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三角恋

　　“我们聊聊天吧”。泽胜这样说。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萌萌的身体，血脉喷张，一触即发，不过，他不想把她的肚子搞大。一方面没有随身携带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泽胜知道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他想长久的得到她；而依据经验，速食得到的身体会伴随并不美好的回忆，得到快的也会失去得快，他想缓一缓，把这个得到的过程放缓一些，画面再美一些。所以，在这两个双重理由的叠加下，泽胜突然用大脑控制住了他的下半身了。

　　萌萌都很诧异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泽胜并没有跟她说自己的内心活动，他只是说，你好迷人，今天晚上我没有准备，今天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5月20号，泽胜快递了一束花送给萌萌，萌萌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拍了与花合影的照片发给泽胜，并带有挑逗性地发了一句：晚上可以见到你吗？

　　那一天并非周末，但是泽胜觉得是个好时机，于是下班后，他开车去了五川。

　　萌萌再次把泽胜带到北江岸边。泽胜把车停在江边偏僻的角落。他们下车，坐在江边的水泥凳子上，相拥相依。

　　望着缓缓流淌的北江，萌萌说：“小的时候，这里的河水很清澈，爸爸有空就会带我和弟弟来这里里游泳。”

　　“你会游泳吗？”泽胜问。

　　“当然会，自学成才的。”

　　泽胜又问：“那时候，你是穿着很漂亮的泳衣在这里游泳吗？”

　　萌萌把眼光从远处收了回来，看了一眼泽胜，说：“那时候，我没有泳衣，我是脱光衣服在这里游的。”

　　“你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子？”泽胜说，“外面有点冷，我们上车去吧。”

　　泽胜和萌萌起身朝车走去，到了车头，分开两侧，不约而同地打开后排车座的门，钻了进去。

　　（如果写，会被编审发回修改，故此处省略。）

　　泽胜和朱萌萌开始勾搭上。泽胜并没有告诉H他已经勾搭上另一个。

　　蒋泽胜开始在两个女人中周旋。毕竟都是异地恋，没那么容易穿帮。

　　不知道何时，H已经给蒋泽胜取了一个专属称呼：“蒋叔叔”，她说泽胜看起来像老干部，就像隔壁的叔叔。

　　这句话好像听过？

　　其实，H除了胸小一点，长得并不差，瓜子脸，身材苗条，配上一副讨好型人格，性格看上去挺不错的。不仅仅如此，随着时间地推进，泽胜分明能感到H对自己的那份痴迷。她常常会热烈地一遍一遍的重复说：蒋叔叔，我好喜欢你呀。在床上翻云覆雨云的时候，她会边摆动身体边看着泽胜的眼睛说：，叔叔，叔叔，画面好美呀，然后像花痴一样痴痴笑出声。看着泽胜脱光衣服的时候说，他会不由自主的说：蒋叔叔，你的身材太好了。她不止一次的重复：胜哥，一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贴上去，一跟你说话我就不由自主地发嗲。泽胜常常能感觉H看自己时候的那种柔情。她经常笑泽胜是个傻子，笨头笨脑的，泽胜却没有感觉到她对择机半点的嫌弃。

　　一头是H,一头是朱萌萌，泽胜开始感觉分身乏术。

　　比如，六一儿童节，刚和萌萌约会完，在宾馆内缠绵悱恻后，等萌萌刚离开。他马上就开车去了H安排的海边旅游。晚上，与H在海边的帐篷中又是一番赤膊肉战。

　　和H去了海边旅游后，泽胜就去了她在深圳的家。那是一栋楼的整个三层，大概有160多平米的4房，客厅大到可以开30个人的PARTY。H说：“这整栋楼是爸妈盖的，他们已经搬走了，和哥哥去新买的商品房居住。于是，我就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下，1楼、2楼每层分成四户，两层楼分割成8户出租给别人。三楼就留给自己住了。”

　　这样的房子H家有三栋，其他两栋都是六层的。

　　泽胜有点惊讶，H之前很低调，只说自己没有和父母一起住。泽胜惊讶的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女生住着这样的大房子；还觉得房子装修很有品味和艺术气息。

　　H说是她自己一个人研究设计，自己找人装修的，父母没有参与过。

　　泽胜说：这装修风格，真不错，有点品位，连这个油画都好有FEEL。

　　H笑说：“我这几年参加工作赚的钱，好多都搭进了这个房子，房子是父母盖的，不要钱，这装修可都是我自己的呀。她还告诉泽胜说，装修采用的是小美风格。

　　泽胜不懂小美、大美、欧式有什么区别。可是，泽胜对H也有了一个判断：虽然长到28岁，H一直在父母身边（和父母在一个城市），但是却已经很强大和独立。独自生活、独自对房屋进行设计和装修就是很好的佐证。

