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杀人偿命
朱家家主朱高珣发现自己目前处境很被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转被动为主动，只能求救于身前的那个中年人，于是才有了那般请求，也就在这个请求中他点出了那个是“阴风老人”的身份后在围观的人群中炸开了锅。
“什么，阴风长老？冥阴谷的阴风老人？会是他吗？他怎们在乾山城？”终于有人听到阴风长老后讨论起来。
“你傻啊，青石帝国会有几个阴风老人啊？这人一定冥阴的阴风老人。”
“对，他一定是那冥阴谷长老阴风老人大人不疑，先前那出手的气势也只有那些大宗门的强者才有的。奇怪，他怎们在乾山城朱家啊？”
“这有甚奇怪的，我听说朱家有个叫朱耷的少爷前些日子回了乾山城，别忘了那位朱家的朱耷少爷三年前就是拜入冥阴谷中的。”
......
人群中的议论纷纷并没引起场中人的注意。那个被称为阴风长老正是冥阴谷的阴风老人吕不戴。阴风老人吕不戴在收到朱高珣的求救后，不得不站出来开口说道：“飘逸一剑古长锋，想不到你也在，十年不见，你实力依旧不见增长。”
当冥阴谷长老阴风老人点名和他对持之人的身份后，人群中一些有些见闻的人极度不淡定起来。
“这位就是苍月门古飘逸一剑长锋大人吗？传闻他曾经一人一剑独自挑了为祸江南一隅的黄旗寨的土匪窝，击杀土匪四百一十三人。最后击杀那土匪头目黄吧眼的那一剑极其飘逸，事后他的事迹传入江湖才有了飘逸一剑的名号。这次林家林源少爷回家省亲，没想到随行保护的是这一位。嘿嘿，苍月门和冥阴谷都是大宗门，如今碰在一起可有好戏看了，真期待他们早点打起来。”人群中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兴奋的说道。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我们还要呢，你胆敢将苍月门和冥阴谷的对决当成热闹来看的话说出来，你也不怕激怒了那两位大人引来他们的雷霆怒火吗？杀了你不要紧，要是波及我们，我们和你没完。”
那先前还幸灾乐祸的人听到身边道出可怕的后果后，赶紧紧闭嘴巴不再说话，他深怕真的激怒了阴风老人和飘逸一剑，这两位随便一位举手投足就都能杀他千百遍。
飘逸一剑古长锋听到阴风老人吕不戴的嘲弄后微微笑道：“这十年老夫有没有长进打过才知道，不过刚刚你那一掌好似退步了，你老了。”
“是吗？”阴风老人也面带笑容回答道。这阴风老人吕不戴笑比哭还难看，让人感觉滑稽不已。不过在场的人都不敢笑出声来。上位者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一旦上位者觉你挑战了他的权威，杀了你，与你何干。
“怎么，你不服？”
“呵呵，老夫强不强，三年后不就清楚了，到时那场盛事，你我肯定会只有一个人活着的，今天你我之间没必要这么急着争个高低。”
“也是，那就按你说的办。阴风老鬼，接下来你意欲如何？”
“老夫不如何，这次老夫只是随行自己的弟子回来省亲，相信你也是。不过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非你我所愿，不如交给他们当事家族自己解决吧。当然，能和平的解决最好。阴风老鬼，你看如何？”
阴风老人吕不戴略微沉思了一下后点头说道：“也好。朱家主，你们自己解决吧，有我和飘逸一剑古长锋在，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阴风老人吕不戴的话脸色暗淡，这话包含有两层意思：其一是告诉朱高珣他和苍月门飘逸一剑古长锋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其二就是他告诫朱高珣希望自己能最好和平解决，不想看到双方发生火拼将冥阴谷和苍月门卷入。
朱高珣不是蠢人，很快的悟透阴风老人的话，于是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对林天明说道：“林兄，我朱高珣就不废话了，你就开个解决的条件。”
林天明听到朱高珣的话后，转头看向飘逸一剑古长锋，古长锋没有看一眼林天明而是淡淡的说道：“就按阴风老鬼的方法办吧。”
林天明也明了古长锋的态度，虽然他心里不甘有憋屈，可他也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谁叫别人实力强呢。他原本是打算将朱祁镇杀了的，现在看来是不能的了。要是自己现在不按飘逸一剑古长锋和阴风老鬼吕不戴的意思解决的话，很可能拨了两大强者的面子，那后果是极其严重的。林天明没有急着回复朱高珣，而是转头看向林岳问道：“岳儿，你想怎么做？”
