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迷の杀人
“！！！”柯南大惊，修身也立刻盯住了这个老头。
他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柯南的身份？修身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开书包的动作。
不过很快，修身就知道他多虑了。
“藤泽前辈，这样说总归不太好吧。。。”另外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中年人略有些尴尬道。
藤泽，老人，下围棋，豪迈，前辈，东京，还说了工藤，之前这个老头同时和三个老手下棋并且清一色开局不久就获胜，那个工藤手里是米花区旁边的彬并区的一家咖啡店的袋子（上面印了地址）而且虽然和照片不太相似，但也不是全无相似之处。。。
“。。。”修身看着老人，轻声问了一句。“藤泽棋圣？”
老人非常意外，而旁边听到这句问候的也是大惊失色，然后仔细端详着老人的容貌。
“真的是藤泽棋圣！”
藤泽秀行九段，日本曾经的最顶尖棋手，以华丽无比的棋风闻名。每年中的十一个月都在酗酒中度过，剩下的一个月戒酒，锻炼身体，然后赢下四盘棋。六连霸日本最高头衔－棋圣，获得了使用名誉棋圣头衔的权力。
“真的是藤泽秀行啊。”
“偶像啊。”
“华丽秀行啊！”
“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他，太荣幸了。”
“是啊！”
至于那个工藤。。。
“工藤纪夫九段呗，还能是谁啊。”修身嘟囔着，走到柯南旁边，一同近距离观察尸体。
尸体面色青紫，应该是紫绀现象。可以推断出他的身上有氧含量不足的血液。身上流了很多血，看起来伤口应该是在腰部。旁边有一套颜料和一幅画，看起来死前正在作画。至于棋盘。。。看起来应该是已经终局了，死者执黑，点了一下目数，应该是两目半的劣势输掉了这盘棋。
修身一只手搭在死者身体上，两只脚踩在还没有凝固的血液外，另一只手摸了摸尸体的脸，余温尚存，但是明显不到正常的体表温度，死亡应该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
“又是你们？”目暮警官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每次都会看到你们啊。”
“先别说这些了，”修身仰过头，向后看着目暮警官。“我验尸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要不然您先给那位夫人录个口供？”
“。。。”目暮警官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上次杂货店案件中修身表现出的一流推理能力。“那你先验尸，别破坏尸体。”
“这位太太，请问是您先发现尸体的吗？”
“是的。”女子的眼眶依然红红的。“我刚才给我先生送晚饭，但是敲了几下门，并没有人，我就推门进来，然后就看到本来坐着的先生那样倒了下去。。。呜呜呜——”
目暮警官记着笔录，而修身却转过头来，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太太，您是说您开门之后您先生才倒下去的？”
“是啊。”
“？”目暮警官看着修身，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者的额头温度比我低太多了，这已经不是老龄可以解释的程度了，我认为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一个小时。”修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尸体，说道。
“你搞错了吧？这血液还没凝固呢。”目暮警官指着地上的血滩说道。“血液不可能保持一个多小时不干吧？”
“紫绀。”柯南的声音出现了。
“什么？”
“尸体肯定不是那时候死的，因为我们那时就已经看到了紫绀，难道紫绀在死后一分钟就能出现？”
两个人都这样说，还是从两条路线证明，那目暮警官也没法否认正确性了，可是血液怎么会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干燥呢？
“请问，你先生有凝血障碍吗？”
“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不过如果说是，体温的话，先生的体温确实比常人低一些，似乎只有35度不到。”
“那我觉得最好先考虑死者夫人所说的状况，死因很明显了，是大出血导致的，接下来我们应该找凶器。”目暮咳嗽了一声，定下了基调。
就像修身所猜测的那样，根本没有找到什么凶器，现在夫人似乎引火烧身了。而修身自己。。。