　　可惜，那个时候深圳的房价还没有涨起来，泽胜对房价以及这种财富并没有太多敏感性。

　　蒋泽胜没有停止跟朱萌萌约会。

　　跟朱萌萌在一起，泽胜总会升腾起一种原始的欲望。泽胜喜欢她的外向、跳跃的性格。在泽胜的眼里，甚至知识不多有时候也会是优点。她不懂尼采、不懂黑格尔，不关心政治和国家大事，只知道衣服和化妆品品牌。这些在泽胜看来，都不是问题。女人“三从四德”，不需要学识渊博，泽胜如是认为。

　　有一次，泽胜坐车去了五川，萌萌一袭红裙开了一辆摩托车来接泽胜，泽胜在摩托上抱住萌萌的腰，说：我想现在就跟你去个安静的地方。泽胜对萌萌的感觉就如同H对泽胜说的——一看到你我就想贴上去。

　　按理来说在，泽胜不该这么多犹豫，萌萌的身体是他喜欢的，那种□□的欢愉是他久未体验到的。但是，随着交往的深入，泽胜却留恋起H的那份温暖与执着。泽胜内心中，对感情是犹豫的，他宁可别人主动离开她，也不愿意自己主动做抉择。

　　当初，泽胜夹在冬如和F之间，不知道如何处理，直到冬如上火车奔向他来了，他才不得已挣脱F的怀抱逃跑了。

　　现在，蒋泽胜仍然觉得他觉得分手的字眼对H太残酷了。H已经做好了计划，中秋节该干嘛，国庆该干嘛，何时结婚，H都有了规划安排。她甚至已经跟泽胜约好了：结婚以后，早晨上班离开家，每天必须来个“good-byekiss”。泽胜没有勇气对这个认真的女孩说分手。

　　内心中，他也许还是想先走走、看看，再做一下权衡吧。

　　和萌萌一见面，往往逼飞奶炸一折腾就一整晚。有时候在宾馆、有时候在车里。她会回应你的热烈，会投桃报李地服务你，会投入热情与你一起感受巅峰。有一次事后，她貌似无心的说了一句：哥哥，我上瘾了，被你整得离不开你了。然后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

　　但是，朱萌萌是有着很强防备意识的女人。泽胜去过多次五川，她只带泽胜见过一次自己的弟弟，还从来没有带泽胜见他父母，更没有带泽胜去自己的家里。哪怕她的弟弟和家人一起去美国了，她也没有带他去过她的家。

　　有时候也她会发嗲说：哥哥，你的手机给我看看。泽胜偶尔会把删除了敏感信息的手机给她看。而她的手机，泽胜却从来没有看到。有一次抢到他的手机了，准备瞅瞅，却被朱萌萌强行捂住眼睛，泽胜只好作罢。

　　萌萌要泽胜在微信的个性签名上写上：我爱萌萌。泽胜讨价还价；签了了一个：你好萌。（双关语，也可指你好可爱）；泽胜让她在个性签名上写“广州哥哥”。讨价还价中，她写下来：广州的哥（也可指广州开的士的司机），签名不到一天后就删除了。

　　泽胜喜欢萌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相互打诨斗嘴，没有压力，时常聊得非常开心。

　　泽胜能感受到萌萌择偶的时候对经济条件的看重，她常常提起，以前追她的男生是多优秀有钱，可是那时的她太狂妄太任性，所有都错过了。一开始，她会带着泽胜去五川看房，并不是说让泽胜买，只是去看，说她弟弟准备买。得知泽胜的经济处境的时候，泽胜能感觉到萌萌的那种犹豫。一个异地的离异的穷光蛋，是否值得托付，她有挣扎过。但最终，她的心还是慢慢的交给了泽胜。

　　H的心，一开始便给出来很多，而后汇聚起更多，慢慢成了江河。而朱萌萌呢，刚开始，她的心给并非合盘拖出，她的心如同一口井，一点一点涌出来，一点一滴的汇聚起来，慢慢汇成了一个小溪，汇聚成湖泊。但是，泽胜能感觉到这种心的交付。

　　泽胜年轻，周旋在两个女人身边，身体勉强吃得消。但是，长此以往，自圆其说开始变得越来越困难。

　　萌萌开始有怀疑，他开始问：感觉你很忙碌，那些你不在我身边的晚上你到底在干嘛？H的疑心则更重，泽胜微信签名改成“你好萌”那天，她就马上问，这是什么意思？有时候打不通泽胜的电话，H就开始数落泽胜好日子不过，又搞事情了。

　　泽胜把“手机没电了”“忘记带手机”“手机坏了”“在开会”，“在加班”的借口几乎用光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朱萌萌比较任性，尽管她说自己已经改了很多，但是你还是感觉到她刁蛮公主般的那份任性。不对，也许不能叫任性，是那份在感情里眼睛完全揉不进沙子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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