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得手、挑战
不知道这位前任第二帝子究竟做了什么。
在伊凡的目光之中，此刻这位前任第二帝子受了极重的伤，此刻的他目光十分不解。
“您在吗？”他似是在大声叫喊着，“您说这里的一切都在您的注视之中……那请您好好看看啊！”
“给我……一次机会啊！”
可惜，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呼喊。
空间自前任第二帝子出现的位置开始崩塌。而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位前任第二帝子身体开始不断崩坏。
他疯狂的大喊大叫，最终，好像终于绝望了一般，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崩坏……死去。
这位曾经的天骄人物，在生命走到尽头时为了生存拼死一搏，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伊凡收回目光，可他发现，空间的崩坏并没有停止，且在不断的扩大，过了几秒钟，其余的人也都感觉到了空间的异常。
伊凡眼神一凝，空间崩坏，这意味着……漏洞。
而漏洞，意味着拿着神器的苍风贤人很容易就能找到地方离开这个空间！
按照众神的规则……那就算他的胜利！
果然，感受到空间的波动，大部分强者眼神一动――他们大多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没有实力再参与这里面的争夺，开始寻找起离开这里的地方。
代行者眼疾手快，趁着这混乱一个闪身就开始逃离伊凡，却看到伊凡根本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伊凡心中无奈，在场也许只有他和赛妮娅知道事情的真相，苍风贤人……十有八九已经找地方离开此地了。
换句话说，他们都已经输了。
叹息一声，伊凡收起了自己外放的气势。选定了空间崩坏的方向，伊凡打算前往那边，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外界，伴随着各个流派的重要人物进入太墟内的空间，此地看上去变得冷清了许多。
但也只是看上去。
启示之地的舰队压力很大。因为启示之地离此次太墟现世的位置较远的原因，除了单枪匹马先行赶到的代行者进入了空间之外，他们没有一个人成功进入。
可待在外面，却让他们如坐针毡，瑟瑟发抖。
他们能够感觉得出来这片海域凝重的气氛，看似只有自己等人。此时此刻，在这片海域藏于暗中的王者数量难以想象。
在异空间之中，无数的伟大存在真身已然降临。在感觉到此次太墟现世与前两次不同之时，他们纷纷赶到现场，亲眼注视着此地的一切变故，静静等待着此地发生新的变故。
而在这个时候，他们同时感觉到了空间的紊乱。
当第一个人踏出这片空间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气氛被推向高潮。接着，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
当苍风贤人带着闪烁着银白色的长枪现身之时，隐藏在暗中的众神开始窃窃私语。
“这家伙……我记得，是苍风的人？”
“是苍风的人没错……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他取得了胜利。”
一阵清风席卷了整片天空，看上去中年模样的苍风王现出了身形。
“你做得很好。”他赞许的点了点头，从贤人手中接过了那一把神器。
而此时此刻，刚从太墟空间离开的伊凡，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他皱着眉头。
苍风的贤人……他不应该有那么强。
他心里有所计较，十有八九是苍风王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操控苍风贤人的身躯，参与了这一次太墟争夺。
可知道又能怎么样？他又拿不出证据……总不能说因为苍风贤人强得不正常所以有问题吧？
心中无奈，他也只能承认失败。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一股力量包裹住自己的身躯。
感受到那熟悉的感觉，伊凡没有反抗，任由她拖着自己消失在原地。
当伊凡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处于空中某处，处于自己正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赛弥尔……还有天权王和风暴王。
看见这两位也在，伊凡眼皮子跳了跳――尤其是天权王，这位前段时间才让人袭击过自己，算是闹了个不愉快。但不知道他和赛弥尔如何解决的这个问题。此时此刻他看上去就好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还转过身来冲伊凡笑了笑。
“里面怎么回事？”赛弥尔也没有就这件事发表看法，给了伊凡一个回去再说的表情之后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为什么这一次太墟会额外生成一座空间？苍风的人怎么赢的？”
“额……赛弥尔，我想我实力暴露了。”赛弥尔的问题很多，让伊凡有些发懵。反应过来之后，他决定一件一件解释。
“嗯？”赛弥尔惊讶的转过头来看向他。
“你全力出手了？”
“嗯。”
“……然后还没抢到神器？”
“……嗯啊。”这话问的伊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伊凡一开始一直没有选择全力出手，来自于进去之前赛弥尔对他的嘱托。
“视情况，你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进去之前，赛弥尔对他如此交代到。
“为什么。”
“因为小娜最近刚刚突破到王者。”赛弥尔一声叹息，“这估计也给其他那群家伙提了个醒……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后，也有可能还有未突破的王者。”
“有一个，那自然也可能有第二个。”
“而你……如果全力出手的话，几乎立刻就会引起那群家伙的怀疑，这样难保不会有人对你产生另外的想法。”
“嘛，当然，要是有把握拿到神器的话，那也可以暴露，毕竟……神器有那个价值。”
