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6】何时可掇
这一晚，褚怿却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男人死死地掐着余音的脖子，余音的小脸涨得通红，青筋迸现，嘴巴一直在动，可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看到她眼底的泪光，想要过去救她，想把那男人碎尸万段，可他脚底好像生了根，
丝毫动弹不了。他目眦欲裂，只能看着余音在那男人手中渐渐没了呼吸……
褚怿从梦中惊醒，猛吸了一口气才从梦里的情景回过神来，一模身边的床面，没人！
他连忙往客厅浴室看去，都没能发现余音的身影，床上的温度已经变冷，要不是凌乱的衣衫和皱褶还在眼前，他差点就以为昨晚的缠绵都是一场春梦。
海风从阳台外面吹进来，拂起洁白的窗帘，透过暖黄的阳光，他这才看清站在阳台上的人影。
余音穿着昨晚的浴袍，背影在窗帘的缝隙间若隐若现，这让褚怿有种错觉，仿佛他一眨眼，女孩就会随着光影一同散去。
他放轻脚步走向她，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余音本来在专心听着海浪的声音，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仰头给了褚怿一个吻，声音甜甜道：“机长早安。”
褚怿埋在女孩颈边，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低低叹道：“好香。”
余音脸蛋一红，抓着褚怿的手掌，拍了一下，“不正经。”然后让他和自己的十指相扣。
褚怿也捏着她的手掌玩，在她的左手无名指长时间流连，突然道：“这里少了个东西。”
余音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什么？”
“我们回去就领证。”
这句话把余音吓得够呛，连忙转过身来，道：“不行！”
褚怿闻言，眉头一下皱得老高，都快能夹死苍蝇了，“你再说一遍？”
男人声音阴恻，余音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打颤，“机长你先听我说……”
“怎么，吃干抹净就想跑？”语气冷得让这烈日骄阳都黯然失色。
余音囧，说得她好像拔diao无情的渣男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男人话音未落，就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住，出息了，都会用□□这种办法令他闭嘴了。
可男人的脸色越发冷了，两手钳住余音的肩膀，让她离开自己。“给你一分钟辩解时间，三二一开始。”
余音松了口气，他能给自己时间解释，总是好的。
“我本来给自己的计划是恋爱三年结婚，结婚两年生小孩的，我们现在才交往几个月，我觉得有点……太快了。”
褚怿：“所以你还是觉得我们会分手。”他一直认为的是，既然认定了对方，那么什么时候结婚都没关系，但其实她根本不是这样认为，他不是她有信心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这个认知让褚怿心里既憋屈又烦躁。
“不是的！”余音下意识否定，双眼已经通红，眼底一片水光，褚怿忍着替她擦泪的冲动，拳头握得死紧。
“其实我很羡慕李婕和唐祎的感情，我常常在想，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维持五年如一日的感情，我觉得那应该是爱吧。在两人没有任何婚姻契约、孩子的牵挂下，却还能相爱相守，这样的爱情才是真正我想要的。结了婚之后，也许会每天为了柴米油盐而苦恼，为了孩子教育而争吵，曾经的爱情也许就会在这些琐碎的小事中消磨殆尽，我很怕这种结果。所以我想试试，我爱机长，机长爱我，这个事实不会因为结不结婚而改变。”
听到这些，褚怿的心里，怎么说呢，是高兴的，至少她保证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但同时也很失落，所以他还得三年才能娶老婆呀……
男人终于颤抖着手给她拭去眼底的泪，将她抱在怀里，“你这样可不行啊，思想不积极。”
余音带着重重的鼻音道：“我怎么思想不积极了？”
“你这是不想负责任的表现，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你不能只看到离婚的少部分，而忽略了相守到老的大部分啊，像我父母亲，几十年如一日，中间也有小吵小闹，但该撒狗粮的时候一点儿不含糊，能把我给撑死。你也没必要把婚姻想得太可怕，你不在乎它，它就是一张纸，两个小本本，我们日子照样过。你要在乎它，它就是一张每个月自动进账的工资卡，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余音被他的话给逗笑了，鼻涕一下子喷到褚怿手上，“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褚怿干脆把衣服脱了，给她擤鼻涕，余音擤了一次觉得浑身舒畅，褚怿把衣服丢到身后，抱着她继续说：“而且你要五年后生孩子，到时候你也三十岁了吧，你不怕高龄产子我还怕呢。”
