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壮行烈酒

　　面对母亲的疑问韩木瓜险些呛着：“阿娘，怎么可能啊，我阿爹是常胜将军，旦愿此番仍象以往那样无坚不摧！”

　　“阿娘不巴望你阿爹是不是常胜将军，阿娘盼的是你阿爹能平安回来。”

　　“就是啊，所以我要用大碗敬阿爹，祝愿阿爹毫发无损，凯旋而归。”

　　“嗯，木瓜懂事了，这酒，我喝了。”

　　“阿爹在外从军，阿娘在家最辛苦，你们敬了阿爹不敬阿娘，阿娘要生气的。”

　　韩木兰此话正中韩木瓜的下怀，韩木瓜立马拿过大碗：“不怕不怕，大姐给阿娘换个大碗，阿娘喝高兴了，兴许能忘了生气这事呢。”

　　“我敬阿娘一碗酒，愿阿娘像这碗酒一样福福满满。”

　　韩母接过韩木青手里的酒碗：“还是大妮子会说话，这酒呀，我喝一半。”

　　看母亲喝了一半，韩木瓜不忘推波助澜：“剩下的一半算我敬您的，阿娘您喝了吧。”

　　韩父也在一旁夸奖老伴：“你阿娘在家是辛苦，这酒敬的好，能喝就喝了。”

　　等韩母喝完了酒，韩木兰放下筷子：“阿爹，我也用大碗敬您。”

　　“二姐从不喝酒的，今天一出手，就比大姐厉害。”

　　“是呀，阿妹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平时不喝的嘛。”

　　“今天送阿爹，我们都要喝一点的，是吧阿爹？”韩木兰碗里的酒慢慢溢出来。

　　“二姐二姐，酒满了，”韩木瓜悄悄提醒韩木兰。

　　“阿弟又胡说了吧？”韩木兰低头看着饭桌上滴洒的酒：“哎呀可惜了，只顾和阿弟斗嘴了，没顾忌酒都洒了。幸亏我多买了一罐，阿爹您等一下，我去厨房拿来。”

　　看着韩木兰自顾离开的背影，韩父不由对韩母嘀咕：“我看二妮子心神不宁的，不会有什么心事吧？”

　　“你不在家，没人管得了这疯妮子，等嫁了木青就抓紧给她找婆家，早嫁出去早省心。”

　　韩父老两口几句闲话没说完，韩木兰一阵旋风跑了回来：“阿弟，你替阿爹把酒喝了吧，我给阿爹倒新酒。”

　　“啊？哦哦，”韩木瓜疑惑地拿过韩父面前的酒碗，“阿爹，我二姐要给你重新倒酒呢。”

　　“疯妮子，又搞什么名堂？”

　　韩木兰岔开韩母的话题：“不是的阿娘，我在街上听说，今年不比以往了，太子要御驾亲征呢，是吧阿爹？”

　　“京城那边有这么个说法，传信兵回来也是这么说的。”

　　“这就对了嘛，阿爹喝一碗新酒，希望阿爹能见到太子。”

　　没想到二姐在无意中帮自己一步步走向成功，韩木瓜一百个积极配合：“是是，二姐说得对，阿爹是要喝新酒的。”端起韩父的酒碗一饮而尽。

　　韩木兰仔细地给韩父重新倒满酒：“太子御驾亲征，仗肯定能打赢，阿爹回家过年，我们再喝团圆酒。”

　　韩父从韩木兰手里接过酒碗：“太子亲临，好兆头啊，新酒新开头，我喝了。”

　　韩母给韩父夹兔子肉：“隔壁他大婶子说，吃了兔子肉，打仗跑的快。”

　　韩父听了韩母这话不禁大笑：“笑话，吃兔子也能和打仗沾上边，你们女人家家的，想得真多。”

　　“信不信的，正巧咱家有兔子，今天吃了，图个顺心顺意。”

　　韩木兰看母亲给父亲夹菜，又开始和韩木瓜拌嘴：“难怨阿弟没心思练枪，原来都忙着抓兔子了。”

　　“我哪有那闲功夫啊，兔子都是陈大少抓的。”

　　韩木兰的筷子刚碰到兔子肉，听韩木瓜这么一说停了下来，夹起了旁边的一块猪肉。

　　韩母不理解韩木兰的举动：“二妮子，你最爱吃的红烧兔子，今儿怎么不吃了？锅里还有，你放开了吃。”

　　“我……留给阿爹吃。”

　　“哎，我一人能吃多少，猪肉烩兔子，有荤有素，大家都吃，木兰，吃吧。”

　　韩木兰夹起一块放在碗里：“哎哎”。

　　韩木瓜立即指出韩木兰的错误：“二姐，那是猪肉。”

　　“吃你的饭，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看韩木瓜满脸通红，额头渗出了汗珠，还要伸手解开衣领，韩木兰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阿弟？”

　　韩木瓜不自然地擦着脸上的汗：“热，真热啊。二姐自顾敬阿爹酒了，自己一点都没喝。”　

　　韩木青也看出来了：“是啊，自己不喝，还买了这么多酒。”

　　韩母也对韩木兰展开了批评：“你这妮子，就是难管。”

　　韩父关切地摸着韩木兰的头：“以后草场的事就让你阿弟自己去吧，木兰大了，马上步下多有不便，少使些枪棒，误伤了哪里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韩木瓜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布带。

　　韩木兰连忙应着：“知道了，阿爹。阿娘，您也倒上吧，我们都敬阿爹一碗。阿弟，你怎么不喝了？”

　　韩木瓜：“哦，我还是少喝一点吧，我还要喊阿爹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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