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战灭绝（上）

　　“灭绝老尼，我们比试三场，先比拳脚，后比内力，最后才比试刀剑。如果你怕了，只要按我刚才说的办，我绝不会再为难于你。”我故意要激怒灭绝，果然，灭绝火冒三丈道：“臭小子，别得寸进尺，一会看我不废了你！”当下有人起哄，有人叫好。我走上习武场，双手一挥，说道：“那么我们先来比划比划拳脚上的功夫吧。”“好，贫尼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灭绝飞身上场，摆开了架势，乃是一路掌法的起手势。

　　“无忌，这是峨嵋派的四象掌，你要小心应对！”张三丰在一旁提醒我道。“哼，现学现用，恐怕来不及了！”灭绝话音一落，那掌影便铺天盖地而来。“来的正好，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踏雪无痕’！”我身形一动，双手略一拍地面，漫天的脚影便向灭绝罩去。电光火石之间，我们已经交手了五十多招，双方都没有讨到便宜。“这小鬼果然厉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腿法，竟然结合了轻功和武功，而且角度这么刁钻，让人防不胜防。换了常人，只怕早就中脚受伤了。等等，张无忌，张三丰，难道——这就是张三丰最近创出的新武学？不是说他要创一套‘太极’么，怎么换成了腿法？难道这就是‘太极’？”灭绝暗自忖道。我亦暗暗心惊：这灭绝老尼虽然为人蛮横霸道、不讲道理，但是不愧为一代武学大家，盛名之下，确无虚士啊。这峨嵋的四象掌果真了得，暗含了七十二种变化，人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看来这套四象掌法一定是融进了玄学奇门。峨嵋的创始人郭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如果我没有‘踏雪无痕’腿法在，只怕现在就算不败也是左右支绌了。不过，哼，老子的踏雪无痕又岂是腿法这么简单？等着看吧，灭绝！

　　这两日，由于有了张三丰从旁点拨，我对《无式》的理解和认识又进了一层，我将KOF中的格斗技巧、招式与内功结合起来，配合空手道的力学原理，创出了一套用来配合“踏雪无痕”的空手武技，用来弥补腿法中偶尔会露出的空袭。只要内力恰当，时机把握得好，绝对可以和“踏雪无痕”结合变成一套新的武功，而且威力是单纯使用“踏雪无痕”的两倍。今天这个时候，正好拿来，找灭绝老尼试招，看看老子的天份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我想着，身形也动了起来，这次换我主攻了。“进退两难！”这是“踏雪无痕”中用于抢攻腿法中的一招，此招一出，灭绝的前后左右都被我的脚收进了进攻的范围。可是灭绝岂是易与之辈，竟然仍能在我如此凶悍的打法下从容拆招，还时不时地还给我几掌极具攻击性的掌力。由于我是主攻的关系，所以体力消耗远远大于灭绝，而且我又是一个小孩，体力本来就比不上大人。不一会儿，我的气息渐渐有些乱了。灭绝抓住这个空档，一掌向我小腿膑骨处劈来。我当下抽身急退，闪到一边。“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体力始终比不上我，这一场我一定要赢得漂漂亮亮的，也好杀一杀武当的威风。”灭绝想着，接连拍出八掌，分别攻我上中下三路。我定了定神，接着便使出了“荒咬”——没有火的“荒咬”（废话，有火的那是草稚京），灭绝何曾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不敢力拼，当下掌力减了一半，过来探我这招的虚实。我见此招大收奇效，立时以“刺”诀展开身法，如箭般直冲灭绝老尼，同时使出一招特瑞的“冲刺拳”，我将内力凝聚到这一拳上，直攻灭绝左肋。灭绝见这一招来势太快，避无可避，当下也卯足了力气，双掌向我拍来。“啪”拳掌对击，灭绝连退了五步方才稳住身形。本来，我和灭绝的内力相当，而我又用了一些内力去镇住体内的极阴寒气，所以论内力，灭绝比我高出一点，对拼之下，至多也就是一人各退半步到一步。但是由于我这一拳加上了冲刺的速度，而且运用了腰的旋转力度击出，所以才收到了这么好的效果。众所周知，物理中有一个“动量守恒定律”，物体收到的冲量等于动量的改变量，而动量等于质量乘以速度的积。所以我用冲刺速度，借助腰力打出的这一拳其实包含了力学原理，这才能把不懂物理的灭绝逼退五步之多。哈哈，老子物理别的不行，这个“动量守恒”原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灭绝老尼，你懂啥叫“动量守恒”吗？哈哈！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

　　虽然只是退了五步，但是灭绝得脸上显然已经挂不住了。我见她脸色一黑，显然是起了杀意。你起杀意，老子就起杀气！顿时，习武场上，杀气大盛，这场拳脚之争变成了杀气大比拼了。“呔！”灭绝首先发动攻势，她全力劈出一掌，直攻我小腹，显然她是想一招要了我的命。我暗忖：TMD果然够狠，不过很可惜，老尼姑，你算错了一件事，这次你要倒霉了！我气定神闲，缓缓运气，摆出了最经典的一式——坂崎獠的“一击必杀”。这一招正好是从腰际出手的，灭绝的这一掌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我沉腰、立马、拳回腰际，顿时，我感到体内的气都流向了我的拳头，这“一击必杀”当真相当厉害！灭绝掌至之时，我一拳轰出。“轰”我一脚踏出之时，地上的石板顿时裂了开来，石头星子乱飞。然后凝聚了我全身内力的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灭绝的掌上。灭绝一惊，然后另一只手也抵在了我的拳头上，只可惜，这一拳，在她出手的位置是挡不住的。谁叫你TM想打我小腹的？活该你倒霉！

