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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子


  进了村子,就看到山间地里的村民在忙碌着。“韦庆、晓雨来了,是来摘李子吧!”山间一位大娘看到两人就大声招呼到道。

  “是啊,二婶子,收玉米呢。”小姨父忙大声回道,晓雨也抬起头微笑着。

  “快去吧,再过一阵子李子熟透了,都要掉地上去了,那可惜了。”黄二婶接着说道。

  “那婶子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你啦。”说完,小姨父就招呼着晓雨向老宅走去。

  两人在一座陈旧的泥瓦房前停下。斑斓的土墙上刻画着深深的裂痕,小姨父拿着钥匙打开大门。浓重的霉气味扑面而来,桌子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墙角到处都是蜘蛛网,打开窗户,进了后院。

  院子里橙子树,柿子树,李子树,芭蕉等相应交错着,其中李子树硕果累累,鲜艳欲滴李子挂满枝头,看得晓雨是直流口水,兴奋地扑到树下,麻利地爬上树。

  小姨夫看到此景,忙嘱咐道“小心一点啊,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此时,晓雨满眼都是红彤彤的李子,摘下一颗胖胖的李子,用手擦了擦,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那味道真是清脆爽口,酸中带甜,令人回味无穷。

  一饱口福后,晓雨把李子摘下来,放进身边背篓里,看了一眼小姨父,趁他不在身边,把一些摘下来的李子放进空间里,也能保持住果实的鲜美。晓雨欢乐地哼着歌曲,一边摘着李子,一边还不忘偷渡。

  两人忙了一个多小时,摘完了李子,晓雨摘了半背篓李子,当然空间的不算。姨父摘了满满的一背篓。看着两背篓小姨父疑惑的说道“怎么今年看着比往年少了许多?”晓雨心虚的往旁边挪了挪。

  “好啦,我们回家去吧,你小姨应该已经回家啦。”姨父率先向屋里走去,关好窗户,锁上大门,两人相山外走去。

  下山的路比以前的小路好走多了,两人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村里的小路上,看到小姨站在路旁。

  “哎呦,我的大侄女呀,累不累呀?来,让小姨背着。”小姨走过来就要抢过晓雨肩上的背篓。

  “小姨,我不累,才半楼子呢,不重,我背就行了,姨父那里满满一筐了。”晓雨忙说道。

  “嗨,你姨父一个大男人有的是力气,来,给小姨,去叫你外公外婆,还有两个表弟过来家里吃饭,去吧。”晓雨无奈地松了手。叫上外公外婆,表弟们去小姨家吃饭了,吃完了午饭,拎着半袋子李子和小姨家的滕粑粑,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回家啦。

  滕粑粑,全名鸡屎藤粑粑,是晓雨家乡的一种特产。

  鸡屎藤,别看名字不好听,但久闻有一股沁人肺腑的清香。还有中药作用,具有清热解毒,去湿补血的功能。

  夏季,把从山上采回来的鸡屎滕,清洗干净,捣成泥状,与糯米浸泡十个小时后,再磨成米浆,沥干水分。最后揉成一个个小团,放入芝麻,花生等调料,用棕叶包好,放进蒸锅里蒸熟即可。撕开外面的粽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咬上一口,软糯中带着清香的甜美在口中散开来,令人回味无穷。

  回到家,把车推进家里,看到家人都在。

  “回来啦,你外公外婆怎么样。”杨丽起身帮晓雨解开车上绑着蛇皮袋的绳子,把袋子放在桌上。“你放心,身体好着呢。”晓雨回母亲道。

  把自行车锁好,探身从车篮子里拿出滕粑粑,递给奶奶说道“爷爷奶奶,这是我小姨家做好的滕粑粑。还热乎着呢,趁热吃。”

  “好好好。”奶奶放下手里的玉米棒,擦了擦手,接过晓雨的袋子。

  杨丽看着桌上的李子对着晓雨说道:“待会,给你大伯母家送去一点,这么多我们吃不完,浪费了。”

