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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白衣秀才,麻衣神相


  时迁回到梁山,买了一个关子只道寻着惊天的秘密,却不开口。

  时迁此话一出,众人便难耐好奇,浮想联翩,追着时迁问起来。时迁也不说话,直接闯进聚义厅,坐到了头领王伦的面前,单腿翘到板凳上,神气十足的扯下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吃开了,不消小喽啰伺候,自己不客气的端过王伦面前的酒坛子咚咚咚的畅快开饮!

  “你这泼厮,俺问你话你去如此无礼不采,竟跑到这里吃酒了?”,杜迁跟着时迁跑进了聚义厅,看到时迁竟在此处大吃大喝,怒火中烧道。

  时迁讥笑一声,仍是不理不睬,更加肆无忌惮的喝酒吃肉。

  “哥哥,你看这厮好生无礼!”,杜迁望着王伦言道。

  王伦也不恼怒,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不语的望着时迁那厮。

  “恁地,你们这些头领整日里在此遮风避雨养尊处优,我腰里别着脑袋,梁上房上的刺探军情,如今吃个酒肉你们也要眼红?你若有手段你去独龙冈打探消息啊!”,时迁自从被强行上了梁山以后,一直就对朱贵、杜迁二人抱有芥蒂,此番以为自己得了功劳更加刻薄相向。

  “天杀才,我看你是骨头痒了!”,杜迁抬手就要打,可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王伦只得作罢。

  “时迁兄弟你就不怕我这酒里有毒啊?”,王伦忽然笑道。

  时迁不怕朱贵、杜迁之流,唯独对这个总是笑脸迎人的白衣秀才王伦有着忌惮,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越是笑脸相迎默不作声的人越歹毒!

  时迁闻言愣怔了一下,看着王伦那张笑面虎的脸不由的心里惧怕,扔了手里的酒肉,老老实实的坐下。

  “哥哥,说笑了,兄弟我如今也是梁山水寨的一员,哥哥如何会在这酒菜里下毒害我?”,时迁笑言道,可和王伦的笑容比起来总有几分怯弱之相。

  “哈哈!时迁兄弟上梁山是朱贵头领推荐的,在下也听过鼓上蚤盗圣的名号,朱贵兄弟的眼光我是深信不疑的,但常在河边走怎有不湿鞋的道理?怕就怕这世上沽名钓誉的人太多,顶名冒姓招摇撞骗的人也不在少数,于是我就在梁山水寨定了规矩,只要前来入伙的弟兄不论与谁相熟,何人推荐都要纳投名状!这顿酒席有两种,一种是纳客迎宾一种是践行上路,你说这酒里有没有毒?”,王伦笑称。

  “哥哥,且慢!投名状我今日算是纳了,我得到了大秘密!”,时迁不敢在开玩笑了,坐定言道。

  “是不是投名状,要我听了才好结论,说吧!”,王伦言道。

  时迁咽了一口吐沫,悻悻的说道,“那一日我准备去祝家打探消息,却看见扈家少东家扈成骑了马儿,夜半三更去了祝老二在祝家庄外的家中,我觉得此事蹊跷便潜入房梁偷听。却正好遇见了一个大的秘密!你们猜怎么着?”。时迁察言观色,见王伦仍旧一副平常模样,不见是悲是喜,也不好再卖关子了,接着言道:“原来祝虎和扈成私下有约定。扈成将扈太公决定联手李家庄一同前去解救扈三娘的事情告诉了祝虎。他二人商议对策,决定救扈三娘,却要扈成假传扈太公的指令将扈三娘的男人仇和当场做掉,好让扈三娘死心!”。

  时迁说完得意的一笑,刚想端起酒碗再喝一通,想起刚才王伦的话又把酒丢在了一边。

  众人伸长着脖子等着时迁还有下文呢,结果发现这厮竟然说完了!

