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次给了大哥
顾源奇怪地看他一眼，“那都是你的？”
“不......”顾彦诺立马否认，眼睛一眨，指向戚小渔，“是她，是她的！”
戚小渔眼睛睁大了一瞬，随即连连点头，“嗯，顾哥哥，那些东西是我的。”
沈笑默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打量这三人，想不到顾临的两个弟弟，没有一个和他那冰冷的性格差不多的。
顾源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顾彦诺此时站得笔直端正，生怕泄露出自己情绪的一丝一毫，殊不知顾源看了他的动作更加起疑心。
他对戚小渔笑了笑，“妹妹你是彦诺的同学吗？这么晚了，来彦诺这儿干嘛啊？”
戚小渔脸色一变，顾彦诺急得正要出声，戚小渔已经笑开，“嗯，顾哥哥猜的没错，我是顾彦诺的同学，嗯……我家最近出了些事，暂时回不去了，顾彦诺这才收留了我。”
“收留？”顾源问到。
顾彦诺瞪了他大哥一眼，顾源立即噤声。
戚小渔沉默了一瞬，笑了笑，眼眸里亮晶晶的，像是泛着水光。
父母突然身亡，她不知道原因，家中也再也没有其他亲戚，她报了警，警察也在侦办，初步怀疑是抢劫杀人。
而父母尸体停在家中，因是夏季，天气炎热。没过两天，尸体已经有了异味。
家中钱财被洗劫一空，她没能打动邻居，也没钱埋葬父母，到了第三天，戚小渔穿上一身白布衣，算是戴孝。
戚小渔仔细地在家中庭院挖土，附近没有人声，只有阳光重重打在她身上的声音。
戚小渔眼眸深沉却不见泪光，只是身周空气有些窒息的压抑，她不明白，也不愿意明白。
她拿着一根桌角，不停地挖，直到挖了一个不算大的坑，将父母一裹凉席就这样拖到坑中，埋在了一起，又开始填土。
双手因挖坑扒土有些乌青泛紫，淡淡的血丝缠绕着手指就似戴上了红玉的戒指，她眸中还什么没有了泪光，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为父母身亡而伤心难过。
不知何时太阳已翻身换了月亮，浓浓的夜色下是浓浓的雾，浓浓的雾中含着浓浓的悲伤。
一片朦胧的黑暗中，只有她的眸中熠熠发光。面前的土差不多埋好了，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来，停了手。
她抬脚想要将土踩实，脚却早已经酸麻无力，浑身虚脱，戚小渔没站稳，一个趔趄，桌角从手中滑出来，插在地上，而她就这样倒了下去。
腿侧擦过尖锐的桌角，留下一道白痕，她的脑袋狠狠地撞到了不平的地面，“嘭”一声轻响，换来的是剧烈钻心的疼痛。
腿上绽开的皮肉慢慢地渗出血来，脑袋也鼓起一个青紫的肿包。
眼睛再睁不开，她干脆就这样闭着。
良久，两行清泪欢快地顺着脸颊经到耳垂，圆润如珠。
在模糊不清的月下散发着微弱的星灿，像两条玉带，泛出灿烂的光。
顾彦诺焦灼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叹口气轻轻笑起来。
再醒来是在她睡了几天的床上，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戚小渔坐在床上慢慢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个梦，她已经重复了不只几遍。
她换上一套衣服，慢慢开门走出去，顾源在厨房里做早餐，沈笑默靠着门口看着他忙里忙外，顾彦诺在洗漱，一边刷牙一边打哈欠，满嘴的泡沫星子正对着戚小渔。
“醒了啊？洗漱好准备吃早饭吧，咱们今天可还有大事情。”
戚小渔胡乱点了点头，呆滞着脸走过去。从厨房里出来，准备叫二人吃饭的顾源，越发睁大了眼眸，看着站在一起异常和谐地刷牙顾彦诺和戚小渔。
顾源嘴角抽搐了一下，“不会吧……”
沈笑默凑过来，笑眯眯的问他，“什么不会？”
顾源一指站在洗脸台前的两个人。
沈笑默一挑眉，摸着下巴看着那两人，语气甚是欢快，“恋爱中的少年？”
“……”顾源的目光变得有些恶狠狠的，他顾源做了19年的死肥宅，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
“死肥宅表示深受打击，忍受不了情侣的狗粮暴击，我要找我老婆安慰！”顾源捶胸顿足，颇为懊恼，只想扑到房间里拥抱自己的本命“老婆”们。
沈笑默闷闷地笑，不禁也为他感慨，“小处男是不是也想试一试？”
顾源瞪他一眼，“难道你不是？”
沈笑默眼角斜飞出一阵笑意，“当然不是……我的第一次……可是给的你大哥。”
顾源瞬间瞪大了眼睛，似乎惊讶得不能反应。
走过来的顾彦诺和戚小渔听见这两人的对话，也只顾着张大嘴巴喝风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一起极其震惊地问到，“大哥？”
