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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迷茫


  慕容容脸色痛苦,默默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远边,泪时而滑过光洁的下巴罢了。

  她不该难过,不是吗?可为什么,抬手,一片湿意。

  哭泣,无法解决任何事情,不是吗?

  她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呢?夫君其实说的对,也许杀了才是最好的。

  她心有点麻木,双眼无神望着纷飞的鹅雪,身上衣裳吹得阵阵作鼓,沁入心扉的是一阵又一阵足以销魂的寒风,冰冷刺骨。

  看在眼中,玄渊心里也疼痛不已。

  可他也知道,如果容容对那个妖孽寄托太多的感情,只会更加痛苦。

  他听着耳畔容容亲手做的小风铃“滴哒滴哒”响声,心里也十分难过。

  他不想容容痛苦,他希望容容幸福一生一世,什么也不愁,高高兴兴就好了。

  可他没能做到,他内心深处泛起了深深的无力。

  上辈子,皇帝忌惮他,血洗他将军府,可他身为将军,连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多么差劲?

  他这样想着,拳头握出些血来。

  可他却浑然不觉,还在想着如果上辈子自己与容容就这样死了,下辈子,容容那么可爱善良美丽,一定会找到比他更好的夫君。

  那个人也许会比自己更疼容容,而非像自己般,女儿被妖孽上身了,却无计可施。

  他们都沉默着,两人各自想着。

  不复曾经的甜蜜。

  风儿吹得越来越凶,风铃声越来越强,不只折磨着将军痛苦的内心,更直飞入慕容容的心底,一直敲击着她。

  她不知如何是好,生命与媛儿,夫君与媛儿。或许她应该该静静,该静静。这样想着,慕容容她艰难举起手微微推了下夫君,道:“夫君,我去休息会。稍后再议。”

  话毕,不等他回话,就身子一晃一晃地走出门了。

  而她不知道,当她离去后,她的夫君也彻底倒在了地上,曾经战无不胜的地狱修罗,却因为自己爱人痛苦伤心,灵魂遭受折磨。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树木上,低吼着;“我为何会让容容如此难过?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的。”他颓废平倒在地上,脑子里高速运转着,试图找到可以解决容容伤心难过的办法。

  而慕容容则完全不知道自己夫君正在深深地痛苦着,刚踏出门槛,满天鹅毛飞翔,飘落在她的头上,点缀着她的柔发。

  她摸了下头发,手里感觉到湿意,头顶感觉到冷意。

  她茫然望着雪山,心里也充满茫然。

  她眺望蔚空,听着风声,闻着梅香,嘴里却情不自禁开始尝着咸泪。

  她不知何去何从,她盲无目的地游走,走到那里算哪里。

  她路过欢笑不已的两个三等丫鬟,她走过媛儿的房外,她行至湖畔前。

  她站在桥上,凝望着清澈的湖面,忽然想起曾经自己与夫君的欢声笑语,正出神着,突然看到湖泊中的倒影,上面浮现出她苍白的脸色,如蜡烛般已枯尽的泪痕,以及无神的双眼。

  她终究只是个女子罢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从小就被灌输要相夫教子,要听相公的话。

  她在没遇见相公前,只知道这些,可当她遇见相公后,生活便多姿多彩起来。

  通常人不会带自己妻子去骑马,可夫君抱着她,让她感受风的味道。

  通常人不会让自己妻子习武,可夫君却怕她被人欺负,每天都会手把手教她,无论她怎样苯,都始终细心地,温柔地教她。

  哪怕有时候她不小心刺到了夫君,她大惊失色,想问夫君是否请大夫,反倒夫君像个刺伤人的人一般,总是安慰自己,让自己别激动,说自己请个大夫,看看身体是否有问题。

  总是这样宠溺着她。

  她感觉好幸福,真的。

  可越是这样想着,她越是觉得好迷茫。

  她无力地抱着双膝,蹲在湖水前。湖水里倒影着她,可她却透过倒影,想起了夫君对自己的一点一滴。

  湖前,她抱着自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喃喃着:“我该如何做,才好?”

  改变夫君的心意?不不,夫君说的很有道理。

  顺着夫君走?可、可女儿如果没被上身,那岂不是把自己和夫君的结晶给活生生杀了?不,不可以这样。

  如此想着,她茅塞顿开起来。

  花飘来,装饰水纹,回荡碧绿湖中。而她看着水中花,微微蹲下神,抬头又望着碧蓝的空。

  可我该如何改变夫君那执着的想法呢?

