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往日之事：赵无极
大唐鸿华5年12月27日。
满眼都是越来越热闹的景象，因为新年越来越近了，人们越来越高兴。人们看着别人高兴，自己也高兴；人们自己高兴，别人也高兴：每个人越来越高兴。
赵乾坤被他老婆孩子们簇拥着：他实现了他的理想。
赵星月、赵大阔总是在一起，一副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的样子。赵大阔没有小妾，虽然他也有很多其他女人。
爱情，纯真的爱情；婚姻，幸福的婚姻……哼。
娘坐在他们中间，好像世界的中心。
爹不见了，仿佛从不存在。
张家庄的其他人也来到张氏家府。
世界上每个人都是高兴的样子。
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做梦。
哦，我做过这样的梦。
小时候梦到，我长大了，当了宰相，衣锦还乡，整个赵家庄的人在一起欢乐着。
现在的情形和梦中的一模一样，只有一点不一样：现在是在张家庄的张氏家府，而梦中是在赵家庄的赵氏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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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看着我，谄媚的样子；因为我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因此所有人更加谄媚。
甚至连赵乾坤、赵星月、赵大阔，甚至连娘都有点谄媚的意思。
奇怪的感觉。
我想，这事儿得赶紧过去。
我记得，小时候，每次要干坏事，我都会想到，爹娘都会骂我、打我。我想，反正就是要做，打就打吧，骂就骂吧，瞬间的现在会过去，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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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爹是怎么回事。
爹不见了，不在家府，而是待在外面别人家。我叫他几次，他总是各种借口不回来。
张华四处看着，一副自己人的样子。
人们看着他，说：“咦，为什么你和巡抚、巡抚爹这么像？”
他说：“我是巡抚大人的亲堂兄。”
每个人都说：“哇，久仰久仰！”
张华说：“久仰久仰！”
每个人都说：“怎么从没见过你？”
张华笑而不语，露出神秘的微笑。
每个人都说：“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我们曾经……”
每个人哈哈大笑，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啊！他们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突然想起一件事。
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去上初中，有一个漂亮的女同桌。
有时候，我会不小心碰住她的手；后来，我主动碰她的手。
我想：“她肯定不知道我在碰她。因为是我碰她，又不是她碰我。”
夏天是冷冷的、湿湿的感觉；冬天是暖暖的、干干的感觉——但我心里总是扑通扑通跳。
有一天，我突然想到：“我碰到她，她肯定也碰到我——就像镜子里眼睛的对视。我那么傻，竟然自欺欺人地认为她不知道我碰她。啊，多么尴尬！我还以为我假装不知道，就可以老是碰她。她是怎么想的？奇怪，她为什么不说我？多丢人啊！男女授受不亲啊！可耻！”
我想到：哎，我忘了她的名字、样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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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赵乾坤，说：“狗剩儿。”
赵乾坤欠着身，说：“大牛，怎么了？”
我：“你……听你爹……说过我爹的身世吗？”
赵乾坤摸着后脑勺：“没。我没问过，他也没说过。”
他突然抬起头：“等下……我爹临死前，说胡话，好像说你爹的事……我以为他瞎说……好像……你老家是江南人，不，是岭南人。”
他笑着说：“没听仔细，我抢馒头去了。”
他回头望了一下，说：“我妹妹和我妹夫在。”
我把赵大阔叫过来。
我看着赵大阔。
赵大阔看着我，看着外面的人。
我：“一字一句地、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赵无极死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赵大阔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把他知道的全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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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张良从广州出发，途径江浙、江东，来到中原。他之所以来到中原，是因为皇帝的皇军和王爷的王军正在中原大战。
张良深信：神子会在大民亡国五百年后重生，带着天启军推翻大民，复辟大民，开启天启。张良要找到神子；就算找不到神子，他也要尽可能地削弱大明。
张良假扮成和尚，到处散布大明的坏话。
他说：
“大明太邪恶！”
“大明外强中干。”
“即使大明现在非常强大，也是黎明前的黑暗。”
“大明不自由。”
“大明不神圣。”
“大明不平等。”
“大明太贫穷。”
“大明是伪中华。”
“岭南是中华之子，是真理的维护者，正义的守护者，历史的终结者。他们为了世界，放弃了后代。只有放弃了肉体的直觉，才能得到精神的理性。”
“圣教之神子会重生，拯救天下的亿万臣民”
……
没人信张良的胡说八道——直到他遇到了卖鸭的洛北县永和乡赵家庄鸡户赵无极。
张良拿出了三本书《政治学》《历史学》《物质学》，还有几百张宇宙的照片。
读过几天书的赵无极有点相信张良。
张良掐指一算，算出了一个月后的天狗吃月亮。
——赵无极看着月全食，完全相信了张良的话！
赵无极：“你这么厉害，懂这么多，你是神子吗？”
张良摸着后脑勺：“不是，神子比我更厉害！让我们推翻大明，建立真正的中华，真正的大同世界！”
赵无极点点头，说：“好！”
两人一起传教。
几天后，人们把张良、赵无极抓进县府，罪名是：传播邪教。
他们俩看到无数的邪教教众被凌迟在城墙下。
张良想到了《中华书》中的《传教书》，上面写着“逼不得已的紧急情况下，教徒可以宣称自己不信教，这并不是叛教。”他大声说：“我不是邪教。”
然而没用，因为所有邪教教众都大喊：“我不是邪教。”
眼看张良、赵无极就要被凌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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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军进攻洛北县城。
皇军大败。
张良、赵无极被裹挟进王军。
王军是逆军——也就是说，张良、赵无极参加了谋逆。
张良：“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让大明大乱。现在皇帝和王爷大战，我们看谁势力小，就支持谁。趁大明大乱的时候，大民北伐，一统天下，开启天启！”
赵无极激动地说：“好！”
于是他们就努力地参加王军。
中原大战之后，皇军一败涂地，皇帝退守山东。
张良：“现在，我们该投靠皇军了，因为我们要让大明一直打下去嘛。天下只有山东还支持皇帝，因此我有个想法，我们去山东齐城，鼓动山东总督保皇到底！”
赵无极激动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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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赵无极当了逃兵，潜入山东齐城，再潜入齐城陈氏家。齐城陈氏家主陈鼎天就是山东总督。现在天下这么多省，只有山东一省支持皇帝。
张良不是普通人，他是广州陈氏子弟，从小熟读《中华书》。《中华书》就是《大民书》，相传是一千年前大民始皇帝——也就是前一个神子——所写。大民的《中华书》跟大明的《元老书》基本上差不多，从引力到弦力，从恐龙到细菌，从大脑到基因……全都写得很详细，比《钦定大明书》里的阴阳五行先进一万倍！
张良随便露一手，就让陈家对他刮目相看，成为陈家的座上宾。张良背诵着《忠义书》，对陈氏家主、山东总督陈鼎天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就是儒家的底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万世不变！未来会证明，历史会证明，皇军一定能打败逆贼！”
陈鼎天望着坚定的张良、赵无极，说：“说得好！山东一定战斗到最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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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原来……这么大事儿居然是张良、赵无极这两个小角色搞的。
我继续看着《中华书》：
第一卷：神书
第一章：神创世纪
第三节：
第二天，神说，要有星辰。于是最初的光变成了轻盈的元素，轻盈的元素聚变成沉重的元素，恒星诞生，恒星毁灭。恒星毁灭两次之后，在一百五十亿年之后，太阳诞生。而再过一百亿年后，太阳仍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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