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猫妖
这场奇妙的问答并非发生了女人对云小白的提问上，同时也有云小白主动提问她，其中一个问题就是“请问这世间，美和丑是否存在？”
女人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那是肯定不存在。”
“为何如此笃定？”
“诚如你所说的一样，因为这也不过是人类特属的言语之一，所谓美丑脑不是以人类的喜好而定？用粗鄙的言语去将一件高处的讲到一无是处，再约定俗成的称呼其丑，这样毫无意义，除非是能够天道的描述，才具备美丑的参考性，比如离仙之气，对否？”
云小白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问道：“所谓能够天道的描述，究竟是什么呢？”
“万物的共识！”
这话一出，苦头陀和云小白都是微微一惊，这个回答真的出乎意料，原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玄之又玄的回答，结果竟然是这个回答。
云小白很好奇这个妖族对于所谓天道的理解到底是什么，便虚心请教道：“能否具体说明一下？”
女人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首先，人类特属的言语兵不具万物的共识，诸如美和丑，在你眼里的美人和丑人，也许对一只虫子而言根本没区别，它无法赞成你i的说法，因为人对于美丑的定义仅仅是人类内部的标准，同样的喜爱和厌恶也是人类发自自身标准的判定。”
云小白已经知道这女人想说什么，果然，那女人继续说道：“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相比较时，谁更高大？谁更矮小？无论是人类，还是虫兽，答案必定都相同。总而言之，只有真正能够让万物达成共识的现象，那便是万物的共识。”
“还请继续说明，在下一知半解。”
“两朵花比较，有人会说这朵比较美，也有人会说这朵不美，因为美是不具天道的言语。若是具天道的言语，应该是这花有四瓣、那花有五瓣，这花香味浓，那话香味淡，诸如此类的讲述。”
苦头陀突然接嘴道：“是也，两朵花比美时，有人会说这朵美，有人会说那朵美，答案因人而异，若是虫兽，也能回答美丑的问题，其答案必定和人类又不相同吧，或者所谓美丑的问答，根本就不存在它们当中。”
女人似乎对苦头陀的补充很是满意，浅笑道：“大师不会佛门弟子，佛祖说万物皆是虚相，想必某种意义上也是在说明世间万物的尺度衡量，从来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美和丑的语言并不存在，因为宇宙之间不存在着这种言语。若是有的话，那也不存在于宇宙，而是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
这种谈话有意义吗？实际上并没有丝毫的意义。
如此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对话，持续一阵子之后，忽然整个房间内响起了“呵呵”低笑声，三人谈话静止，苦头陀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云小白则是精神一怔，原来是女人头上那只黑猫在笑。
“真是一个风趣的人啊，罹难剑仙，你既然被罹难劫数所困，不去寻求解决之道，为何要来我这里浪费时间？”
那只漆黑如墨的黑猫，嘴巴一张一合，非常诡异的说着人话，一双绿色的瞳孔中好似蕴含了无尽星空，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云小白。
它说道：“不过，倒也许久不曾如此畅谈，好个有趣的人类，能让我觉得畅快，我也该回报你一点东西，如何呢？”
那只猫萌萌的表情不知为何会有些人类的嘲讽意味在上面它，露出洁白而光亮的锐牙，这一幕看的云小白有些坐立不安。
“如何呢？”猫妖再一次重复说道，苦头陀微笑不语，而云小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交谈，刚才和这女人的交谈纯粹没到点上。
“这位大人，你想如何回报我？”
“我让你抱这女人，温香软玉，佳人如月，夜色之下，揽入环中，岂不正好？”
“啊？这位大人，此言当真妥当吗？”
“妥当，自然妥当，我做主的事情，就没有不妥当的。”
云小白看了一眼那女子，女子害羞的低头，不敢直视，看起来真是娇羞动人，不过他却是说道：“听起来这很不错，不过我想婉拒。”
“她可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啊，不仅叫声酥软，脱光之后的那美景，你不会拒绝的。”
“嗯，有道理，不过我有原则，很遗憾，苦头陀大师是我的长辈，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先让他来试试水深。”
苦头陀眼睛微微张开，瞪了云小白一眼，暗想这小子跟着张云然混了一阵子，越来越无耻了，这锅甩的倒是干脆！
看着苦头陀一脸嫌弃的表情，猫妖笑道：“大师，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难道你厌恶女人吗？”
“哪来的厌恶，我是一个为佛法而生的沙门。”
云小白和猫妖几乎同时嘴巴一歪，这种话还说的出口，简直不要脸，苦头陀可不是善男信女，酒色这种东西他可从来不会拒绝，一样诵经念佛，吊的一匹。
“呵呵呵呵呵~”
仿佛是被苦头陀那模样给逗笑了，猫妖笑道：“你这秃驴，要是今日没我与罹难小哥在此，只怕这妇人撞见你和撞见色中饿鬼也没两样了，你会放过她？”
不过猫妖不打算跟苦头陀这个糟和尚扯皮，转过来对云小白问道：“喂，罹难小子，你该说出真正目的了吧，你总不能真是来找我聊天扯淡的。”
云小白挺起胸膛，傲然道：“在下真的是为谈论宇宙洪荒而来，顺便想了解一下人和妖到底有什么不同，局在下所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也是妖他妈生的，没理由啊！”
“说重点。”
“好的，其实我就好奇想来查探一番，并希望能就此平安地归去，以后我都不来了。”
云小白厚着脸色若无其事的说道，突然从屋顶传来响声，似乎整个屋子的梁柱发出断裂声，有一种天摇地动之感。
猫妖道：“若不让你归去呢？”
“是啊，房子塌了应该砸不死我，所以.........”
