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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一张模糊到差点让骆畔误认为是表情包的照片。

        骆畔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张照片是偷拍的,可这到底是要手抖成什么样,才能拍出如此高糊的画质啊?

        骆畔眉头拧成中国结:“就这一张?”

        衡殊给予肯定:“嗯,她就拍到了这一张。”

        “……”骆畔心都凉了,这发了跟没发有什么区别吗?我都看不出对方是个人,难怪到现在都没找到。

        骆畔绝望地想把手机还给衡殊,哪知手指不小心在亮着的屏幕上划了下,翻到了上一张照片,一张端正的人脸跳出来把骆畔吓了一跳,他再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

        一头黑色的短发,穿着以前高中的校服,稚嫩的脸庞面对镜头微微笑着。

        骆畔很清楚,这是他高中时期的证件照。

        衡殊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他从穿上女装的那一刻起,就有个原则,公共平台只发出的角色和女装照,为了怕与现实生活混淆,绝没有发过此类生活照。

        “你这……”骆畔刚想问,转念一想自己那无所不能的粉丝们,指不定是从高中的毕业墙上抠下来的。

        衡殊:“?”

        “没什么。”骆畔熄灭了屏幕,将手机塞回他手里,“根本看不出对方长啥样。”

        衡殊:“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骆畔老实回答:“没有。”说真的,他有些脸盲,只见一次根本记不住。

        “没关系,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遇到可疑人物,你可以报警或打我电话,我会联系附近的人赶过来。”

        骆畔和衡殊交换了电话号码。

        存完电话,骆畔又说了声“谢谢”。

        “应该的。”衡殊将再次烤好的鸡腿蔬菜串塞给骆畔,看了眼音乐与灯光交相辉映的舞台,提议道,“吃完要不要去台上唱歌?”

        “不……不了。”骆畔是很想来着,但粉丝都说他唱歌不好听。

        有次粉丝福利骆畔提议自己唱首歌,遭到了众多粉丝强烈拒绝,打开评论清一色在刷“离谱”的表情包。

        真有那么难听吗?骆畔觉得自己在调上啊。

        “那边有人在叫你,你要不过去看看。”骆畔看到对面有人在喊衡殊,提醒道,“不用顾我,我再吃会。”

        “好。”

        看着衡殊走进热闹的人群,骆畔倏地停下了嘴里的咀嚼,有些回不过神。

        应该的?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对一个陌生人的他帮到这种地步,骆畔到现在还是有些恍惚,要不是看到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聚集在一起,在此之前说这些,骆畔定当玩笑话听。

        在这个扶下老人还反被讹的当代社会,人们对陌生人总是怀揣着恶意与猜测,面对这些误解,衡殊他们凭着自己的良心,真的能走多远呢?

        骆畔不知道,因为这不是他现在要纠结的事,他要考虑的是,究竟是哪个鳖孙扬言要“谋害”他!

        骆畔没能吃完手中的烤串,在衡殊离开期间,不断有人过来向他敬酒,尽管双方互相不认识,涉及到酒,真的瞬间变成兄弟。当然,是对方单方面这么认为的。

        骆畔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能碰到酒桌文化,心想小酌一口应该没事,结果一口又一口,一杯接一杯,等衡殊聊完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姜炜死命拽着往舞台上冲的骆畔,向衡殊投来求助的眼神。

        还没靠近,衡殊就闻到了一股酒味,皱着眉问:“醉了?”

        “是啊。”姜炜抢过骆畔手里的麦克风,将人往衡殊怀里一推,“老大你快送他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唱歌,我要唱歌!!”骆畔喊着,想从姜炜的手里夺过话筒。

        “洛神,我是为你好。”衡殊就没见过姜炜如此一本正经的模样,“你唱完歌,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崩溃,为了你好,大家好,你快回去吧。”

        “啊,我挺好的。就是头晕,看什么都晃,不过没事,老毛病了,我贴会墙缓缓。”骆畔还以为自己是颈椎受伤那会儿,显然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衡殊把骆畔从墙上抠下来,紧紧扶着他,对姜炜说:“那我送他回去。”

        姜炜点头如捣蒜,幸好,洛神的人设被自己稳住了。

        扶着骆畔去停车场的路上,衡殊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都可以直接烤肉了。

        一开始衡殊就察觉不对劲,问骆畔是不是不舒服,可他死不承认还说脸红是涂了腮红,这人怎么可以迷糊成这样?

