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詹姆斯重伤的原因
“就在我扶着詹姆斯准备离开的时候，詹姆斯还是想去确认一下冯岳到底死了没，他就是在刚要转身回头的时候受的重伤。”
当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克里斯蒂娜完全没想到少校还携带了别的武器。
“橘红色的光线射穿了詹姆斯的腰腹，我完全感受不到过程，似乎他被击中的同时就已经被贯穿了。”克里斯蒂娜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只手隐隐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似乎到现在还感到后怕。
“对，这里我需要确定一下你的记忆，射线显而易见是冯岳通过某种武器发出的吧？来源就是他，可以肯定么？”伊万诺夫的笔停在报告上方问道。
“可以肯定，当时詹姆斯瞬间重伤，但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源头就是冯岳。”
“关于这部分的内容，因为詹姆斯当时几乎是意识不清醒的，我必须细致地听取你的报告，而这份报告的内容是你刚回来的一天后在疗养所叙述出来的，现在我有必要在你恢复健康后再次定对。”
这部分的事情在詹姆斯的报告中几乎全都是处于空白状态的，当时他是重伤员，可以说较为清醒的克里斯蒂娜是唯一能够让联盟了解到当时发生了什么的人。
“我吓坏了，因为那种武器我从来没见过，詹姆斯的一侧腰身几乎就没了，空气中也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我顾不上从詹姆斯的口袋里找弹夹，选择了加快脚步拖着已经意识恍惚的詹姆斯到车里去。值得庆幸的是，那种可怕的射线没有再出现，但我不能确定是因为对方死了还是对方逃了。”
“你所见的对方伤势有多重？”
“在我们走远前，他连站起来都办不到了，但我不清楚究竟伤势如何，至少他也吐血了。”
“那道射线，”伊万诺夫翻到了最下面的几页，“穿透詹姆斯的身体后，立刻就消散了么？”
“是的，就像是……就像是打开了手电筒，又立即关闭。”
“射线延长了多远？”
“我没注意，局长，击中詹姆斯的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詹姆斯身上，当我回头的时候，射线已经没有了。”
伊万诺夫翻了回去，在几行字上标记了一个问号，又在下面的一些内容上画了个八叉。
“詹姆斯的贯通伤你也看到了，射线就是那么粗的，还是更细？”
“更细，其实射线很细。”
克里斯蒂娜伸出了胳膊，望着自己的小臂，皱了皱眉，又在办公桌上扫视了一下，像是在找什么参照物。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视线扫过了伊万诺夫笔下的那份报告。
“给你这个。”
伊万诺夫从一旁的一沓文件下方抽出了一张白纸，递给了克里斯蒂娜。
“谢谢。大约就是这么粗。”
克里斯蒂娜将白纸卷成了纸筒，大约只有汽水瓶的瓶盖那般的直径，这和詹姆斯的腰腹上的恐怖伤口面积相比算是很小了。
伊万诺夫接过了克里斯蒂娜的纸筒，拉开抽屉取出了一段胶带固定住了纸筒，并将纸筒收进了抽屉里。这个克里斯蒂娜卷出来的纸筒将成为唯一的参照物提供给科技局和肃清局，供他们分析和比对。现在不论是肃清局、科技局还是保密局，都因为对于当时的情况了解不足、信息不足而无法确定墨镜男子究竟使用了什么武器。
“你们回到车上后，他没有追上来么？”
“没有，我在车上向后面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至少与他的位置相隔……50米左右，我们的车停得更远，我当时认为还是詹姆斯最重要，所以完全只顾着将他拖到车那里了。”
“威廉拿到的抢救报告里记录了詹姆斯被送来的时候，伤口创面上涂满了‘填充药剂’，还被包上了纱布，这是你做的吧？”
“是的，我当时没有更多可以使用的办法了。车里本来放着的药品和用具都完全不适合詹姆斯这样的伤口，他的伤口就像被猛兽咬掉了一侧腰身，我只能尽可能去止血了。不得不承认，重伤詹姆斯的射线也救了他半条命，那个射线的温度太高了，詹姆斯被贯穿一侧腰腹后，没消失的残存皮肤、肌肉和血管那些组织都被灼焦了。所以如果没有创面上绝大部分的烧焦封堵，仅凭我一个人绝对没办法给他止血，可能连感染也早就发生了。”
“你给他做过处理之后，就驾车按照冯岳临时改变的新路线继续走了么？”
“是的，我当时非常着急，詹姆斯这样子是挺不了多久的。我没有选择驾车直接从最近的方向去联盟边境也是考虑到可能来不及，所以我抱着一丝希望想要驶入新路线将经过的围剿部队看守区域，那个时候我认为那队围剿部队还没走的几率很小，但还是准备试一试。”
“如果他们真的不在那里，你还是会直接向边境线行驶？”
“是的，如果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我只能以最短的路线、最快的速度带詹姆斯回到境内。”
“最后一个问题。”
伊万诺夫合上了整份报告，端起了茶杯。
“你回头的时候，看没看清冯岳手中拿着的武器外型？是枪械形状的，还是……柱状的？”
伊万诺夫想要确定的内容主要是这个，这是最需要确认的事。
墨镜男子重伤而差点杀死詹姆斯的武器，到底是人造武器，还是“神造物”。
如果是柱状的，人类在过去的近100年内从来没有发明生产过柱状的手持型射线武器，除了某些需要双手操作和把持的大型武器以外。（那部分武器的体积明显不可能被一名男性藏在身上。）
一旦克里斯蒂娜回答是柱状外型的，那么这个问题就严重了，要震动委员会了。这代表着除了北欧那边闭门不出的反抗势力以外，其他地区一直在进行“反抗”的反抗军也拥有了“神造物”，那只能是“阳炎”了。
克里斯蒂娜“奋力”地回忆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局长，我没有看清冯岳使用的发射射线的武器是什么外型，当时的距离已经有些远了，而且我也只是回头看了很短暂的时间。”
伊万诺夫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向了办公室角落。
“好了，辛苦你了。”伊万诺夫抓着茶壶回头道。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说着，克里斯蒂娜站起了身，准备离开了。
伊万诺夫见状摆摆手道：“你还不用走，今天叫你上来，有不止一件事。”
伊万诺夫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过来，放在了办公桌的两边，又将克里斯蒂娜面前基本还是满着的、已经冷却下来的旧茶端走了。
克里斯蒂娜又坐了回去，她所猜到的事情看来还是要来了，本以为自己失算了。
伊万诺夫也坐回了办公桌后，将桌上的报告塞进抽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回你作为一名非特工、非专业的保密局成员，完成了重要的任务。所以，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的晋升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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