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纸黑字的过去（3）
“你为什么要问吾这些问题?”
暴虐帝忍不住问他。
“你为什么觉得我的提问是带有目的性的?”
杜雨泽反问他。
“因为吾现在的一切和你有莫大的关系......如果吾所说的一切话都是有目的的，那么你也一定是的。”
“你这算什么理由......难道你暴躁嗜血，我也就一定也会这样吗?”
杜雨泽有些无语地说。
暴虐帝的回答实在算不上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关于“影响”这一点，他倒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
暴虐帝诞生的基础便是杜雨泽本人，所以他不否认两者之间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之后，在杜雨泽和暴虐帝的“磨合”之中，“影响”就这样出现了。
杜雨泽现在时常会进入“杀戮状态”，当他的眼睛变成和暴虐帝一样的亮粉色，当他的脸上忍不住出现吓人的狞笑时，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战斗”和“胜利”。
这种好斗的影响，虽然看起来不是坏事，但是杜雨泽他并不喜欢这样。
但不可否认的是，暴虐帝给杜雨泽带来的好处，其实要比他到来的坏处要多得多。
一想到“暴虐帝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坏处”的时候，他就总会想到另一个问题:
暴虐帝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多疑的同时又过度地多情，杜雨泽就是这样的人，他甚至有时候会可怜暴虐帝。
当时那个暴虐帝被押送到绞刑架的画面，杜雨泽一直没办法忘掉。
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无论从哪里来看，暴虐帝都是个相当可怜的家伙。
想到这儿，杜雨泽马上没了继续和他斗嘴的心情。
“唉......其实的确是有目的的，我在想是不是只有两个人同时使用一个灵能能力的时候，刚才那种事情才可以成功地完成。还是说因为我们两个共同使用一个肉身，所以这种事情才是有可能的?”
在一声轻叹之后，杜雨泽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在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暴虐帝对他的看法已经彻底变了。
“哼，你居然可以想得这么多?不敢相信，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会哭鼻子的废物呢。”
暴虐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地不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杜雨泽感受到自己的惊讶情绪。
“所以......我的疑问你能给我合理的回答吗?”
不论暴虐帝怎么说，杜雨泽现在的确没心情和他吵架了。
现在暴虐帝的话越难听，他心里就越是有些无奈。
“哼，‘宗主’的出现，必须是当两个或者多个灵能者有‘同盟’的关系的前提下才可能出现！这跟一个不一个肉体无关，你觉得世界上会有几个‘共用一个肉体’的情况?”
“这样吗?我知道了。”
这对杜雨泽来说又是一个新的知识，这之前还没有人给他提过灵能者之间还可以合作的事情。
“所以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
暴虐帝不耐烦地说了起来。
杜雨泽在现在的视角最顶部看到了挂在阅读室里的钟表，时间的确已经过去不少了。
“啊，开始吧！”
终于，两个人现在开始了今天的正事。
暴虐帝拿过来要看的的第一本书，名字叫做《帝国大事表》。
正如它的名字说的那样，这是一本用来记录帝国境内每年发生的“大事情”。
“首先，让我来看看‘大局势’吧......”
说着，暴虐帝翻开了这本厚厚的书。
在目录里，他的手指在了“新纪950——”这一条上面。
“看来你生活在一个‘大时代’之后啊，可怜的家伙。”
不用暴虐帝解释，杜雨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杜雨泽出生在新紀956年，而在这一年之前的“大事件”，光是目录就写了快半面。
和之前那些一笔带过几十年的目录比起来，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一段时间内绝对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北方叛乱’......‘金水郡沦陷’......”
读着这一段时间内的几个标题，杜雨泽忽然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捏住了一样，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甚至连暴虐帝都感觉到了他的恐惧。
“怎么了！小子！你怎么了?！”
杜雨泽的肉体开始有灵能波动出现了！暴虐帝已经感觉到他现在正在崩溃的边缘！
这时，一些片段在杜雨泽的脑海里开始闪现了......
“快住手！”
黑暗中，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吼着。
“你在干些什么！?你难道想要违背我们的命令吗！?”
一个声音响亮的多的男人怒吼着，然后有上膛的声音响了起来......
......
“......答应我！至少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一个男人话刚说完，就有耳光扇到了他的脸上。
“住嘴！你这个腐烂的贵族！”
......
“什么人?！”
突然，一个杜雨泽听起来相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杜雨泽一时间猛地想不起来这个女声是谁的声音了。
但是他敢肯定！这个女人的声音，他很熟悉！
这个女人他是认识的！
“是谁?有人吗?”
她还在问着，同时她也已经向杜雨泽这里走了过来。
但可惜的是，在这最后的一副画面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
“停下来！快点停下来！不要再看了！”
杜雨泽尖锐的嘶吼，让暴虐帝捂着头痛苦地皱着眉头。
“老子知道了！啊啊啊！不看了！不看了！”
暴虐帝忍着头痛，一下子把书本给合上了。
也就是在书本合上之后，杜雨泽那种恐惧的感觉也消失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
暴虐帝已经发现了，杜雨泽居然对这些“历史”发生了剧烈的反应！
我猜的果然没错！暴虐帝内心喜悦着，他现在急切想得到杜雨泽的回答！
“我，我看到了......”
杜雨泽的话刚没说几个字，他就已经晕过去了。
因为‘宗主’晕厥的原因，暴虐帝和他的交换也被迫恢复了原状。
杜雨泽闭上眼睛，然后身体一沉。
他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安静了下来，过了几分钟，一阵轻微的鼻息声在阅读室里响了起来。
让他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还有他受的。
暴虐帝这么想着，也只能静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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