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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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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睦宫使离虎口险进油锅

  驾前总管入南院恰陷贼营

  却说那敦睦宫使耶律良辞别张四姐她们三人,他加快脚步,一直来到太**中,将他探知的情况报告了皇太后。

  这皇太后本名萧挞里,就是后来所说的仁懿皇太后。她是辽兴宗耶律宗真的皇后,是道宗天佑皇帝的生母。重熙十二年八月,辽兴宗病死,她的长子耶律洪基即位,她被尊为皇太后。这萧挞里皇太后年轻时不只容貌十分娇好,而且能歌善舞,弓马娴熟。她曾跟随圣宗围猎,猎杀过猛兽。虽然骁勇,但她心地却十分的善良仁慈,她常将大宋国和其他部族送给她的寿礼分给辽国的贫苦人,以致贤名远播。

  她是文武双全的皇太后。

  这仁懿皇太后虽然上了点年纪,但她对事情还是洞若观火。

  她对耶律良讲的话深信不疑,她要耶律良立即骑快马上太子山行宫报告道宗,要道宗和萧皇后他们早作准备。

  耶律良急忙骑马离京去了。

  耶律良走后,仁懿皇太后又派两名内侍分别去密召知北院枢密事赵王耶律乙辛和南院枢密使许王耶律仁先进宫议事。

  这耶律乙辛虽然生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可他是个外貌谦和内心狡黠之人。他受耶律重元父子压制已久,心中十分忌恨耶律重元父子,很想搬到他们。可是他虽有野心,但势力不足,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今见太后密召,觉得机会可能是要来了,便立即动身进宫来。

  那耶律仁先生的魁伟爽秀,智略超群,乃是大辽名臣耶律瑰引的儿子。他生性忠直,有野心的耶律乙辛平时很是讨好他。他在南院拜见了太后近侍,听说太后有懿旨密召他进宫议事,便也匆匆赶来。

  仁懿皇太后对二人讲了耶律重元父子的阴谋,耶律仁先道:“这个家伙内心凶狠,野心很大,臣下怀疑他很久了!”那耶律乙辛也说道:“太皇叔父子对皇上大力推行汉族文化的做法早已怀恨在心,造反弑君的图谋由来已久。但碍于皇上对他父子的信任,臣下从不敢多言。如今,既然他父子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平叛救驾,臣下是万死不辞的!”

  二人与太后商定,他们立即负责暗中召集人马,时刻密切注意耶律重元父子的行动,唯太后马首是瞻,伺机包围聚歼叛军。

  再说那耶律良骑着快马赶上太子山去的时候,正值道宗与萧观音率领众卫士去了怪石岭围猎,只有数十名卫士看守着行宫。

  耶律良问明了方向,急忙驱马赶去,他是要将耶律重元父子图谋不轨的事面奏皇上的呀!

  耶律良驱马走过一个水草丰美的山坳,快马加鞭向着怪石岭猎场的方向奔去。

  已是七月,怪石岭山下野草正盛。

  忽然一阵狂风刮来,只见:

  齐腰野草顿时匍匐,身边树枝顷刻折下;

  耳边似有军车阵鼓,头顶如飞利箭鸣叉;

  河里流水犹如潮起,山中云雾好像野马。

  不是妖魔娃娃出世,也是恶鬼爷爷到来。

  耶律良正在奇怪,却见一只斑斓猛虎突然窜出树林,向他扑来。

  “呀,不好!”耶律良惊叫一声,立即拔出腰中弯刀,欲与猛虎拼命,可他的胯下坐骑受惊,一声嘶鸣,前蹄竟然跃起。

  耶律良紧紧抓住马的鬃毛,两腿紧紧夹住马的肚子,这才没有掉下马来,情况十分危急。

  正当耶律良处在生死关头之际,忽然从他右边“嗖”飞来一支闪着金光的利箭,正中那猛虎左眼,那猛虎哀鸣一声,竟倒地死了。

  “哇——”

  “嗷——”

  伴随着这呼喊的声音,从耶律良身边的树林里驱马跑出一人,手中举着一张宝雕弓高兴地欢呼着……

  “这不是皇上吗?”耶律良看的清楚,这个射杀猛虎救了自己的人正是道宗天佑皇帝。

  有诗为证:

  声似洪钟目似珠,貂裘锦帽霸王须。

  壶中伏虎降龙箭,胯下追风飞电驹。

  他急忙勒马收缰,滚鞍下马,跪倒在地拜谢皇上救命之恩。

  “臣耶律良叩谢皇上救命之恩。恭颂我大辽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耶律良?你在这里作甚?”那道宗天佑皇帝也急忙勒住他的名驹“飞电”奇怪地问道。

  “臣有要事禀报万岁!是十万火急的大事!”耶律良道。“有什么事回营再说,朕先看看那老虎死了没有。”说着,那道宗皇帝勒转马头向那死虎走去。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是皇后萧观音和众多卫士赶来。

  “看看,朕一箭贯穿虎头,这么大的猛虎都被朕射死了!”道宗紧勒“飞电”站在死虎边对穿着紧身红缎子猎装的萧皇后和众卫士得意地说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萧观音和众卫士都在马上三呼万岁,恭贺道宗皇帝亲手猎杀了猛虎!