想起来之前赛弥尔对他的叮嘱，伊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详细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赛弥尔顿了顿，询问起了详情。
“当时，苍风贤人刚从寒冰圣徒手中夺得神器……”
一边的天命王裂了咧嘴，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人居然会成为背景板。
“我和赛妮娅这个时候刚好赶到，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不知道苍风贤人做了什么，将神器的气息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气息？！”
伊凡点了点头，“神器在寒冰圣徒手中的时候，气息一直不曾隐藏……似乎短时间内找不到方法隐藏。”
“但苍风贤人就很过分了……他不但隐藏了神器的气息，还把气息转移到我的身上。”
“不对劲。”赛弥尔点了点头，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应该是苍风……借助手下的身体混进去了？我们居然没有察觉……”天命王稍加思索，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有证据。”风暴王言简意赅，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代行者给堵住了。”伊凡的表情无比憋屈，“我没有办法摆脱身上的气息……所以理所应当，没人相信神器不在我身上。”
“而被代行者堵住之后，我明显感觉到蒸汽之地的那几个帝子，四位圣徒和一帮人冲着我来了……”
赛弥尔撇了旁边的天命王一眼，天命王尴尬笑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所以你就全力出手了？”
“再不全力出手的话，我人都要交代在那里了。”伊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原本是打算使出全力，逼退代行者和那些对我有想法的人之后去追踪那位苍风贤人的。”
“结果……我刚刚使出全力，就发现那边，那位前任第二帝子不知道做了什么。把那座空间给弄塌了。”伊凡的表情，就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听完伊凡解释为什么他全力出手还没能斩获神器的缘由。赛弥尔一脸无语，不知道作何评价。
“那为什么会生成这座空间？”眼见两人陷入沉默，天命王主动打开话头。
“这一次现世的神器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还没有淬炼完成……当空间打开，我们这些人在里面厮杀之后，死去的人就化为了神器最后一步淬炼的养分。”
“咦？”天命王愣了一下，随即一脸疑惑，“奇怪……太墟里完整的神器绝对不止两件啊？为什么这一次那些完整的神器没有现世，反而是一把半成品……”
“他们都出来了。”且不管天命王陷入疑惑，赛弥尔脑袋一动，突然说到。
她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和人联系。没过一会儿，她重新睁开眼睛。“我已经通知了塞西玛整顿舰队，走吧，详细的回去再说。”说完，她牵着伊凡直接离开了这里。
看见两人离开，天命王摇了摇头，转而联系自己的人，准备回程。
至于风暴王……他压根儿就没有派人参加这次活动。
………………………………
以苍风学派的胜利，这次太墟之行结束。转眼之间，两天时间已然过去。
蒸汽之地。
工匠之神所处的异空间，正在闭目养神的工匠之神心中一动。
有……意料之外的客人，上门拜访。
“是你？！”蒸汽之神瞳孔一缩，一脸难以置信，“你居然还活着？！”
“很意外吗？”萨麦尔的分身笑了笑，依然是一幅无所谓的模样。
“……你来找我做什么？”工匠之神皱着眉头，良久，叹息一声。
看见萨麦尔，他本能的感觉到紧张……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奥克玛时代早已结束，他……现在也没有必须要和萨麦尔为敌的理由。
事实上，早在无数年前，两人都作为最古老的一批诞生的王者中的一员，他和萨麦尔的关系一直还不错……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在萨麦尔背叛之后，他一直没有太主动的追捕萨麦尔。
萨麦尔笑了笑，“你……应该也从你那边回来的人那里听说了吧？幽梦那里……名叫伊凡的家伙。”
工匠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确实……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又是一个暗中的王者。”
“女皇……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恩赐了多少人呢？”
“反正不会多就是了。”萨麦尔笑了笑，“不过你难道不好奇……那家伙的恩赐是什么水平吗？”
工匠之神皱眉，要说好奇……他当然好奇。
一名王者的实力上限受女皇恩赐的水平影响巨大。如果是一个差的恩赐，也许终其一生，他也就是个普通王者，虽然对无数普通人来讲也是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但在工匠之神、萨麦尔这种人眼里，倒也不算什么。
但一个好的恩赐，能让他在突破王者后很短时间内达到一些老牌资深王者的水平。因此对一位未晋级的王者，他们都很好奇其恩赐究竟是一个什么水平。
“可幽梦一直护着他，我总不能找上门去说我想看看那家伙的恩赐？你觉得幽梦会同意？”工匠之神摆了摆手，一脸无奈。
“没那个必要，只需要让他全力与某人交手，不就行了吗？”
“现在上哪找和他势均力敌的……”话说到一半，工匠之神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愣住。
“反应过来了？”萨麦尔笑了笑，分身逐渐退走，“反正是一个废人，不如让他再发挥一点作用如何？”
“要怎么做是你的决定，呜……再见到你很高兴。”说完，萨麦尔的分身缓缓退走。
注视着萨麦尔退走，工匠之神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正如萨麦尔所言，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犹豫的。
