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济南打响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第一枪

　　张宗昌退回山东境内，面对中原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一军第一师和南京国民革命军夹攻，自知无力应对，便派参谋长金寿良到青岛请日本快发救兵。日本第六师团长福田彦助中将满口答应，但要求将青岛、济南、龙口、烟台等地都交日军“防守”。在得到日本首相田中义一要他抢占济南的训令后，于6月25日兵进济南。


　　日军进入济南后，立刻占领了济南医院、济南报社等地，并用沙袋筑起堡垒，设置活动电网，不许华人接近。当“狗肉将军”接到参谋长金寿良报告北伐军已占领济南门户万德，胶济铁路也被截断时，吓得魂不附体，忙向福田彦助求援，岂料福田彦助眼一翻冷笑道：“大日本皇军只管驻地防守，不干涉中国内政！”


　　张宗昌气得直骂娘，但又惹不起日本人，只得命令家眷尽快收拾金银财宝，带着姨太太们，连夜逃离济南，乘船经大连亡命日本去了。


　　7月1日，北伐军占领济南，任命战地政务委员会外交处主任蔡公时兼任山东特派交涉员，负责与日本驻济南领署联系交涉，要求日本政府从济南撤军。随后，蒋介石率众视察济南军情，发现日本军队在许多路口修起防御工事，摆出一副临战架势。又见遍地都是日本散发的传单，落款是“日侨义勇团”，传单中写道：“济南一处，中外杂居，战线缩小，有所扰乱，良民恐慌。日军临此，固期保护日侨，而日侨混在华境，日军保护之法，不得不选择一并而护，实为常法。本日纬十一路日侨万屋商店、大马路日侨山东仓库会社、二马路航空处，纬十一路总监部制造处等，流氓便袭掠一空。日军治扰，流氓误损其命，诚可悯也。由来日军不放空弹，不用空喝，无论中外不逞，若有接近日军所守地域，非有预先派人表示诚意，不然枪杀不论。特此布告。”蔡公时气愤地说：“济南商埠本是中国领土，日本竟敢公然出面声称保护，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蒋介石听了也甚为气愤，于是便对蔡公时说：“请日本驻济南领事来司令部谈判”。


　　第二天，即7月2日，日本驻济南领事西田畊一偕日军参谋应邀而来。蒋介石寒暄后提出要求：“贵国士兵在济南市区高筑防御工事，实是引起我国人民之恶感，易招纠纷。为防止意外冲突，请贵军先行撤除一切防御工事。”日本领事西田畊一当即回答道：“总司令言之有理，我军马上照办。”当天晚上，日军在济南马路上建的防御工事迅速撤去，日军撤回原驻地点，济南城内顿时不见日军巡逻车踪影。　　

　　蒋介石喜不自禁，以为日本人给了他好大面子，岂知日本内阁早已决定第二次出兵山东，日军第六师团司令福田与第十一旅团司令斋藤多次密谋，故意装出接受蒋介石要求之态，麻痹对方，处心积虑促使济南惨案发生。


　　3日清晨，济南城各处商店相继开门，生意兴隆，市面熙熙攘攘，一片太平景象。不料，上午9时许，北伐军一名徒手士兵经过日军警戒区时，突然被无故射杀；与此同时日军又向国民革命军北伐军第四十军贺耀祖部第三师第七团的两个营发起攻击，北伐军损失惨重。第九十二师冯华堂部，第九十三师鲍刚部奋起还击，立即制止住日寇的嚣张气焰。日军指挥官福田彦助见事不好，急派佐佐木到一去会见蒋介石，并威胁说“如不停火，中日将全面开战”。蒋介石便传令各部队，对日军停止还击。　　

　　不久，蒋介石派外交部长黄郛到侵华日军司令部交涉。黄郛到了设在正金银行的日军司令部，福田彦助避而不见，只派其参谋长黑田出面接见。黑田蛮横地提出，北伐军必须立即停火，一律退出日军警戒区。黄郛回来后便向蒋介石汇报，蒋介石为顾全大局，严令北伐军不许还击。但是日本侵略者却得寸进尺，一面以武力将商埠区的北伐军全部缴械，一面派部队占领设在济南路局的外交部长办公处。堂堂外交部长，黄郛及其卫士亦被缴械，乖乖退出其办公处，迁往北伐军总部办公。　　

　　正当中国派人与日本人交涉时，日军大举向中国军队驻地进攻。不论官兵，见人就杀，一时尸体遍街，血流成河，哀声动地，中国军队7000余人被缴械。　　

　　此时，蒋介石仍下令不准抵抗，只命战地政务委员会外交处主任蔡公时速去交涉，要求日军迅速撤退。蔡公时正要与日本方面交涉，但交涉署已被日军包围。蔡公时只得拿起电话，要通日本驻济南领事西田畊一，询问因何发生冲突。西田畊一狡黠地回答：“不知何故互起误会，双方现应立即停战。”蔡公时再派人出去，但全被日本兵开枪打回。全署人员被围困一天，又饿又乏。


