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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群魔乱舞,神秘船家


  深夜时分,孙氏酒店外,树林深处。

  祝彪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站在一群祝家门客前,高声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便是各位兄弟为我祝家报恩之时!”。

  众人无不抱拳施礼,言必称:“誓死跟随祝大官人!”。

  祝彪年轻气盛,好大喜功,对于这等有排场的奉迎心里甚是欢喜!祝彪环顾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机成熟,响箭为令,到时尔等只顾杀进孙氏酒店即可,不论是何外人,一律杀之!”,祝彪眼露凶光下达了最后命令!

  真是无巧不成书,祝彪是响箭为令,水泊梁山也是响箭为令!

  祝彪先行潜入孙氏酒店打探消息,却偏偏听见孙新和顾大嫂在店内争吵!孙新得知顾大嫂和祝彪那厮串通一气欲加害扈三娘仇和二人,咆哮几声负气摔门而出,跑去同仇和通风报信去了!

  孙新前脚离开,祝彪便怒气冲冲的冲进了顾大嫂的房间,大骂道:“你这淫.荡妇人竟敢坏我好事!”,祝彪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顾大嫂的衣领质问道。

  顾大嫂起先没想到事情竟然被祝彪那厮听了去,被祝彪一问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娇媚的笑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祝大官人!”。

  “休在这里发.骚卖浪,说!你为何没在仇和的酒菜里下药!”,祝彪抽了短刀,亮在顾大嫂的面前。

  顾大嫂闻言冷哼一声,单手淡定的将祝彪手里的短刀拨到一边,冷冷的说道:“我是收了你的钱,也答应了你结果了仇和同扈三娘二人。可我却没答应你,连同我官人也一起陷害!”。

  顾大嫂挣脱开祝彪的手,整了整衣衫,不动声色。

  “你还有脸说你官人,你这***!”,祝彪气急败坏!

  “随你怎么骂我,祝彪小儿!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撩动老娘的心,我呸!别说你从我这里没得什么便宜,即便是老娘跟你上了床,我也不会陷害我家官人!自作多情的浪蹄子!”,顾大嫂大骂道。

  祝彪一介少年郎,怎敌的过看惯风月无边的顾大嫂。以为女人一颦一笑于你,便可进入人家内心,得了别人身体,祝彪还是太嫩了,他不过是让顾大嫂借着暧昧戏耍的多情种,还大言不惭的在祝龙那里大谈风月宝鉴?

  想到这里祝彪心中无名业火高举,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举起手中短刀,眼疾手快的只一刀便捅进了顾大嫂的心窝。飞溅的鲜血,泼了祝彪一脸!

  孙新在仇和的房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清楚。

  仇和感激不尽,“谢谢孙新哥哥出言相告!”。

  “你谢我不着,要谢也是谢我那浑家,若不是她偷偷将你我吃的酒菜换了,恐怕此刻我俩都是祝彪那厮的刀下鬼了!”,孙新言道。

  仇和刚要答话却听的院子里一阵大喝。孙新快步冲出仇和的房间,看见楼下的祝彪手里拎着一把沾满了血的短刀,转眼看到开着房门的顾大嫂的房间,啊呀一声飞身跑下楼去。

  扈三娘和仇和相互递了一个眼神,这对出生入死的情人,知道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了!

  孙新跑回房间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顾大嫂,失声痛哭起来。

  顾大嫂倒在血泊里身体不停的抽搐,原本娇艳如桃花的脸颊变得毫无血色,“官……官人,你听我说……我…把钱藏在了……后……后院的马肆里,你……你得了钱就……就离开吧!不要替我报仇……记住了吗?”。

  孙新将顾大嫂揽在怀里泣不成声,顾大嫂的瞳孔不断的在扩张,只剩一股游离如丝的气息。

  “如果……如果有……来……生……我……”,顾大嫂纤细的手忽然无力的垂下。

  如果有来生会怎么样?顾大嫂没有说完!孙新抱着顾大嫂仰天长啸,“如果有来生,你一定要找一个比我好的官人!”。

  孙新通红的双眼如同嗜血的恶魔,抱起顾大嫂缓缓的走出房间。

  仇和看到孙新眉头紧锁,他万万没有料到顾大嫂竟然死了!

  祝彪从腰间跳出了弓箭,嗖的一箭,炸响夜空,一群身着紧身束衣的汉子持着刀枪杀了进来!

