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海之行
不过女儿江小玉年纪大点以后，再去上海他们全家就变成了去中国福利会少年宫的小伙伴剧场和到由宋（庆龄）女士于1947年亲手创办的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马兰花剧场看儿童剧演出，或者到马戏城去看马戏演出等。假期的早晨每次叫江小玉起床只要一说是去看演出，她立刻就会开心的起床，小伙伴剧场、马兰花剧场、兰心大剧院等各处演出转着看，有时上午看一场都不过瘾，还要下午再来另一场。江南个人感觉还是马兰花剧场的演出水准要高一些，《爱吃糖果的大老虎》、《爱玩游戏的小白狗》等儿童剧排练不错，舞美、灯光也很漂亮，江小玉喜欢挥舞着荧光棒看演出，演出中只要一有剧情互动，她的小手举得比谁都高，特别喜欢跑到舞台上去参与互动和游戏，演出结束后演员谢幕时江小玉的小手也拍得啪啪响，江南能明显感觉她的性格都变得开朗多了。结果演出看多了的江小玉有一天突然对江南说她长大想做导演，江南的第一反应差点没把下巴吓掉，问她为什么？江小玉说做导演可以让演员听她的安排去演出，开心的江南大声答应女儿“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支持你！”
学校为什么要放暑假呢？用张慧的话来形容就是一个学期的课教下来，老师受不了、快发疯了，所以得休息休息。那为什么还要再开学呢？因为经过回家二个月的吵架，家长也快发疯了，所以家长也得休息休息。学期中间老师还得再安排外出活动，要不然一学期四个多月的时间也太长了。这学期张慧经过和学生的一番协商沟通，最后达成一致占用几天学生宝贵的长假假期时间，带学生去徽居乡村采风写生半个月时间，为避开长假期间的高峰人流，张慧和学生们在假期前十天就坐学校的包车出发了。
张慧出差后的每天晚上，无奈的江南都得陪着江小玉做作业和练琴，这可是一项艰苦的活，江南使出全身解数、用尽了自己最大的耐心，外加恐吓利诱，从吃巧克力、看电影到玩IPAD，可是立场坚定的江小玉不为所动，濒临崩溃的江南只好使出终极杀----承诺如果江小玉依规定做好作业、按要求练完琴就在放假期间带女儿去上海马兰花剧场看儿童剧演出，而且是驾驶她从没有坐过的“雲”从天空飞去，江小玉立即被打动了，此后每天放学回到家就立刻进房间认真做作业，然后主动一丝不苟地练钢琴，晚上临睡觉前还要江南再承诺一遍不能耍赖。心中暗自得意的江南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过几天安心的日子了。
假期第一天清晨，睡梦中的江南就被江小玉扯醒了，迷迷糊糊的江南愣了半天才意识到放假了！江小玉三两口就吃完了早餐，然后就坐在餐桌旁开始左一句高右一声低地喊“爸爸”、“爸爸”、“爸爸”…，心烦意乱的江南都没吃出抹着榛子巧克力酱面包的味道。饭后江南带女儿来到天台，二人尝试一起挤进了“雲”中略显拥挤的座位，然后得意的江南一边看着江小玉说“大蓬车队出发啦”【①】，一边按下启动按钮，“雲”无声无息地飘浮起来，第一次坐“雲”的江小玉莫名其妙，她着急地对江南说“爸爸，你快开呀”，江南示意江小玉掉头看看窗外，转过目光的江小玉立刻被弦窗外迅速变小的地面建筑吓了一跳，她一把紧紧抓住江南、大声尖叫起来。江南一边卖弄地驾驶“雲”、一边看着江小玉的手，他带着女儿一起在蓝天白云间御风飞驰，这可是没有红绿灯、也没有超速限制、就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般、想怎么驾驶就怎么飞的超爽体验，“雲”提速超快，飞行动力强劲，江南感觉自己的设计没错。江南带着心爱的女儿、乘着喜爱的“雲”在空中兜风，听到女儿高兴地开心大喊的笑声，他心情好极了，女儿开心的笑声在江南耳中就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声音。开心的江小玉问江南为什么这么高兴，江南说自己感到了幸福！
在空中开心兜风一大圈回来的江小玉回到家就问江南什么时候去看儿童剧，江南只好上网去查了一下，刚好马兰花剧场有儿童剧《巴黎圣母院》演出，只是今次长途飞行要白天去上海，这让江南有些犹豫，毕竟他还没有过在大白天飞行过这么远呢。不过江南想想以后终究是要在白天飞长途的，凡事总有第一次呢。至于航线，江南想沿长江或G2高速公路上空飞行就可以，而且民航飞机飞行高度都在0米，“雲”的飞行高度控制在3000米以下应该没问题，另外江南曾借朋友的探地雷达试过，当“雲”启动时可以吸收分散雷达波的反射，这一次去上海应该不会被空管发现。但是到上海这样一个人口稠密的地方，“雲”如何降落和停放是一个大问题！