        衡殊扶着颤悠悠的骆畔坐到副驾驶座上,给他系上安全带:“你发烧了,我送你去诊所。”

        骆畔拍掉衡殊的手,脾气上来了:“我不去医院。”

        衡殊:“那送你回家。”

        “家?”骆畔用他那此刻像是混了水泥浆的大脑思索了下,“我没有家。”

        衡殊一愣,想到骆畔回到公寓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突然有些心疼,他无意识地捏紧了指尖,问:“那去我那吗?”

        “去你那?”骆畔瞬间说话音量都拔高了几分,在衡殊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拒绝的时候,他又放低音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有药吗?”

        衡殊:“啊?”

        骆畔神秘兮兮地重复道:“有药我就去。”

        这诡异的对话场景,还好没有警察在现场,不然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衡殊点点头:“有,感冒药,醒酒药都有。”

        “那行,快走,赶紧的。”骆畔情绪激动地催促道,脑内血一上涌,栽进座椅里睡了过去。

        衡殊第一次体会到把车开出救护车的感觉,猛踩油门不带歇地一路飞回了公寓,将骆畔稳妥地安置在自家客房的大床上,自己去储物柜里找药。

        他翻出蒙了层灰的医药箱,一看感冒药过期了,又看消炎药过期了,再看退烧药也过期了,最后翻了一箱子药,都过期了。本来就是买着以备不时之需,可衡殊身体一直很强健,一年到头连个感冒咳嗽都没有过,这药自然没有派上用场,躺平等过期。

        他只得跑到楼下药房买新的,药房的姑娘还特别叮嘱退烧药没有裹糖衣,在嘴里化得快,会很苦,如果给小孩子吃的话,要特别注意。

        衡殊又弯到隔壁便利店买了糖。

        回到骆畔身边,衡殊摊开掌心,指着白色的药丸,说:“这是退烧药。”又指了指紫色的糖球,说:“吃完药如果觉着苦的话,可以吃颗糖果。”

        然后,他将温水递到骆畔手里,说:“来,白开水。”

        衡殊还是低估了骆畔的醉酒能力,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糖球混着白开水就咽了下去,然后又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抓起退烧药就含在了嘴里。

        这操作惊得衡殊都语无伦次了,喊道:“宝贝,顺序错了!”

        骆畔这才发觉不对劲,将舌头吐成了哈士奇,哀嚎道:“好苦!!!”

        衡殊赶紧将剩余的水端上:“快,含水咽下去。”

        骆畔依言照做,却发现药片化了后,死死地黏在上颚上,舌头一舔,更苦上了几分。

        “行了,别舔,我帮你拿下来。”

        衡殊掰开他的嘴,一双眼紧盯着上颚,伸出手指小心地将融化成一团的药片给剔下来……

        骆畔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不然在这明晃晃像是加了滤镜特效的灯光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牙医给自己看牙呢?

        感觉比自己都好看上几分。

        骆畔无意识地想舔舔看到底哪颗牙蛀了要看,却不小心舔到了对方的指尖。

        对方柔声道:“别闹。”

        骆畔听着这刻意压低的磁性声响,更感觉自己活在梦里。

        好不容易将药取出来,喂了新的,衡殊感觉比病着的骆畔出了更多的汗,把迷迷糊糊的骆畔哄着睡着,他自己收拾着去浴室洗了个澡。

        睡前不放心骆畔,还去客房瞧了一眼。用测温枪测了遍体温,衡殊松了口气,幸好热度在慢慢褪去。

        他想转身离开,却又鬼使神差地走到骆畔的床边,看着静静熟睡的骆畔,衡殊伸出手,终于如愿以偿摸到了骆畔柔软的发丝,如想象般一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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