  孙氏酒店外火把通明,酒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扈三娘和仇和也跳将下来,双拳难敌四手,祝家庄的堂客果然都有些真功夫,仇扈二人只得硬着头皮勉强迎战。

  混战间,只见孙新拾了朴刀,怒火冲天,一刀撂倒一个,撇了众人只顾挑祝彪交手,一门心思要与那厮拼命!

  有堂客大声惊呼,“保护东家!”。几个堂客端着刀迎向孙新。

  此时孙氏酒店的房顶上还隐藏着一堆人,为首的正是扑天雕李应!

  “李太公,还在等什么,再不下去,小妹性命休矣!”,说话的一个黑脸大汉,正是扈三娘的哥哥飞天虎扈成!

  “且慢!我要看看那个仇和有何等手段!”,李应沉稳的说道!

  “救我小妹紧要,管那厮作甚?”,扈成说完便要跳下去与祝家庄的人厮杀,被李应一把按住了!

  与此同时,酒店其余房间里还住着另外一队人马,早早打扮成过路商贾的栾廷玉和他点的兵。栾廷玉一直在暗中观察,不过他观察的却不是祝彪的安慰,和李应一样他也在看仇和的手段!

  “李大官人呐,下面可是我家小妹,你不急我急啊,若是小妹有个闪失,太公可是要拿我问罪的!”,扈成在一旁焦急万分。

  李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贤侄莫要着急,有人做急先锋,我们呐就等着唱压轴戏就成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有一队人马从酒店对面的树林子里窜了出来,叫嚣着杀将过来,为首的是鬼脸儿杜兴!这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迅速扭转了战事的天平。只顾往里冲的祝家堂客未曾料想背后又杀出一阵敌人,背后受敌,杜兴的人马迅速就撕开了包围圈的口子。

  祝彪哪里料得到原本十分简单的一次计划,先是被顾大嫂摆了一道,如今又来了一队人马,情况竟如此复杂!

  仇和同扈三娘见来了救兵,虽然不知对方是甚么人,但这一变化激起了二人的斗志!

  孙新两耳不闻,只顾挑着祝彪与其缠斗!

  孙氏酒店里火光通明,喊杀声一片!

  擒贼先擒王,仇和也撇了众人往祝彪身边靠拢,若是能混战中杀了祝彪,那么他和扈三娘就安矣!

  祝彪倍感吃力,如今双方人数相当,加上对手有扈三娘和仇和这样的一流高手,更有孙新这般不顾性命以命相抵的。祝彪心中叫苦不迭!

  栾廷玉也出手了,他的使命只有一个,保护祝彪,保护祝彪就是保护祝彪完成他杀人的计划!

  忽地一下,栾廷玉的人马从各个房间里破门而出,提着兵刃如同跨弯刀居高临下冲下来的骑兵,横冲直撞的冲进了这个本来就如同一锅乱炖的孙氏酒店!

  “栾廷玉?”,李应忽然惊呼道,“祝朝奉果然出手了!”。

  “李太公我们也上吧!”,扈成按耐不住了。

  随着李应一声令下,又一直队伍从天而降跳入了这群魔乱舞的孙氏酒店。这一次两军对垒算是旗鼓相当了!

  孙氏酒店几乎就要被撑爆了,双方终于从酒店里打到了官道之上,双方拉开了阵型形成决一死战的架势。

  按说一方是祝彪、栾廷玉,一方有仇和、扈三娘、李应、扈成、杜兴,扈太公这边的势力占了上风,栾廷玉虽是一枚虎将但要以一敌众的话,恐怕也不见得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扈成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趁着仇和并没有注意噗的一声刺穿了仇和的腹部。

  仇和应声到底,口中噗的一声吐出一阵鲜血,瞪大着两只眼睛,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扈三娘听到仇和的叫声,连忙撇了对手飞身跑到仇和身边,抱着仇和,看了一眼提着匕首的扈成,扈三娘竭斯底里的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扈成眼神冷漠,冷冷的说道:“这是太公的意思!我负责救你,也负责结果了这厮!”。

  李应闻言大吃一惊,他在扈家庄的时候可没有听到扈太公下这样的命令!

  扈三娘失声痛哭,恶狠狠的瞪着扈成言道,“你转告太公,我扈三娘不需要他救,从今天起我与你扈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扈三娘用手捂住不断向外涌出鲜血的仇和的伤口,撕下一块布条胡乱缠上。簌簌的眼泪滴落,三娘将仇和背起飞身跑掉!

  扈三娘一边跑一边痛哭,她背上的仇和脸色惨白,伤口流出的血沁透了三娘的衣服。

  “太公当真下了这样的命令?”,李应质问扈成!

