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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拜师父初涉江湖


  自从这次打交道后,裘举同梅幺哥玩得更勤了,他时常去梅幺哥家玩玩。裘举很喜欢玩弄梅家院子的千斤石锁,这家伙是练武人玩的东西,大约有大几十斤重。裘举人小个头也不是很大,只能双手抓起来练练臂力,根本没力量举起来。一天,他又玩弄石锁被老猪头梅老头发现,认为裘举是学武的好材料就主动要教他与自己的儿子的武功。梅幺哥也乐意跟自己老爸学武,他认为学会了武功别人不敢欺负自己,他的两个哥哥都学了,可是他爹不肯教他。他老爸就是不肯教他是有原因的,这家伙是个搅屎棍,爱在外面惹祸,怕他学会了惹是生非,今天有裘举作伴也就悻然同意了;他是希望儿子与裘举成好朋友。老猪头知道裘举的本性很好,不会在外面惹祸,也知裘举跟朋友是真心相对,是江湖人说的好苗子一个。

  裘举对老爹道:“学武我学过几年,那只是每年冬季请来武师教我们学童子功夫。混了几个冬季,现在只会点猫脚功夫而已 。我父亲讲了,那是为了强身健体。”

  梅幺哥笑道:“原来你会呀,怪不得打胡家少爷时是手到全拿,真够你的啊。”他说的是胡秀敏的堂弟胡曦堃,他是湖边村裘举的同村与同窗。

  老猪头笑道:“练几个把子我看看!我主张跟你爹一个样,强身健体。”

  裘举也不怕丢丑,马上站好气入丹田舞动了起来,老猪头笑道:“这那是耍把子啊,就是个请菩萨!强身健体也要能防身啊。”原来乡下每年都有庙会,每次庙会都要把各村供奉的菩萨抬出来游乡,还有一位装神弄鬼的马脚,也就是扮演菩萨活灵活现的人装作菩萨下凡沿路起舞。

  看热闹的梅晓富道:“我也会过几招,是我看爷爷您练功夫时瞟学的。”

  老猪头笑道:“你也演示下。”

  梅晓富动起来还真是有点样子,乐的老猪头笑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每天晚上来我家,我指点你们半年,包你们可以在江湖上混了。”

  梅晓富道:“那我可以与他们一道学点啊,您把别人都教会,就不肯教我这个侄孙子!”

  老猪头笑道:“妈的,你没听到,我要你们跟我学呀。”见梅晓富表示要学武就道:“好,只是你要本分些,我就教你了。”

  梅幺哥对老头道:“您老为什么教两个哥哥时不叫我呀?”

  老猪头道:“我不教你是怕你出去惹祸,你这小子比我以往教的几个徒弟都精,只是个爱惹事的家伙。现在看明白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如今的年代要有点护身的本领。”

  就这样梅幺哥与裘举、梅晓富成了老猪头的关门弟子,在称呼上梅晓富叫梅幺哥还是幺叔,叫裘举是裘举兄,裘举好笑同门师兄弟叫法乱了套。

  在老猪头的点拨下裘举与梅晓富进步很快,加上他们有底子又刻苦,很快就成了把子手了。梅幺哥好玩,学习不在意,练功时又怕苦,成了个夹生半吊子。

  他们在老头那里除了学把子外,还听老猪头讲义和团的故事,他要孩子们一定要学好,练好身子骨为国出力,一定要学岳飞精忠报国,扫平倭寇,拒洋人于国门之外,发扬华夏精武精神。

  裘举以先总认为老猪头是一介武夫,哪知道什么倭寇、洋人,还什么精武精神,现在一看这老家伙深藏不露,比其他家的宝贝儿子要强多了。

  不过,裘举过细一想,他家小儿子继承了他的忠厚老实、敢说敢当,凶悍霸道、为人正直,可有点狡猾隐蔽、见风使陀。从此他与梅幺哥结下了缘分,也是恩恩怨怨一辈子。

  裘举读过水浒,知道梁山一百零八将个个性格不一样,为人也不一样,但个个对朋友是肝胆相照;如今做朋友能做到他们那样少之又少。因此他求的是,他们跟梁山朋友一样就好了;就是学不了前人,能大的方向一致没有矛盾,就是各人彼此有小的感情有摩擦也不怪;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人无完人。人啊,可是个很怪的动物,为什么要有感情这东西!感情这东西,谁能说得清白,就是各人自己有时对自己也要发脾气、生闷气不是。老天就时时正确,他劈下的炸雷不是炸死了好多不该死的人。阎王爷是,恶人他不收进地狱,好人却要他早死!其实这些都不怪,就是自己的牙齿与舌头也有时闹腾下,舌头也被牙咬了,何况是做朋友啊。

  真是时光过得快呀,这次在石头村一晃过了半年过去了,在梅老爹哪里学功夫速成班结业了;梅老头告诉大家练武只能强身,要以武欺负人家,师傅知道后决不轻饶。

  梅幺哥笑道:“要是被坏人欺负怎么办,那就让他们打不还手不成。”

  裘举笑道:“虽练武强健身体,可也得防体呀。对坏人应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梅老头笑道:“对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对坏人就应该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想起了去年在洪湖边的湖边村的湖边亭子看到岳魁与玩伴们现在已是各奔东西了,要是岳魁在与他一起拜梅老头为师付该有多好;他在外面的时间多,学武防身还真是少不得。

  这次,他来了沙同镇附近的石头村,哪里是他家老籍,何况不也是我家的祖籍之处啊。他这次去石头村没有会到岳家俩兄弟,转眼间自己又回到洪湖变得湖边村去了。他心想,人都要成人长大的,而且以后各自境遇不同!

