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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囹圄客设计逃脱,神书生胸有成竹


  书接上回,话说仇和狱中大战青眼兽手下。青眼兽见小弟敌他不过,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提了石头便要偷袭仇和。却不料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将其撞飞出去,自己却落得满身伤痕!

  狱门被撞的稀巴烂,青眼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这类事毕竟是狱中喜闻乐见的项目,一干囚犯无处发泄的荷尔蒙此刻叫嚣着大喊大叫!

  此事自然惊动了监狱长,我们的秦节级此刻正为解慕来监狱开房的事情惶恐着,如今听得牢房里一阵喧闹连忙赶到号子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不其然又是解慕和他的伙伴仇和出了事情!

  解慕气定神闲的嘴里叼着鼠尾草蹲在地上端详着青眼兽:“我说你这厮是不是青光眼有眼疾啊?啧啧啧啧,你不会是混血儿吧?”。

  秦节级站在解慕的身后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

  “诶,我说节级你这治下的囚犯都不太懂得与人为善的道理哈!”。

  “这贼厮不知道接了谁人的授意要找我兄弟二人的麻烦,不会是你吧?”,解慕忽然站起身来盯着节级。

  秦节级心中五味杂陈,脸上诚惶诚恐言道:“先生,此事不可说笑,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哦!”,解慕恍然大悟,“那还请节级把那狱吏叫来我倒想知道他和这青眼兽说了什么?”。

  “叫他作甚,青眼兽便在这里直接问他便是了!”,仇和插嘴道。

  “这厮哪敢说,回头狱吏大人再给他穿小鞋,县官不如现管!”,解慕说道。

  秦节级想到狱吏和被打伤送郎中的两位狱吏是兄弟,此番安排必定是要公报私仇的!

  秦节级连忙说道:“先生莫要生气,好在此事有惊无险。先生你看如此这般怎样,我给先生单独安排一室,不限制先生自由,先生在此处等到与知州大人的赌约结束便再出去即可,如何?”。

  “此事就算完了?”,解慕得理不饶人。

  秦节级双手抱拳施礼言道:“请先生通融!”。

  “如此,把我家兄弟也安排与我一处吧!”,解慕看了一样出手相救仇和的大汉说道:“对了,这位兄弟与我们也一块!”。

  闻言大汉竟然脱口而出拒绝道:“俺不去了,在此处已是很好!”。

  这大汉长的端是魁梧,得有两米多的大个子,宽脸厚唇,一对招风耳,一脸的敦厚老实像!

  “放肆!你这厮竟不识好人心,先生这是为你好!”,秦节级出言呵斥道。

  “诶!不强求!”,解慕制止了秦节级,冲着大汉抱拳施礼道:“这位好汉敢问尊姓大名?”。

  “俺叫方腊!”,这大汉此言一出惊的仇和、解慕差点倒翻在地!

  “你竟是方腊!”,仇和脱口而出!

  大汉一脸茫然的看着仇和,憨厚的点了点头。

  “兄弟你一定要跟我走!”,解慕言道。

  “来人,带秦先生去抄事房!”,秦节级言道。

  少顷来了一位狱吏领着解慕走出牢房。

  仇和架着百般不情愿的方腊跟在后面。

  抄事房是监狱长秘书办公的地方,如今监狱长钦点的成了仇和他们三人下榻的房间。有人安排妥当,抱来床褥枕头为解慕特权了一回。

  “卧槽!哥你真牛逼!你是如何混的这么好的,快些跟俺说说!”,仇和按耐不住激动要和解慕交流。

  “此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解慕问道。

  “此事说来复杂,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起。”,仇和正在斟酌。

  “你究竟犯了多少罪,这么复杂?”,解慕调侃道。

  仇和在心里有思量,自己穿来穿去自然不能说,因为方腊也在这里。至于自己是龙虎山天师府的道士一事,仇和决定按下不表,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不要说自己身上的使命,伏魔宝刀的主人之类的事情。即便说了像解慕这样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应该也不会信。