沈笑默扬起自信的神色，却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不禁一白，笑意也收敛了几分。
顾源几人还是处于震惊状态，心中只是不断地飘过，“第一次……”和“大哥……”两句话
顾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难怪他看着大哥和沈笑默之间，总是有着一种他摸不透看不清的关系，原来他的哥哥……是个基佬？还和沈笑默是一对的？
顾源浑身颤了颤，想到之前大哥的各种动作，他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
卧槽？！
顾彦诺撕心裂肺地叫到，“顾临啊，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呢！你在我心目中高大的形象啊，瞬间洗尽一空，你对得起我吗你？”
沈笑默没有笑意地瞥了顾彦诺一眼，嘴角挂起冷笑，“怎么？你有意见？”
顾彦诺不禁鼓起脸，叫到：“怎么！我就有意见了！”
“哈！我可看了一出护夫的好戏。”
戚小渔笑道。
“顾彦诺的男神大哥是Gay这件事，你可得让他缓冲两天，说不定，他两天之后，就会觉得大哥是基佬真是太棒了，不知道大哥弟控吗？会不会收了自己啊？”
戚小渔双手捧心，好像把顾彦诺的神态动作做得一模一样。
顾彦诺憋得脸色一红，“喂喂喂！戚小渔你怎么乱说话啊！”
戚小渔一笑，“我可没有啊？不知道当初是谁对着我给某大哥诉钟情的！”
“啊啊啊！戚小渔！你给我住嘴！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
顾彦诺红着脸去揪戚小渔的马尾巴，戚小渔眼睛在笑着，脸上却露出衣服害怕模样，跟着就躲到了沈笑默的身后。带笑的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哎呀，说中某人心里话，恼羞成怒啦！”
刚刚还难得的不吵不闹和谐相处，如同情侣的两个人，这时候一个奔逃带笑挑衅，一个狂追脸红怒骂。
“哦？”沈笑默沉思了半秒，“顾彦诺你兄控？那你可就是我的情敌了！”
“我......我才没有！我才不是你情敌！”顾彦诺瞪起眼。“谁会喜欢他！又冰又冷不体贴不温柔的。”
顾源想了一会儿，“大哥很温柔啊，怎么不温柔了不体贴了？”
沈笑默危险地眯着眼睛，眸中泛出寒光。
“这么说我又多了一个情敌咯？”
“你别胡说！”
顾源一瞪他，脸上却也泛了红。
“沈哥哥，你们的第一次怎么样啊？”
戚小渔显然已经不纠结当前话题了，转向了更深层次的话题。
沈笑默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眯了眯眼睛，“嗯......第一次是我主动的，但是你别看他哥那副样子，其实还真是龙精虎猛，一点儿都不懂得体贴人......”
顾源和顾彦诺都同时扑上来捂住沈笑默那张嘴。
“够了啊你，再说下去我可给大哥告状了。”顾源警告性地说到。
“你看你还有一点儿良心吗？尽给小孩子讲这些东西，带坏她我可要让我哥找你麻烦！”顾彦诺一捂戚小渔的耳朵，咬牙切齿地对沈笑默说到。
远在A城公务繁忙的顾临，不禁同时打了个寒战。
“嗯......”沈笑默看着面前这两人，不禁笑开，眸中却多了一些奇怪地情绪。
戚小渔从顾彦诺魔掌下逃脱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说得正精彩的沈笑默不再说话了。
戚小渔想让沈笑默再给她讲一讲现场亲临版，却被顾彦诺提着后颈，抓上早餐就出了门。
“呵呵。”顾彦诺出门前，对着沈笑默不屑地一笑。
“你别想着大哥了，他不是你的。”
沈笑默僵硬了一瞬间，脸上的笑慢慢沉下去，“怎么？你想抢？”
“不，”顾彦诺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属于你的，对吧？”
沈笑默笑起来，“这话怎么说？”
顾彦诺拉着戚小渔就往外走，也不回答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像是他挽着新娘，慢慢地走向了人生的巅峰。
沈笑默反复咀嚼那句话，看来，顾彦诺好像是知道一些什么？
顾彦诺从哪听来的他根本猜不出，不过，他的这些事，看来还是有人泄漏出去。即使他今天不说，还是有很多人私下知道却不告诉他。
顾彦诺很显然就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才更加确认了消息的准确。
他和顾临，要是没有那个人......
顾源看着立在门前的沈笑默，眼神也开始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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