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岁寿宴（下）

　　张三丰一晕，宋元桥立时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他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人物，立时想到了我，想到是我做的手脚，他就想到了我是要阻止张三丰出手阻止殷素素自刎。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其实很明显了：自刎才能就张翠山和殷素素，所以张翠山没死，只是让我造成了假死的假象而已——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心机（其实就是老子想的），那么一定是殷素素的主意。而殷素素是魔教出身（正派之人总是忘不了人的出身），会这么做也很正常。所以他宋元桥要做的就是配合演好这场戏。这些东西，宋元桥在一瞬间都相通了，所以他立时行动了。他招呼殷梨亭、莫声谷、张溪松扶张三丰进去休息，同时他拉了拉俞莲舟的衣袖，这俞莲舟也是何等聪明之人，当下明白了宋元桥的用意，当下把视线移开，移到了六大派身上。宋元桥则招呼弟子稳定场面，而俞岱岩四肢尽废，动不了，宋元桥只是按了按他的肩头，示意他不要出声。这样，殷素素自刎的条件全部具备了，就等——果然，殷素素走到了张翠山的“遗体”旁，弯腰拾起那把道具剑。我立马假装惊醒，喊道：“娘！不要！”然后飞身过去，但是我故意放慢了速度，计算好了时间。众人都被我这一嚷吸引了过来——他们一看过来就发现了殷素素正准备自刎，而我，张无忌，她的儿子，正在用奇快的身法过去阻止她，可惜，看样子是来不及了。不出所料，就在我出手要打掉殷素素剑的一刹那，殷素素已经优雅地一抹了脖子，但是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脸惊奇地看着我，我轻轻地微笑了一下，但是又不露山水，但是对于殷素素来说就够了，殷素素立时明白了，脸色恢复了安详，微笑着倒在了张翠山的身旁。嘿！殷素素的演技明显很好啊，这死的状态真是TM专业啊。当下，我趁机扑上去，放声大哭，但是暗地里动手封了她的三处大穴，四处晕穴。我暗暗舒了一口气，B计划可以说是成功了，只剩下如何收尾了。“娘！”我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喊，然后站起身，身上开始散发出杀气，目光如剑，罩定六大派的人。

　　“你们都被这个妖女骗了！我相信空闻大师的话！殷素素这个妖女必定是想设计让我们互相争斗，来为死去的张翠山报仇！”又是灭绝这个老尼姑！我真是，真是!＃！￥％￥&※*％谁TNND生了你这个WBD，真该天打雷劈！哦，估计你老爹老娘早就翘辫子了，算我没想。你这个老贼尼八成是当了一辈子老处女发生心里变态了吧，找机会老子好好治治你，我靠！

　　众人闻言都住了手，毕竟大家都不是白痴和傻瓜。刚才也就是被屠龙刀冲昏了头脑，现在有灭绝的警示，都发现了殷素素刚才动作行为的古怪，而且少林空闻是得道高僧，少林又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不会为了一把屠龙刀和整个武林为敌，这样太划不来了，所以灭绝的话是对的。刚才只是殷素素死前下的一个套罢了。此时，俞莲舟正命人去抬张翠山和殷素素的“遗体”，忽听得灭绝一声大喝：“慢！”只见她走上前来，伸手便来探张翠山和殷素素的鼻息。我暗自好笑，古代人的智商也就这样了，人死不死怎么能看这个人有没有鼻息呢？如果老子不小心练了所谓的“龟息大法”那么岂不是装死也没有人发现了吗？不过可惜了，市场上没有卖《龟息大法》这种书的。你要来试探，难道我就会让你试探吗？张翠山和殷素素都不会“龟息大法”，虽然让我点了七处要穴，但是微弱的呼吸还是会有的，只不过不仔细地一直探鼻息是发现不了的而已。但是我又不能确保灭绝伸手下去的那一刹那，张翠山和殷素素两人正好处在没有在呼吸这个阶段，要是在现在这个时候穿帮，那就是在亏大了。死灭绝，你这个贱人，今天三番两次带头找事挑衅，待会老子一定要找机会在天下武林人士面前出出你的丑。看你的样子内力不会比我高的，老子现在有至少五十五年的内力，不至于怕了你。再说现在是在武当派，有张三丰罩着我，我铁定吃定了你这个老处女！真是后悔没有问那个小二**药，否则老子一定找机会在这两天给你下了，最好你们峨嵋和少林通路，老子把**给你和空闻都下了，再想办法约你们出来，到时候，什么神僧师太，败坏你们的所谓的狗屁清誉！真是没有想到，灭绝本人会比书中的更加讨人厌；我本来对少林空闻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现在看来，人的第一感觉不一定准确，和尚里也有害群之马啊。