林岳虽然经脉尽断武功尽失，才十四岁。虽说他岁数小但他也不是笨蛋，他早已在阴风老人吕不戴的话中悟出了隐含的意思。那话不仅仅是针对朱高珣的也同时针对林天明的。他很愤怒朱祁镇，很想杀了他，但是他现在不敢，他不得不体谅父亲林天明的为难之处，毕竟林天明背后还承担着家族的责任。于是林岳不得不叹口气选择妥协，一切都是实力不够，要是有实力他哪里需要看什么阴风老人和飘逸一剑的眼色行事。于是他思索片刻后对林天明点了点头后不得不违背本心的说道：“父亲，我们年轻人之间比试本无可厚非，不过朱祁镇过火了些波及了他人，我想就让朱家出十万两银子赎回朱祁镇吧，另外…..”林岳指着不管为何突然出手受伤昏死的小邋遢继续说道：“这位小兄弟就由朱家出一万两银子作为医药费和补偿吧。至于……至于杀我林家的凶手，杀、人、偿、命！”
最后在说到杀人偿命时，林岳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林岳那清晰的一字一句让原本以为安全的华文华武字字诛心惧怕不已，华文华武本想站出来说些什么，却被朱高珣抬手制止，朱高珣看着林天明阴冷的问道：“林兄，那小子的话也是你的意思？”
林天明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当然，他是我林天明的儿子当然有资格说话算话。”
林天明心里很欣慰林岳的体谅，同时感概林岳那份审时度势的冷静，要是林岳不废，他相信林岳成长起来将是林家最可怕的人物，可惜的是天意弄人。朱高珣得到了林天明的态度，脸色大变，让他出十一万两银子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更何况还要杀了他的两个地武境的家丁，这两条无一不是狠狠打他朱家的脸面，要是他照做了，今天之后朱家就会在乾山城五大家族中成为笑话。对于这样的后果，于是朱高珣很果断的拒绝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林天明对于朱高珣的答案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心底还有一丝高兴希望朱高珣最好不答应。于是林天明淡淡的说道：“那就我们两家开战，我林家给了你们和平解决的机会的，我相信苍月门飘逸一剑古长老和冥阴谷吕长老两位大人自有公断评定谁对谁错的。”
说完，林天明对飘逸一剑古长锋和冥阴谷阴风老人吕不戴先后微微一拱表示尊敬。朱高珣现在也在林天明的话中听出了林家的态度，如果自己不同意，那他林天明现在杀了朱祁镇也不能怪罪林家不识抬举，而是自己不识抬举了，那样他就会同时得罪两大宗门的大人物，后果是他不敢想想的。于是朱高珣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对阴风老人吕不戴行礼道：“阴风长老，请您为小人家族做主。”
阴风老人吕不戴还没开口说话，飘逸一剑古长锋却是抢先开口起来说道：“我觉得林家家主开出的条件合情合理，阴风老鬼你不妨考虑考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打伤了人也该赔偿不是？”
阴风老鬼本想说什么，却被飘逸一剑古长锋的话堵住。现在想要和平解决，朱家必须有所表示才行，至于是多是少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现在打心底不想和飘逸一剑古长锋现在发生冲突，于是阴风老鬼滤清这个道理后点头说道：“古长锋说的有道理，你就按林家的条件办吧。”
阴风老人的表态让三个的人神情有了变化。一个是朱祁镇，现在他终于可以获救了，他现在还被林天明扣押注的，林家可以说随时出手要了他的小命。先前林家开出释放他的条件，他还担心他大伯也就是朱家家主朱高珣的拒绝，如今却得到冥阴谷阴风老人的支持，他相信他的大伯朱高珣不敢违背的。所以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怎么不让他兴奋。至于区区十一万两白银的赔偿，他才不放心上，朱家可是家大业大年收入七八百万两白银。另外关于华文华武的性命，他更加不关心了，先前这两个狗奴才胆敢违逆他的命令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他本想回去了鼓动他父亲想办法将这两个人逐出朱家的，如今林家的条件是要杀了这两个人，对于这个结果让他更加高兴，这倒是让他少费了那一番周折。
有人欣喜有人忧，朱祁镇倒是高兴了，现在该轮到有人忧了。这不，听到阴风老人的态度后，华文华武吓得腿脚哆嗦赶紧跑到朱高珣的身前不停的跪拜声泪俱下求情道：“求家主开恩，求家主开恩，求求家主不要丢下我兄弟二人……”
朱高珣对于华文华武的话何尝不明白啊，只是现在他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不可能拨了冥阴谷阴风老人吕不戴的面子，于是低声叹气，然后握住两人的手将他们扶了起来说道：“你们兄弟二人跟随我朱家整整十年，一直办事都兢兢业业，老夫甚是感念。只是今天这事，这事老夫也没得选择，现在我朱家子弟祁镇还在他们手上，现在只能委屈你们二人了，你们死后老夫朱家一定给你们厚葬，老夫，老夫让祁镇侄儿为你们披麻戴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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