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 朱萌萌：春风拂面
挂了谢姐的电话，H的电话马上进来了。
“你电话刚才也打不进，跟谁在煲电话粥呀，回到住处了吧？”H在电话里问。
“到了，刚才是个校友打我电话，TA挺关心我的。”泽胜回答。
“你呀，以后不许再去你前妻那边了。离了就离了，不要老陷在原来的情绪里面。”
“我没有。”
“我和我前男友分手，他给我打电话我是一律不接的。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扯不清呢，你不会是那种老是与过去纠缠不清的人吧。”H继续教训泽胜。
“假设，就是假设呀，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们分手了，我们还会不会偶尔联系？”泽胜岔开话题。
“恋人做不成，我是不会做朋友的，如果和你分手了，我会永远不联系你，不和你见面，不接你的电话，不回你的信息，我是个拎得很清的人，不像你。”H说。
第二天，泽胜收到了好友申请，申请的人显然是昨天谢姐介绍的女孩。就这样，朱萌萌毫无征兆地闯进了泽胜的世界。
那一天，俩人相互进行了自我介绍，也没有聊得太多，就是说约个时间见一见。泽胜瞅了瞅朱萌萌的微信空间，看到了几张朱萌萌的相片，谢姐没有骗泽胜，果然是个美女。这种美，是盖过世界上90%的女孩的那种美。
五川离广州有一个小时车程，泽胜已下定决心过去见一面。周末，H要上班，不过来广州，正好。
到了周五，下班后，泽胜如约驱车过去了五川。泽胜约会很多次，可这一次对这个约会非常上心。为了这次相亲，他作了一些准备，去百度搜索“第一次相亲应该注意的事项”，看了几篇文章，大致结论就是：应该选择一个安静的好聊天的餐厅，准备一些话题，不要提太多切中目的的问题，适时结束第一次见面等等。
到了五川，朱萌萌早已在约定的五川广场的麦当劳门口等待。泽胜一眼就看出是她，她是那种少有的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的女生：一身粉红色连衣裙把身体曲线完美的衬托出来，脚上着一双纯白色的高跟鞋，手握一个卡包，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泽胜突然有种小鹿撞怀的感觉。
“你是朱萌萌吗？”泽胜掩饰住心跳问。
“我是，你是蒋泽胜吧？你好。”朱萌萌竟然伸出手来。
泽胜有点吃惊，第一次相亲见面竟然要握手。他赶紧把手伸过去，轻轻握了一下。
萌萌说，你是湖南人，我们去吃湖南菜吧。然后便领着泽胜去了一个湘菜馆。
席间，泽胜想引导萌萌放松下来，但是她好像全程并未放松，最突出的表现是她的思维特别有跳跃性，往往泽胜刚抛出一个话题，刚想深入谈下去，她马上就岔开跳到另外一个话题了。比如，泽胜问她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她说也没有特别的爱好，就是逛街，然后马上岔开问泽胜：“你跟谢姐（泽胜的师姐）怎么认识的？”。当泽胜想跟她谈江苏电视台《非诚勿扰》相亲节目的时候，她马上又岔开说“今天天气挺好，待会可以出去走走”。所以，整个吃饭期间，感觉两人都是自说自话，在不停地变换，浅尝辄止，没有就一个话题深入谈下去。
吃完饭，朱萌萌抢着买单，泽胜不让，她执意买，给的理由也让人忍俊不禁：我妈妈专门交代我，一定要让我请你的。
萌萌是月出生的，当时29岁，可吃了这顿饭后，泽胜有个判断了，萌萌真的很萌！萌萌是个小女生，外形看起来像90后，而内心更像90后。你永远无法跟她谈尼采和黑格尔，甚至谈起奥巴马、普京，她都不感兴趣。反而谈起大国领导夫人能引起她的共鸣。
吃完饭，和萌萌在五川广场逛了一下，又按照萌萌的指引，泽胜把车开到了北江边上。
到江岸大堤开始散步，萌萌也开始放轻松了。她对泽胜说：“第一眼看你，觉得你好像我隔壁的邻居何叔叔，哈哈，要是你去《非诚勿扰》，一上去会不会灯全部灭光了呀。”
“要不你先去参加《非诚勿扰》，然后我再报名去，你要保证不要被别人先牵走，然后我们在全国电视机面前来一出‘假装不认识’剧情？”泽胜顺着往下说。
“好啊，我给你留着灯，你选我为心动女生。等孟非让我们牵手出来的时候，你就带我去南京的秦淮河看歌女，好不？”
“好啊，还去中山陵看尸体，这次旅游的机票至少剧组会报销吧。”泽胜继续往下想。
他们边散步边聊着，泽胜有种久违的神清气爽的感觉。北江在静谧而缓缓的流淌着，远处灯光球场踢足球的人在喊叫着，周围散步的人在不明亮的光线中轻声细语。春天的风轻抚脸颊，感觉到人儿有点微醉。
第一次见面，应该在适当时候终止这个约会，意犹未尽才会期待下一次。泽胜是做了功课的。虽然萌萌说“有次跟一个朋友在车里聊天，聊得太久了，车的空调一直开着，后面竟然没电了。”暗示可以和泽胜多聊一会。但是，到9点半，泽胜还是主动送萌萌回了家，然后自己返回广州。
晚上到家，又是一顿火热的聊天，相约第二天继续见面。
