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诡异的妖怪
“没错，就是人的执念所化的虫子，用巫术来解释的话，也可以理解成下蛊！”
云小白一边说着，一遍把视线转向小莲，郑重的问道：“小莲，你仔细想想，约莫半个月前，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致使那人对你心生怨恨的情绪。”
小莲觉得这个有些严重，何人会怨恨自己到下虫的地步？
“能够以怨恨为媒介，运用一些妖法或者巫术，会被怨恨的人体内生出这种虫的，大抵说来应该是个女人，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十有八九是个有手段的女人。”
空小白还在提示呢，小莲还没有回话，反而刚才帮忙的那个妹子想起了什么，突然叫出声来，“会不会是小丽姐？”
“哦？此人是何人？”
小莲作为当事人，面露苦色，奈何道：“她会恨我丝毫不足为怪。她的恩客里，有一位名叫张涛的人........”
当小莲说到这里却又欲言又止，可是云小白却“火上浇油”道：“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往后也好有一个防范。”
“往后？”
“没错，倘若真是那位对小莲你不利啊，别看现在虫已经被抓出来，往后也许还会再生出来，巫术这种东西很难去定义，要说是道玄之术，不对，说是佛门秘技，更不对，但又蕴含了很多自然万物的奥妙，让人防不胜防。”
云小白说的可是实情，小莲好似还想说什么，结果欲言又止。似乎也有所觉悟，就算自己不说，这事也肯定不会轻易结束，索性说了吧。
小莲心里下定决心，道：“张涛是城主府的衙役，经常来我们这里喝酒，要说一掷千金也不至于，不过按理来说，城主府的人再有钱，也不至于一晚上几百两银子的花。”
宵夜两兄弟面面相觑，李夜想起张涛，拍桌打叫道：“原来是张涛啊，上一次在赌坊门口打了妹夫几十棍子那王八蛋，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
小莲却是继续道：“我们这楼和另一个妓院是连栋的，其实里面都相同。不过，各有各的入口，风格也不一样，到隔壁楼的客人，找的对象是大晋风格的女子，而我们的客人，则是来找我们这般的胡人风格的女子，不过生意繁忙时，也会相互调度，表面上大致如此。”
这里牵扯到一些行业规则，小莲不能细讲，直接绕开道：“张大人最初是隔壁楼的客人，而且是小丽的熟客，算是金主，然后有段时间，张涛突然不来了。后来，又开始来这里寻欢作乐，有一次碰巧小丽姐有别的客人，张涛就找我。从那以后，张涛好像很中意我，从此只要来这里，就只找我。”
云小白则是说道：“这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其他女子见你抱了个金主，心里不痛快呢。不过，这个小丽是否有熟识的方士或道士，又或者她自己也会些。”
小莲肯定的点头道：“我不清楚，但是我确实留意到自己被那女人曾经用很恶毒的眼神瞪过，当时我正在上楼梯，也没在意。”
另外一名女子也赶紧补充道：“小丽本来不大气，委实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而且，张涛最近好像怪怪的。”
小莲也是说道：“是啊，张涛最近怪怪的，不知为何，整个人好似膨胀了很多，奴家还以为是城主重用他了呢。”
“哦？难道有其他结果？”
小莲左右看了一下，“听说张涛一个同僚说，因为离仙之难，张涛最近疑神疑鬼，说他的宅邸有妖怪作祟。”
“妖怪作祟？”，云小白眼睛一亮，这个倒是稀奇，清流城内还能有妖物作祟，简直神了。
“不对吧，清流城主虽未明令禁止任何妖族人进入清流城，敢进城来的妖族肯定本本分分的，哪敢有胡乱作祟造次的！”李宵如是说道，众人暗暗点头，确实是这样。
