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程队长决意攀裙带 有情人雨夜未入眠
日落西山，天气转凉，京城的天色逐渐暗下来，摆夜摊儿的小贩忙活起来，不停地叫买叫卖。梧桐花香伴着晚风四处飞散开来。程志飞披件衣服，闻着花香在大院散步，想着白天柳堤边见岳红梅的情景，心里十分高兴，那娇滴滴的样子，越想越喜欢。可惜自己还没个容身之所，想来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觉心里美滋滋地。
二宝小跑着从门外进来，“飞哥，借一步说话。”见他神神秘秘的，程志飞先是一愣，走到一边小声问，“什么事？”
“飞哥，三姨太派我来给你送个信儿。”二宝嘿嘿一笑，“请你过去喝茶。”
程志飞顿时心情低落没了兴致，表面上却很平静，高兴的说，“我知道了，拿着。”顺手掏出几块大洋扔给了他。
“谢赏了，飞哥，回见。”二宝一溜小跑哼着小曲走了。
程志飞坐在石凳上陷入沉思，现如今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机会是有的，风险也不小。他思来想去，“三姨太的茶还是要喝，这年月，没个梯子助你，任你有再大的本事，任你再怎么努力，也别想往上爬。”想到这里，他下定决心。在警局大院四处转了一圈，见贾六几个人正在推牌九。
“六哥，晚上我回趟南城，家里有点事，局长要有事找我，你支应一声。”
“程队长，您客气。”贾六正玩得尽兴，也不抬头，“晚上没事，局长他大哥请客，刚才还说，你酒量不行，让聂副队长跟着去陪酒。”
“好勒，你们玩着。”说完，程志飞回屋换了一身中山装，走出院子，坐上黄包车，往后街走。路上想起赵贵和三兄弟，“老大赵贵财，开的钱庄、当铺、商号遍布京城、山西、河北，可谓富甲一方；老二赵贵友，是京城商会会长，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在商界呼风唤雨，颇有势力；还有赵贵和，掌管着京城治安，身居高位。赵氏三兄弟都是京城的头面人物。想我程家也是三兄弟，现如今，彼此远隔千山万水，啥时候才能聚在一起出人头地啊？”
来到小院，见大顺、二宝正挂着枪溜达，程志飞掏出十几块大洋，“两位老弟辛苦了。”
“飞哥，您来了，谢赏啦。”大顺诡秘一笑，急忙开门，“三姨太有请，里边请。”
程志飞整整衣服、捋捋头发，穿过院门快步进入客厅。三姨太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在桌边泡茶，桌上放着几盘干果，“哟，志飞来了，快坐、快坐，茶刚刚泡好。”她满脸笑容，边说边起身倒茶。
“三嫂，失敬失敬。”程志飞恭恭敬敬拱手抱拳。
“还客气上了，忘了不是。上次怎么说的。”三姨太把茶壶一放，一脸的不高兴。
“红……红姐。”说完，程志飞心里觉得实在别扭，表面却强装自然，喝了几口茶，面带笑容，很谨慎的问道，“红姐，那大顺、二宝可靠吗？”
“哈哈，叫姐就对了。放心吧，他们都是大帅手下的亲信，一直跟着我，对我绝对忠心。几个仆人早让我轰走了。”三姨太抛了个媚眼，见程志飞有些紧张，走到他身后搂住脖子，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放心吧，志飞，品品茶压压惊。”转身坐在旁边。
事已至此，这阵势想退是断然退不了了，既来之则安之，只有往前走。程志飞故作镇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细品茶香四溢，“红姐，好茶啊。”
“哈哈”三姨太嗑着瓜子，瞟了他一眼，悠悠地说，“志飞老弟，识货啊。这是上好的明前茶，你讲讲这茶好在哪里？”
程志飞又喝了几口，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了，说道，“我是个粗人，也说不好。此茶香气正好，苦涩味淡、香甜味重。”
“好、好。”三姨太站起身拍拍手，扭动腰肢走了几步，深深款款地看着程志飞，“你真是略懂。今天我好好给你说说。茶道分‘观、闻、品、想’四步。具体讲是‘观’：饼形、干茶、汤色、叶底；‘闻’：闻香气；‘品’：品尝滋味；‘想’：喝茶后的感受，例如品尝完金骏眉，您就闭目联想，细细回味，夹杂着梅香与蜜香糅合，又隐隐散出淡淡幽兰香，香味纯正悠扬，茶道是不是很妙？”
程志飞听完暗自吃惊，没想到三姨太对茶有如此研究，大声夸奖，“红姐，你真是厉害，一个茶道让你讲得条理有序，妙趣横生。”
“志飞，茶好，还有个关键就是茶树要老。老树发新芽，清明前采下嫩芽才能炒制成上好的明前茶。”说着话，三姨太忸怩着坐在程志飞腿上，搂住他脖子，摸着胳膊，柔声细语的说，“我对茶有研究，对人更有研究。”
程志飞一时间精神亢奋，顺势搂住三姨太，两个人**，立即亲亲我我抱在一起，扭动着进入内房。三姨太使劲把程志飞扑倒在床上，宽衣解带……一阵翻云覆雨。
…………
程志飞搂着三姨太，看着床顶的帷帐发呆，心里是苦是乐自己也不知道。见此情形，三姨太扭扭身子，轻敲程志飞的脑袋，亲了一口，笑着说，“志飞，想什么呢？别怕，你对我好，对你绝对有好处。我有大帅撑腰，你吃不了亏。”
“红姐，我不怕。”程志飞“嘿嘿”坏笑，“只是有点累。”
“你们男人啊！”三姨太点了根烟，吐着烟圈，“都一个熊样儿。”
程志飞尴尬的一笑，搂紧三姨太，心里突然想起岳红梅。但他明白，时下京城最硬的大旗就是大帅，而怀里抱着的正是大帅的救命恩人。他脸上渐渐露出苦涩地笑容。
夜深了，天竟下起了小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窗棂，程志飞没有睡意，听着三姨太忽急忽缓地呼吸声，心里是五味杂陈。与三姨太如此关系，实在对不起红梅，可是时下形势如此，想出人头地往上爬，总要做出一些事情，以后也许红梅会理解自己的苦衷。
雨夜未眠的还有岳红梅，她辗转反侧，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既激动又有些紧张，这么多年，自己苦心练武学戏，为报大仇一刻也不敢懈怠，从没动过一丝情愫。虽然师兄妹们相处得像一家人一样，但是她更喜欢和程志飞在一起的感觉。岳红梅突然想透透气，裹了件衣服，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天色渐渐亮了，小雨也停了，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绿油油的万物充满生机活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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