  杜迁闻言一拍桌子,“这算哪门子的大秘密?我们可不管他祝虎和扈成有什么联盟,我们要知道的是究竟是谁设计了圈套让我梁山水师和祝彪那厮狭路相逢的!明白吗?”。

  王伦闻言不做声,只是微微点头称是。时迁心里没了底了,敢情自己兴奋了半天,得到的情报竟然文不对题?

  “哥哥且慢,且慢着急,容我细细禀来!”,时迁迅速的调动脑子里的信息,尽量自圆其说形成一套说辞,梁山是个匪窝,这些人要是这一上劲砍了自己,那也背不住,保命要紧。

  “祝家老二是祝太公与小妾所生的庶出。在祝家三兄弟中夹缝生存,一直没有什么地位。但是据我所知,此人虽功夫在三人中是最低,可城府却是极深的!祝虎的娘亲半年前又被祝彪祝龙的娘亲赶出了祝家庄,从那时起三兄弟的关系便有了间隙。所以祝虎想要夺权,三兄弟中祝彪最为跋扈且与祝虎争吵最多,所以祝虎和扈成联手是为了借刀杀人做掉祝彪!”。时迁言道。

  “那我梁山兄弟和祝彪相遇又作何解?”,朱贵问道。

  “祝虎不曾料想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出现了祝太公的插手,祝太公派出了栾廷玉暗中保护祝彪,双方旗鼓相当怕是扈家庄的人没有绝对的胜算,所以祝虎才将我们梁山水寨的人也绕了进去,上了双重保险,只为除掉祝彪!”,时迁言道。

  众人沉默不语,觉得时迁的话有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扈成那厮为何要和自己的敌对祝家老二合作?”,杜迁问道。

  “一来扈成那厮是不想和祝家翻脸作对的,因为祝家的实力远超扈家!二来,扈成和祝虎有同样的目的,就是除掉祝彪那厮。许是祝虎承诺了什么给扈成!”,时迁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自己终于把这事儿给圆满了!

  坐在一旁一直倾听的王伦终于开口了,“整个事情唯一出乎预料的便是祝彪那厮没死!时迁兄弟的话对也不对,有些地方我还没有想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了,祝彪和祝虎兄弟二人不和!能把我梁山水寨也绕进去的人不是祝家便是扈家,因为事情只有他们最清楚。所以不管如何,与其胡乱猜测倒不如我们也出手,就利用祝家兄弟二人不和之实做文章,让祝家先乱了。再撩拨起扈家的火,让双方先打起来再说。只有独龙冈三家都倾覆了,我水泊梁山的仇才算得报!”。

  “哥哥,有何计策?”,朱贵问道。

  王伦微微一笑,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神情,“看来要我亲自走一遭了!”。

  “我随哥哥去,此时独龙冈十分凶险,哥哥需有人保护才是!”,杜迁按捺不住站起身来。

  “不打紧,不打紧!时迁兄弟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前去?”,王伦转身看向时迁。

  时迁闻言起身,“有一事还望哥哥明说,我这投名状算是纳了没纳?”。见王伦笑而不语,时迁又言道:“时迁愿意同哥哥前去,只是……”!

  “但说无妨!”,王伦言道。

  “若是这次咱们梁山水寨的大仇得报,哥哥便让小弟做头领……”,时迁不屑的回望了杜迁一眼,“且我要排在杜头领的前面!”。

  “你好大的胆子……”,杜迁闻言怒目相对。

  “我梁山水寨向来都是论功行赏的,这次若是能倾覆祝家庄,莫说你要做二当家的,就是我这把交椅你也坐得!”。

  “哥哥…”,杜迁刚想说话被王伦制止了。

  王伦轻轻拍了拍杜迁的手背,微笑着揽过时迁的手臂走出聚义厅言道,“水寨还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啊!”。

  独龙冈的市井上,远远走过来二人,为首的一位白面俊俏郎,面含笑意,身上穿的是的白绢道袍,手里擒着一只铜铃叮叮作响。身后跟着一位削瘦矮小的道童担一根过头的木杆,上面有纸招儿一张,写着:“讲命谈天,卦金一金!”。

  独龙冈上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观望,看着两人装扮觉得好生新奇,看见纸招儿上的字,讲命谈天,好大的口气。再看后一句话,卦金一金,无不咋舌,连忙言道从未见过过要价这么黑的麻衣神相!

