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工业教
卢子罗念完了。
群臣安静了一会儿。
王发财：“我没上过学，不识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你说没收我的钱，那不可能。杀了我也不可能。”
杨明阳不停地点头：“不错，有道理。”
然而唐魂站出来，说：“错！经济教完全是错的！”
卢子罗不高兴地说：“你闪开！你这岭南大学的人不要跟帝大工业系的勾勾搭搭！”
你们知道为什么卢子罗要这么说？
我给你们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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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大学经济系的一帮师生研究了几年，研究出——经济学，经济学就是经济教。
然而帝国大学工业系的一帮师生研究了几年，研究出——工业学，工业学就是工业教。
经济系的盟友系包括：数学系、管理系、工程系、金融系……
工业系的盟友系包括：物理系、化学系、材料系、机械系……
经济教、工业教是帝国大学里仅次于真理教的两大教。
帝大校长卢子罗支持经济教。
帝大副校长陈真真就是真理教教主。
唐魂支持工业教。当然，唐魂是岭南大学毕业，按说不该支持帝大的工业教，但——真理是不分地点、不分时间的嘛。
唐魂是大唐状元，而且是最有能力的状元——人们都说，比张强生还厉害——因此他成了工业教的代言人，简直比工业教教主还出名。
平时在帝国大学，卢子罗、唐魂没少吵架。
这不，都吵到朝堂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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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魂：“不要用帝大校长的名头压我，不要用资历压我。”
卢子罗：“我说的是真理。”
唐魂：“错！经济教是错的。经济教就是商业教。你不要自欺欺人。”
卢子罗：“错，商业教是坏的，经济教是好的。”
唐魂：“好坏是相对的。对我们的好，就是对他们的坏。”
卢子罗：“有些是相对，但有些不是相对，而是绝对，这就是正反逻辑的二重正反性。”
唐魂：“你不要扯这些哲学名词。我不信它们。”
卢子罗：“朝廷和民间的利益是正反统一关系……”
唐魂：“人们创造‘朝廷’、‘民间’这两个词，说明，它们不是一个事物。如果它们利益一致，为什么不是一个词？”
卢子罗：“它们名字不同，这是正反关系的‘反’，它们利益一致，这是正反关系的‘正’，这说明了正反逻辑的完备性与真理性……”
张强生大喊：“我受不了了！谁给我把枪！快杀了我！”
说完，赵余央马上递给张强生一把银色小手枪。对这种最高等的官员，搜身就是形同虚设。
张强生一把把手枪打飞。御前侍卫赶紧把手枪没收掉。
卢子罗继续说：“我们先实行商业制，但马上要变成经济制，而且永远实行经济制。”
唐魂：“必须消灭商业教，但可以暂时实行经济教，不过最终目的是消灭经济。”
卢子罗：“只有工业，没有经济，这就是地狱。”
唐魂：“对朝廷来说，不是地狱。”
卢子罗：“不自由，也不公平。”
唐魂：“我们就是要消灭自由、消灭公平。”
卢子罗：“我们的目的就是自由、公平！”
唐魂上前一步，看着卢子罗：“很明显，你南辕北辙了。”
卢子罗：“朝廷控制、调控经济，让一切走向自由、公平……”
唐魂说：“我告诉你会出现什么。你要控制经济，但别人不让你控制，于是，你就建立强大的朝廷镇压他们。朝廷越强大，消耗财富越多。民间越弱小，税收越少。随着这种情况加剧，朝廷、民间越来越暴虐，当一切不可控的时候，要么灭亡，要么对外宣战。相信我，我在岭大毕业，我知道这种情况，因为，这就是岭南的事实。”
卢子罗看着唐魂：“那是岭南！我们不会这样！我们有帝大经济系！”
唐魂：“岭南还有岭大经济系呢。哦，我也旁听过经济系的课程。”
卢子罗：“根据生产关系、生产力的正反关系……”
唐魂：“你想说，我跟你说！”
两人吵了起来。
他们两人开始研究——艾亩零、艾亩一、艾亩二、艾亩三、埃尔法一、贝塔二、埃克斯三、大步遛四、绝对优势、逆向选择、选择成本、需求的弧弹性、非对称的信息、道多律、平均成本、平均固定成本、平均产品、平均可变成本、投资的贝塔、敏感变化、债券收益、收支平衡图、预算线、捆绑销售、资本、资本收益、资本主义、基数效用、卡特尔、科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勾结、比较优势、互补品、成本不变行业、规模收益不变、消费者剩余、可竞争市场、契约曲线、角点解、需求的交叉弹性、垄断的无谓损失、买方垄断的无谓损失、成本递减行业、规模收益递减、需求曲线、可贷资金的需求曲线、贴现率、可分散风险、主