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秦府比试
纪嫣然啃完最后一个鹤腿，把骨头扔给飞云猞，擦了擦嘴和手，“吃饱了！”秦壑这才开始问，“小姑娘，我问你个问题啊？”
“老爷爷，你人这么好，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小姑娘，你刚刚说的劲不足意不满势刚雏形能详细说说么？”
纪嫣然眉头一皱，心想：我哪知道啊？刚不是瞎扯嘛～
秦壑看纪嫣然为难，以为小姑娘为难，毕竟这都是门派重要机密，一般不会轻易与人分享。当下换个方向，“小姑娘你叫什么？”
“我姓……”纪嫣然想起要隐藏身份，“老爷爷，你就叫我莜儿吧！”
秦壑点点头，“莜儿啊，你就说说爷爷我招式有哪些破绽？”
“破绽啊？”纪嫣然思索一会，与黄兴当日之招比较，“破绽还是蛮多的～”
秦壑心里苦涩：我秦壑这一百年真白活了！“说说，都有哪些？”
“嗯～”纪嫣然略一思忖：我照着师父的讲述说应该不会错，“老爷爷，你的真元不够凝练，太散了，真元不凝劲自然不足；刚刚虽然就对了一招，我感觉您的爪劲没有那种无物不抓的意境；势这个我现在也不太懂……反正刚刚你站在那我一点压迫感都没有～”
“哈哈！可笑啊，可笑！”秦壑长叹。秦宣秦祺跑进来，“小姑娘别瞎5说！祖爷爷，这小姑娘确实可笑！”
“滚出去！”秦壑怒目而视，“我说我自己可笑！”
“啊？”秦宣父子目瞪口呆，灰溜溜的退了下去。纪嫣然心中长须一口气，心道总算蒙过去了。可她哪知道万千弘的理念比起秦壑可谓天差地别，虽然转述的有些差异，可对秦壑来说就好比一把钥匙一样！
秦壑冥思一坐就是两个时辰，一旁的纪嫣然坐不住了，“老爷爷，我想睡觉了～”秦壑骤然惊醒：糊涂啊！让莜儿陪我干坐两个时辰。
“莜儿，是爷爷我不好！”秦壑对门外一喊，“秦宣进来！”
秦宣走进殿内，“祖爷爷！”
“秦宣你给我听好了！莜儿姑娘下榻本府，你们必须听她吩咐！如有怠慢，我废了你！”
秦宣哪还敢怠慢，祖爷爷都虚心求教，这小姑娘来历肯定惊人！当下领命领着纪嫣然去最好的厢房。
第二日天色阴暗乌云密布，纪嫣然起床就听见外面有人练武，穿好衣服走到院中一看，是秦壑正在练功。一晚苦思冥想，秦壑对爪功领悟不少。纪嫣然看到精彩处，拍手叫好。秦壑听音识人，停下来走到纪嫣然身旁，“莜儿啊，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的！秦城主安排的挺周到。”一旁站立的秦宣总算放心下来。
“莜儿啊，你看爷爷今天的爪功如何？有没有进步？”
纪嫣然歪着头想了一会，“我感觉秦爷爷你的意境有些提高，真元还是差了些！”纪嫣然又是把万千弘的话改了改。
秦壑点头称是，“一针见血啊！凝练真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秦壑又说：“莜儿，想不想和爷爷比一场？”
“那秦爷爷你可不许用全力！不然我打不过～”纪嫣然吐吐舌头。
“那是自然！”
“那我先去洗漱，等会就过来！”纪嫣然跑开。
“秦宣秦祺，过来！其他人退出偏院！”
父子俩走到秦壑身边，“待会我和莜儿姑娘比试，你们在边上给我仔细看！这机会可遇不可求！”一旁张磊也走了过来，“那个～老城主，您看我……”“你也一起看吧！”“谢老城主！”
片刻后，纪嫣然洗漱完毕，拿起蒙尘剑走到院中，“秦爷爷，我准备好了！”
“莜儿，出招吧！”
纪嫣然右脚发力，剑招瞬出，却弃昨天使用的剑法，剑式不快不慢，绵延不尽！秦壑赞许，“好！”右掌一拍蒙尘剑剑脊，左爪直取纪嫣然手腕。纪嫣然轻移莲步，一泄掌击之劲，左掌以鞘带剑直刺秦壑左手。
“咦！莜儿姑娘竟能同使双剑！”张磊赞叹。一旁秦宣脸色微变：昨天她还没出全力！
秦壑亦是赞许，“莜儿，小心了！”秦壑招式骤变，双爪同出。纪嫣然感到压力陡增，当下全神以对，剑招更加流畅。
秦壑想看看纪嫣然极限，爪式更加猛烈！“苍鹰西坠！”爪劲层层压下，势如苍鹰坠夕阳！
纪嫣然招催顶峰，剑招行云流水，身法配合几无破绽！“剑出云山映朝霞！”浮尘剑穿过层层爪劲，如东升之日不可阻挡！
“好！”秦壑大喝一声，“再来！虎啸深山！”爪式破空犹如山中王者，一啸万兽惊！
“锋競万峦独映月！”千山对月，不如吾一锋之光！
“龙掌风雷！”式若云龙三现，以风雷之势席卷而来！
“刃掀惊涛谁人映！”剑招卷起层层叠浪，宛如海潮怒卷，何物敢应！
“真天纵之才！”张磊与秦宣异口同声！秦壑大笑不止，“英雄少年，在你面前黯然失色！接下这招！”秦壑运起七成元功，“此招必动用我七成功力，小心了！”
纪嫣然战意高涨，“来吧！”
秦壑一脚蹬地，借势直拔三丈，双手真气窜动！即将下落之时，双手交错结印，真气流转成吞噬漩涡，秦宣等人不得不运气以抗吞噬之力！“爪噬天下！”一爪落下，鲸吞之势摄万物神魂！