  “我在义和寨救了那里的知寨大人安不识,因而成了知寨大人的兄弟。住了几日,我告诉安不识我要去东京。安不识怕路途迢迢,万一路上再什么闪失,不放心我去。说来也巧,这个时候信州知州九头鸟给安不识去了一封信,信上说是他要为东京太师府准备寿辰礼物,需要有人押解进京,命安不识抽调一位军官。安不识见我有些武力,刚好我又要去东京,于是便推荐我去,说是每年押送生辰纲都有不少从各知寨派来的好汉一同去,队伍浩大,这样我路上也好有照应。我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便辞了安不识来信州,可谁知道一进信州府,我便被九头鸟大打了一顿,还说安不识举报说我是龙虎山的道士属于朝廷罪犯,就把我关押起来!”,仇和一口气简要概述。

  解慕若有所思忽然问道:“那你是不是天师府的道士?”。

  “怎么可能,天师府已经被朝廷查封了四十多年了!”,仇和言道。

  这个理由解慕觉得是没毛病的。

  “老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被人套路了?”,解慕言道。

  仇和附和着说道:“对啊,哥,我也这么觉得!”。

  “你看哈,哥给你分析一下。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事情是这样的:义和寨知寨安不识向九头鸟报信说你是朝廷罪犯,并且把你安排进了押运生辰纲前往东京城的队伍。你拿了介绍信来到信州府立马就被扣押了!这是九头鸟在审案的时候亲口对你说的。那么这里面漏洞就太多了,首先安不识为什么要这么做?向九头鸟示好,告诉九头鸟他捉拿住了一个朝廷罪犯?显然这和外界传闻九头鸟和安不识不合的谣言是不符的。人是动物做任何事情都是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像安不识和九头鸟这样的人精更是如此,攻于计算的。我们再来看一看事件发生在怎样的背景下。如今的北宋已经进入暮年,宋哲宗虽然是一个很有抱负的君王,但是无奈眼高手低现实是丰满的。在高太后死去之后年轻气盛的皇帝将反对变法的司马光苏轼等人贬出京城重新启用支持变法的大臣。王安石的变法是很有远见的,但是他和他的支持者忽略了中国官场和既得利益群体的势力,还有叵测的文人为官之道。如今的变法已经走了味道,一场好法反而成了大跃进政绩工程。民间的情况每况俱下,社会矛盾在不断的激化。各地的流寇数量不断再增加,小规模的骚乱不断。你看我们身后的这位哥们儿方腊,他便是星星之火最后燎原以后的火山大爆发。我们现代人总以为穿越到了古时拥有的是上帝者的视角。其实不然,像九头鸟和安不识这样的人他们拥有智慧和远见,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坐在这样的位置上。所以说安不识和九头鸟都知道目前的社会现状。宋朝一直以来的建国方针便是打压武官尊崇文官,所以说谁最害怕乱世,谁又最期待乱世成就英雄?安不识和九头鸟就是这两个阵营里的对立者。九头鸟虽然地位很高一州之主,但是他手下却没有能够作战的队伍。九头鸟虽然地位低但是人家可是真正的地头蛇,手上坐拥上千兵力建功立业还不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说现在的九头鸟很焦虑他想要争取更多的地方上的部队的支持为他所用。而安不识则很兴奋他闻到了人生的机会肯定在暗地里培植自己的队伍……”。

  仇和听到解慕的这一番分析简直惊为天人,他刚从义和寨来,安不识此刻正在雄心勃勃的暗中招兵买马被解慕说中了。“哥,你太牛逼了,你简直就是安不识肚里的蛔虫!”,仇和激动的言道。

  “卧槽,蛔虫,脏不脏啊!”,解慕正说着却瞅见方腊也正襟危坐的坐在他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

  “你这厮听的什么,可能听懂?”,解慕言道。

  方腊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一副懂也不懂就是不告诉你的样子。

  “得,那你就听着吧!”,解慕满不在乎的说道,转过身接着分析道:

