第八章 上 争执

　　姜笑给小如珪买了早饭，看着他吃完后，就准备准备开门做生意。

　　May每天都是10点之后过来，这时候顾客数量开始增多，三人一起干，不会很忙。May是一个美艳的少妇，尽管怀了孕但依旧装扮时尚，面容打理精致，浑身上下散发着女人味。姜笑跟她年纪差不多，但两人气质相差太大。在May面前，姜笑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昨天生意还不错呢。”May拿起姜笑做的入账单和库存表，仔细核对后笑道，“最近客流比平时大，你们多留点心。我听说对街那家卖女装的最近少了好几件衣服，定是顾客趁人多顺手牵羊了。”

　　姜笑和Lily点头，相互看了一眼，想到昨晚lily嫂嫂来闹这事，绝不能让May知道。

　　但是这事情总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正在三人准备轮流吃午饭的时候，lily家人又找过来闹事了。这次来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神色不豫满脸苦相，还有一对老夫妻。想来就是lily的爸妈和哥，万幸她嫂子竟然没跟过来。

　　这三个人一进来，与装修干净明亮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寒酸气就吸引了店里全部人的注意，lily看见这三人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一直关心May会有什么反应的姜笑看到对方见到这三人没什么大反应，略略松了口气。但是还没等她把心放下，这对老夫妻就开始又哭又闹，一下子就把店里的顾客给吓跑了。

　　姜笑一边送这些顾客出去，一边道歉。

　　“姜笑，把门关了。”身后传来May温柔的声音，姜笑见她脸色平静，不像是发火。

　　她关了店门，把一些围观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挡在门外。Lily那边已经开始争执，May神色淡定地在一旁听着，小如珪这时候乖巧地来到了姜笑身后。，

　　“乖，去储物间把午饭吃了。”姜笑又开始赶他

　　小孩却不愿意。这个过来吵架的男的长得那么凶，笑笑受欺负了怎么办？

　　有May这个老板在，姜笑本不怕店里出事。不过May现在怀着孕，姜笑怕她万一动了胎气，那样一来lily和自己都会丢了这份工作。

　　姜笑走到了May身边，以防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小如珪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一步不错。

　　“阿文啊，你就回家吧。”老妇人一把年纪了，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她泪眼婆娑地劝着lily，“你那么久没回家，妈妈担心你呀。”

　　“回家，哪有女孩子住在外面不回家的道理，你有这个钱在外租房子，还不如把这钱补贴家用，你哥的孩子要上学了，缺钱。”老头子讲话难听，话里话外都是要钱。

　　阿文，就是lily听了她妈妈的话，稍稍起的一点愧疚被他爸的一通话灭得一干二净，“什么哥，整天跟着自己的婆娘赌赌赌，没钱生什么孩子。自己的孩子自己养。当初把我给卖了，不是不要我了吗？怎么现在卖妹妹赚来的钱又输光了，没钱啦，又想到我了？”

　　阿文越骂越痛快，但她的心就像缺了一口，空洞洞的连着呼吸都觉得痛，觉得委屈。半年前自己的哥哥去赌博，输的裤衩都不剩还把自己的妹妹也卖了，卖给了一个叫四牙的人。四牙这人缺了两大门牙，说话漏风脾气差，他看阿文长得清秀姿色尚可，还真给了她哥一笔钱，算是钱货两清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被自家的亲哥哥给卖了，阿文心里又急又苦。她才不过二十岁，从小就任劳任怨出去给家里赚补贴。父母重男亲女她也没多计较，家里的哥哥不顶用，取了个嫂嫂也是个赌鬼，家里的那点钱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偷去赌。这些阿文都不计较，她想着自己多赚点钱，把弟弟妹妹养大了，家里总会好起来的。

　　她每天早出晚归打工赚钱，却没料到被自己的亲哥哥转手卖了。爸妈知道了也不责怪，反而觉得卖给一个有钱的四牙，以后阿文跟着发达了，还可以给家里搭把手。

　　那时候的阿文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亲人背叛，再加上四牙也是个混蛋，整天酗酒赌博，一个不慎就对她又打又骂。如果不是遇见May，也许自己早就被四牙给打死了。

　　“阿文，当初把你卖给四牙，是没有办法。不然你哥哥就要被人剁手了。”老妇人哭着说道，“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弟弟妹妹也想你，你就跟我回去吧。”

　　阿文一听，心里的气就更大了。

　　“什么叫没办法？是我让他去赌钱的吗？家里是谁幸苦养着的？剁手，我看他死了最好，整天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阿文冲着她哥吼叫，这个一直充当背景萎缩丧气的男的突然变得凶狠，“你个丫头片子叫谁死呢？你小的时候，还不是老子给养大的，长大翅膀就硬了是不是？你给我听着，我能卖你一次就能卖你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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