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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突来的光明,刺痛眼还是心?


  “至于里屋的情况,进都没进去过,自然是不知道的,”

  杨彩瑛说完比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前一秒自己还信心满满的,听完后,吴囚辉的自信心仿佛坠入无尽冰川、也如那泄气的气球,迅速低沉下去。

  “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为了自己,为了歪松。”

  从来没有什么一帆风顺的人与事,有点挑战,有点出乎意料的事才更具挑战性嘛!

  吴囚辉这样暗中激励自己。

  “唉?对了!彩瑛,你再好好想想,真没什么异常的事吗?”

  “比如说有没有一个瘸子,他与其他人的行为、言语等表现得炯炯不同。”

  “瘸子,瘸子……”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有个行动不便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瘸子,按理说大晚上的他走出去磕磕碰碰的,应该尽量避免外出才对。”

  “可他倒好,手脚健全的人家反而一次没出去,他一个瘸子却偏偏连着跑出去整整三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残奥会的运动健将呢!”

  “说不准他只是肾虚,所以接连跑三次厕所倒也合理,”

  吴囚辉调侃道:

  “而且你怎么确定是那个瘸去了三次,而不是其他人,在我看来,你通常都不会去观看来往的人。”

  “你这么了解?是以己度人,或者说你本来也是虚的?本小姐虽然不怎么看那来来往往的众人,但也得因人而异,天天来这里的,我有必要时时盯着他们看吗?不累吗?”

  “新人就不一定了,比如你吴囚辉,我这不是一直在看你吗,说完杨彩瑛还不忘抛一个媚眼。”

  调皮!吴囚辉脱口而出。

  “再说了即便小姐姐我没用眼睛看他们,可我这耳朵一刻都没闲着。”

  “而且,我还有一个绝技,说出来你可别惊讶呃!”

  杨彩瑛脸上炫耀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

  “什么?有这么神奇,”

  吴囚辉故作一脸好奇。

  “在这里呆了半年,无事可做,本女侠终于练成了金庸小说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绝世神功,听声辩位和听声识人。”

  “要不要传授给你啊,快叫本女侠一声师父,好徒弟。”

  吴囚辉忍俊不禁,那不是瞎子深处绝境为求自保不得已进化而来的保命功夫吗,还绝世神功。

  不过伟大的凡勿庸教授曾经说过:

  “心中早已看穿,嘴上也要装憨。”

  “心里即使看透,事实也别吐露,”

  《教授门徒之异性宝典》所录。

  “好师父,原来是我低估你了,”

  “你继续说,说完我就拜你。”

  吴囚辉在美女面前就是一个大忽悠。此刻就把这份天赋发挥到淋漓尽致。

  “乖徒儿啊,你别忘了,你说的这个瘸子,他走路的声音和别人相比,那更是完全不一样。要是能一样,那他还是瘸子吗?”

  “因此本小姐注意上他,绝非虚谈,你现在还怀疑师父我吗!”

  杨彩瑛眨着大眼睛盯着他。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吴囚辉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而且,我告诉你啊!囚辉,我之所以注意到那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你猜猜,猜对有奖额。”

  吴囚辉内心好奇无比,脸上却装作毫不在乎。

  故意调侃道:

  “他虽然身残,可是他志坚,美女你又富有爱心,而且他还是一个帅大叔。”

  “所以你多看了他几眼也在情理之中,”

  “我来之前强烈预感今天有桃花运,所以特意刷了牙,没想到还真预言成真了,来奖励我吧!”

  吴囚辉说完,把嘴翘了起来。

  “贫嘴,我口味没那么重,奖励暂时取消。”

  “那瘸子他可不是我家这里的常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晚上应该是他第一次来我家这儿。”

  “这信息倒是挺有用,继续,我听着呢!”

  不过听到奖励取消,吴囚辉难免心中有些失落。

  “你打听这么多纯粹为了推理玩玩!还是另有所图,难道那个瘸子是凶手?还有刚才那进去的人,是和你一起的吧?和他有关系?”

  “必须给我说清楚,解答本小姐每一个疑问。否则别想从我这里白手套情报,”

  她撇着小嘴看着他。

  “你先讲完我再给你说。”

  “不行,你得先说,说不一定我能想起更多相关的信息呢!否则我就强迫自己忘记。”

  “1、2、3……”

  杨彩瑛居然开始数数。

  “我实在是服了你了,不过本来我也不打算瞒你。”

  “且听我娓娓道来。”

  吴囚辉把歪松的冤屈,从头到尾给简述一遍,当然可没说李歪松的那些心理活动,而且特意把关于镰刀和李歪松被村主任刘本华敲诈的事给隐去。

  “原来是这样啊!李歪松,就是你那个邻居,你以前老是给我说起,刚才进去的那就是他对吧。”

  吴囚辉点了点头。

  “我见过他哦!”