“对局室和二楼没有安装摄像头，不过借用这间对局室时的录像就在这里，小弟弟你看吧。”老板将修身带到电脑前，让他查看一楼的监控录像。
“这是。。。”修身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画面，然后他的脸上瞬间露出明悟的表情。“他居然在这里。。。看来有文章啊。”
接下来，是作案手法和证据。。。修身想着，默默地向楼上走去。来到了已经被警察封住的小屋门口，警察看到他也不加阻拦，就让他直接走了进去。
屋子的布置朴素。墙上一副水墨画，旁边一幅题字。桌子旁边是老人作画用的颜料和画卷，还有血迹。。。等等，这血迹。。。
修身蹲下身，用手指在血液上碰了一下，只见鲜红已经染上指尖。
修身皱起眉头，将指尖靠近鼻子，闻了闻。
“氧化铁。”片刻后，修身站起身道，旁边看现场记录的目暮和正在想什么的柯南都是一愣。
“你们看看这所谓的血迹吧，到现在还没有凝固的红色液体。”修身丢下这句话，就开始检查整个屋子。“死亡时间就是我推断的一个半小时以前，所以夫人看到的应该是有什么外力导致的尸体倒下，我更倾向于是凶手通过什么装置维持尸体的坐姿，然后让夫人开门的力将之弄倒。如果运气好，我们还能找到那套装置的残骸，因为凶手不具备完全回收的能力。”
一无所获之后，修身走到门旁。因为这里是夫人开门的范围，如果在这里设计装置，那么只要开门，就会带动装置消灭痕迹。比如说。。。
修身的目光聚集在门内的插销上。“如果用足够坚固的线。。。”然后他再次转身。
钩子，栓管，只要是能挂住线的地方都被修身留意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的话。。。
修身突然走了起来，一边走，手一边抚摸着墙面。
线末端拉着死者的衣服，让他不会向门那边倒去，而死者盘腿坐，所以下盘很稳。细线通过窗户的插销，过墙上的衣服钩子，然后连接到门栓上，最后。。。
那么线怎么回收呢？线是不会自己消失的，这里应该也没有偷偷取东西的，所以应该是在夫人推门之后，被回收了，那么。。。有外界通道的地方就有嫌疑。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最可能的通道还是。。。
修身看了一眼门下面的缝隙。
不对，这里人多眼杂，容易出问题，而且高度不一样容易断线，那就是。。。
修身走到窗户边，检查了一下窗子的内外，确认没有可能用到的证据就打开了窗户。一根晾衣绳就挂在外面，两端固定在两边的墙面上，明显不能拿来用，下面是一个垃圾桶。
理论上可行，但证据。。。天马行空可以看到凶手的踪迹，但当你落到地面，试图继续追踪时，他已经失去了踪影。
如果说要进一步证据，那就只能先把他叫到再说了。。。修身真的找不到更多证据了。
“柯南，”修身走向柯南，同时说道。“懒得再推理了。。。感觉没动力了，你如果觉得很有趣就继续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首先，杀人凶手应该就是之前和我在楼下下棋的那个人，至于理由，这间凶案现场就是他和死者一起开的。从棋盘来看，他的棋艺绝对可以在楼上有立足之地，而他却跑到楼下看棋。楼下的那些棋我都看了，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唯一的解释是，他在混脸熟，至于为何不在二楼混，是因为二楼鲜有围观对局，一楼才是最热闹，最容易被记住的地方。”
“至于作案手段，从死者的皮肤来看，我认为是死于窒息，而那个倒下时间的误区来自于钓鱼线，至于那条钓鱼线，我估计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就已经被躲在楼下的凶手从窗口抽出来了，所以我们没有发现。不过问题就是。。。我没有证据。”
“足够了，”柯南突然露出了微笑。“证据足够了。”
“啊？”修身诧异。
“刚才，有一个流浪汉的口供被外面的警察提交了进来。”
“！”修身看向目暮手里的记录。
“流浪汉说，他看到一个人在你说的地方鼓捣着什么，那个人就是和你下棋的那位。”
“真的？”
“嗯。”柯南点头，扬起嘴角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也的确。。。”
。。。
“小子，”离开之际，藤泽修行却突然走到了修身面前。“棋下得很好。”
“棋圣前辈谬赞。。。在您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哪里是班门弄斧啊，你这绝对是一战成名。”
“啊？”
“和你下快棋的可不是一般的围棋少年啊，这下子被你打败，呵呵——有好戏看了。”
“？？？”修身表示一头雾水。
当晚，东京街头。白天和修身下棋的少年哭着走在街道上。
“父亲——我再也不想下围棋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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