　　灭绝挡不住这一拳，整个人立时飞了出去，我并没有住手，而是用武当的“梯云纵”配合“扫”字诀，在灭绝屁股上狠狠踹了三脚。这下灭绝的败势是再难挽回了，除非她会飞！等到灭绝勉力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早就摔倒习武场外了。“好！武当派果真好功夫！”“小子本事不错啊！”那些和峨嵋一同上山来的门派中，有人开始起哄了，当众开始落灭绝的脸，可见灭绝平日里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灭绝此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整张脸都气得变了形，但却仍在暗暗揣测：“这难道就是‘太极’？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怪异，如此不循章法的武功！”就连张三丰也暗自一惊：“无忌刚才击退灭绝这一手究竟是什么武功，怎么看起来全身都是破绽，但是却让人又不敢去攻这些破绽呢？还有，他刚刚那路腿法怎么这么像当年我师父圣僧创的‘佛问腿法’？这路腿法我很小时候也只看过一次，那一次师父正是用这一路腿法逼退了逍遥王。可是这路腿法连我都没有学过，无忌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对了，《无式》、《易筋经》看来真是我师父托梦教给无忌的，世间真有如此玄妙的事，看来我前面的九十九年都白活了！”

　　很好，第一场赢了，第二场灭绝除非和我拼上半天，否则应该是不分胜负，现在人这么多，我想他们一定等不了这么久，所以不分胜负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那么我就是赢了一场，平了场，第三场只要我不败，灭绝，你就得把你们峨嵋压箱底的宝贝——“倚天剑”输给我了，看你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嚣张，这么霸道！

　　“灭绝老尼，这一场是我胜了，你如果知道我们的差距九趁早放下倚天剑，到我爹娘灵前三跪九叩，自己打自己三个耳光，我就看在武当峨嵋统属道友的面子上，不再与你计较！”我这番话纯粹为了激怒灭绝，而且也是落她的脸面。“废话少说！我们来第二场！”灭绝大吼一声，纵身跳了上来，“就让我灭绝领教下张少侠的内功吧！”靠，会吼了不起啊，老子也会吼，老子的“狮吼功”比你吼的厉害多了，班门弄斧！“好！，既然你没有自知之明，我就给你一个启示！”我双手拍出，迎上了灭绝的掌，顿时四掌相交，我们都暗自运了运气，将内力聚到了掌上。比拼内力在外人看来远远比不上打斗来得精彩，甚至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就是掌对掌贴着推对方吗？有什么技术含量？实际上，内力比拼是最凶险的，只要其中一人有一点闪失，那么这个人轻的就是内伤，重的可能毙命当场。有时两人的内力不想伯仲，也许会拼上几天几夜，最后两人都精尽而亡。我与灭绝就僵持了一段时间，不过从第一场一交手，我们就知道我们的内力其实相差不多，短时间内更本分不出胜负，长时间下去除非一人力竭，或者出了什么岔子，否则是分不出胜负的。只不过灭绝一直都在奇怪，我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内力却和她不相伯仲罢了。她一度以为是张三丰传了我内力，但是后来想想也不可能，因为我身上的内力是佛家的，而张三丰身上的内力是道家的，所以也就否定了。“住手！”张三丰悠扬的声音传来，我与灭绝同时撤掌。“以贫道看，无忌和师太的内力不相伯仲，再比下去也是徒耗内力，不如就此言和，本场算是平手，师太、无忌，你们认为怎么样？”我当然是没有意见，而灭绝也自知在内力上和我相当，亦没有反对。第二场打和，一胜一和，和我预计的结果一样，目前是我占据了优势，但是不是绝对的，因为下一场我也没有把握可以赢得了灭绝加上倚天剑的组合。不过被我逼成这样，灭绝，你的老脸算是丢尽了。如果你这场还是胜不了，我想你自己就知道改怎么办了吧——自杀。没错，以灭绝的性格，她是宁死也是不会认错的。不过我到底守不守得住这倚天剑的攻势呢？我的“龙腾”和倚天剑对拼，它受不受得了“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锋芒呢？

　　“取我倚天剑来！”当下，峨嵋一弟子将倚天剑交到了灭绝手上。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这把和屠龙刀齐名的绝世好剑。“殷六书，烦劳替无忌取一下‘龙腾’刀好吗？”殷梨亭当下点头去拿了。

　　“张无忌，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我的倚天剑下过上几招！”此时殷梨亭已经取来了我的“龙腾”刀，我谢过殷梨亭，快步上场，从容应对道：“不是拿着好剑的人都是高手！”决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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