  “这不挺正常的吗?”

  “我在事发当晚见到他。”

  “什么?不可能,你没骗我吧!”

  “至于吗,我和他无冤无仇,就冲和你这层关系,我帮他也不无可能,污蔑他那就扯不上边了。”

  “几点见到的?”

  “晚上十一点左右。”

  “你不是说你睡了吗?怎么见到他?”

  “我睡之前有上厕所习惯,刚好看到了他,而且也是那个时间段,你说的那个瘸子第三次出去回来,也被我瞧见。”

  原来农村的厕所大都是修建在房屋之外,而杨彩瑛家的厕所便在其小店的对面,穿过马路便是。

  “那么晚,那么黑,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李歪松,而不是其他人?”

  “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他,他可是来过我家好几回了,每次都是买烟。”

  “你是不相信我讲的话?杨彩瑛说这话时她的小情绪爆发得一览无遗!

  “好,我让你无话可说,我晚上去上厕所,习惯把路灯打开,刚好看到他,这下满意了吧!”

  “彩瑛,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可以保证,我就算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你。”

  “只不过我要验证、确定一切无误,推敲清楚每一个论点,因为一步错,涉及到的可是歪松的清白,甚至是他的生命,乃至于其他被威胁到的人,”

  “所以彩瑛,我错不起,歪松可是把他的全部压在我的身上,这担子可是一点不轻啊!”

  “真想做一个平凡人啊,人呐,智商高了、能力强了,责任也跟着愈发大了,这几天。一闭上眼,就是推理、破案,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还好有你,彩瑛,”

  吴囚辉把目光移到后者的眼光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加掩饰的盯着后者,

  “好美啊,怎么以前自己没有发现呢!怎么……”

  怪不得古人说:“杨家有女初长成”。

  睿智啊!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自己也可以来一句:

  “邻家有女初长成,要怪只怪自己年一心沉迷麻将啊!要不然她早就长成了,哎!”

  吴囚辉又开始了意淫。

  “爬开,蹬鼻子上脸,羞涩在彩瑛脸上的快速闪过,不过她终究还是笑了。”

  眼看杨彩瑛笑了,吴囚辉乘胜追击,开口道:

  “你当时看到李歪松,他从哪个方向来的,他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打开路灯,走了出来,他正好在村主任家门口!”

  “可能是我突然打开这灯吓住了他,毕竟我家那路灯可是一千瓦的,当时他紧张的看了我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的表情你看清楚了吗?李歪松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吴囚辉慌张的追问道。

  “那倒没有看清,不过,他当时手里拿着东西,至于什么,我记不清了,或许是当时没怎么去仔细看吧。”

  镰刀?

  吴囚辉下意识脱口而出。

  “嗯!很像,不错,应该就是镰刀。”

  “确定吗?彩瑛。”

  “只能这么说,很像。”

  “我当时只是随意瞟了一眼,没有刻意去看,等我回头想他为何在那里时,他已经走远了,而且不止他一人……”

  “第二天我听说村主任死了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因为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巧合。”

  “而且,他是你的朋友,我相信他。”

  是吗!

  吴囚辉尽量使自己显得自然一些,脑袋里却在发涨,心乱如麻。

  “囚辉,你没事吧!”

  “没没事,能有什么事,你都这么相信歪松,我能怀疑他吗?”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不怀疑歪松吗?”

  吴囚辉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最后问到的结果是-他相信他们之间的友谊!

  对,是友谊!

  “暂时不想了!也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应该相信歪松,他是不可能杀人的,绝对是巧合,对!”

  吴囚辉又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

  “你不是说你也看到了宋小龙吗?彩瑛!”

  吴囚辉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宋小龙?谁啊?”

  “就是那个瘸子,宋小龙是他的本名。”

  “他啊,他的方向刚好与李歪松相反,来,你跟我出去你就知道了。”

  两人并排着走出了商店。

  “我当时出来,你看,路灯在这,”

  说完杨彩瑛按了一下开关,果然非常之亮,虽说没有阳光,

  可这下午光线也不至于太暗,而这灯尚且如此耀眼!不难想象,晚上那光芒,怕是和日月争辉都差不了多少。

  “难怪歪松当时被吓住了。”

  吴囚辉小声说,

  “当时李歪松就在那里!”