　　入夜，20多个日军撞开门，不容分说，剪断电灯、电话线，交涉署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在日本兵的手电筒照射下，日本兵直入寝室，搜查枪械。一个穿西服的日本人首先说：“我们是为搜查械弹而来。白天被打死的两个日本皇军，必是你们署里的人干的，你们的主管是哪位？”蔡公时挺身而出，婉言解释说：“上午被打死的两个日本兵，确系为流弹所击，彼此不要误会。我们是外交人员，从来不带枪支，请不必搜查，免滋纷扰！”那日本军官，一声令下，除蔡公时外，其他工作人员全部被绑了起来。日本兵翻箱倒柜，抢了五大包文件，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又来一个日本军官厉声高叫：“我们已经查明，大日本皇军确系署中人员所枪杀，非交出枪弹不能了结！”蔡公时据理辩争，要求释放被绑人员。日本军官恼羞成怒，命令日本兵也将蔡公时绑缚起来。蔡公时忍无可忍，便操日语叱责道：“汝等不明外交礼仪，一味无理蛮干！此次贵国出兵济南，说是保护侨民，为何借隙寻衅，肆行狂妄，做出种种无理之举动！”


　　一个会说中国话的日本军官冷笑道：“你们的蒋总司令都不敢骂大日本皇军半句，你的官儿有多大，再大也大不过蒋先生！”那日本军官还不解气，一巴掌掼在蔡公时的脸上，顿时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还咬牙切齿骂道：“你竟敢辱骂皇军，把你送到蒋总司令手里，他也得杀了你，再向大日本皇军道歉！”蔡公时一腔爱国热血似烈火般熊熊燃烧，义愤填膺，痛斥他们说：你们这些强盗！我早就看透你们。现在我是以一个中国人的身份痛斥你们这帮强盗。日本军官兽性大发，便命日本兵将公署人员绑在柱子肆意毒打，命日本兵挥动刺刀割耳、切鼻。顿时鲜血喷流，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日本强盗大声狂笑，形同禽兽！那日本军官原以为会把蔡公时吓得屁滚尿流，低声下气求饶性命，却见蔡公时虎目圆睁，大声怒骂：“日本强盗禽兽不如，此种国耻，必将一雪！野兽们，中国人可杀不可辱！”　　

　　交涉署庶务张麟书、参议张鸿渐、书记王炳潭等在蔡公时激励下，争相痛骂，怒斥强盗。但这帮丧心病狂的法西斯强盗先将张麟书耳鼻割下，又断其腿臂，血肉狼藉，不成人形！蔡公时用日语抗议，日兵竟将其耳鼻割去，继又挖去舌头、眼睛。如此折磨日军犹觉不过瘾，又将被缚人员的衣服剥光，恣意鞭打，然后拉至院内用机枪扫射，可怜蔡公时正值英年，未见国家统一，竟牺牲在倭寇的乱枪之下。（勤务兵张汉儒乘枪声一响，应声倒地，死里逃生。他作为现场见证人，写下了《蔡公时殉难始末记》，揭露了日寇犯下的滔天罪行！）


　　野兽的行径，必将受到中国人民的正义惩罚。


　　公署门外黑暗的街道上，一小队士兵正飞快的奔来。远远的听到院中传来的惨叫声和机枪声，带头的王守身眼睛都红了。他顾不上掩饰身形，大踏步的向前奔去。后面的特战队员也急忙加快了脚步。


　　转眼间就冲到了公署门口，日军士兵发现来人，远远的大喊一声：口令。


　　久经战阵的王守身虽然听不懂对方的问话，但也明白对方在问什么，大喝一声：“口你娘的令，打！”抬手就是一个长点射，他是特战队中排名前几位的高手，臂力超强，全威力弹自动步枪这种长点射后坐力很大，很多队员都控制不好，他却牢牢的把住枪身，愤怒的火舌瞬间摞倒四五个日本兵。跟在后面的特战队员齐刷刷的扔出数十颗手雷，杀伤弹，催泪弹，烟雾弹，将数十名日军炸的人仰马翻之际，也保护了自己的进攻路线。


　　狂风般的打击让毫无防备的日军知道了什么叫屠杀。各种自动火器，榴弹发射器响成一片。特战队员听到院落中的惨呼，知道必须速战速决。


　　烟雾中，数名特战队员身轻如燕，攀上院墙，察看敌情，向队员打出不同的手势。王守身冲上前，一脚揣飞了破损的院门，闪身躲在一边，两名特战队员迅速向院落中扔出两颗镁粉燃烧弹，瞬间的强光闪亮夜空，院中人的双眼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名身材高大的特战队员头戴墨色风镜，端着ZB26式直冲进去，趁着强光疯狂的射击，直到光线渐暗，打完整匣子弹。“噗噗”的子弹着肉声夹着人体倒地声中，王守身带着特战队员冲进院落，院中尸横遍地，狼藉一片。


　　王守身顾不上清扫残敌，马上命令：“快，一小队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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