  萧观音皇后当即赋诗赞曰:

  威风万里压南邦,东去能翻鸭绿江;

  灵怪大千都破胆,哪叫猛虎不投降!

  “它不投降,我就射死了它,哈哈哈……”道宗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时间已是午时一刻了,萧皇后命众卫士们将死虎抬起来保护着皇帝回宫。

  在太子山行宫,道宗天佑皇帝和萧观音皇后用过午膳,这才传那耶律良进账,问他“有何要事?”

  耶律良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了道宗和萧皇后,并将老太后要他们早作准备,小心应对的嘱咐也说给皇上和皇后听。谁知,那道宗皇帝不听则已,一听此话却火冒三丈。

  只见道宗猛地站了起来,用一根手指头指着耶律良斥道:“好你个狗贼,表面看来你是一副老实忠诚的样子,没想到你是如此的心地歹毒,竟敢制造谣言,蛊惑太后,还来这里欺骗寡人和皇后,妄图离间寡人和太皇叔父子的关系,你真是罪该万死!”

  “万岁,微臣绝无半句虚言,所奏都是实情,请万岁一定要相信微臣。”耶律良争辩道。

  “来人,把这个满口喷粪的家伙拖出去,扔进油锅给我快快烹死!”道宗说道。

  几个卫士便来拖耶律良。

  “且慢,万岁,臣妾觉得耶律良不像在说假话,还是问清楚再作处置。”聪明而温柔的萧观音皇后说道。

  “还不是胡说,太皇叔一家朕给他们天大的恩惠,不停地给他父子加官进爵,除册封‘太皇叔’称号之外,还准他进殿免拜不名,又封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赐予他金券,四顶帽,二色袍。真是尊宠无以复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会造反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拖出去!”道宗说着,挥了挥手。两名虎背熊腰的大个子卫士走上来,哪里用得着拖?他们伸出手臂像拎小鸡一样,竟将那耶律良双脚悬空提出去了。

  龙凤麒麟宝帐外,架起了一口大油锅。霎时,油锅之下点着了柴火。

  耶律良仰天长叹,他就要被扔进油锅里了。

  有诗为证:

  心中着急马飞奔,虎口逃生谢圣恩;

  没想行宫成地狱,油锅一口鬼城门。

  大帐之内,萧皇后还在劝说着道宗。无奈,道宗这位天佑皇帝牛起劲来,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的。

  油锅里的油翻滚起来了。

  两个卫士将那耶律良抬了起来,向油锅里扔去。耶律良被抛起来了,这只是一眨眼的距离,耶律良失去了知觉,闭上了眼睛。

  谁知,耶律良却没有被扔进滚油锅。

  卫士们没有看到油锅里冒起油炸活人的白烟。他们却看见了空中飞来三个女子,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弯腰伸手,一把揪住耶律良的腰带将那就要掉进滚油中的耶律良拉起跳下地来。

  这不是江湖高手来劫法场吗?

  众卫士发声大喊,纷纷拔出弯刀围了上来。

  “着!”那红衣女子身边的两个绿衣女子,一起伸手指着那些卫士喊了一声,众卫士们就立即变成木偶一般,原地摆出了各种进攻的样子,一动不动了。

  这时,那耶律良醒了过来。他见是张四姐她们赶来救了他,忙躬身致谢道:“耶律良谢过三位救命之恩。”

  “辽主不相信大人,大人何不要他立即召见耶律涅鲁古呢?耶律涅鲁古做贼心虚,一定不敢应召,他若推托不来,你们辽主心中不就清楚了吗?大人先别说我们来过。快,让皇后救你?”四姐道。

  这时,萧观音皇后恰好从大帐出来,四姐她们三人霎时不见了,那些卫士却又飞舞着弯刀来拿耶律良。

  耶律良忙喊道:“皇后娘娘救命!皇后娘娘救命!”卫士们早扑上来,将那耶律良拿住。那耶律良的左右两臂分别被卫士们向后上方拉起,头被他们按的很低。

  “放开他!”萧观音皇后喝道。

  众卫士一愣,好像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放开他,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萧观音高声喝道。

