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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忧血雨太皇叔怯阵

  谋皇位涅鲁古出兵

  却说耶律挞不也被众刀手押下,绑了双臂,囚于一座厚厚的毡包之内,毡包门外留了四名刀手看管。

  “事情紧急,请王爷立即禀告大元帅知道,请大元帅马上来调兵遣将,坐阵指挥。”从军士营帐出来的奚族巫师奚巽走上前来对那耶律涅鲁古说道。

  “只好如此,请法师稍等,我这就亲自去请父帅来。”耶律涅鲁古道。

  “王爷快去快回!”那巫师又道。

  早有军士牵过马匹,耶律涅鲁古应了一声上马飞也似地出营去了。

  且说那耶律重元,因闻听自己的大元帅府下了一阵血雨,心中诧异,立即离开了南院军马营,赶了回来。这下过血雨的大元帅府,那耶律重元不看则已,一看,早已吃了一惊。只见:

  扑面腥风,举目血染;场院血溪潺潺,宝檐红珠滴滴。场院血溪潺潺,仿佛军兵抄斩了满门,数百口已不见了尸首;宝檐红珠滴滴,恰像云端屠杀过巨龙,两只眼实难觅那鳞爪。噼噼啪啪,腥风吹来,树下依然血雨响;斑斑叠叠,云开日出,帐壁仍旧血痕惨。

  有诗为证:天愤云仇地,血雨倾盆来;

  堂堂元帅府,污秽断头台。

  那耶律重元当然不知这血雨也是一种自然现象,他身为辽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早年也曾无数次在阵前厮杀,并不怕那战场上的血雨腥风,可这上京帅府平白无故天降血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加之今日心中有鬼,亲眼目睹这等怪事叫他如何不吃惊?如何不害怕?要不是几位帅府卫士见状上前将他扶住,他早就晕倒在血水里了。

  耶律涅鲁古的母亲萧氏夫人和几位侍妾扶耶律重元躺在宝床上,耶律重元躺了半个时辰,这才坐了起来。他定了定神,从侍妾手中接过奶茶,饮了一杯,连声说道:“晦气!晦气!”。这位辽国天下兵马大元帅心中觉得,这血雨好像是是针对他父子的图谋而来,好像是上天对他父子的警示。看来,这弑君篡位的事还需再作考虑。

  “怪哉!难道老天还真如此眷顾那昏君?难道我这太皇叔就没有登基作皇帝的天份?”耶律重元摇摇头,他仿佛百思不得其解。

  “老爷,你在想什么呢?下血雨也没什么可怕的。再说,还是老爷的身子骨要紧,老爷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快快躺下睡会儿吧。”萧氏夫人劝他道。耶律重元点点头便又躺下,他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耶律重元梦到自己和儿子耶律涅鲁古带兵冲上了太子山,一阵拼杀,他父子终于冲进了道宗行营,他手起剑落,将那道宗皇帝的头砍了下来。可那昏君的无头尸身就是不肯倒地,还抬起手臂,将一根手指指着他,他大怒,便抬起脚,狠狠地向那昏君踢去,只见那昏君倒地时一股热血冲天喷出,紧接着耳边一声炸雷,那昏君的尸身顿时变作一条掉了脑袋的巨龙,喷着鲜血飞上了天空,整个太子山便下起了血雨来。他吃了一惊,提着利剑走出宝帐,不见了儿子,不见了众军士,整个下着血雨的太子山上就剩下他一个人……

  “父帅醒醒!父帅醒醒!”是儿子耶律涅鲁古的声音。

  “儿子,军士们都哪里去了?”耶律重元一下子坐起来,将儿子抱起来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问道。

  “父帅,你说什么?”耶律涅鲁古道。

  “哦——为父做了个梦。”耶律重元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原来,耶律涅鲁古骑马赶到大元帅府,看见这血雨后的情景,也是大大吃了一惊,他下马进府,直奔父母宝帐中,只见父亲正在酣睡,口里还仿佛在说着梦话,因事情紧急,他便上前去推父亲。

  “父帅大事不好!”耶律涅鲁古道。

  “是不是那昏君已有察觉?”耶律重元道。

  “父帅刚刚离开,那昏君就派行营总管耶律挞不也手持玉佩来宣召儿子上太子山行营见驾,说是有要事相商,儿子觉得其中有诈便将那耶律挞不也扣押起来。我们只有立即行动,先发制人,请父帅立即赶赴南院军马营坐阵指挥。”耶律涅鲁古道。

  “儿子,放弃了吧,你马上返回南院放出那个耶律挞不也,好言安慰,随他上山见驾去吧。”耶律重元道。

  “父帅,你说什么?你这不是要儿子去送死吗?”耶律涅鲁古大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儿子,没事的,那昏君只要见到你,就会将传递消息的人杀死,他是不会相信我们父子会造反的。”耶律重元说道。

  “父帅,儿子就不明白,我们一切准备就绪,父帅为何突然临阵退宿?难道就是因为外边这场血雨吗?”耶律涅鲁古问道。

  耶律重元点点头。

  “父帅,你……”耶律涅鲁古站起身来愤怒地摔门出去了。

  “儿子,让那个巫师来一下,为父有话要问他,听到没有?”