“有没有说张涛家的是什么妖物？”
妹子们摇头不知，接着压低声音道：“听张涛那同僚说，城主大人似乎知道那个妖物在此，不过没有在意。”
“岂有此事？”
“城主大人纵容了？不会吧！”
宵夜二兄弟自是不信，但是云小白却暗暗思付，这一切实在是古怪，他恐怕要去张涛府上拜访一下，清流城主能够容忍妖族进去清流城，但他绝对不会容忍妖族乱来，虽然不清楚小莲这事跟那个妖有没有关系，但绝对不简单。
宵夜二兄弟不想去一栋妖宅拜访，便继续留在这里寻欢作乐，他们则怪云小白多管闲事，不过云小白不为所动，问清了张涛的地址便寻了去，四周已是冬天的气息，但是熙来攘往的男男女女，服饰装扮依旧光鲜亮丽，每个人都踏着轻快的脚步，这种降温对他们而言是寒冬来临前最后的展示时光。
云小白不想递上拜帖，因为没通知的拜访，才是最有价值的拜访。虽说是不请自来去，眼下这个点张涛不在家，如此贸然前往，要是被抓了，估计也难办。
“听说张涛父母已逝，有一个妻子在家里，我这样去是不是不好啊？不过如果那宅子真的有被城主默许的妖族的话，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在意的？总之，不要和城主府起纷争。”
结果云小白左思右想，还是想返回张府吧，毕竟他之前只是喝了两杯酒，腹中空空如也，这饭吃了等于没吃。回去之后，夏侯玉吩咐下人给云小白下了一碗面，吃饱之后没过多久，那个苦头陀又来了！
夏侯玉不胜其烦，但是云小白却转念一样，不如让苦头陀干干苦差事？
随即去开门，将苦头陀引到了厅堂里，苦头陀自然知道这位是张云然的义兄，不过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虚妄，臭皮囊之下，众生都他妈一样。
云小白细细的跟苦头陀说了一下这事，苦头陀异常惊奇，尤其是云小白用《般若伏妖阵》将那个灵虫祛除出那女子体内之事，让他何时惊叹，不由对云小白高看了两眼，虽然这个年轻人不过后天修为。
“阿弥陀佛，云施主是想去看看张涛家中的妖物为何物，以此来查清那位小丽究竟用了何种方法对小莲下的吃肉灵虫蛊？”
“大师知我，在下总觉得这事也算是除魔卫道吧，既然遇见了就不能不理，大师才是五灵真仙修为，该不会坐视不理才对。”
苦头陀慈眉善目，他既然知道云小白用佛家伏魔印祛除了恶灵，那么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说来也好笑，这大概就是傲娇吧，各有各的自尊，一个修散道的江湖人都能用佛家之学除魔卫道，那么自己这个佛门正宗的子弟，不该袖手旁观才是。
苦头陀双手合十，似乎在念诵些什么经，半柱香之后，他睁眼，缓缓道：“知道了，那妖不寻常，清流城主估计也是不胜其烦，不过离仙之难未必与此妖有关，我等既然已知晓它的存在，合该前去拜访一番，老衲便于云施主走一趟，如何？”
“好，我们现在就去！”
“不，我们后天再去，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之时，才是此妖开门见客之夜。”
云小白微微点头，苦头陀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后天吧，恐怕真有什么规矩和道理在里面，毕竟这位苦头陀大师是一位实打实的五灵真仙强者，那种“佛有灵犀”之大能，非寻常人可比。
苦头陀告退后，夏侯玉不解道：“你要抓妖直管找城主府就是了，干嘛非要自己揽麻烦，还叫上个神经兮兮的和尚？”
“并非我多时，我擅长的是造化莲生之术，冥冥之中自有接引，就如同我来到清流城一般，我总觉得此次的妖怪，可不比什么寻常妖物，我已经有所怀疑，是否我因为卦象而来到此地，也和它在这里有关？”
夏侯玉眉头一皱，他一直觉得云小白只要不喝酒，那就是神经病，神神叨叨的，说些别人抓耳挠腮都想不透的话。