星期六，泽胜再次来到五川。萌萌领着泽胜去逛五川森林公园，那是一个很大的公园。。雨后的下午，空气特别清新，斑驳的路，嫩绿的枝，鸟儿鸣，花儿香，风微微地吹，公园里游人不多，泽胜欢欣，萌萌也显得相当开心，心自觉地打开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傍晚，在一个大池塘前面，他们静静的坐在一个椅子上。太阳快下山，萌萌起身去了一个舞台，她想在舞台旁边的一个台阶上行走，台阶不宽，有点高，萌萌上去，有点像运动员上平衡木上的感觉。萌萌在上面练习平衡感，泽胜在地面走着，趁她一个趔趄快要摔下来的时候赶紧扶着她。走到台阶尽头，萌萌要下来，但是有点高，泽胜有点试探底线的上去抱住她的腰，一用力把她从台阶高处放在地面。朱萌萌没有拒绝这个举动。
她好轻啊，腰好柔软好细，泽胜暗想。
没过多久，下起了蒙蒙细雨，泽胜为萌萌撑起了一把雨伞。共在一把雨伞下，肢体不自觉就有了接触。趁在池塘旁看荷叶的时候，泽胜把手臂自然地放到萌萌的肩膀上。萌萌一直装作在说话，好像忽略泽胜的这个举动。泽胜看着她的侧脸，仿佛仔细聆听她的说话，可是，她说的话早已经没有听进去了；稍一停顿，萌萌马上会来一个转身，离开原地，不允许泽胜的手臂长时间搭在她的肩上。她说话的语速更快了，习惯说粤语的她说起普通话有种特别的味道，一种小孩奶声奶气的感觉。泽胜身体中开始流淌一股燥热。
晚上吃饭后，泽胜开车到森林公园里一个树下，灯光阴暗，路上也没有行人。萌萌说，你把车停好一点，我们就在车上聊天吧。
“以前和一个朋友在车上聊天，聊很久，车后面电都没有了，你要不要把空调关了。”萌萌又说。关了空调，
在昏暗的车内，泽胜感觉心里砰砰直跳。
泽胜和萌萌坐在前排。一会，泽胜把她的手牵过来，说：“萌萌，你的手指怎么这么细长，真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手。”
“女人的手不都是这样吗？真不知道你以前摸过的是些什么手。”萌萌捂着嘴笑。
“你这个样子好像QQ对话框里面那个电脑表情哟。别的人没说过你的手指好看吗？”
“有呀，高中很多小男孩就说我手指好看，我的手指确实也比较长，以前妈妈想让我去学钢琴，我觉得太苦了，不想学。来，把你的手拿过来，比一下，看看我们的手指谁的长”。萌萌把手伸出来。
泽胜用自己的五指叠在她的五个指头上面，仔细一比较，竟然差不多长短。作为男人，手指竟然和女人差不多长短，泽胜有点诧异。
萌萌说：我爸有一米七八，我爷爷一米八多，我长一米六一算对不起他们的基因了。手指长说明一个问题，说明按照遗传规律来来说我本来应该长更高的，身高没长高，手指还是长长了。相反，哥哥的父亲和爷爷是不是没有哥哥身高高呀。
“还真有点道理哦，真是这样呐。”泽胜附和。“哥哥”是萌萌对泽胜的称呼，之后，她对泽胜一直这样相称，泽胜也很喜欢这个称呼。
接着，泽胜翻开萌萌的手掌，说给她看手相。其实他连生命线、事业线是哪条都分不清，就一顿胡侃：“看这个纹路，你应该20岁出头就结婚的，可是你没结，什么原因？看这条线，30左右你会遇到贵人，30岁出头会情定终身，40岁的时候会最幸福。”
正聊得起劲，泽胜的手机响了，萌萌把手抽走，说：“你接电话。”
泽胜一看，是H的电话，他急中生智，赶紧按下“拒接键”。不过，为了掩饰内心有鬼，泽胜仿佛按了一个“接听键”一样，又把手机提起放在嘴巴，对着已经挂掉的手机说：“没有时间看房，也不感兴趣，不要再打给我了。”
泽胜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下电话，又对萌萌说，刚才看错了手，男左女右，刚才看左边不对的。于是，他让萌萌把右手拿过来，继续给萌萌看手相。
没过多久，泽胜就把萌萌揽入怀中，萌萌酒红色的头发不时轻拍在泽胜的脸颊，感觉耳根越来越热。泽胜亲萌萌，脖子，耳垂、唇。萌萌对亲吻有点抗拒，但并没有回避。这时候，两人在前排座位相拥的姿势显得有点怪异，中间的储物格和手刹显得非常多余。
泽胜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把自己身体移动到后排，然后半拖半抱的把萌萌拉到了后排来。
萌萌柔软无骨，很轻易到了后面，她是有轻微的抗拒的的，毕竟是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在亲吻几秒后，她会装作喘不过气；也许有点敏感，也许她想用这些拒绝的动作表示自己并非坏女孩。但是，泽胜又分明能感觉到萌萌的那种无法自持，她的眼睛一会轻轻闭着，一会又睁开很大。一切实在太诱人。
但是，泽胜还是突然停了下来。在一顿上下其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把萌萌的衣服稍微整理一下，接着，把她抱起来，横着放在后排躺着，自己坐在后排座椅靠窗边，让萌萌的头枕着自己的腿。
“哥哥，你怎么了？”萌萌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一眨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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