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死

　　伊凡来到弗拉米尔城堡已是来到了第五天。

　　自那天之后，伊凡又去看了两次埃达斯的状况。不过伊凡心里觉得看多少次都没有用，那等怪异的身体表现并不是自己的知识可以解释清楚的。虽然又给小男孩服下了一道自己治疗黑死病的药剂，但小家伙仅仅表示身体暖暖的很舒服，便在没有更多的状况发生了。

　　更多的时候，他是在等待。他感觉哈劳斯应该有什么事情想告诉自己，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至今扔处在观望之中，但伊凡并不着急。

　　这天清晨，伊凡吃过早晨之后，本打算回一趟小镇。但在他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有敲门声传来。伊凡皱了皱眉，示意门外的人请进。让其感到意外的事，来者竟是他之前在花园里见到过的小姑娘。

　　从这座城堡里的下人处得知，这个小姑娘乃是哈劳斯最小的孩子，名字叫做莎伦。

　　莎伦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伊凡这些天与其有过多次交流。相较于与其同年龄的孩子，她一直都表现的十分有礼，让伊凡对其有着不小的好感。

　　“大哥哥这是要去哪？”看见在收拾东西的伊凡，莎伦露出了一丝疑惑，带着甜甜的笑意脆声问道。

　　“去一趟小镇。”伊凡倒是没有什么隐瞒。“之前镇长来信说希望我能为镇上的人民提供更多的药物。虽然对埃达斯少爷的病暂时没有办法，但我依然可以救助多一些其他的人。我昨天已经和哈劳斯打过招呼了，大概今天傍晚回来。”

　　莎伦看着他，确实突然摇了摇头。“恐怕你的行程要改变了，大哥哥……爸爸要见你，说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

　　莎伦带领着伊凡去找哈劳斯。

　　说起来虽然已经在城堡里居住了五天了，但除了自己大多数时候所待的生活区域以外，其他地方依然容易迷路。让伊凡在沉默中再次感慨不愧是领主的家宅，生活方面是真的奢侈。

　　莎伦到不介意给他带路，在他前面领着他七绕八绕，最终来到了哈劳斯第一次见他的房间。敲了敲门，莎伦率先打开房间窜了进去，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哈劳斯仿佛邀功一般说道：“我把医生带来了，爸爸。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他谈谈吗？”

　　坐在椅子上的哈劳斯似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莎伦，又看了一眼跟在她后面进来的伊凡。最终开口说道：“你先出去吧，莎伦。”

　　莎伦点了点头，对着后面进来的伊凡做了个鬼脸，小跑着出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门给他们关上。

　　伊凡来到哈劳斯对面。看着正抬眼打量着他，似乎第一次见到他的哈劳斯。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看着坐在对面的哈劳斯，主动开口说道：“听说你有事找我，哈劳斯先生？”

　　哈劳斯示意他坐下，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叹了口气。“我想我们确实需要好好谈一下了，伊凡医生。这些天，你应该……也有不少问题希望得到解答对吧？”

　　伊凡陷入了沉默，可内心确陷入了某种亢奋的情绪中。心里明白哈劳斯有可能会告诉他一些事情。甚至……有可能解开他心中的终极疑惑――为什么四年前首次出现的黑死病，会在七年前害死自己的父母。他看着对面的哈劳斯，深吸一口气，随即点了点头。

　　哈劳斯并不意外他的回答，看着对面的少年，开口说道：“你应该是从小埃达斯的身上发现有问题，对吗？”

　　伊凡心想因为父母的事，我刚来就知道你之前对我说的话肯定有问题。但他暂时并不想暴露自己的所有秘密，点了点头，说道：“无论如何，埃达斯少爷的身体状况也……太奇怪了。”

　　确实奇怪，毕竟伊凡始终想不明白，埃达斯身上的状况……为什么会还活着？

　　不提其他的，光是他那微弱到几乎一分钟一次的心跳，就让伊凡第一次给他检查的时候震惊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有时候伊凡偶尔也会想，能够做到让埃达斯这样还不死的，恐怕只有传说中的魔法才能做到吧。

　　哈劳斯弯下头，在自己的办公桌里一顿翻找，最终找到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纸上的文字看上去格式类似于雇佣合同，但是上面写的文字乃是伊凡从没有见过的文字。

　　“如果你想了解一些事情的话，医生，请在右下角签上你的名字。就用你熟悉的通用文字就行。签好过后，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请放心，这个东西只是一种类似于协议的东西。等你签好过后，我的解释会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令哈劳斯意外的是，伊凡并没有多少犹豫，拿起那张纸便直接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种果断反而另哈劳斯有点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对着伊凡开口说道：“医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说因为多罗克被诅咒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闻所未闻的病症，且一直以来，只有多罗克饱受黑死病的侵扰。”

　　伊凡并不清楚他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不错……甚至有人觉得这是女巫的诅咒来着，可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是真的呢？”

　　伊凡突然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想告诉你的秘密的基础，医生。你必须接受一点……很多我们当成故事里才有的东西――比如女巫，比如魔法，这些……通通都是真的。”

　　……………………

　　伊凡觉得他在开玩笑。但理智告诉他哈劳斯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所以他强迫自己理解哈劳斯说的话，并告诉自己接下来无论哈劳斯说什么都不要惊讶。对着哈劳斯点点头，“你继续。”

　　哈劳斯点了点头。“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为了防止你之后感到疑惑，我从根源上给你解释这一切。”

　　“自人类有历史以来，关于不死一直都是一个让无数人痴迷的追求。相对于普通人短短百年的寿命，人类总希望能有各种方法让自己在世界上存在的更久。毕竟生命是如此的美好，一切的享受与乐趣、未来的机会与可能，都必须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然而在历史难以考察的无数年以前，人类确实发现了长生的力量，人世间……的的确确地出现了不死者。”

　　哈劳斯看了一眼已完全陷入了沉默的伊凡，继续说道：“关于产生不死者的要素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历史缺失，无法解释。总之某一天，世界上就具备了诞生不死者的条件。一部分人通过这些要素获得了不死的生命，并且……从对这种要素的理解中发掘出来了超凡的力量。”

　　“关于历史记录不到的黑暗年代，不死者在人类社会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们不清楚，但从有记录开始，不死者就因为所掌握的要素不同分为了两个阵营。”

　　“猎魔人……和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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