　　灭绝的手将要探到张翠山的鼻子下时，我已经全力一脚踢了过去，不过我还是算好了时间，只让她的手稍微碰到他们的鼻子一下，然后不得不回来应付我的攻击，这样，在混乱的突发情况之下，张翠山和殷素素的气息如此微弱，灭绝是断发现不了的。这样一来可以去了她的疑虑，否则要是一会她光明正大的要求检验，那就难免要出岔子了。果然，灭绝的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脸色顿时一沉：“真的死了！”这时，我的“天龙八步”正好攻到灭绝面前，灭绝只好撤手回来，与我对拼了一招，我们各自退了三步，灭绝已经离开了张翠山和殷素素的“尸体”。和我想的一样，灭绝的内力跟我差不多，要论高下的话，可能还是我的内力比较精纯一点，但是我体内还有一股极阴的寒气，迫使我不得不分出一点内力来镇住它们，所以灭绝的可以用来战斗的内力应该比我多一点，可惜，这一点点多出我的内力是不足以决定胜负的。好，待会老子就和你一战，只要打成平手，你灭绝的脸也就丢尽了，而且正好给老子涨点江湖声望，警告那些想要抓我来逼问谢逊的武林人士，如果他们的武功比不上灭绝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日后，光要应付这群人就够我忙的，那我哪里还有时间去游山玩水、吃喝嫖赌呢？

　　当下，我拾起张翠山和殷素素用来自尽的那把剑，用武当“清风剑法”中的“清风送明月”刺向灭绝。这招是逼灭绝出倚天剑——刚才一招对拼只是为了要告诉灭绝我们内力相当，现在我全力刺出一剑，灭绝想用空手应付将会十分困难，而她也想在这个情形之下，为峨嵋立威，所以势必想要一招击溃我，而应对剑招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剑，出她的佩剑——倚天剑。这把唯一可以和屠龙刀相媲美的绝世好剑。而这正好中了我下怀，我之所以出“清风送明月”是因为这招中可以舞出四个剑花，而我这好趁着舞出剑花的时候按下机关，将剑锋露出，去迎上灭绝的倚天剑。这招的为一目的是加深灭绝对自己刚才探不到张翠山和殷素素鼻息的确信。因为如果这把剑够快够锋利，那么拿它自刎是没有道理不死的。而我此刻在做的，就是亮出这把剑的锋芒！“叮”两剑相交，由于我主攻，我出剑的时候又用上了腰力，并且是自上而下一剑劈出，所以灭绝让我逼退了了一步，而我的剑竟然没有断，只是出现了一个小缺口而已——TND这个“李记打铁店”打出的兵器还真是TM棒啊。

　　“好剑！”这会连灭绝也忍不住脱口赞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倚天剑一招砍不断的剑在。”我暗暗发笑，剑好有个屁用，等张三丰创出“太极”来，到时候，只怕倚天剑连一把剑都砍不断了，当然使剑的人要懂得“太极剑法”才行。很好，这下不仅灭绝，连空闻、何太冲、崆峒五老等人也坚信了张翠山和殷素素已死，接下来就剩下怎么把他们送回冰火岛了。我眼见着两人的“遗体”被武当的弟子抬进了后殿，这颗心才彻底放松了。很好，终于保住他们不死了，现在老子可要动手出你灭绝的丑了！“等等！”灭绝忽然又是一声大喝，我心里一沉：难道她又发现什么破绽了吗？不会吧？！“张无忌，你爹娘都死了，现在只有你知道谢逊的下落了，只要你说出来，刚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还好还好，原来是要问谢逊的下落啊，告诉你？你能白痴到这个程度，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了。傻子都知道我现在想着报仇还来不及，难道还会告诉仇人我爹娘至死都要维护的谢逊的下落吗？弱智啊！