  那不就是村主任家门口吗?从他两目前位置一眼就能看清楚,

  十米左右,只要是没近视之人,都能轻易看清,而杨彩瑛这样不爱学习的人,准确的说是反感、抵触学习,她显然是不会近视的。

  这点吴囚辉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她可是标标准准的学渣,渣到什么程度呢!

  经常逃课,即使去上课也不听课,特别是语文老师讲课时候,她从来都在睡觉,

  有一次语文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或许是心情不好,就把杨彩瑛叫了起来,

  老师提问道:

  “杨彩瑛同学,老师刚才再讲什么。”

  杨彩瑛急忙看向吴囚辉,投来求助的目光,并掐了他一把,后者忙写了几个大字悄悄给她看。

  “作家鲁迅,重点,原名,浙江,周树人。”

  老师走了下来,又开口道:

  “请回答老师的问题,杨彩瑛同学,其他同学不准说话!”

  说完老师用眼睛盯住吴囚辉。

  杨彩瑛答道:讲了作家鲁迅的课。

  老师又问:“鲁迅你知道吗?”

  彩瑛答:知道?

  老师问:他原名什么?

  彩瑛答:不就是姓鲁名迅吗!

  老师看了看吴囚辉写的纸条,诡异的笑了笑,

  吴囚辉以为老师这是要准备罚自己,于是慌忙地把纸条挡住。

  老师笑着开口:

  “知道还挺多的,那老师再问你,鲁迅是哪里人?”

  彩瑛:浙江周树人。

  全班哄然大笑,身为彩瑛同桌的吴囚辉,笑的泪流满面,当然一半是揪的,被迫参与演戏而泪流不止。

  老师咳了一声又问:

  咳咳!嗯!

  “杨同学你确定吗?麻烦你再说一遍。”

  彩瑛看了看吴囚辉,后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彩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道:

  “老师我刚才没听清楚你的问题。”

  吴囚辉比了比大拇指,彩瑛回了前者一个“那当然了”的眼神。

  老师问:作家鲁迅是哪里人?

  彩瑛自信满满地大声答:浙江周树人。

  老师鼓了鼓眼睛,又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嗯?说明白一点。

  彩瑛又答:浙江省,周树人士,不对,浙江省,周树市的人,也不对,

  老师再问:那对的到底是什么?哪个对?哪个又不对?

  彩瑛再答:都不对,鲁迅是浙江省,周树人氏,对了,彩瑛说完满脸通红。

  老师笑着说:很好,很有创造性,这样吧!杨彩瑛同学今天回去,抄五遍刚讲的课文《拿来主义》,同桌吴囚辉抄十遍,明天早上交。

  全班笑的窜不过气,当然没有人知道他们笑的如此开心,吴囚辉因此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

  他的手被揪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泪水滴得上滴不接下滴,滴滴如血。

  最要命的是,吴囚辉一个人把五支笔绑在一起,拿着它们挑灯夜战到半夜。

  换来的却是杨彩瑛整整三天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哎!

  所以说,如果杨彩瑛这样还把眼睛给弄近视了,那得有多讽刺,得是多大的笑话呀。

  “当然了,如今这样的笑话到处都有,比比皆是,但显然不会包括彩瑛。”

  吴囚辉又一次开始了他的心里活动。

  “笑的那么猥琐,想什么坏事呢!”

  杨彩瑛问道。

  “没呢,我突然发现你好美,”

  吴囚辉心虚的说。

  “本小姐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以前我戴眼镜,把好多事看的太清,反而事事不顺心,如今我没戴眼镜,倒觉得世界原来无处不美。”

  “你又没近视,你带什么眼镜,别唬我好不好!夸我美就夸我美,还不好意思!”

  “真不知道同样是读书,你是怎么读的,越学越拐弯抹角,书呆子,伪君子,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

  杨彩瑛不屑的骂道。

  “我害羞,我投降!行吗?”

  吴囚辉说完掏出一张卫生纸,举过头顶饶了两圈。

  “这还差不多,”

  杨彩瑛噗通一下笑出声来,那得意的表情实在是美得不可一世。

  起码在吴囚辉眼里的确如此。

  言归正传。

  “说说那宋小龙的事吧,杨大美女。”

  “嗯,我当时打开灯,先是看到李歪松,可接着又听到噗通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那瘸子宋小龙。”

  “摔倒在地上,他行动本来就不便,大概是被石头绊倒了吧,当时我也没多想。”

  “可等我走到厕所门口,愈发的觉得不对劲,这么会这么巧?两个人都被我给吓住了。难不成他们想偷窥我?”

  “所以我又谨慎的回头瞅了瞅他两,那个李歪松径直走没回头,只剩下一个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宋小龙则是又重新一瘸一拐走进了我家里,所以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打消了顾虑,上厕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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