导厂商、优势策略、双头垄断、经济效率、经济利润、生产的经济区域、经济资源、范围经济、有效市场假说、财富、恩格尔曲线、均衡、过剩生产能力、扩张路径、期望货币价值、预期利润、完全信息的预期价值、显成本、外部不经济、外部经济、固隐成本、收入--消费曲线、收人效应、需求的收入弹性、成本递增的产业、规模收益递增、无差异曲线、创新、投人品、利率、中间定义、等成本曲线、等产量曲线、等收益线、折弯的需求曲线、劳动、土地、边际收益递减律、勒纳指数、学习曲线、限制性定价、长期、边际成本边际成本、边际成本定价、边际支出曲线、边际产品、边际产品转换率、边际、边际收益、边际收益产品、边际效用、市场、市场需求曲线、市场周期、市场结构、市场供给表、加成定价、最大最小策略、微观经济学、工厂的最小有效规模、模型、货币收人、垄断竞争、垄断、买方垄断、道德风险、跨国公司、多厂垄断、多产品厂商、共同基金、纳什均衡、自然垄断、净现值规则、不可分散的风险、非价格竞争、正常商品、寡头垄断、买方寡头垄断、机会成本、最优投人品组合、序数效用、帕累托标准、局部均衡分析、货币收益、完全竞争、不可兑换的公司债券、掠夺性定价、现值、最高限价、价格消费曲线、价格歧视、富有价格弹性、需求的价格弹性、供给的价格弹性、最低限价、缺乏价格弹性、价格领导者、价格系统、委托--代理问题、囚犯困境、私人成本、概率、生产者剩余、生产可能性曲线、生产函数、利润、公共物品、准租金、配额、射线、反应曲线、真实收益、租金、脊线、风险、风险厌恶者、风险爱好者、风险中性、储蓄、二级价格歧气势、销售费用、短期、社会成本、静态效率、策略举措、替代品、替代效应、供给曲线、可贷资金的供给曲线、目标收益、关税、技术进步、技术、三级价格歧视、行为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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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唐魂把卢子罗驳得哑口无言，因为唐魂更懂每一个概念的诞生、意义、逻辑、推理、验证……
卢子罗的脸又黑又红，活脱脱成了他的外号——大黑驴！
卢子罗：“你说的都是概念！是理论！我的是真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唐魂：“当然是理论！当然是概念！一切概念都是虚假！一切理论都是理论！就好比，刀子是刀子！大米是大米！除此之外，它们什么也不是！不是资料，不是商品！你也配当唯物主义者？什么叫真理？真理就他妈不存在！”
卢子罗：“错！真理当然存在，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活着？假如有多盲试验的条件，采用全样本、大数量、随机、对照、多盲的充分必要条件，我们就能找到真正的真理。但由于各种原因混杂，完全不能用多盲试验来找到真理，此时就应该用逻辑来理顺事实。只要我们每次都是进步的，我们就能永远进步，直至桃花源！”
唐魂：“你懂什么叫复杂性混乱吗？你懂什么叫量子效应吗？你懂什么叫终极大一统理论吗？无论商业、经济，它们复杂到你一无所知！除非能消灭它们，否则不要想控制它们！”
卢子罗：“通过思考与实践，我们就能控制经济。”
唐魂：“你不能。”
卢子罗：“我能。”
唐魂：“你不能。”
卢子罗：“我能。”
……
此时，张强生说：“别他妈吵了。你们说的东西，一亿年前就有人思考过了。”
俩人看着张强生。
张强生：“听说过《经济书》《工业书》吗？”
唐魂：“我看过《经济书》，太复杂，看不懂。”
卢子罗看着唐魂：“那你看过《工业书》吗？”
唐魂：“看过，也看不懂。那你看懂《经济书》吗？”
卢子罗：“看不懂。但从正反逻辑来看，这说明它是对的，不然我为什么看不懂？”
唐魂：“你还看不懂《工业书》呢。”
卢子罗：“我确实看不懂。但从正反逻辑来看，这说明它是错的，不然我为什么看不懂？”
张强生跳起来：“妈的闭嘴！”
他看着那两人，说：“我看懂了。”
唐魂：“吹牛不上税！上面一个公式够你算一辈子。”
张强生：“不是我算，是皇家计算机。”
两人沉思着。
张强生：“皇家计算机一年增强十倍。相信我，它一台计算机的能力已经超过天下四十亿人。”
唐魂：“你用计算机算过《元老书》。”
张强生：“算过。”
卢子罗：“谁的对？”
张强生摸着下巴：“这是意义与目的的问题，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唐魂：“我去看看。”
张强生点点头，对两人说：“走吧，一起去。”
他们三人走了。
群臣看着三人走了，扭头看皇帝。
妈的，皇帝早不见了！只有郑安民、安宁日瞪大眼睛看着那三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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