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明门十二殿

　　听了冷山的详细解释，甄若虚才明白了一些，但是他又有点无力道：“可是即便这样，之前好像听你说的不只是试练这么简单，还需要拿钱什么的，我哪有钱啊？”

　　冷山一听笑了：“其实拍卖的只是额外的名额，今年开始明门会在收徒大会举行的同时，还另外拿出五个名额在拍卖行拍卖，和试练的名额不是一样的，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原来是这样啊！”甄若虚明白了，考虑了片刻，便决定去一试。他初入江湖，对实力的概念还很模糊，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自己与别人的差距。

　　吃过了午饭，冷山不知道从哪里牵来了两匹马，带着甄若虚和阿黄出了镇北。他自告奋勇地要为甄若虚当向导。当然回报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阿黄要陪着他玩。

　　自己两眼一摸瞎，有人要当向导，甄若虚当然愿意。

　　城里热闹非凡，有人要陪着玩，阿黄当然也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不过看到冷山递来的马缰，甄若虚却十分腼腆地告诉冷山，自己从没有骑过马，还不知道骑不骑得了。

　　无奈之下，冷山只得临时讲解教授，还好甄若虚学的很快，没多久就掌握了要领。

　　于是，二人一猴就骑上快马，飞奔向北。在将近黄昏之时，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一座大城，高耸的城门正上方刻着三个遒劲的大字：守明城。

　　虽已近夜，但守明城的城门口依然人流如梭。数名白衫守卫立在城门两旁，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们。

　　“虚兄，城里一般不准骑马，我们就从这下马吧。”行至城门口，冷山对甄若虚说道。甄若虚点点头，两人便下了马，牵着马缰入了城门。

　　“等到了城里，我们先去还马，然后再找一家客栈住下，明门收徒大会还要两天才开始。”冷山又道。

　　“还马？”甄若虚不解。于是冷山解释一番，原来这马是从商家租来的，只要商家在两个城镇中都设有机构，就能从一个地方租马，再骑到另一个地方还马。

　　还了马，两人又就近找了一家客栈。

　　本来甄若虚身上没有钱，就想自己随便找个地方过夜。冷山大方地表示这几天的食宿都算他的，不过甄若虚却感觉实有不妥，于是僵持之下，冷山提出就当是自己借予甄若虚，待甄若虚有了银子后再还。

　　“你这会不怕我跑了？”甄若虚奇道。

　　冷山听了嘿嘿一笑，道：“那不是之前刚刚认识虚兄嘛，但通过这一天的接触，我现在知道虚兄并不像那样的人。”

　　才认识半天可好……甄若虚心中嘀咕，不过借就借吧，等有了再还就是。

　　想通之后，甄若虚便随冷山住进了客栈。

　　此时已是晚膳时间，客栈一楼大厅内坐满了人。甄若虚冷山两人开了两个房间后，便直接找了一个桌子坐下，准备吃点东西。

　　当一坐定，冷山便对着肩上的阿黄说道：“这里可不是南明镇，你可不能再跑去偷嘴了。说不定哪个厨子就是一个深藏不漏的家伙，把你抓了煮了我们都不知道。”

　　“厨子里面还有武功高手？”甄若虚奇怪得很。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冷山无语地很，“这守明城，可以说是东州规模最大的城市，受明门掌控，城内依附于明门的家族势力也错综复杂。这里大大小小的产业，背后可都有着他们的影子。为防止有人故意捣乱，每一处产业几乎都有他们外派的高手驻扎。”

　　“比如天下酒楼。”冷山指向客栈门外稍远处一座八九层高的酒楼，“那是守明城里最高的酒楼，也是明门直属，里面可是常年住着二位明门长老级别的高手呢。”

　　这山外的世界还真是复杂啊！甄若虚不禁暗叹一声。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冷兄，明门收徒大会到底是什么内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冷山答道：“欲往明门者，都要经过初选和复选。这试练的内容每年都不太一样，但大体都是考察个人的基础、天赋还有品行。复选之后，即是明门弟子，但还要经过一轮试练，确定每个人的排名。然后每人就根据自己的排名先后选择想跟随学艺的长老。”