想做就做，他立马联系了蒸汽之地另外五位王者，和他们商量起这件事情。而很快，以没有任何人反对的情况，一个由蒸汽之地六位神明达成的共识，悄然形成。
………………………………
蒸汽之地首都，一座榜山而建的巨大都市。
钢铁、蒸汽的力量持续为这座冰冷的城市提供着温度。而那座山脉之上居住的，几乎都是蒸汽之地联盟的成员。
位于半山腰之上的一座小屋，摇着轮椅的第一帝子悠然的阅读着书籍。
因为没能完成和他的赌约，所以他依然还是第一帝子。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个位置迟早会属于那个人，但既然失败了，那他还需要更多的试炼。而第二帝子那种骄傲的性格，自然也不会接受他无缘无故的把位置让给他。
第一帝子不觉得这是坏事。他比第二帝子多活一些岁月，长时间在人的表面尊重和背地肺腑里见识到了人情冷暖。他也许实力不足，但自认为还有些经验能够指导对方。
这样想着的第一帝子，接到了来自神明的神谕。
“什么？”听完工匠之神的神谕，第一帝子明显愣了一下。
“您是说……您能解决我身体的问题？”第一帝子眨了眨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不是能解决你身体的问题，是我可以根据你身体的情况针对性的调整王座。”工匠之神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降下神谕过后就撤走。他依然保持着与第一帝子的通讯连接，一脸耐心的给他解释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天生的残疾让你体内非凡力量的运转模式与正常人完全不同，正常来讲，你确实无法承载非凡力量……不过，针对你的身体针对性的调试一下王座就行。”
“虽然短时间内会让另外几个家伙无法借用王座的力量……不过再那之后在调整回来就好――反正这之后，承受了那种层次力量的你的身体势必会进一步恶化，从而崩溃。”
“这或许是你这一生唯一的一个机会……毕竟你也算得上是天妒英才。相比于现在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一次……让你惊艳世人的机会，如何？你要怎么选择？”
“……工匠之神大人，看来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强大，对于‘王座’，竟然也能够做到这般随意调试吗？”第一帝子内心叹息，但表面上神情恭敬的询问到。
“嗯？啊……这不算什么，毕竟王座本来也就是我打造的啊。”工匠之神语气平静，似乎感受到了第一帝子诧异的心情，略有些诧异的开口说道:“怎么？虽然确实是无数代人的奉献才让王座有了现在的规模……但你不会以为当年那一代蒸汽之地的人真的就是凭借自己创造出来王座的吧？”
“……没什么，让你费心了。”第一帝子沉默了一下，最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面露笑容，“我明白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烦大人您了。”
虽然……从一开始，我也就没有选择就是了。
………………………………
“挑战书？”位于赛弥尔的庄园之内，赛弥尔找上了伊凡，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伊凡，整得伊凡一脸懵逼。
“说起来……蒸汽之地之前带队去参加太墟争夺的也是第二帝子吧？这个第一帝子又是什么路数？”
“……你知不知道蒸汽之地的皇帝制度？”
看见伊凡一脸迷茫的表情之后，赛弥尔简单对他解释了一下所谓的皇帝制度。
“如今蒸汽之地的皇帝已经空悬了上百年，原本他们早就应该选出新的皇帝了……而这一切，就是因为这位第一帝子。”
“据传言所说，这位第一帝子是自这个皇帝制度建立以来天赋最为可怕之人，与金宫内的那个王座之间的共鸣达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但天生的身体残疾，让他始终无法使用那份力量，挥洒自己的天赋。”
“但因为其过于出色的天赋，哪怕是个废人，蒸汽之地也一直没有放弃他，他们寄希望于能够找到方法治好这个家伙的身体，那样的话，他势必会成为一代传奇人物，蒸汽之地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皇帝。”
伊凡点了点头，“可是现在这份挑战书……如此看来，是蒸汽之地找到了方法治好了这一位特殊的第一帝子？”
“我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不过现在看来，也许真是这样。”
“所以这份挑战书就不是陷阱？”伊凡皱眉。
“应该不是……虽然有点巧，但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找到了什么方法治好了那位第一帝子。而恰好这个时候，你在太墟之中的爆发惊动了他们，让那些势力回去的家伙都知道了你的存在。认为你是一个足够的对手，能够顺势帮那位之前一直被人冷落的第一帝子竖立威信。呜……顺便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女皇的恩赐。”
“按照你的说法，萨麦尔那个家伙借助米尔克唐顿的身体悄悄溜了进去，呜……哪怕再加上苍风，他们都和蒸汽之地没什么关系，蒸汽之地的人也没有办法确认你体内是不是到底有恩赐。”
“答应吧。”思前想后，赛弥尔点了点头，“人家是正式邀约，我们也不能太不尽人情，我会叫上天命一起，到时候去给你压阵，有我们盯着，工匠几个家伙也不敢随意造次。这会是你和那个第一帝子之间的公平决斗。而我相信你，不会输给对方。”
“我明白了。”伊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
就在两人商量着刚刚收到的挑战邀请时，却看到叶卡捷琳娜走了进来。
“米尔克唐顿醒了。”她对着伊凡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赛弥尔，“并且……他说他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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