  “是!皇后娘娘。”众卫士应了一声,将那耶律良放开。

  “启禀娘娘,微臣有一计可让万岁明白耶律重元父子谋反的实情。”耶律良道。

  “好,你跟我来。”萧观音皇后说着,又带耶律良返回了宝帐。

  “你带他回来作甚?还不快快让他跳进油锅里去!”道宗皇上很不高兴地问萧观音皇后道。

  “万岁,微臣还有一句要紧的话想对万岁说。”耶律良没等皇后回禀便抢着自己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给我滚出去,朕不想听你啰嗦,你还是快快自己滚进油锅里去吧!”那辽道宗没好气地说道。

  “微臣下油锅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可让那耶律重元父子的阴谋得逞可就是天大的事了!万岁,你说是也不是?”耶律良又说道。

  “你,你究竟是还要说些什么?要讲就快些,讲完了自己滚进油锅里去!”辽道宗又道。

  “万岁,微臣是想那耶律涅鲁古既然要造反,就一定不敢面见万岁,万岁不妨立即派人召他上山,叫他来行宫见驾,如果他敢来,微臣立马就跳进油锅,如果他做贼心虚不敢来,岂不就证明微臣说的是实情吗?”耶律良说道。

  “这……”这一回辽道宗竟然没有发火,他听了耶律良的话稍一迟疑便又说道:“这倒可以一试,来人!”

  几名卫士进来,以为是还要将耶律良丢进油锅,纷纷出手又将那倒霉的耶律良抓了起来。

  “住手!先放开他。宣耶律挞不也进帐!”

  众卫士放开了耶律良,退出帐外,他们高喊::“万岁有旨,宣耶律挞不也进帐见驾!”

  这耶律挞不也乃是这次秋猎的随驾起居总管,牌印郎君。他还不到三十岁,却已是文武双全,再加他做事胆大心细且为人宽厚,深的道宗和萧观音皇后信赖。

  霎时,穿着一件左祍蓝花缎长袍,腰扎一根蹀躞带,脚蹬乌靴,像西夏人一样头顶光秃秃的只是脑后耳边留了一圈乌黑的长发披在项背之后的耶律挞不也进帐拜见道宗和萧观音皇后,他俯伏在地三呼万岁。

  道宗让他平身说话。

  耶律挞不也谢过道宗皇上,站起身来。

  “这个耶律良诬陷太皇叔和涅鲁古意图谋反,今着你去南院速召耶律涅鲁古来行宫见驾。如果耶律涅鲁古肯来,这个耶律良就该自己爬进油锅里去。如果耶律涅鲁古不敢来,就说明他心中确实有鬼。你可愿去?”辽道宗说道。

  “臣愿去!”耶律挞不也躬身施礼道。

  “好,爱卿拿着朕的这块佩玉骑着快马去找他,就说朕召他上山有急事,让他也立即骑马赶来!”道宗一边从胸前衣服里边解下一块佩玉,一边说道。

  道宗这块玉佩上雕刻着“大日如来”佛像。

  “大日如来”是辽道宗的本命佛。

  据说辽道宗生于重熙元年八月丙午,重熙元年为农历壬申年,是十二生肖中的“猴年”,也就是说辽道宗的生肖是属猴。“大日如来”正是属羊和属猴人的守护神,所以称为“本命佛”。据说佩戴了“大日如来”能使属羊和属猴的人逢凶化吉、事事如意。

  这块佩玉原是大宋仁宗皇帝赠给辽道宗的,是辽道宗这位大辽国的天佑皇帝十分喜爱,常常佩戴于胸前,从来不肯离身的至宝。

  阴雨天,以及辽道宗寂寥无事的时候,他看到这块佩玉就会想起宋仁宗,往往会掉下眼泪。

  有《贺圣朝》词为证:

  满斟胡酪邀君饮,哭君何忙寝?

  思君白玉刻如来,泪已沾胸衽。

  契丹与朕,受君银锦。

  自澶渊盟款,草原沐浴汉文明,

  哭泪洇皮枕。

  耶律挞不也从道宗皇帝手中接过玉佩,立即出帐上马去了。

  这天上午,耶律重元、耶律涅鲁古他们在南院军马营大帐内饮酒,一直饮到午后,他们六人才将酒碗放下,他们择定后天一早动手。

  中午时分,上京空中忽然飘过一大块黑云,竟在那耶律重元的大元帅府下了一阵血雨。

  耶律重元闻讯,急忙赶回帅府去看究竟。

  陈六、萧胡睹、萧迭理得他们三人见太皇叔离去,便也起身告辞,回自己兵营去做起兵的准备。南院军马营中军大帐里只剩下了耶律涅鲁古和那奚族巫师奚巽。

  二人正在饮茶之间,辕门军士进帐禀道:“禀报大王,有皇上使者耶律挞不也大人来到。”