  扈成呆若木鸡,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可就在小妹说出断绝关系的一瞬间,他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祝彪方面见对方内部出现了裂痕,扈三娘的男人仇和又受了重伤,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等结果了扈三娘,回过头来,连李应那厮一起收拾。

  “众人听令,扈三娘已经逃窜,那婆家不守妇道,我今日就要代表独龙冈清理门户!”,祝彪大声招呼领了众人朝着扈三娘跑掉的方向追去!

  李应闻言轻声言道,“无耻小儿如何敢言代表独龙冈!诶!扈太公糊涂啊,糊涂!如今独龙冈果真要变天了!”。

  李应将杜兴叫道身边招呼了李家庄的人,一声令下追击祝彪,保护扈三娘!

  一直杵在一旁的扈成失魂落魄的呆立着,被李家庄的人一招呼,连忙捡起刀,一边跑一边念叨:“三娘不能死,三娘不能死………”。

  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英雄如伊人三娘者,前路是茫茫水泊,已经走投无路了。她放下仇和,趴在情郎的身上失声痛哭。

  这八百里水泊梁山许是三娘和仇和同生死的人间最后一站地了。

  仇和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扈三娘背起仇和,脸上不知是抽泣还是笑容,缓缓地走向水泊深处……。

  另一方面摸着天杜迁带领的梁山人马已经撇了舟船登上了岸!杜迁众人猫着腰,不敢升起火把,就着月色悄无声息地朝着孙氏酒店进发!

  却忽然逢见对面一群打着火把寻扈三娘的祝家军,杜迁心里凌然一惊,“这孙氏酒店不是夫妻店嘛,恁地会有如此多的人手?”。杜迁连忙带人钻进了芦苇荡隐藏起来,命人将在此放哨的小喽啰叫来,可领命的人寻了半天也未寻见。杜迁那里知道放哨的小喽啰,早已在芦苇荡里被人结果了。适才孙氏酒店放出的响箭根本就不是他水泊梁山的信号,而是祝彪摇人的信号!

  “大官人那边芦苇荡里有人!”,祝家庄客有眼尖的望见了芦苇荡的杜迁等人!

  祝家的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赶来!狭路相逢勇者胜,杜迁这时若是再躲闪,恐怕就要在手下那里折了自己好汉的面皮,遂大喝一声带着众人跳将出来!

  “来者何人?”,祝彪一看并非扈三娘和仇和那厮,便问道。

  “你是何人?”,杜迁怕对方是官府的人,遂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独龙冈祝家庄祝彪是也!”,祝彪可没那没多心思!

  “即是祝家庄的人,深夜来此作甚?”,杜迁绝口不报家门!

  “寻仇家!”,祝彪有什么答什么!

  杜迁心里生疑,这水泊梁山附近哪里有人居住,恁地会在这里寻仇家?莫不是……?左右盘算着自己也没去祝家庄借过粮啊。朱贵那厮向来有分寸,只顾捡外乡人下手,按说梁山水寨不行该是他祝家庄的仇家!

  “你仇家是……”,杜迁话还没说完,忽觉身后一阵冷风,定睛一看不知自己身后的手下谁人突施冷箭,一箭重伤了对面的人!

  祝彪这下火了,没搞懂情况,也不知双方身份呢,你突然伤我弟兄是为何故!

  “大胆贼人究竟是何身份,竟敢放冷箭伤我兄弟?”,祝彪气急败坏的大骂道。

  杜迁一看这下是巧了寸了跑不了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水寨杜迁是也!”。

  “哼!原来梁山贼寇!往日无仇近日无寃,伤我兄弟,我便决不轻扰你!来啊,将这伙贼人一并绑了,抓去见官,为民除害!”,祝彪说完便带着人杀将过来!

  杜迁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报大官人,祝彪那厮不知恁地竟碰上了梁山贼人,正在前面与之交战呢!”,一位先行的小喽啰禀报李应。

  李应哭笑不得,心想这一天究竟是怎么了?“随他去吧,让他们斗去,我们还是去找扈三娘吧!”。

  众人应了喏,撇了祝家庄与梁山贼人火并之事继续前行。

  月色下,一只棚船月下前行,船头的桅杆上一只随风飘荡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亮,隐约可见灯笼上写着“安”字旗号,也不知是何人?船只穿过芦苇荡,朝着扈三娘而去……!

  此人竟是何人,意欲何为?欲知详情,咱们下回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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