纪嫣然功体摧至极限，手上蒙尘铿锵双分，明珠涤尘光华万丈！“身立乾坤天映吾！”一时之间，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自纪嫣然身上散出！天色虽暗，然蒙尘剑剑如云中皓月，纪嫣然人如璀璨繁星，相互呼应令天地屏息！剑锋过去无物可缨，鲸吞之势亦不可挡！但秦壑七成功力非是一般，怕伤及莜儿，秦壑强行收招。落地之后，气血浮动，秦壑坐地调息。
“秦爷爷你没事吧？”纪嫣然赶紧跑过去。
张磊秦宣也走过来，张磊道：“莜儿姑娘莫急，老城主只是因强行收招，气血反冲，调息一下便可！”
“哦！”纪嫣然心知秦壑强行收招势为自己，眼睛一红。
过了一柱香功夫，秦壑调息完毕，仰天大笑：“我秦壑在世两百余载，今日堪称我最痛快的一天！不为自己，只为见识一绝世之才！”
“秦爷爷，你好了啊！”纪嫣然跑过去拉着秦壑得手。
“好莜儿，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秦壑只是呵呵一笑，忽然想起纪嫣然最后一招，“莜儿，把剑给我看一下！”
“剑？”纪嫣然递过蒙尘，秦壑接过一番端详。“莜儿，此剑以后非生死之刻不能拆分！”又环顾在场几人，“今日之事，如有泄露！别怪我秦壑不念血脉之情！”
“我等绝不泄露此事！如违此誓，人神共弃天诛地灭！”三人对天发誓。
秦祺走到纪嫣然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秦祺不知天高地厚，请姑娘责罚！”
纪嫣然双手直摆，“起来起来，我没想过责罚你！”
“秦祺你起来吧，莜儿岂是那种气量狭小之人！”
“太祖爷爷，秦祺今日见到莜儿小姐，悔自己前行，觉己如井底之蛙！小姐虽然不记恨我，我却要为自己言行悔过！”秦祺仍跪不起。
“好，那我代莜儿罚你去祠堂悔过一周！”
“秦祺遵命！”秦祺起身离开，秦宣张磊也告辞。
三人走后，秦壑叹了口气，纪嫣然问道：“秦爷爷，又为何叹气？”秦壑看着莜儿，“哎，我秦家以前也算小有名气，先祖更是于乱世中建起这座临水城！可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秦爷爷你是在为秦城主担心嘛？”
“秦宣已过不惑之年，难有作为！我只盼他能治理好临水城，他施政倒也还算妥当。我所虑者乃是秦祺！”秦壑摇摇头，“哎，秦祺自由受父母溺爱，变成如今这样！也是怨我放任过度！”
“今天秦祺不是悔过了么？”
“也不知道这次秦祺能不能浪子回头！”
纪嫣然安慰秦壑，“秦爷爷，我看秦祺这次像真有悔过之心！”顿了顿道，“要是他真能改过自新的话，我一帮他找个名师！”
“莜儿，你还愿意帮秦祺他找师父？”秦壑望着纪嫣然。
“找个师父又不是难事？一堆人抢着教我了～”纪嫣然掰掰手指，“不算我师父，有六个人教我！”
秦壑汗颜：我当初拜入名师学艺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问道：“莜儿，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啊？是不是走散了？”
纪嫣然摇摇头，“师父让我出门历练。”
“历练？你才几岁？”秦壑吃了一惊！
“师父说不能教我高深的武功，后面的都要靠我自己悟！”纪嫣然想起学院时光嘟着嘴。
秦壑世界观再次被刷新：你这样的剑法还不算高深武功？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起莜儿言行，又道：“莜儿，你师父没让你了解一些江湖知识？”
“啥知识？”
“就比如说，昨天我让你和我一起回来吃饭，万一我是坏人了？”
“坏人？我问过秦城主了，城里没有先天修者啊！”
“先天修者？那和坏人有什么关系？”秦壑懵了！
纪嫣然捏了捏衣服，“师父说不是先天修者伤不了我～秦爷爷你又不是，所以我……”
秦壑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先天修者！莜儿的师父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压下震惊，秦壑说道：“莜儿，你初入江湖，一些基本的生存法则还是要知道的！等中午吃完饭，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谢谢秦爷爷！”
“嗯，这秦壑还不错，若是敢对小姐不利，哼哼！”一条秦壑都无法察觉的身影缓缓从院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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