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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小姐害人?


  还好老太爷只是被三老爷气得咳嗽,身子没什么大碍,不然一夜间父母皆病卧床榻,苏明翰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老太爷扭过头去,不想再看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小儿子,苏明德也是恍恍惚惚如在梦中,这么说来,父亲和大哥都是为了保全母亲和他的面子?

  怎么可能?公孙仪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大夫,名声在外又如何,苏府拿重金去请,还怕请不到么?这些都是他们做给外人看的,只因为他们根本不想救治母亲!

  自以为想明白了的苏明德更是无法抑制胸中的憋闷,一口咬定这是老太爷和苏明翰的私心,咬牙道:“你们都不愿意去试,那我去!只要能救回母亲,丢面子又怕什么?!”

  说完他就迈开步伐大步往外走去,苏明翰还想再拦,老太爷却一声冷哼。

  “让他去!正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己去碰碰壁!”

  苏明翰被老太爷的话止住了继续追上去的脚步,沉吟片刻后觉得这样也好。公孙先生说不准看见三弟的诚心,心软之下会过来帮忙呢?虽然不太可能让这位公孙先生前来,但是表示一下他们苏府的态度也好。

  让三弟去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苏明德一路疾走,来到公孙仪所在的屋子前,深吸两口气,抑制心中的苦闷,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挽袖扣门道:“公孙先生在么?”

  周围一片静寂,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苏明德也听说过这位公孙先生是有些怪癖的,耐着性子继续说道:“公孙先生,在下是苏府三子苏明德,因为母亲突患中风,现在前来请您相助,还望您摒弃前嫌,为我母亲施以援手!”

  苏明德这番话可算得上是诚恳,可惜屋中还是静谧无声,事关母亲的安危,他也不敢直接开门闯进去,只好在门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之前的话,过了约有半个时辰,才有扫地的下人进屋子。

  看见三老爷竟然在院子中,那下人惊讶道:“见过三老爷!”

  苏明德喊话喊了半个时辰,恼怒颇多,对这位公孙先生也是心怀愤懑,此时正好有个府中的下人前来,他立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苏明德对那下人喝道:“你!去将公孙先生请出来!”

  那下人呆愣了一下,立即跪下回话:“回三老爷,公孙先生今日清晨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说是他府中有急事,不便多留。因为公孙先生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报给老爷们知晓……”

  苏明德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这么说来,自己这半个时辰的喊话,竟全如跳梁小丑一般,对着一个空屋子低头认错?!

  说不上是羞是恼是怒,苏明德狠狠甩袖后离开这处院子。

  而在此处屋中房梁上,绿冰猫着腰藏身其中,听得苏明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身影如烟霎时也消失在房梁上。

  “什么?!”苏明翰难以置信地又一次问道。

  苏明德握紧拳头,咬牙又重复一次。

  “打扫的下人说,公孙先生今日清晨就离开了!”

  苏明翰喃喃道:“怎么这么巧?”

  苏明德也跟着说道:“是啊!这可巧合得过了头!”转头向老太爷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父亲,哪怕您再怎么看不上儿子,可母亲终究是您的结发妻子,您与母亲这么多年的情分,您怎么忍心看别人这样害母亲啊!”

  老太爷本来还以为苏明德是想要替自己方才的行为开脱,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说老夫人是为人所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母亲的中风不是意外?”

  苏明德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可是怎么偏偏母亲就在苏白卿被关之后就突然脸色越来越好,今天清晨恰好公孙先生就离开了,这显然是别人有心为之啊!

  “父亲,母亲的身子您是知道的,大夫们都说母亲哪怕再活十来年都是没问题的,怎么突然就犯起了中风呢?”

  老太爷看向帷帐中隆起的人影,眼中也有疑虑重重,可是中风这样的病,说不清道不明,又没有证据,怎么能说是有心人有意要害她?

  苏明德也知道自己这怀疑是空穴来风毫无证据,颓丧地垂下头。

  卉珍看着这场景,觉得应该是时候该说出自己知道的事了,跪着的身子趴伏在地上,沉声道:“奴婢只是揣测,恐怕让老夫人中风的毒是在药膳中。”

  她这话如平地惊雷,主子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到她身上,苏明德最先问道:“你怎么敢如此揣测?”