“还有，也许城主不管的原因是因为镇压不住此妖。”
“啊？你在开玩笑吗？”
云小白却是肃地说道：“或许，它是为了规避离仙之难，所以才来到此处？我总觉得它来到此处时间，只怕和我前后相随。”
“得了吧，看你的模样，好像要去观赏什么奇珍怪兽似的，你要去找麻烦，就别怪我没照顾好你，本公子可不屑跟什么妖类来往，你自己去，死了给你收尸。”夏侯玉一说完，云小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哪像张府的奴婢啊，简直就是张府大爷。
一天过去了，按照约定的时间，苦头陀果然前来等候云小白，两人按照之前的计划，朝着张涛府邸寻去，不过两人速度不快，就如同逛街一般，随意交谈着。
“抵达张涛宅邸前，有些事情要告诉云施主。”苦头陀表情严肃，似乎过去那一天一直在感应着什么东西。
“嗯，大师请讲，在下听着。”
“老衲所说的至关重要，若是无法遵守这些，云施主便不要进入屋内，在外头等着就好，老衲查清了缘由，自然出来。”
云小白这就不解了，“何故？”
“正如云施主所言那般，老衲这一日观察来，此次的妖怪，相当厉害。城主只怕是不想招惹，就索性随它了，可怜的张涛一家子，也算是被清流城拢了一个麻烦在家里，苦了他也。”
云小白清楚苦头陀说的是实情，他自己也是这么推想的。
“你且听好，若是在会在那里碰到妖怪，必定会产生交谈，那妖怪口吐莲花，一定会说得天花乱坠。但是，你绝对不可答腔。”
“为何？”
“阿弥陀佛，切记，不可相信妖怪所言，全当它是假的。若是照实回答妖怪所说的话，不知不觉间就会中咒而被附身，因此，得把妖怪的话都当成假的。”
云小白一惊，“此妖何等道行，为何凭借这种附身之术能够让城主忌惮？不该啊！”
苦头陀瞥了一下逸势，又说：“比道行无关，你后天修为，但却能补足子不语，能人所不能，试问清流城诸多修为比你高的人，又有几人做的到？”
也对，道理是这个理，那么那个妖怪就真的神奇了。
“不过，方才老衲的说法不妥当，倒也不必认真地把妖怪的话都当成假的。实而虚之，虚而实之，若是认真地把妖怪的话都当成假的，对妖怪而言，如同完全相信它一般，这可就变果为因了。”
“咦？”，这话一出，云小白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即赞同道：“明白了，若是我全然当成假的，妖怪也可以将计就计，让我中咒，那么妖怪也可能说真话。或许真话还会说的比较多。因此，一不留神就全信了，可是它突然说了假话，你也会因为前头说的全是真的，连假话也相信了。”
苦头陀看着天空一轮明月，举了一个例子，“假如，有人去调查你的族谱，知道父亲是何人、母亲是何人，两人出身何地，但那人与你初次见面，突然如此道出令尊何许人、令堂是何许人，两人出身何处，令尊某某云云。其实，告诉你的这些事，都是经过调查得知的，你必定大为惊讶。”
云小白点头，没错，不惊讶的才是非人类。
“可之后，那人开始说假话，追溯到你所不详的远祖家谱，说古代你的祖先是统治着某处地界，如此一来，不知情的人就算未必会信，但也会有期许，打心底催眠自己相信那是真的。妖之言，风过耳，任其去，不可追，不必想，可懂？”
“懂了！”
苦头陀露出一丝笑意，又道：“方才所说的事，千万记住，不可回答妖怪的话，妖怪就由我一人来对付。”
“不过，老衲好奇，若云施主碰到非答不可时，简单说就是妖怪主动问你时又当如何呢？若是一直避而不答，也行不通啊。”
云小白故作疑惑道：“对啊，这该如何是好呢？”
苦头陀见云小白这疑惑不解的模样，满意的点头，此子聪慧，真是一点就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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