  这次没看到岳魁,他又想到了岳仲,听说他跑了,说是他跑到了外面去了。

  胡曦堃告诉他岳仲的志向就是当兵,将来好当大官。裘举为他惋惜好久,常言道好汉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岳仲真是要自找罪受。

  岳魁现在是自己的拜把兄弟了,他跟他弟弟不同,是个有大理想的人,在湖边村时就被学堂的先生李进带的爱管天下事情了。这天下事那是一般人能管的了的,除了皇帝老子,谁还能左右朝廷啊!可怜岳家两位明白孩子都跑出去了,留下个痴呆儿在父母身边,岳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作为义弟的自己以后要尽点心孝敬下岳家两老。

  他本想去岳家看望下岳魁的父母,可是怕他父母见了自己想起两个儿子。

  裘举准备回去了,祖父母给他准备了好多给弟妹们吃的零食。

  这次姐姐秀跟他一道回去的,开春了父母要下湖捕鱼,弟妹们还小的有人在家照顾他们,要不然这两个小混球连吃喝都没办法。自己不准备读书了,要去学点养命的本领。在家时听父亲说过要把自己送到堤镇去做徒弟,跟一个管账先生学算盘与做账。可是母亲反对,她主张我学中医,将来开个诊所。姐姐已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也快是要出嫁的人了,她到过祖父哪里,到过沙同镇,看姚家的药店真来钱啊,她主张我学中药。看到姐姐十六岁忙着要出嫁,她跟岳仲的哥哥岳魁一样大小,可别人没有提要结婚啊;他好笑姐姐女大思春,那岳魁连要老婆的想法一点都没有吗。

  他们三个的主意我都不想听,我说我要发财!他要经商去当老板。

  父亲笑了,赞扬裘举有眼光,当老板、发大财。

  母亲讥笑父亲给儿子留了么事,要钱没钱、要产业没产业;难道去偷去抢不成!

  裘举笑姐姐的歪点子,卖中药那也要有钱啊。姐姐小裘举小心眼,创业成功得第一代人的贡献啊。她拿沙同镇的颜家打比如,不是颜大春死去的父亲积攒财产,哪有颜大春今天的产业。姐姐一提颜大春,裘举还真想去见见他;后来他一想别人凭么事要跟自己来往啊。他暗自好笑自己做梦接媳妇,想得好!

  一晃又是三年后的阳春三月,这天岳魁从省城回来了,他大裘举两岁到三岁,已是一个十九岁的男子汉了,由于学习好考上了省城学校;裘举也有十六七岁了,他在堤镇福裕和钱庄跟一位有资历的账房先生当徒弟。后来师傅又收了个很精干的小家伙,他叫小李子,其实是姓李,叫清贤,他来他父母是要他清贫与闲散。其实别人的意思是要儿子长大了清廉与贤良。

  岳魁他在省城过的春节与元宵,一回来就到裘举爷爷家去拜年。裘举爷爷很喜欢岳魁,告诉裘举在堤镇学做账。回来回到学校后,他到堤镇办一个事情,事情办完后随便来福裕和钱找到裘举。

  裘举的爷爷很喜欢岳魁这样的青年人,早就把岳魁上门给自己拜年的事情告诉了孙子。这次岳魁来堤镇裘举正好还礼。他请岳魁在靠江边的大酒店里吃堤镇特产红烧野鸭、排骨莲子汤、还有几样小菜。本来是排骨藕汤的,可三月没有藕,裘举出了个心才,以莲子代替藕与排骨煨汤,这煨出的汤还有一番风味。裘举吃过这中午饭。然后请岳魁到自己住处,这是租的一小间房,两个朋友在房里长谈。

  这一玩就玩到黑夜,裘举留下岳魁在屋里玩。黑夜裘举与岳魁在裘举租的房子里促膝相谈,都感慨少小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其实裘举还是个孩子,在大自己三岁的岳魁面前谈不算成人了,可他也快到十八了。男子到一十八岁就是个男子汉了,成年人了;这些感慨可能是岳魁的啊,他在汉口正式加入了同盟会,成了同盟会青年的一员。

  早在1905年7月,在黑龙会领袖内田良平的牵线下,孙先生返回日本东京,倡导筹备成立中国同盟会。1905年8月20日,在东京赤坂区头山满提供的民宅二楼榻榻米房,中国革命同盟会成立(中国同盟会由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合并而成),孙先生被推举为总理,黄兴等任庶务。

  就在今年,岳魁与裘举的老师李进也是同盟会员了,可以说李进是岳魁的引路人。他可是老牌的同盟会员了,他早年就加入了兴中会,是岳魁入党的的介绍人。

  裘举送走岳魁后,一天梅老幺找来;他是裘举师弟小李子带进来的。裘举小声问梅老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可梅老幺神密地一笑,也小声告诉他自己跟沙同镇的颜大春一起为了发财才来的。裘举忙问梅老幺颜大春在外面?可是梅老幺笑了笑,告诉颜大春要裘举到堤镇江边一家大旅馆会裘举;那大旅馆叫满春楼。

  裘举正在班上,怕梅老幺在大厅里被师傅发现,把梅老幺拉到钱庄外面去骂道:“师傅教你学好,你怎么?”

  梅老幺道:“正是师兄弟我才想到你,这次你一定要去。”

  裘举早就听说颜大春了本想见他一见,这次梅老幺要自己一定去见他,奈何师弟的面子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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