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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祝太公笑里藏刀,鼓上蚤深夜绕梁


  祝朝奉左右分别是长子祝龙,亲从栾廷玉,两人身着束身战袍各领一队人马,器宇轩昂的直奔扈家庄。

  祝太公穿着一身阴阳抱合的八卦道袍在人马队伍中格外显得扎眼,与在这剑拔弩张的双方对阵倒有些格格不入,但祝太公身上统帅三军的霸气令闻者胆颤。

  “扈成小儿,识相的就快些缴械投降,我祝彪可饶你不死。休要等老子打将进庄,剥皮抽筋让你父子二人死的难堪!”,祝彪闻言祝太公来了,不由的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下自己终于可以如愿以偿踏破扈家上下,气势更加嚣张起来。

  扈成观远处祝家援军声势浩大,又有祝太公亲自上阵,心里也担惊受怕起来,若真要打起来他扈家只有请受招架之势。但这楼下的祝彪那厮太过狂妄,扈成大骂道:“独龙冈三庄誓盟,偏偏你祝家生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心作乱将冈上百姓至于不管不顾!三家的恩情皆被你这贼人坏尽了!”。

  “哼!只有弱者才想着恩情,待会儿打进庄里给你留个全尸,算是我还你的恩情……”,祝彪正叫骂着忽然间见扈家老太公也出现在了城楼上,祝彪发出一阵狂妄乖戾的大笑,“这不是我未来的泰山大人么?恁地是不是欲哭无泪,万念俱灰?哈哈,人算不如天算,拼了命的想要巴结我祝家,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祝彪,事到如今怎样?与其有这些心思还不如管管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和不守妇道女儿,哼!”。

  “祝彪小儿休得无礼!”,扈成暴跳如雷。

  扈太公一直没有正眼去瞧祝彪那厮,眼神越过祝彪的头顶望着远处甚嚣尘上的人马,他在等祝朝奉!

  “且让你再逞逞口舌之快,我祝家的人马一到,你扈家上下就将不复存在!”,祝彪言道。

  “小儿休要猖狂,就是死,我也要守住扈家庄!”,扈成望着越来越近的祝家人马,心中一横,抱了必死的决心。

  “就凭你们这群废物!”,祝彪发狠道。

  祝朝奉撇了马匹飞身下马,大步流星器宇轩昂地来到阵前,祝太公和扈太公只对视了一眼,祝太公便两眼聚着精光望着坐在阵前叫骂的祝彪。

  祝彪不顾身上伤痛,扑倒在地跪在祝太公面前,“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

  祝朝奉应诺了一声,问道:“这些兵马是你带来的?”。

  “回父亲,是儿子带来的!扈三娘那婆娘不守妇道,与我祝家有婚约在身竟在外面偷汉子,辱坏我祝家名声。儿子遣人上扈家要求退婚,却不曾想扈家非但拒不承认还有心包庇扈三娘那厮,将我祝家的两名堂客耀武扬威的挂到了城楼子上。儿子气不过……”。

  “我问的是,这些兵马是不是你带来的?没问你的用意,你只消回答是或不是即可!”,祝朝奉打断了祝彪的话,厉声呵斥道。

  “是!是儿子带来的,儿子也是为了维护祝家的声誉,也是为了太公您……”,祝彪的话还没说完,便听着一声凌厉的鞭声呼啸而来,啪的一声抽打到了自己身上,一道血痕撕开祝彪的皮肉,新伤旧痛一并复发。

  “我说了我问是不是,你答是或是就行!”,祝朝奉面无表情,不为祝彪伤痛所动,“即是你做的那便好办了,来人呐,将所有人的兵刃都下了,一人仗责二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他娘的还没死,我祝朝奉才是祝家当家的!”。