　　“既然都是自己选择，那为什么还分什么排名先后？”甄若虚奇道。

　　“明门分总殿与十二分殿，是以明山山脉中的十三奇峰命名。总殿为明门事务决策之地，而每个分殿都有一位长老主持，明门弟子也都是分入各分殿学武。十二殿的武学分门别类，各有千秋，但是其总体实力还是上下分明。这实力关系到入门之后各种资源和门派奖赏的分配，故而就会出现有的殿人人争着进，有的殿却敞开大门无人问。后来，为了维持各殿之间的大体平衡，明门收徒大会有个规定，每殿每次收徒人数不得超过十二人。也就是说，如果有十二个人已经选择了同一殿，那么该殿就不得再被选择。”冷山道，“当然，分殿实力并不是选择的唯一标准，还要考虑各殿的武学是否适合自己，这是需要注意的地方。”

　　甄若虚略一思量又问道：“明门为何要分十二个殿这么复杂？所有弟子都在一起，想学什么功法就学什么功法，岂不简单？而且，如果十二个殿都选满了十二人，那剩下的人怎么办？”

　　冷山笑着：“迄今为止，十二个殿都选满的情况还真没有出现过。至于为何分十二分殿却很有讲究。明门传承至今，应与这种分类而教的方法有很大关系，这可比大杂烩强多了，也更方便管理。其实还不仅如此，分设各殿，还能让弟子相互竞争相互促进。明门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武峰会，让各殿的精英弟子相互切磋，一分高下，还有排名和奖励之类的，就是为了督促这各殿的弟子勤习武艺。”

　　甄若虚有点明白过来，顿时对弄出这分殿之事的明门掌门敬佩不已。

　　这时小二端来饭菜，两人一猴简单用过，便各自回房。

　　冷山本来想带着阿黄出去玩，但甄若虚却想着抓紧时间修炼不愿出门，借口说要好好准备准备以便参加试练。

　　见甄若虚不出去，阿黄竟也不愿自己出门，任冷山怎么引诱就是趴在甄若虚的头顶不下来，甚至还对着冷山做鬼脸，让冷山着实郁闷。无奈之下，冷山只好作罢，气鼓鼓地回了房去。

　　看着冷山吃瘪的模样，甄若虚不禁感觉十分好笑。

　　到了房间，甄若虚从头顶抓下阿黄让它自己一边玩耍。他则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阴阳颠倒之术。第四条线路就要完成，他准备今晚一口气练成。

　　引出阴阳之气，甄若虚凝聚心神，努力去控制其沿着运行线路徐徐前进。

　　十八条线路，每打通一条，困难就增加数倍，主要就是对心力的消耗上。当然，甄若虚也发现在完成线路的过程中，自己的精神似乎也在得到慢慢地锤炼，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好，对阴阳之气的控制越来越纯熟，修炼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此时，甄若虚集中全部心力，控制着阴阳之气缓缓推进。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痛疼，额头止不住冒出冷汗。但第四条线路就快要完成，成功在即，他不能放弃。

　　“唔……”甄若虚突然一阵闷哼，瘫倒在床上，脸色发白，抱着脑袋发抖。

　　阿黄正在房内对着一面铜镜耍闹，突见甄若虚发生异样，赶紧跑到床上去，“吱吱”地对着甄若虚叫着。

　　甄若虚无力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待休息好一会，甄若虚才感觉脑袋里的痛疼稍微好些。他缓缓坐起身，发起呆来。

　　刚才之所以如此，是他眼看第四条线路就要完成，不想前功尽弃，便强忍着脑中传来的疼痛坚持修炼。待线路完成后，他方感觉脑袋里似欲炸裂，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此刻，让他发呆的是，明明第四条线路已经完成，怎么小石珠上以往都会出现一小块闪亮而这次却没有？难道是自己参悟的线路不对？

　　甄若虚很想立即再把第四条线路运行一遍，可是现在他的精神已经过度消耗，再强行修炼定然不妙。想了想，甄若虚决定还是抛开杂念，修习一下静思决。第四条线路的问题，只能等精神恢复了再说。

　　没想到这一次消耗太过，到了第二天早上，甄若虚依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隐隐作疼。他下了床，沿着房间走了几圈，发现也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也后怕不已，决定以后千万不能再干这种蠢事了。

　　身旁微微的呼噜声传来，甄若虚扭头看到床上的阿黄还在呼呼大睡，便提了提它的小尾巴：“小懒虫起床了！”

　　像是没听见甄若虚的喊声，阿黄依然沉睡不起。

　　“阿黄，起床了！！”甄若虚加大了音量，但阿黄还是没有动静。他又调皮地掰了掰阿黄的胳膊，捏了捏阿黄的鼻子，然而阿黄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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