  耶律重元高声对已是跑到院子里的耶律涅鲁古喊道。

  场院里还在流着血水,耶律涅鲁古听到了父亲的话,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答。他上马返回南院军马营去了。

  “王爷,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那奚族巫师迎上来问道。“父帅让你去见他。”耶律涅鲁古一边下马一边没好气地说道。“那,那大元帅他为何还不来呢?”巫师奚巽伸手接过耶律涅鲁古手中的缰绳将马交给走上前来的军士,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他让我放了那耶律挞不也,并和他一道上山,去见那昏君。”耶律涅鲁古告诉那奚巽道。

  “这,这,这怎么可以?大帅这是为何?”奚巽更加不解。

  “大帅府下了一场血雨,父帅觉得是大凶之兆,不利我们举兵造反,所以他临阵退缩了。”耶律涅鲁古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大帐“啪”一声将手中的马鞭摔到地上,气得一屁股坐在了一把虎皮交椅上。

  “这血雨有何怪异?我们草原上也下过,并非是什么不吉之兆呀!”奚巽道。

  “对了,就这么说,法师去对我父帅说,就说这是大吉之兆,出兵举事一定会成功的,我父帅听了法师的话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法师快去见我父帅,他还等着见你呢!”耶律涅鲁古听了奚巽的话,立即转忧为喜地催促奚巽道。

  “王爷勿急,在下这就去见大帅!”奚巽说完,对着耶律涅鲁古躬身施了一礼后,转身出帐上马去了。

  “来人!”见巫师去了,耶律涅鲁古打起精神喊来十余名贴身卫士要他们分头出营,去通知陈国王陈六、北院枢密使事萧胡睹、林牙涅次薄古、统军使萧迭理得、驸马都尉参及弟术者等人以及文班太保奚叔、馁臧提点乌骨、护卫左太保敌不古、按答、副宫使韩家奴、宝神奴等数十人要他们速速聚齐人马即刻来南院军马营议事。

  “见到诸位大人你们就说情况有变,火烧眉毛了,要他们快快带亲兵到来,越快越好。”耶律涅鲁古补充道。

  “是,王爷!众卫士立即出帐上马分头去了。

  “来人!将那耶律挞不也给我押上来”耶律涅鲁古从铠甲架上取下自己的铠甲战盔穿戴好后又大声喊道。“是,王爷!”只听外边有十余名军士应了一声去了。

  可耶律涅鲁古端坐在虎皮交椅上等了半天也没见军士将那皇帝的行营总管耶律挞不也押进帐来。他正在纳闷,忽见众军士将那看管耶律挞不也的四名军士揪进大帐,四名军士看见他,立即跪倒地上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怎么回事?”耶律涅鲁古一惊,喝问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四名军士跪在地上一味地叩头求饶。

  一名揪他们进来的军士道:“回禀王爷,那耶律挞不也已不在牛皮囚帐,捆绑他的绳子也被割断扔在帐内。小的问他们四人,他们四人装聋卖傻,说是并未见耶律挞不也出来,小的仔细看过,囚帐四周完好无损,耶律挞不也分明是被他们放跑了。”

  “王爷,小的们冤枉,小的们一直守在囚帐外,并未离开半步,真的没有看见他跑出来!”跪在耶律涅鲁古面前的一名军士诉说道。

  “你去死吧!”耶律涅鲁古站起来狠狠一脚将那军士踢飞帐外,只听一声惨叫,那军士的头颅正好撞在旗杆上,顿时脑浆迸裂而死。

  耶律涅鲁古拔出腰间佩剑,怒冲冲走出帐来,来到那牛皮囚帐之内,除了地上那团被割断的皮绳,哪里还有耶律挞不也的影子?