余音颇不赞同道：“哪有，你看人家那些明星都是将近四十岁结婚，四十岁以后才生孩子，照样当辣妈，天天上头条。”
褚怿切了一声，“你能跟人家明星比？”看她小下巴抬得老高，褚怿转过话头道：“不是，你不怕高龄产子我还怕小蝌蚪质量不好呢。”为了娶老婆，男人的尊严也可以适时放下。
余音咧嘴一笑，拍拍他肩膀，一副黑社会大佬让小弟上场卖命的奸险表情，“不会滴，机长我相信你。”
不用了，谢谢。
“难道你不怕我坚持不下来，中途出轨？”
“难道你能出轨，我不能吗？”听到这句话，褚怿有种吐血的冲动。
“要是你出轨了，那就说明你不是我的良人，虽然我还是会很喜欢你，但我照甩不误。”新世纪的女性，就得有这样的洒脱和觉悟。
褚怿在她耳后狠狠咬了一口，咬牙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余音惨叫一声，捂住被他咬的地方，“疼！”
“待会儿有的你疼的。”褚怿本来将她圈在双臂和栏杆中间，说着恶趣味地往她身上顶了顶，余音感受到某样坚硬的事物，脸颊顿时绯红一片。
说实话，昨晚褚怿做得确实温柔细致，两场下来都没怎么觉得疼。但这也不代表他可以白日宣-淫啊！
突然间，脑袋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下是男人结实的臂膀，他干脆把自己扛起来往房内走。
“我衣服都脱了，你不配合我一下似乎不太好。”话音一落，余音就感觉自己像垃圾一样被扔到床上，褚怿从床尾爬上来，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自己身下一拉，然后手脚并用，压住了她的四肢，余音顿时像只大闸蟹，被人压得死死的。
褚怿看着她的脸，嘴角一勾，邪气顿时显露无疑，慢慢低头，在女孩精致的锁骨上印上一吻，舌尖耐心地在上面勾了一圈，惹起余音阵阵颤栗。男人用唇舌慢条斯理地揭开余音身上的浴袍，余音的浴袍里没穿任何东西，缓缓往下，直到禁地。
余音被她磨得眼圈发红，如果昨晚的褚怿是温柔的，那么今天的他就是邪魅的，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蛇，将她缠绕缠紧，姿态优雅却强硬无比。
……
“反正外头热，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做够三天怎么样？”
余音一个枕头朝声音来处扔过去，“走开！”
吃饱餍足的男人懒懒地靠在吧台上喝水，半身赤-裸，只穿了条三角裤，一把接过枕头，唇角一勾，姿势勾人得很。
褚怿感到心情大好，不是因为调戏了她，也不是因为做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爱，而是刚才在她动情之时，他终于逼她退了步。
在她最动情的时候，她跟自己说：“要是李婕结婚了，我们就结好不好？”
他在做最后的冲刺，闻言一个激动，释放了出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痛快，销-魂蚀骨的滋味，然后他抱着她，声音温软缱绻，“好。”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就去到城里的每个角落，拍照吃东西，然后回来了就做一次，出去玩得精疲力竭，回来还得被他折腾，所以余音每次做完都是昏睡过去的。
这男人啊，就是不能太早给他开荤，不然他得上天。
终于有一天，余音趁没人在旁边时说出了自己的不满，“机长，我觉得我们可以稍微节制一下……”
闻言，褚怿挑眉，“节制什么？”
“就是每晚那个呀……”
褚怿好整以暇往背后一靠，翘着两郎腿，“怎么，不跟我结婚，我也得从其他地方把损失讨回来吧。”
余音咬着下唇，指着自己脖子，“那你能不能换个地方亲，天气这么热我都穿不了沙滩裙！”其实脖子上那些，她自然是看不到的，是他每天强制自己穿长袖长裤，她才隐隐猜到。
“穿不了就穿不了，你还想穿给谁看？”
“我穿给自己看不行？”
“你看得见么？”话一说出口，褚怿就想把自己舌头剁下来，可看对面余音表情没什么，他这才松了口气。
余音说不过他，只得自己生闷气，腮帮子鼓得像青蛙似的。手里不停地用勺子戳着杯子里的冰沙，嘴里念念有词：“禽兽……”
褚怿起身，双手插兜走到她跟前，弯下腰，“禽兽骂谁？”
“禽兽骂你！”
余音察觉到自己被耍了，心里更加郁闷，谁知唇角突然就被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男人的气息永远都那么清新，气顿时消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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