江南思考良久，觉得应该选择降落在一个公众场合、但又相对人迹罕的地方，他先选择降落在一个家具大卖场的停车场，但又不放心停放后的问题，因为停车场进出频繁，毕竟他要和女儿离开大半天时间去看演出呢，最后江南看中了离7号线地铁站不远的一家医院楼顶停机场，他想医院楼顶的直升机停机坪利用率是很低的，而且平时应该很少有人去查看，“雲”降落后下来后用车衣盖上后被人发现的概率不高，另外从楼顶下来后从医院进出也不引人注意。主意拿定后，江南立刻和女儿一起把演出的票订好。改天早餐后，江南和女儿驾驶着“雲”从滨江出发，穿过白云的间隙沿脚下的长江一路疾驶，一会儿就到了江南在地图上选中的医院楼顶，一切都和江南设想的一样，长假期间医院的管理人员不多，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他们。从楼顶搭电梯下来，坐地铁去静安寺站，时间尚多，父女二人逛了逛久光百货，演出前还在剧场前阳光下的草坪上摆个POSE留了影，精彩的演出让江小玉非常满意，散场后二人又来到必胜客久光百货店，他们坐在二楼平台处，微风中一边听着静安寺飞檐上的铃铛声，一边吃着PIZZA，江南笑着问女儿对本次出游还满意吗？开心的江小玉连连点头。
因为上午去时飞得太快，所以午后回程时，江南决定放慢速度沿高速公路飞行，顺路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从上海市区出来，父女二人就看见高速公路上拥挤的车流，临近江阴，脚下高速公路更是堵满了车辆，这情景让江南小小地满足了一下虚荣心，他开始得意地向女儿吹嘘“雲”，江小玉脸上的表情更是让江南连“雲”的广告词都想好了：天上“雲”，中国造！江小玉大声赞成，并说“国货精品，老外想买必须要申请，某个岛国就是申请也不批准”，江南哈哈大笑表示同意。午后的阳光中，江南和女儿临时决定飞下去，近距离看看高速公路上大堵车的现场直播。江南操控着“雲”划出一个斜斜的优美弧线飘向高速公路上方，江小玉激动地对江南说“爸爸，你快看呀，公路上的人都在看我们，还拿相机拍呢”，江南将“雲”略略侧过来，父女二人探出头往下看去，是的，高速公路上人潮涌动，而且很多人都在跑向这个方向并忙着拍摄，突然变成明星的感觉让父女二人很自豪，也很开心。“爸爸，你瞧，那辆汽车里还有个小宝宝呢”江小玉一边说，一边向那个小男孩招招手并做了个鬼脸，“哈哈哈”父女二人开心的笑声中，江南将“雲”拉起，他得意地把推力开到最高，让“雲”的速度在瞬间就达到最大，蓝天白云中风驰电掣般掠过田野，眨眼间就回到了家。
带了半个月队、满身疲惫的张慧带着一肚子牢骚回到了家，没等她开口，兴奋的女儿就跑过来得意地向她吹嘘，张慧放下行李，花费了点时间才从江小玉口中弄清事情原委。晚上，张慧等江小玉睡下后，很严肃地对江南说有事需要和他谈。二人来到地下室坐下，张慧先问江南是不是带江小玉坐他研制的飞行器到空中飞行了？江南愣了一下，不明白有什么不可。张慧说“你喜欢做什么，我一向是支持你的，但这得有个前提，你不能带女儿江小玉去冒险！”
“我没有带小玉去做什么冒险的事啊”
“你是不是带她坐你搞的那个什么‘雲’去上海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她闹着要去看儿童剧演出呢”
“你要带她去看演出，可以开车、坐高铁去上海。但是不能坐你搞的那个什么‘雲’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反对‘雲’，对‘雲’有异见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理性的人，可是这次你对自己太自信了。我问你，你的‘雲’安全性经过认证了吗？你和孩子在空中飞行时如果出问题有后备保险吗？你的‘雲’对人体会有什么影响吗？尤其是对儿童的健康成长会有影响吗？这些问题你都研究过了吗？”
“。。。。。。”
“我是反对你做这个‘雲’的，但看你那么投入，我也就算了。你和孩子是我在这个世上除父母以外的亲人了，如果你们有个什么闪失，让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的要求不高，只希望你们没病没灾、女儿健康成长，希望你答应。”
“。。。。。。”
一番争吵后，冷静下来的江南想想自己所做的事确实是很危险。但要江南就此放弃，他也绝不会同意。最后二人达成妥协，第一以后再做任何飞行，只能江南自己单独出行，绝不能携带女儿江小玉。第二以后江南在飞行前必须要将方案告诉张慧。第三要在“雲”上添置降落伞，加强安全性。
【①】注：这是印度电影《大篷车队》中的一句台词，是江南和江小玉父女间的一句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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