  耶律涅鲁古怒不可遏,他返回大帐,一个一个捏着他们的喉结揪起来喝问那跪在地上求饶的三名军士。可伶那三名军士着实冤枉,他们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一个一个终被那圆睛里冒着火星的耶律涅鲁古用力捏死了。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是护卫左太保敌不古的声音。耶律涅鲁古转过身来,挥了挥手,几个军士上来,将三具尸体拖出去了。耶律涅鲁古没有立即回答敌不古,招招手示意他先坐下来。早有耶律涅鲁古的卫士们将大帐内收拾开来,他们搬来许多椅子分两边摆好出去了。敌不古满腹狐疑地坐了下来。

  这时,大帐外马蹄声、马嘶声以及多人甩蹬离鞍的声音响成一片,是陈国王陈六、萧胡睹、捏刺溥古、萧迭里得、参及第术者、图谷、耶律郭九、奚叔、乌骨、按答、韩家奴、宝神奴等人相继来到。众人都顶盔贯甲,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带领各自亲兵护卫而来。

  大帐内,众位响应造反举事的王爷、显贵坐定,耶律涅鲁古将皇上派行营总管耶律挞不也手持玉佩宣召自己上山见驾被自己扣留,以及耶律挞不也不知如何就逃走的事情告诉了大家。耶律涅鲁古这样一讲,大帐内便炸了锅。大家都觉得眼下形势已是万分危急,万一那昏君听了耶律挞不也的话立即回銮,调兵包围南院军马营大家岂不是都要束手就擒吗。太可怕了,果真那样,他们将会家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太皇叔呢?大元帅呢?他怎么还不来?”许多人都发现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重元并不在场,纷纷发问。耶律涅鲁古心中也正在考虑他的父帅为何还是不肯来呢?“是不是父帅将奚巽也扣留下来?不管他了,他不干,自己干!想到这里,”他急忙说道:“父帅今日午后偶感风寒,那奚巽正在床前料理,估计他很快就会好的。”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太皇叔还偶感风寒,那我们该怎么办?”一脸胡须,身体稍胖,穿了一身金甲的陈国王陈六手中提着两颗青铜狼牙锤着急地站了起来。

  “如果大元帅一时不能痊愈,那我们不如立即轻骑简装带领数百精兵出其不意直捣太子山行营,一举杀掉那昏君和皇后为上,兵贵神速,我们不可再迟疑了!”内穿银甲外罩白色团花战袍的林牙涅刺博古说道。

  “不可再迟疑了,请少帅当机立断,率领大家立即杀上太子山去!”所有参加举事的王爷、显贵都站起来说道。

  “好,也只好如此。涅鲁古谢谢各位王爷、大人,来人,上酒!”耶律涅鲁古大声道。早有军士拿着大碗,端着酒坛进来,给大家将酒满上。

  大帐里响起了咣—咣—咣—的摔碗声。

  这时,天色已晚,众位举事的王爷、显贵喝了酒,摔碎了酒碗,整整自己的盔甲,拿起自己的兵器,跟随那手提一杆铁柄银蛇长矛的耶律涅鲁古出帐,带领着各自的亲兵,马摘铃,人衔枚,悄悄杀奔太子山而去。

  有诗为证:借得秋风翼,浮云向晚驰;

  何曾忧血雨,权欲满心肌。

  再说那辽道宗的行营总管耶律挞不也被耶律涅鲁古囚于南院军马营牛皮大帐之内,他是如何凭空消失的呢?

  原来,他腰中的蹀躞带上有一把割肉的小刀,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手指却还能够得着那把小刀,他摘下刀来,割断了绳子,但不敢出去,因为门上有四个军士守着,他们一步也不肯放松。他在牛皮帐内走来走去,毫无办法。忽然,他耳边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请总管大人闭上眼睛,我送你逃走!”这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耶律挞不也心中诧异,他前后左右看看,囚帐内并无什么人。

  他暗笑自己作了个白日梦。

  “不要看了,请总管大人快快闭上眼睛,我送你出去!”又是那个女子的声音,耶律挞不也相信自己确实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回,耶律挞不也不再迟疑了,他果真闭上了眼睛,计划碰碰运气。只听得耳边一阵风响,等他睁开眼睛,他已在滦河太子山下。“怪了!怪了!真是观音菩萨显灵!”他跪了下来,向着南方给观音菩萨磕了几个响头,飞快地上山报信去了。

  耶律挞不也气喘吁吁地跑进了行宫,看了一眼被绑在旗杆上的耶律良,走进宝帐,将耶律涅鲁古说的话和将他囚禁起来的情况报告了道宗皇帝和萧观音皇后,他不敢说什么观音菩萨救他出来的话,只说是自己杀死了看守的军士舍命逃了回来。

  “皇上,耶律良的话没错,耶律涅鲁古的叛军马上就到,请皇上快快作准备吧!”

  “这小子果真要谋逆?那太皇叔呢?”道宗疑惑地问道。

  “他父子是一伙的,还有不少人参与,他们发觉微臣逃走,一定很快就打上山来了,皇上快快放了敦睦公使,我们快作准备吧!。”

  “好吧,来人,放了耶律良!”道宗喊道。“是,皇上!”两名护卫出去,将耶律良放了回来。

  这时,行宫外一阵马蹄声响,道宗、萧观音皇后、耶律良、耶律挞不也大惊,以为是耶律涅鲁古的叛军已来到行宫外边,都急忙走出宝帐来。

  却是虚惊一场。原来是许王耶律仁先带领两千皇家卫士来到。

  “臣下耶律仁先参见万岁!参见皇后娘娘!臣下奉太后懿旨帅两千宿卫士卒前来护驾!”许王见皇上皇后他们出来,急忙快步上前,跪地参拜禀报!