  “嗯,晚一点,我送过去。”晓雨转身倒了杯水,坐在摇椅上眯着眼回道。

  傍晚,吃过晚饭,晓雨拎着袋子往大伯母家走去。到了院外,看到大堂哥周至元的女儿周媛媛,儿子周元兴正在玩跳皮筋。

  “媛媛,你奶奶在家吗?”推开院门问道,“在的,奶奶在后院喂猪呢。”小丫头正玩的高兴着。

  进屋把李子放到堂屋桌子上,向着后院大喊道“大伯母,我给你送李子来啦。”

  “哎,晓雨来了。”大伯母的声音从后院传来。不一会儿,大伯母拎着个木桶回来,洗着手问晓雨“去你外公家啦,昨天也没听你爸妈说啊。”

  “嗯,今天早上去的,下午就回来啦,李子我给你放桌上了,我先走啦。”大伯母平时不苟言笑。她也不知道跟大伯母说什么,所以就打了声招呼直接出来了。

  “晓雨姐,你等等我。”听到声音,晓雨转身向后望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气喘呼呼的向她跑来。

  “晓雨姐,我能不能借你高一的课本?”小姑娘羞涩的看着她,这是吴芳,看着眼前腼腆的少女,晓雨瞬间想起了她的名字,还有那些被她遗忘的话语。

  “可以,你跟我回家拿吧。”神色复杂的忘了几次吴芳,她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说,一直回到家里,也没有想好怎么开口。

  “书在我房间里,你跟我进去拿吧。”进了房间,晓雨从桌子下拖出一个大纸箱,说道“都在这里啦,你看看哪些用的上的。”

  “谢谢晓雨姐,就这些,够啦。”吴芳学好书就准备离开。

  “吴芳。你妈妈最近有什么异常吗?”小雨急呀,直接开口问道。

  吴芳楞了楞说道:“没有啊,我妈好着呢,怎么啦,晓雨姐。”

  想了想,晓雨婉转的说道:“你平时多关心关心你妈妈,你爸爸一年四季在外面工作,你妈妈一个人在家,我怕她会胡思乱想,你在家多陪陪她。”

  吴芳满脸惊讶了看着她,随后感激了道:“放心吧,晓雨姐,我会的。”说完,抱着书出去了。

  晓雨仔仔细细搜寻自己上一世的记忆,最后还是懊恼的捶了捶自己,就是记不起来吴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上一世,工作前几年她几乎不跟家里联系,跟家里一直处于冷战状态,也是几年后才跟家里的关系缓和,无意间听母亲说吴妈妈的事。

  吴妈妈是自杀的。具体什么原因村里人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吴芳找到人过去帮忙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吴妈妈的身后事都是村里人帮忙完成的,等吴爸爸回来人已经下葬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晓雨听说这件事已经是几年后了,母亲当时说起这事还一阵感慨,具体什么时间没有听母亲说,这时候想起来,也只能叮嘱吴芳让她多留意。

  第二天,晓雨起床看到爸爸一袋袋的往外搬着玉米,急忙问道“爸爸这是干啥呢?”

  “今天集日子,会有很多外地的,玉米商贩过来争取今年能有个好价钱。”说着看着一大袋玉米就往外走。

  “突突突…”这时,屋外传来三轮车的声音,不一会,车子停在在了大门口,村长王大富和母亲从车上下来。

  “周二弟,今年收成不错吧。”王大富笑呵呵道。“托王大哥的福,今年还行。”周国华忙递了一支烟给王大富。

  “行,那上车吧,不耽搁时间呐。”王大富把烟别在耳朵后,就招呼周国华把玉米搬上车。

  最后一袋玉米上车后,晓雨跑过去说:“爸爸,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我好久没去赶集了,”

  “去,去,一起去”周国华哈哈大笑。

  王大富则在一旁调侃:“晓雨这是想吃炸团子了吧,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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