就在这时，刚才的房屋摇晃断裂之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房屋非常诡异的开始倾斜，没错，就是倾斜，苦头陀一把定住云小白，他才没有落下去，可是家具和茶水都没有移动的迹象，杯里的谁也是平静如常，怎么就云小白ui随着视角的倾斜而倾斜呢？
“真是不好对付啊，空间造化之规则，难怪清流城主懒得管你，阁下应该是某个妖国的重要人物，这一次来应该是和清流城商谈对付离仙之难的事情吧？”
猫妖听着苦头陀的话语，忽然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唇，显然非常狰狞恐怖，它阴森的笑道：“是，也不全是，我来这里自有其他目的，要不是看着小子身负罹难剑意，又能以莲生之术开启子不语，我可没兴致招呼他。”
苦头陀叹道：“如尊下这般的妖之大能，仅为一时好奇特地将云小兄吸引过来，实在无法信服。就此让尊下归去，老衲只怕会彻夜难眠，百思不得其解，尊下到底为何要用食肉灵虫将云小白特地引过来，一夜想不出来，第二夜再想；第二夜想不出来，我就如此这般持续苦思下去。”
猫妖深邃的瞳孔中一抹差异之色闪过，赞叹道：“小瞧了你这秃驴，原以为你这破败不堪的身躯下，藏着的不过是一颗追求强大力量的肤浅焦躁之心，不想倒还真的有些名副其实。”
“能得尊下赞誉，老衲实在荣幸，要是不多想想，怕就真的想不通了。我就得焦急地等待。”
云小白制止了两人的谈话，问道：“这位猫阁下，难道你真的就是给小莲下虫的大能？”
“你觉得我会下虫？”
“不然呢？”
“呵呵，我可没兴趣下虫，我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愤恨的女人，然而微微满足了她的愿望，接着另外一个女人就被愤恨女人的执念怨恨所沾染，人族确实有趣！”
云小白还不同，苦头陀却是深深吸了口气，道：“尊下竟然拥有造化灵瞳，老衲真是受教了！”
“天生灵通是是什么？”云小白显然不理解这种东西，
猫妖笑道：“造化灵瞳也就意味着我是天生造化之器的一丝降世，属于某种先天灵根，造化玉碟的碎片之一，故而清流城主任由我待在这里，你这和尚拥有佛界所持的六神通之一的天眼神通，具有看透远方事物的能力，也看不透我的造化灵瞳。”
“既然你的瞳孔如此珍贵，你不怕被人惦记上吗？”云小白问了一个很正常的问题，不过却引得猫妖哈哈大笑起来，它打赏嘲讽道：“罹难小鬼，我只看一眼就能将俗世恩怨情仇看得真切，并且由引导他人意志成长，道法也好，巫术也罢，浑然自成，你觉得澹台羽为何不敢招惹我，他害怕啊，哈哈哈哈。”
“那么佛家天眼神通又是什么呢？”
苦头陀点头道：“虽然贫僧身在此地，却能够知道某人在某处做某事，无论是他处，还是此处，一点都不费力。”
“我才不信呢，你知道张云然此刻在干什么吗？”
苦头陀回道：“剑陨隘口搬砖呢。”
“这回答等于没回。”
苦头陀一阵沉默，没有回话，妖怪扬起笑声，“现在我来问了，张云然是是何方神圣？”
此言一出，两人尽皆大惊失色，因为在这一刻，两人心里算是恍然大悟，原来猫妖之所以会盯上两人，是因为张云然，而且猫妖一定没能够在两人身上看到张云然的真切。
苦头陀镇定的说道：“其实，没什么好隐瞒，我怀疑张云然就是弥勒菩萨转世，我才会如此执着与他。”
妖怪呵呵一笑，一改声调，声音变得像女人般的问道：““住在须弥山顶的无量诸天，每年从下界捡一粒芥子，现在堆积多高了呢？”
“额..........”苦头陀知道这是猫妖在嘲讽他胡说八道，所以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二位，为我引见一下张云然，可好？”
“为何？”
“我有事找他，这事可能只有他能够帮我。”
苦头陀和云小白相互视了一眼，知道这种情况不能拒绝，只能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往张云然手里扔了，于是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没问题，只要他回来，我们一定转达！”
.....................
说一下张云然，剑陨隘口大捷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清流城等数个城池内，澹台羽知道当即大喜不已，连说了三个好字，最后对司马恭作出了一个评价，大有作为。
同时司马恭亲自回到清流城跟澹台羽说了一下张云然、林慕安和吴轩凡三人的情况，澹台羽听的有些奇怪，但是他又不能离开清流城，不过张云然绝非池中之物，去了战场肯定会是个骁勇之将，上了朝堂就不一样了，反正其前途将不可估量！
而且，叶庆之又不是瞎子，那么多士兵看着，他不可能不知道张云然起了什么作用，只不过他下大了封口令，不许将军中状况往外面说。
作为张云然来说，他倒是没有想太多，这次剑陨隘口对他来说，只是为了保命一战罢了，他被赶鸭子上架，硬是碰上了剑陨隘口难得的大战，他不得不玩命和魔兽军团一战，这一战他不过只是完成了保命的任务罢了，倒也没把自己上升到一个太高的高度。
此战结束之后，如同苦头陀所说的一般，他在剑陨隘口当了几天的搬砖工，跟着一起修复工事了，此件事情一了，张云然立即就会跟着司马恭返回清流城，只是他不知道司马恭已经提前回去过了。
一想到自己回清流城逍遥自在，不再在军中受那种约束，同时自己的军籍和军功在那里，就不信白玄策敢来找麻烦。
“既然叶将军已经猜到那个极品道友是我，那么我不可能没有升职，不过这应该要往后拖延一段时间，城主不会让将军带走我，我还是回去当我的豪门七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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