  有好事的问道,“先生!你这卦用什么算的,恁地这般昂贵?”。

  算命先生没有说话,但是他身后的道童先恼怒了,驱赶众人,“要算富贵命,须有富贵金!恁地,没钱又想要个富贵,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诶!你这小道童好没礼数,恁地还不兴别人说说?”,好事儿的人接话道。

  “你也只就能和俺说说,恁地不去金銮殿上和赵管家说去,没有那命就不要逞能!”,小道童好生傲慢。

  一位富贵妇人穿着华丽丽,一出场便不少人颔首躬身,看来是个有身份的人。

  妇人言道:“先生留步,不知先生都能算些什么?”。

  算命先生闻言驻足言道:“能算皇极先天神数,知人生死贵贱!”。

  妇人闻言轻轻一笑,“好大的口气,你且给我算算?”。

  算命先生闻言笑而不语,妇人倒是个聪明人让丫鬟取了银子送给了先生。

  算命先生得了钱谢过之后言道,“夫人身份高贵,小的便说了,若是话有过于直白的时候望妇人莫怪之。”。

  “说吧!”,妇人言道。

  “心爱小子有灾痛,家中当家不为动。寻医问药病不除,只缘病在心中苦。若要病去身安康……”,全名先生忽然不言说了。

  妇人一听这眼前的算命先生果然有手段,几句话便知道自己小儿祝彪受伤,太公又不去过问孩子伤势,心中大喜以为遇见了活神仙便焦急问道,“如何?先生你且说啊!”,妇人又递了一个眼神让丫鬟去送钱。

  可这次算命先生却不收了,微微一笑言道,“夫人我这里有一段话,你可回去说与公子听,他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便再来寻我,若是无道理我与公子的缘分也就只到这里了。”。

  “什么话?先生快些说与我听……”,妇人十分焦急的问道。

  “出自论语中《季氏将伐颛臾》中孔圣人的最后一段话!你去转告令郎即可!”,算命先生说完便摇着铃铛转身离去,任由祝彪的娘亲如何呼喊也不回头。

  祝夫人转身去书店购得一本《论语》翻出《季氏将伐颛臾》那一章,端在手里连忙飞快的赶回祝家寻祝彪去了。

  祝彪此刻在家中正在大发雷霆,原来是祝太公将祝老二叫到庄上问了一些话,传到了祝彪的耳朵里。祝虎矢口否认自己知道祝彪要劫杀扈三娘的计划,在祝太公问他如何看待老三做的此事的时候,祝虎竟然说了一句,一切祸端皆因此出!

  “天杀才!从小就这般奸诈,做任何坏事起初都有他,可是越到后来这家伙越往后退缩直到有一天东窗事发了,这家伙就撇的一干二净夹着尾巴做好人去了!”,祝彪气呼呼的想到。

  此时祝彪的娘亲抱着一本论语跑了进来。

  “娘亲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祝彪见状连忙问道。

  祝夫人便将今日在集市上碰见的算命先生之事告知了祝彪。

  祝彪闻言不耐烦的言道,“江湖骗子的鬼话你也信?娘亲大人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让儿子我安静会儿!”。

  “书我都取来了,你倒是看一看嘛!若是没什么用也不妨事的!”,祝夫人举着论语让祝彪读一读。

  祝彪拗不过只得将书端起来,有气无神的读了起来:“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祝夫人听的一头雾水自己也不解其中含义,便问道:“读完了?什么意思?”。

  “我都说了娘亲,那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这里面什么也没讲,说了一堆空洞的书生之见,说是最让人忧心的不是外敌,而是兄弟反目……”,祝彪说着说着自己直起了身子,萧墙之祸?兄弟反目?莫不是此人知道些什么?

  “娘亲快去将此人寻来,快,快!”,祝彪忽然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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