  “太公……”,祝彪闻言大吃一惊,抬头哭诉道。

  “太公,三弟身上有旧伤未愈,若是再受仗刑,恐怕是……”,祝龙连忙上前劝住祝太公。

  “好啊!”,祝朝奉猛然转身盯着祝龙言道,“你做兄长也有过,你来替老三受刑如何?”。

  祝龙不敢言说,低头不语。

  “我怎么生了你们这几个完蛋东西!”,祝太公说完挥了袖子有到扈家庄楼子下。

  “恁地,你这老棺材不会真的打算和小辈们兵戎相见吧?”,祝太公微微一笑,冲着扈太公抱拳施礼言道。

  “小辈们的事有小辈们去做,我等的是你,朝奉兄!”,扈太公也抱拳还礼,居高临下的望着祝朝奉。

  祝朝奉闻言哈哈大笑,舒展衣袖撩起道袍,“你就不怕等不着我?我现在是个出家人,世俗里的事情我一概不问,一概不知,你等我作甚?”。

  “朝奉兄真会说笑,方才还大展威风说自己是祝家庄的家长,为何如今又不认账了?你是祝家庄的家长,我是扈家庄的家长,家长自然要和家长谈,像祝彪那小儿恁地能在我家门前叫骂,我要说法也得找你朝奉要不是?”,扈太公言道。

  祝朝奉微微一笑,撂下了撩起的道袍,“择日不如撞日,扈太公既然要谈,咱们今日谈谈便是!只怕你心里不敢为我打开扈家庄这道大门吧!”。祝朝奉抬起头迎上扈太公的眼镜,注视着他。

  “不可……”,扈成刚想说话被扈太公拦住了。

  “有何不敢?怕只怕你不敢!”,扈太公也不甘示弱盯着祝朝奉。

  祝朝奉闻着身后的马蹄声,远远望去便知是李家庄太公,李应来了。

  “正好,李家庄的太公也来了!太公请吧!”,祝朝奉伸出一只手示意扈太公将吊门落下。

  “扑天雕小李应,哈哈哈,别来无恙啊!”,祝朝奉冲着李应抱拳笑言称。

  “祝太公!”,李应表情不甚热情,冷冷清清的回了礼数。

  祝朝奉转过身对阵身后的祝家兵马大手一挥,“都回去吧,我今日要和李应、扈太公议事!”。

  “这……”,祝龙上前一步想要出言相劝,却被祝朝奉一个眼神给制止了,祝龙无奈只得悻悻的退下依了太公的命,将众人领回祝家庄。

  扈太公落了吊门,李应和祝朝奉一前一后的走进扈家庄院。

  三人相与步于中庭,各自无话,倒是陪在左右的扈成先言道,“祝太公怕是忘了带什么东西了吧?”。

  祝朝奉闻言一怔,“贤侄所指何事?”。

  “你不应该提着祝彪的人头前来给扈太公,李太公请罪吗?”,扈成气呼呼的言道。

  “哈哈哈!”,祝朝奉大笑道,“看来,不止我烦恼,原来扈太公的儿子也一样不懂规矩!”。

  “你……”,扈成被扈太公拦在一边。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你下去吧!”,扈太公言道。

  三个人都坐在那里,彼此也不说话,闭目养神,却也看不出三人有何尴尬,一壶茶已经续了三回水了,三位太公却一口也未喝过。

  扈成在院外焦急的等待,这都过去两个多时辰了,里面竟然一句话还没开始议呢,真不知道这帮老家伙在想什么?

  太阳眼看着快要下山了,祝朝奉睁开眼喝了一口茶水,率先开言,“婚事退了,战事歇了!”。

  “但有吉凶,递相救应。一切照旧!”,扈太公悠悠言道。

  “好了!两家和解,冈上无事。只要咱们三个老家伙还在,今天的话就作数,你看如何?”,祝朝奉言道。

  扈太公没有反对,在这个冈子上,三家纷争会一直延续,除非一统,要么团灭才可解除纷争。如今的事就这么定了吧,扈太公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有几分不甘却又不知这份不甘究竟能给自己给扈家给独龙冈带来什么。或许这就是无力的感觉吧,毕竟老太公老了!