　　“灭绝师太，今日是老道的寿诞，老道已经痛失了翠山和素素。难道你还要逼死翠山和素素唯一的骨肉不成！武当弟子听着，谁胆敢再提谢逊的事，格杀勿论！”张三丰从后殿缓缓踱出，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经明白刚才的事都是我的计划了。武当门人闻言，立时把众人围在中间，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相当紧张。不过既然知道张翠山和殷素素没有死，他还下了这个命令，看来他是真的怒火中烧，快要发作了！没想到张三丰都一百岁了，脾气还是这么爆，佩服佩服！“张真人难道要杀了我为你徒儿报仇吗？张翠山可是自杀的，与我们有何干系！”灭绝的口气显然没有刚才的决绝了，看来他还是有点怕张三丰的。“要不是你们逼他们夫妇，他们怎么会死！今日之事，他们过去也有对不住各位的地方，现在他们都死了，恩怨也该结了吧。但是无忌是无辜的，如果有人胆敢打他的主意，就算拼上武当所有人的性命，我们也决不放过那个人！”话已经说明白了，除非想要和整个武当结仇，否则就不能动我。但是天下间敢和武当结仇的除了天鹰教、明教、元政府、少林以外还真找不出第四个来，当然如果其他帮派门派结盟，那就另当别论。不过眼下少林、峨嵋、崆峒、华山、昆仑等门派还是正道同盟，所以众人虽然急切要知道谢逊的下落，但是还是不敢乱来，都看向了少林的空闻，看他怎么办。

　　“阿弥陀佛！既然张翠山夫妇已死，少林的恩怨算是结了，打扰张真人的寿宴，老衲真是过意不去，改日再来谢罪。”少林空闻表态了，是要走了。“空闻大师言重了，少*当本是道友，既然恩怨已结，老道也就不远送了。”张三丰对少林一直是谦恭有佳，现在已经没有了送客的兴致，只好这样口头表示一下了。其他门派见少林要走，都纷纷起身告辞。“好！看在真人面上，过去之事一笔勾销！我们走！”灭绝恨恨地说道，准备带门人离开。“慢着！”这才轮到我大声一喝了。“怎么，张少侠还有什么事吗？”灭绝口气中带着讥讽。张三丰也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横生枝节。“你逼死我爹娘就这样想一走了之了？”“你想怎么样，仗着武当人多，想要为你爹娘报仇吗？张真人也未必会同意武当门人动手吧。”灭绝虽然讨厌，人还不笨，他这么一说，等于是我一人要找峨嵋报仇，而武当是不好再出手干预地了。“灭绝老尼，敢不敢和我比划三场：拳脚、剑法、内力！如果你赢了，今日之事，是张无忌学艺不精，我也对得起我爹娘了；但是——”我话锋一转，“如果你输了，留下倚天剑，你本人要在我爹娘灵位前三跪九叩，并且自扇三个耳光，以示忏悔。不过如果要是不敢——”我故意把声音说大，让众人都听见，逼着灭绝不得不应战。果然，灭绝冷哼一声：“如果死了可不要快贫尼下手重了。”她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张三丰听的，既然是我主动找上她的，那么她在比武时“失手”杀了我，张三丰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可是张三丰没有阻止，他知道我有多少斤两，也知道灭绝的实力，知道我虽然胜不了，但是也不会败给灭绝。而且知道我此举是为了要灭绝在武林通道前出丑，出这口恶气，所以默许了。

　　“很好，师太，有本事比武场上见分晓吧。武功不是吹出来的。”我也装作不屑地冷哼一声。灭绝差点没有气炸。看他地表情是下定了决心待会要灭了我。可是老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待会等着出丑吧！突然，我的眼角瞟到了一个人——宋青书。他嘴角挂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哼，想我死，宋青书，你不如让灭绝再去练上几年吧。同时，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旦给我逮到机会，我就废了宋青书，这个宋青书比原著里那个危险多了，不得不防着点。

　　“灭绝老尼，走吧！”我带头向武当的习武场走去。除了少林已经先行离开，其他正要离开的门派见又有好戏看了，纷纷留下来，说要做一个见证。我心里暗暗发笑：鲁迅先生说的真好，国人的“看客”精神果然是经过了千百年地锤炼的，难怪会如此根深蒂固。哼，灭绝，这一战，你就等着给你们峨嵋丢脸吧！我一扬首，心里顿时信心百倍。来吧！就让你尝尝老子“踏雪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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