  “爱卿来的正好,快快平身!”道宗高兴道。

  许王谢过皇上,起身随皇上他们返回了宝帐。

  “王爷,快快布置兵马迎敌,涅鲁古的叛军就要杀上上来了!”耶律挞不也道。道宗也将命耶律挞不也下山去宣召楚王,他不但不应召,反而将耶律挞不也扣押,耶律挞不也杀死看守军士逃了回来的经过告诉了许王。

  许王道:“万岁和娘娘不必惊慌,臣下已命卫士手持弓箭守住了杀虎口和飞龙口两处关隘,行宫外围也布置了护卫,他们一时三刻还攻不上来。

  “如此甚好,请皇后留守行宫,朕和众位爱卿到路口去看看。”道宗说着手中拿一把宝剑出帐去了。许王、耶律良、耶律挞不也立即跟出。

  “皇上小心!”萧观音追出宝帐喊道。“朕知道!”早有卫士牵过皇驹“飞电”,道宗皇上接过缰绳和许王、耶律良、耶律挞不也等人都上马在数十名卫士的护卫下走出了行宫。

  “你们一定要保护好皇上!”身后还是皇后萧观音的声音。

  “皇后放心!”手提长枪,要挂硬弓和雕翎羽箭的许王耶律仁先转身回答道。

  原来,许王离开皇宫回到南院将涅鲁古反叛的消息打听准确,心中十分担忧道宗安危,便立即派人通知北院赵王耶律乙辛要他负责保卫仁懿皇太后。他自己悄悄带了数百亲兵卫士二次来到太**外,入宫禀明太后说耶律重元父子极有可能迅速举兵造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己要立即上山护驾。保卫皇宫和太后的重担就落到了赵王耶律乙辛的身上,请太后立即宣召赵王保卫皇宫。仁懿皇太后听了大喜,并命人立即抽调一千余名精壮卫士听许王号令,随许王上太子山护驾。

  这样,许王耶律仁先就带着二千余卫士上山来了。

  由于耶律涅鲁古当时正在军马营与那耶律挞不也纠缠,再加他以为自己的所有行动十分隐秘,根本没想到消息早已走露。所以,他自作聪明,在探事方面没有十分在意,也就根本不知道许王已经先行了一步。

  有诗为证:

  潇潇血雨难昭示,南院囚门无故开;

  机密端端遭泄露,不知南国女仙来。

  回头再说那奚族巫师奚巽奉了楚王耶律涅鲁古将令,骑马来到大辽天下兵马大元帅府,见到了原本打算放弃造反弑君的皇太叔耶律重元,他摇唇鼓舌劝说了一番,终于打消了耶律重元的忧虑,坚定了和儿子举事的信念。但是,他还是觉得没有必胜把握。他要奚巽立即赶回奚族住地重金招募弓弩手两千人,必须在今天半夜前赶来大元帅府听令。

  耶律重元对那奚巽道:“你们按时到了,每人日赏百金。如果延误,先杀你奚巽全家再诛你三族,奚族猎户一个也别想活命。”

  奚巽一听这话就害了怕,他顾不得返回南院军马营回禀王爷耶鲁古,他离开帅府后便立即扬鞭策马返回溪人住地招募猎手去了。

  耶律重元知道奚人善射,不乏能拉开硬弓且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如果胁迫奚人参与造反,那昏君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是必死无疑。这便是耶律涅鲁古在南院军马营左等右等不见奚巽和父帅到来的原因。

  却说耶律涅鲁古他们四百余人骑马向太子山飞奔而来,来到太子山下,已是星光满天。

  陈国王建议先派十余得力军士悄悄摸上山去打探一番再做道理。涅鲁古、萧胡睹他们都十分赞同。他们便都在山下潜伏起来,只挑出涅鲁古和陈国王部下各五名亲兵偷偷摸上山去了。

  本来,辽道宗和耶律仁先、耶律良、耶律挞不也他们已经带卫士封锁了上山的道路,弓箭手正一个个睁着眼睛盯着山下通着山上的一处隘口,谁知,那十个军士提着刀,弯着腰,像入无人之境,竟没被人发觉,也没发现路上有任何人,他们一直摸到道宗皇帝的行宫之外,看到一串红灯挂在旗杆之下,一队队卫士往来巡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便立即下山禀报诸位王爷将军知道。

  “哈哈哈,这个昏君怕是已经搂着萧观音睡着了吧!”涅鲁古大笑道。

  这才是:提矛带剑来山下,关隘通途竟没人;

  今夜挥军冲上去,我为皇上你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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