  “基于前面的背景,我们可以判断出安不识此刻是占有地利人和只待天时的一方。他相比与九头鸟来说,他是有心理优势的。所以这个时候他没有必要向九头鸟示好去巴结一个本身与自己不合又眼看着政治生涯快要完蛋的家伙的。还有一条佐证,你救过安不识的性命,如果九头鸟把你纳作投名状给九头鸟,这是传出去安不识的名声可就坏了。鲁迅先生告诉我们,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我虽然不太赞同这就话,但是我们今天就学鲁迅先生一把,把人的阴暗和欲望的一面也考虑进去!会不会是安不识察觉你身上有的野心和能力会对他造成威胁,所以他要借机除掉你?这一条你不用故做深思,pass!因为你没有!怎么?扎心了?没事,有哥呢!好了我们退一万步讲有没有可能安不识团队里成员把你当做了威胁背着安不识向九头鸟告密借机将你除掉?这个也没有可能,因为你还没有那么重要,哈哈哈,好了言归正传。我们再从九头鸟的角度考虑问题,把安不识拉拢到自己的队伍里为自己所用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除掉安不识培植自己的势力。仇和你觉得如何除掉安不识又能栽培自己的势力?”,解慕话锋一转把问题抛给仇和。

  仇和正听的出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整懵圈了,言道:“这……愈加之罪何患无……。”。

  “算了,你也回答不上来,方腊同学你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解慕言道。

  仇和受到暴击!

  方腊脸色绯红似乎很激动,自己终于可以发言了,言道:“鸠占鹊巢!”。

  解慕一拍大腿很是激动赞同示意方腊继续说。

  “义和寨的部队素有战功威名,与其连根拔起推到重建倒不如用离间计扶持义和寨的二号人物上位。俺听闻安不识虽然治兵有道,但是他的性格却是有一些独断专行的,所以他手下的队伍肯定会有人动摇有二心,如果我是九头鸟我就会不停的游说他,等着安不识犯错,是人就会犯错的!除掉安不识,让二号人物上位,义和寨的队伍就可成为自己的傀儡了。”,方腊言道。

  仇和不服气问道:“你如何确保上位的二号人物不是一个新的安不识?”。

  “因为他不敢!”,方腊自信的言道。

  “卧槽,方腊如果你要是晚生千把年开公司做老板,我肯定跟你混!”,解慕激动的言道。

  “嗯?”,方腊似乎不太明白眼前这位老兄为什么这么激动,老板、公司又是何物?

  “你他妈简直了,太坏了,厚黑学大师!”,解慕言道。

  “所以问题的结果是安不识手下的人向九头鸟告密,九头鸟设计陷害与我?”,仇和言道。

  “不是陷害你而是陷害安不识!”,方腊抢先言道。

  “九头鸟果然是一个政治高手,对外宣称是安不识将你出卖,一方面坏了安不识在江湖上的名声,陷安不识一个不仁不义的江湖名声!在信州治下的各个地方部队里孤立安不识。最后一步便是要用愈加之罪将安不识除掉借势将整个信州的地方部队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解慕言道!

  “只是这里面有一点俺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便是仇和哥哥的身份?”

  方腊此言一出,方腊和解慕二人如心有灵犀一般互望了一眼转身神秘的看着仇和。

  “老弟,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受害者!”,解慕伸手搂住了仇和的肩膀,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仇和,“不过!直觉告诉我你的故事比这场博弈还要重要,你不用着急解释,我相信你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告诉我的!”。

  解慕的话让仇和觉得很宽慰又很踏实,他身上的故事恐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吧!

  解慕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四下观望着,忽然转过头问道:“方腊,你为何不愿意和我兄弟二人离开牢房?”。

  “对啊,我哥要不说我还忘了呢,方腊牢房难道比这里还要好?”,仇和也突然想到此事。

  方腊果然是个鲁莽汉子没有遮掩言道:“不瞒二位好汉,俺打算越狱逃出这鸟地方,地道都已经挖了一半了被这位大哥叫到此处自然是不情愿的!”。

  此话一出当真把解慕和仇和惊着一番,敢情这位是宋朝的肖申克啊?

  解慕竟哈哈哈大笑起来。

  “哥哥笑甚?”,方腊不解的问道。

  “越什么狱,哥哥包你不出十天你便能大摇大摆的走出这牢房!”,解慕胸有成竹!

  “当真?”,方腊有些难以置信!

  “当真!”

  正是:书生一席话,惊醒狱中人。心中天下事,洞悉知乾坤。欲知解慕怎知方腊出狱,咱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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