  她又迷茫起来。想到夫君那冷冷的脸色,顿时又觉得夫君所说,也不无道理。如果不一刀杀了,只会更痛。可她不想放弃媛儿可能还活着的可能性。

  她这样想着,心情又烦躁起来。

  风吹来,吹皱水波,激起层层波。

  情绪波动就这样一高一低,她感觉自己就在悬崖边一般。

  稍不谨慎,就有可能走错路,害了夫君或者媛儿。

  她远眺被白雾遮挡的高山,衣襟已湿透。

  雪落来,覆盖水面,遮住一片清水。

  她倚靠着栏杆,低头端视着双手,双眼微痛,泪流太多,太多,双眼已经无法承担了。

  而就在她身后,她却不知道有一人撑着伞,想给她送去,却在看到她那茫然的表情时,心猛地一痛,然后转身迅速逃走了。

  玄渊往书房走。

  他一遇到容容的事情,心总是会痛得厉害。

  他到了书房,便端坐在桌子前,手持着公文,强迫自己沉下心,不过一会儿,他便快准狠地处理着,手一挥便又书写了一件。

  可当他歇息,伸手握着茶时,脑海中全忽然浮现出慕容容狭长着眉眼中带着深深的笑意,是多么的美艳,突然一张惨白的小脸,在湖泊旁,迷茫而又痛苦扭曲的表情,令他顿时滚了一地的烫水,手颤抖了下。

  他低头,却见原本应该鲜绿的茶叶漂浮于沸腾腾水中,此刻却被打翻倒地,无人怜惜,看在眼中,颇为刺眼。

  他手抖了下,然后轻轻拈了下丝丝茶叶,以及粉身碎骨的茶杯。

  他竟然突然生起了一种闲致,把它们全都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用轻巧的手,把它们给还原。

  可就在他要还原时,突然一阵风来了,欢快的风铃响了起来,他的手抖了下,所有该被还原的依旧是破碎了。

  破镜难圆。他倒在了椅子上,苦笑泛起在嘴边,如果他与容容再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会物是人非。

  风停了,风铃不再响了,这里寂静了。

  没人会再打扰玄渊了。

  可玄渊却恨这片的宁静。

  许久,玄渊站了起来,抽出重要的公文,然后袖口一挥,大步往外走,脸绷得很紧,不留下一丝隙缝。

  他施起轻功,跃起,微点地,又再次腾跃起,他就像一抹影子,飞过,却不曾留下一点痕迹。

  他低头看了下,眼神微暗,然后再次微点树枝,而树枝下游玩的人们,却还在玩耍着,完全不知道有人曾在树上看着他们。

  他走得如狂风般轻快。

  不到一会儿,他停下了,停在院内颇为偏僻之地。门房皆为破旧,此地毫无奴才与奴婢的身影。没有一丝人烟。

  他推开门,进入房内。房内四角木柱边,全是白而轻的蜘蛛丝一堆,再望前看,却见它布满任何角落。他无视之,然后向前行走数十步,抵墙后,他轻轻转动火把,门忽然现身。他钻入,进入秘室里,然后扭动石墙上的机关,门便关上了。

  秘室颇为狭窄,刚好一人宽。在伸手不见五指中,他好似天明似的,没有任何影响,他徐步慢走。岔路不少,他左走,又直走,行了一会功夫,道路豁然开朗,前方有点点日光。

  没有几步,他出了秘室。望入他眼的是高耸的巍峨,空中迷茫着层层白雾。前方有无数身穿黑衣的人,正互相厮杀,血痕累累。

  他们前方站在一位白衣人,他一见玄渊,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玄渊观察着他们的情况。

  白衣至玄渊面前,行了礼后,毕恭毕敬道:“将军,有何吩咐。”

  玄渊一脸冰冷,道:“各家的势力。”话毕,他抬脚迈步,走入专属的书房。

  白衣领命,随后飞离此地。

  风一卷,白雪一飘,水波平躺。

  在书房内,玄渊翻阅着书册,冷声道:“上官家?”

  白衣站在他面前,恭敬道:“将军,那是忽然崛起的,不知缘由。上官家捂得可紧。”

  玄渊对着雪飘思索,不到一息后,就道:“全部信息。苍漓速见。”

  白衣一一答应,然后退了下去。

  玄渊手扶着书桌,眼瞳微微变小,冰冷的目光打在公文上。

  不一会儿,苍漓来。苍漓道:“将军,何事如此宣臣?”

  玄渊望了他一眼,然后又注视着公文,道:“等。”

  风徐徐吹来,吹来了白衣。白衣手捧大堆书卷,他放在书桌上。

  对玄渊道:“将军,全都在这里。”

  玄渊迅速拾起公文,一一翻阅。

  白衣道:“将军,若没事,那我就退下了。”

  玄渊挥手,白衣便退了下去。

  一股狂风袭来,卷着寒雪,一室寒冷起来。

  玄渊放下书卷,提笔沾墨,“哗哗哗”,书写罢。然后起身对苍漓道:“联络上官家。”

  苍漓领命,苍漓随后道:“将军,以何种名义?”

  “交易。”玄渊说罢,便离去。路过白雪飘飘,踏过清风,入洞口,越走越狭隘,随后旋转机关,回到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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