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亲戚的孩子
战争全线失败了。
在经过两天激烈的巷战以后，有人命令，全员撤退。放弃首都，回守圣地。
这个人，不是国王。
国王不见了。
侍卫军的统领用国王的名义下了这个命令。
然后她被揭发了。
今天是要处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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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很静。
她一直在听，没有说话。
“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阿瞳在问着。
然后感觉到尴尬。
这里是马车，正在快速行进着去救人的马车。我们两个是不能出去的。
出去会掉地上。
“班长，侍卫长你认识的。”公主忽然轻声地说。
什么？
“我们军训的格斗教官。”
然后，又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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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人很好。
她们这么说。
不知道以前交换生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不过，这位禁卫军统领当年有跟着公主去过联邦的首都。
她展示了精湛的武术，连胜过军队很多武术高手，学校很赏识。
于是，她有做过几年军训的教官和体育老师。
她游泳和长跑也很好。
……
我在听她们说着以前。
看来，那位教官人缘不错。
恩，和我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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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有时候命运在于自己的选择。
她选择回到自己的祖国，继续在国王边上做一个侍卫长官，于是，有了现在。
“教官怎么会假传王命？而且是逃走？”阿瞳问出自己的疑问。
那个侍卫静了很久。
公主也很静。
马车里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底下行进的轮声。
“你能问出这句话，是因为没有见过战争。”侍卫看着我们，声音很轻。
……
战争，很残酷，尤其是巷战。
无数的平民死在路边。小孩们用石头砸向侵略的士兵。被枪打死的时候脸上充满着自豪的荣耀，他让入侵自己祖国的敌人感觉到了痛。
他曾经这样保卫过自己的祖国。
“你们这些南方人，又知道什么？”她终于还是失控了。
哦……
南方，在他们眼中，是侵略者的国家。
相当于我概念中的西方列强。
“佳儿！”公主轻喝。
“没事，让她发泄一下。”我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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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知道。
甚至，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刚才查百科全书，我并不在十二魔神之列，是单独列出来的。
记录上几乎是一片空白。
我也并不知道亡国的人们的悲愤。
不过，至少会报以尊重，不会太去苛责他们。
……
教官是令人尊重的，国王不在，她担起了防卫首都的重则，阵地失守后转入巷战。
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从几千的侍卫军打到最后只剩十几个人。
……
那位侍卫在慢慢说着，眼里都是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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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撤退的原因很简单。
如果不投降，一天后他们将会进行毒气清洗。
“这违反条约的！”阿瞳已经站起来了。
条约？
公主和那位叫佳儿的侍卫都在摇头。
条约有时候是用来违犯的。
而且有时候很可笑的是，敌人还没打进来的时候，王公贵族先带着自己的亲信逃跑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主力部队都被带着先到了旧都。
所以，这仗还没打的时候，已经输了。
近一半的守军不战而逃。
“侍卫们和百姓一起坚守着的时候，国王跑了。”佳儿这么说的时候，看到公主脸上的死灰。
哦，国王是她父亲。
不过，据我所知，国王死在我“家”了。
这个还是要跟他们说一下的。
国王在最后万念俱灰的时候，选择了飞到浮城，放出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弱，好像到现在，都没有能帮到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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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没跑。他死了。”我告诉她们。
“你怎么知道？”她们愣住。
“他死在我的身前。死的时候，抱着我。”我这么淡淡地告诉她们。
……
马车里比刚才还静。
“你是？”公主已经失态了，她好像被我吓到了，张着嘴，指着我。这不大符合她的贵族形象。
“亲戚的孩子。”我轻轻笑着。
我叫塔儿，是阿瞳家亲戚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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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
天气不好，昏沉沉地。夕阳已经落下了，天地间一片的血色。
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巨石垒砌的要塞，很厚的铁门吊起的时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气氛很沉闷。
我们车子经过的地方，周围都是士兵。
我并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只是好像对那位教官有着莫名的好感。
于是我也下了车，还抱着手里的书。
我身材有点小，那历史书好像有点像词典，还有点大。
公主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她下车的时候，还专门看了看我。
不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不能帮到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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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天色中，白色的石城显得有点发黄。
那边，军队铠甲和长矛有点发暗，他们站成了一个圆形，在围着一个处刑台。
台子上貌似有人正在行刑。
我们来的好像正好是时候。
“不要！”
公主在抖，她抖得铠甲都能听出相碰的颤动声。
那边，我能看到是一个那种铁灰色的巨大的架子。上面，那个斜着的刀刃正在慢慢地往下落。
慢慢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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