  这句话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卉珍不卑不亢地回话:“这只是奴婢的一点疑虑,因为每一日老夫人为大小姐挑选好吃食后都由奴婢送去祠堂。可是大小姐总是问及老夫人的药膳与身子的状况,实在是可疑得很!奴婢不由得有此猜测。”

  卉珍沉着稳重的样子为她平添了几分信任,可谁都没看到,背地里卉珍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指正微微颤抖。

  有了卉珍提供的这一点证据,苏明德立即如同找到了支柱一般站起对着下人喝道:“难怪母亲这几日脸色总是这般红润,将老夫人的药膳拿来!”

  下人们瑟瑟发抖,拿眼睛偷偷看老太爷和大老爷,苏明德暗暗咬牙,这帮狗眼看人的下贱货!

  苏明翰看一眼老太爷,征得应允后吩咐道:“将老夫人今日还没用的药膳端过来,还有前几日熬药膳的器具、经手的人,全都查清楚了报上来。若真是有人想要害老夫人,我决不轻饶!”

  下人们得令后立即动了起来,不消一会儿就有十来个人带着未熬好的药膳和器具跪在屋中,足见福嘉堂中管理有序。

  苏明翰严厉的眼神紧盯着他们每个人的动作和神情,问道:“这几日,药膳都是你们熬制再呈给老夫人的?”

  几人面面相觑,低低应声。

  领头的妈妈沉稳回话:“大老爷,药膳一直都是奴婢等人负责的,熬好后送到老夫人房中,中间不可能经由他人之手。”

  卉珍立即反驳道:“胡说,明明大小姐闯入福嘉堂那一日就碰到药膳了!”

  那妈妈恨极了卉珍偏要把名头怪罪到药膳头上,也反驳道:“可那一日老夫人根本没用药膳!”

  “好了!”苏明翰被她们俩吵得头疼,出言喝止。“不用追究这些,看药膳和器具吧!”

  一名下人持银针上前,将银针慢慢探入未熬好的药膳中,再拿出来时发现银针针体毫无变化——药膳无毒。

  妈妈与身后的几名丫鬟不禁松了一口气,若是药膳有毒,那她们可就怎么都洗不清楚身上的嫌疑了。

  苏明翰摆手让人将药膳撤下,银针又挨个探入注水的器具中,可每一次拿起都是毫无变化,卉珍和苏明德的眼神也渐渐灰暗下来,果然只是无意义的猜测么?

  就在他们都觉得这只是三老爷和小丫鬟的一面之词时,银针从一个盛满水的杯盏中取出,通体发黑——这杯子有毒!

  那发黑的银针震住了所有人,居然真有人想要害老夫人!

  苏明翰猛拍桌子,大声喝道:“这是谁带来的!”

  一个小丫鬟瑟缩着身子小声回道:“是……是奴婢。”听着她说话,都已经带着泣音,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可惜在场没有人会在这时候还同情她,苏明德再也顾不得对女子的怜香惜玉,上前直接拽起那丫鬟,阴沉着脸问道:“是不是你害的老夫人?!”

  那丫鬟被扯住领口,呼吸不畅,整张脸憋得通红,费劲地解释道:“不……不是的,奴婢……不……不敢。”

  卉珍看着那丫鬟被拽得涕泪直下,显然是害怕到了极致,忍不住替她说话。

  “杯盏中有毒,下毒的人一定是无法接触到药膳,这才退而求其次在杯盏上落毒,这丫鬟能熬药膳,奴婢觉得,应该不是她。”

  卉珍这话说的在理,苏明德也明白是自己没能控制好情绪,冷哼一声将那丫鬟甩在地上,“哪怕不是她落的毒,自己负责送给主子吃的杯盏上有毒竟然都没能发现,她的过错,也算不上小!”

  那丫鬟捂着喉咙咳嗽,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

  苏明翰看着那有毒的杯盏神色阴郁,怎么苏府发生什么事都与他这个女儿有关?竟像个煞星似的。

  卉珍对着老太爷说道:“大小姐来福嘉堂的那一日,正是顶替了前来送药膳的妈妈进的屋子,之后又亲手替老夫人打开药膳杯盏过,这件事,三老爷也只知晓的。”

  苏明德立即回话:“那一日,儿子也在母亲屋中,儿子亲眼所见,白卿确实动过母亲药膳的杯盏。”

  老太爷手摩挲着拐杖,暗暗思索。证据如此明显,反倒让他有些怀疑这是有人刻意设局,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苏府里设下这一局,又是要害谁呢?