  “他来何事?他是一个人来的吗?”耶律涅鲁古显然有些惊慌地问道。

  “回禀大王,耶律挞不也大人手持皇上玉佩说是皇上要召见大王?”军士回道。

  “大事不好,你先出去,就说本大王马上出迎。”耶律涅鲁古说道。

  “喳!”军士应了一声出帐去了。

  “一定是那昏君有所察觉,这可如何是好?”耶律涅鲁古问那巫师奚巽道。

  “大王不要慌张,先将他迎进帐来,然后立即拿下。我们只有提前起兵了!”那巫师奚巽出主意道。

  “好,只好如此了!”说完,耶律涅鲁古立即出帐,他亲自布置了二十余名强壮的刀手埋伏在帐后,要他们听号令行事。

  耶律涅鲁古让那奚族巫师奚巽也先躲藏起来。

  奚巽道:“先抓起来关着,大王先不要杀掉他。”

  耶律涅鲁古说道:“知道了,请大师先退下!”

  那奚巽点点头,便藏往军士帐篷里去了。

  一切准备就绪,耶律涅鲁古这才迎了出来。

  只见他:鎏金盔插三根雉鸡翎,锁子甲衬一领绯红袍;云根靴熟牛皮做就,悍腰带纯黄金铸好;浓眉下,两块横肉硬是挤出一脸怪笑;眼睛中,一对白球很大两点黄瞳很小;残毒无情诡计多,胆大善使银蛇矛;官封楚王心不足,觊觎皇位欲火烧。

  原来,耶律挞不也在南院找不到耶律涅鲁古,一打听,才知他最近亲自住进了军马营,便拨转马头过来了。

  “哈哈哈,总管大驾光临,本王迎接来迟,还请总管大人不要见怪!”耶律涅鲁古脸上露出生硬的笑容说道。

  “岂敢!岂敢!在下奉皇上口谕,特来宣召王爷到滦河太子山见驾,皇上与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王爷立即上马随在下走一趟吧!”耶律挞不也在马上拿着那块玉佩说道。

  “哎,既然总管来了,怎能不下马回本王大帐中用一碗茶呢?”耶律涅鲁古向着耶律挞不也说了一句,又对营门军士说道“快快,你们还不扶总管大人下马?”说着,他竟转身自顾自回营去了。

  耶律挞不也被辕门的几个军士强行扶下马来,也只好随他们走进南院军马营中。

  “王爷,你好大的胆子!皇上玉佩在此,难道你敢劫持在下么?”耶律挞不也有些生气地说道。

  “岂敢!岂敢!总管不要误会,本王只是怕总管风尘仆仆,一路鞍马劳顿,疲累口渴,想请总管进帐用茶而已。”

  站在大帐门口的耶律涅鲁古面无表情地说道。

  “皇上令王爷速骑快马到滦河太子山行宫见驾,进帐用茶还是免了吧。”耶律挞不也道。

  “总管何需着急,来来来,先用几碗茶我们再走。来——上茶!”耶律涅鲁古将耶律挞不也让进大帐,招呼卫士上茶!

  大帐里地下铺着羊绒地毯,除正中间有两把虎皮交椅和一支桌子外,地毯两边还有两支很大的茶几,耶律涅鲁古和耶律挞不也二人就在一进大帐的左边隔着茶几相对而坐,一卫士端茶具进来给二人沏了茶。

  “总管大人,皇上怎么突然要召见本王呢?还请总管透露一二。”耶律涅鲁古一边劝茶,一边狡黠地问道。

  “皇上只讲有要事与王爷相商,其它皇上没说,在下也不好妄加揣度。还请王爷不要多心,立即随在下上山见驾吧!”耶律挞不也正色道。

  “我看总管是不想说实话吧?”耶律涅鲁古终于沉不住气了。

  “王爷是什么意思?”这时,耶律挞不也已觉得这“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果真是要造反,为了进一步拽出他的狐狸尾巴,他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

  “不必演戏了,你以为本王还会与你上山去见那个昏君吗?”耶律涅鲁古说着站起来,将手中的青花瓷茶碗重重地摔到了茶几上,只听“咣啷”一声。

  “难道王爷你果真要造反吗?”耶律挞不也也愤怒地站起身来,用一手指指着耶律涅鲁古的鼻子厉声责问道。

  “造反?哈哈哈,本王还要亲手宰了那个昏君!来人!”耶律涅鲁古话音刚落,二十余名刀手从帐外冲了进来,将耶律挞不也团团围住。

  “先不要杀了他,先留着这个蠢才,过一会儿我们出兵时再拿他祭旗,先将他押下去看管起来。”耶律涅鲁古吩咐众刀手道。

  “王爷,你会后悔的!”耶律挞不也大喊着,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块皇上的玉佩,被众刀手押了下去。

  这才是:楚王大帐聚熊貔,谋定弑君篡帝基;

  摔碎定瓷刀手入,心虚反贼乱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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