  原本以为此事就到此结束了,却不想扑天雕李应忽然睁开眼起身言道,“一切皆因祝彪而起,除非你祝朝奉提了祝彪的脑袋来扈太公府上谢罪,否则我不认三家誓盟!”。

  扈太公、祝朝奉闻言大吃一惊,纷纷看着李应。

  祝朝奉也没至于暴跳如雷,只是起身四处走动略显焦虑,“李应你甚么意思?若按你的话说,那我是不是也要让扈太公提了扈三娘和仇和那厮的人头到我庄上谢罪。死三个年轻人,三庄一人得一个人头,你才满意!”

  “我没有这个意思!祝彪包藏祸心早晚会作乱独龙冈,你若是为了祝家不杀他,你会后悔!你若是为了独龙冈不杀他,你也会后悔!”,李应言道!

  “一派胡言!你的心思我能猜到些,无非是惧怕我祝家三子,欲除之而后快,实则是为保全自己庄上实力!”,祝朝奉言道。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和扈太公都有撒手西去的时候,到时候如今种下的恶果,小辈们就会殃及池鱼!我只是要为如今发生的事情要一个合理的结果!”,李应言道。

  “我支持李太公的看法!”,扈成突然闯进房间,言道。

  “好!扈太公你也该让贤了,扈家这个家长就让这傻小子当去吧,没大没小的!”,李应怒目对视着扈成!

  “我原来以为咱们两个能趁着都还在,再好打一架!既然你说了收手,念及多年感情我觉得收手也是对我扈家庄好!可是说到底这只是我的想法,别人的心长在他们的肚子里,我不得而知!今日事让我明白如今我也老了庄上的事打理不过来了,正好今天你们两庄当家的都在,我就让贤!以后就让我这个傻儿子掌管扈家庄大小事务吧!”,扈太公拍了一下扈成的肩膀,看了一眼祝朝奉便转身离开了。

  扈成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始料未及,一时间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做何感想!

  祝朝奉始料未及也愣在了那里,忽而脸上露出邪魅的微笑,言道:“好啊,意思就是没得谈了,只能这样了!”。挥一挥衣袖也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扈成和李应二人,扈成看了一眼李应,眼神飘忽闪躲,刚要转身离开却听闻李应开言道:“扈成你不傻,你只是太善心了!好心办了坏事,而今独龙冈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可要争气啊!”。

  扈成闻言羞愧难当,抱拳施礼低头不语。

  “仇和没死,你若有心就把扈三娘寻回来吧!”,李应说完轻轻拍了拍扈成的肩膀,也离开了扈家庄!

  扈成心戚戚忽然落下了泪,抱头蹲在地上哭了半天。

  入夜,夜色沉沉,月下沉寂。独龙冈的市井上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入了一家寻常小院。

  黑影扣动门窗,一盏昏黄的油灯亮起,一位青年男子疲惫的声音响起,询问道:“谁啊?”。

  黑影人回到:“是我!”。

  “扈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屋内人闻声连忙起身披衣打开了房门,此人竟是祝家二少爷,祝虎!

  “你今日去哪儿了?”,扈成轻声问道。

  “祝龙差我去寻神医安道全!”,祝虎轻叹了一口气,“竟未寻到。听说安神医回建康府了,要有个把子月才可回来。”。

  扈成闻言不动声色,虽然他知道祝虎是去寻神医医治祝彪的,此番未果,扈成并未表露欣喜。

  “今日事我都听说了,看来时局并未朝着我们计划的方向发展。我们只能另谋打算了!”,祝虎言道。

  “你可有了计策?”,扈成问道。

  “这……”。

  适时万籁俱寂,却忽然闻得屋顶有一阵嘈杂,二人十分警惕,吹灭了灯,提了短刀,跳到当院之中,却并无发现,只听得房上有几只夜猫打斗嘶叫,这才安了心,又有回屋中讨论了一些话,子时过了,扈成才离开。

  翌日清晨,一只响箭窜入水泊梁山的芦苇荡中,时迁乘坐了一只快舟赶往梁山水寨,这一夜他都在马上奔波,昨夜梁上他无意中窥见了独龙冈的中心秘密,快马加鞭急着赶回梁山禀报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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