  苏明翰疲惫地按按额头,摆手道:“去祠堂请大小姐过来。”

  卉珍将手放在衣服上擦拭一番,只因为手心全是方才吓出的冷汗,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分界线——

  固伦王府内。

  雕梁画栋、鸟语花香,说的不过如此。

  这处院子叫“囚生”,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名字,里面却是父王掏空半个王府建造起来的一个世外桃源。

  京城的院子大多门开四方,迎八方来客,可囚生院却是一片江南小意风景,四处都是木雕花鸟,九曲十八弯之下,初来者入内兜兜转转半天说不准还会转回原处。假山碎石旁伴有涓涓细流,顺着这清澈的水流一路走下去,便有一处小湖泊静立其中,每当有风吹过,湖中就会荡起阵阵涟漪。湖泊两边设有垂钓的地方,中央还种着一片莲花,夏日将至时,可以划船去往湖中摘莲蓬,远远望去真有几分渔村人家的感觉在。

  而在湖泊的对面,那是一处高高的阁楼,与这些明媚又悠闲的风景不同,里面暗无天日,还住着自己唯一的母亲。

  欧阳飒迈步进入囚生院。

  母亲说过,她与父王也曾有过一段恩爱两不疑的日子,囚生院那时候还不叫囚生院,父王为了讨母亲的欢心,顶着先皇的骂声耗费金银财宝为母亲建了这处院子,那时,这院子的名字是“水云居”。

  “水云居”寄托着父王和母亲希望做一对平凡夫妻的梦,光是看着现在囚生院的规模和湖泊的大小,就能明白当初父王和母亲究竟是有多恩爱。可是后来梦碎了,不知是谁先将梦打碎,两人从恩爱到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过就是那么一段时日。

  水云居变成了囚生院,再没有人在湖泊中采摘莲子,母亲也躲在高楼里不愿再出来。

  就在这样的时候,他这个不合时宜的儿子,出生了。

  他从未见过父王和母亲见面,父王不进囚生院,也不准他进去。可是父王太过严厉,看着他的眼神也总是那么奇怪,带着爱又带着恨,纠缠在眼中的情感汇聚成一道旋涡,勾引着他偷偷前往囚生院的那一处高楼里。

  于是小小的他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她黛眉微蹙,那一双仿佛缭绕着云雾的眼眸,在他看着她的一瞬间,仿佛心有所感似的也看向了他。

  母亲立刻就认出了他,激动得伸手想要触碰他,可又像是触碰到什么东西一样立刻缩了回去。

  他永远记得母亲那时挣扎的神情,他想,有这样一双眼睛的母亲,一定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吧!

  为什么父王不去解救她呢?明明母亲是他的结发妻子,为什么放任母亲在高楼中郁郁寡欢,为什么不让母亲与儿子相见?

  从那一刻起,他开始怪罪父王。

  奇怪的是,父王发现他前往囚生院的事后,一言不发,消失了半日,回来之后再看着他的神情,终于湮灭了爱恨,只带着陌生。

  再后来,他就可以随意进出囚生院了。固伦王府的姬妾进进出出,父王渐渐老迈,身子也胖了起来,再不复当年英姿飒爽的模样。每一次需要固伦王妃出现的场合,父王和母亲都默契地随意指一位妾室出门去,可笑的是父王的妾室还为这些个东西争得头破血流。

  母亲还是躲在高楼里,很少愿意见他,见面时也多是自己在一旁说着外面的趣事,母亲抿嘴在一旁安静地听。

  有时候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他还有母亲。

  任由思绪翻飞,欧阳飒在囚生院里缓步走着,突然一道黑色身影停在他身后半跪着说道:“主子,苏府老夫人中风了。”

  欧阳飒愣怔着回神,哦,是了,他安排人手看着苏府的动静。

  是因为梦里总是出现那个咬牙坚持的女子,在野外也不吵不闹,安心只做自己事情,视他于无物的女子——苏白卿。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要去看一看她,想要知道她这样的人,在京城里、在苏府,究竟是怎样活下去的。这想法突然席卷他这颗苍凉已久的心,即使理智一直告诫他不要再去见她,可他还是忍不住停下继续前往母亲所在的高楼的步子,对着身后的黑影说道:“走!去苏府!”

  黑影低低应声,两人用轻功不出片刻就离开了固伦王府,而在远处的高楼上,一道绛色的身影立在窗前,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久久未动,半晌后嘴唇微动。

  “飒儿,你还是选了和你父亲一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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