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 崇道军 一
第136崇道军（一）
如意神剑有效范围内，四级权限力量种子已能横行冷兵器时代。
奈何，力量种子总数有限。
除却九颗特殊力量种子恒定不变，常规力量种子不断无序裂变、聚变小幅度增加数量。时至今日，如意神剑后台数据显示：七级权限力量种子，数目为1；六级权限力量种子，数目为8；五级权限力量种子，数目为20；四级权限力量种子，数目为64。也即是说，郑义再无私传道，他也最多组建一支百人级别的超能力连队。百人超能力连队固然可以轻松击溃绝大多数冷兵器军队，但是若想维持米脂县统治秩序，势必引入世俗势力帮手协管。常规力量种子的衍生速度，侧面证实如意神剑追求精英统治，再提升有效范围，也极难将力量种子广泛普及。
基于力量种子数量匮乏短板，郑义仿照编号2918时空位面的殖民统治经验，果断三分世俗权力。修士牢牢蹲在食物链顶层，不偏不倚扶持世俗王朝中央势力与地方势力，令其互相制约，最终谁也不敢反抗食物链顶层的修士。
……
任何性质的国家，都以暴力机构为后盾。
你若能肆意践踏暴力机构，其国家权力也将随之失去作用。
郑义心到意到人到，带领赵南星、常玉景等四名徒弟轻松踏平米脂。没什么好难的，赵南星、常玉景等绝世武侠高手轻松击溃米脂县维护地方统治的暴力机关，正大光明冲入米脂县衙，然后拎小鸡般将米脂知县、县丞、主薄以及六房典史等高层官吏押到城隍庙内。
米脂官吏见到郑义瞬间忆起一年前鲜血杀戮，纷纷不顾形象叩头请降：“仙师息怒，贡品延误绝非我等蓄意怠慢，实乃乡社遍地流寇，县里一时之间收不上来粮食呀。”
米脂县如今西部有不沾泥张存孟、八大王张献忠等呼啸山川；东部吴堡、葭州等三县之间，更是晋陕流寇东西南北流窜的要道；无定河两岸冲积平原，官军走了一茬又来一茬，月月都有军汉持刀索要粮食补给。总之，米脂县地方秩序濒临崩溃，县衙近乎形式存在。米脂官吏诡言辩解并非无中生有，唯奈何郑义已经另生心思。
郑义微笑点头，貌似表示认同米脂官吏自辩，平淡声音说：“冬水灾、夏旱灾、流贼掠、官兵抢，米脂四灾，吾已知之。本君移居米脂十数月，百姓每月艰难胜似前月，足见尔等虽非祸乱天下之元凶，却必是无力救世之庸官。吾辈修士，上应天时，下救黎民，怎可冷漠无视？米脂不能再乱了。”
郑义高举道德旗帜定性昏庸，然后命令口气告知米脂官吏城隍庙顶层设计：“吾四名记名弟子原籍米脂，得授无上神通之后怜悯百姓艰辛，七日不饮不食叩请我出山救世。罢了，本君便亲自出手，一清除米脂县衙蠹虫，二驱逐各寨流寇，三捕捉不法害民军吏，还给百姓朗朗青天。唔，此三事须借官府名义行事，米脂知县你且任命我记名弟子赵南星为户房典史，惩贪倡廉，重聚民心；任命我记名弟子常玉景为兵房典史，整合保甲、选募团练。”
米脂官吏不知所措，全部面面相觑。
郑义自谓武力碾压，懒得与米脂知县商议，径自吩咐常玉景招揽党羽。
怎么办，怎么办？米脂知县大脑急速运转。比之流寇，妖僧较为和善，不杀官绅也不抄家，但是他们和流寇一样，都是想夺权县衙。妖僧法力高深，一棍捶杀六百流寇可比两三千边军锐卒，必须调遣大军才有围杀他的希望。延绥镇肯出军围剿妖僧吗？米脂知县无奈摇了摇头。所谓边军，等同唐之藩镇，都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野心家，怎肯为国牺牲！米脂知县想来想去，觉得只要妖僧没有树旗造反，那就最好尽量稳住郑义，把后患留给下任。
嗯，远离米脂之后，再将妖僧类比闻香教白莲教妖徒上告京师。
一念至此，米脂知县妥协试探郑义：“回禀仙师，六房典史职责仅次于县丞、主薄，衙门章程复杂，甚难说改就改。米脂灾情刻不容缓，恳请赵真人、常真人即时署理六房琐事，弥补余等昏聩疏漏。”
米脂知县目的是拖延，不欲留下文字后患，将妖僧麻烦干净利索留给下一任。
郑义懒得猜测米脂知县本意，只要他肯配合，一切都好说。米脂知县这等即将离任之官可以不在乎，县丞、主薄熬几年也可移调它县，但是土生土长的小吏们纷纷黑透了脸，尤其是被郑义当场剥离官职的原户房典史、原兵房典史。可惜他们再愤恨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全都得和米脂知县一起被拘押于县衙。失去这些地头蛇的引导，米脂县城秩序更加混乱，当然，这些混乱尚在郑义容忍范围之内。
……
崇祯四年三月，米脂县衙屈从于郑义意志，开始艰难自我革新。
首先，常玉景合拢故友、征募保甲、收编流民，草草拉起两百人队伍，号曰崇道军。崇道军兼修文武，半日读书识字，半日感悟天地灵气，妥妥的宗教式治军。但是你别说，玄而又玄的天地灵气刺激之下，这两百人迅速变成真武辰星宫狂信徒。嘴炮式白莲教尚能成群成群拉羊，何况是神迹在身边的正宗神明？
其次，赵南星废除僧会司、道会司、阴阳学等职，米脂县内的僧会道会全部改由城隍庙直管，然后择其优者传授神通。
城隍庙之文事、崇道军之武事，真武辰星宫借助神话迷信威力迅速聚集一批拥趸，进而小步快跑实质掌控米脂县衙权力机构。崇祯四年四月，真武辰星宫开始向外拓展势力，准备推倒皇权不下乡传统，严格执行郑义的士农工商一体纳税口谕。米脂豪族，艾、常、高、杜四姓为首，欲推广一体纳税新政，必须向艾常高杜四大家族开刀，尤其是文武并重的艾家。然而就在崇道军磨刀霍霍之际，西川风云突起，传言大盗不沾泥即将率领八军寇袭米脂。
真武辰星宫、米脂城隍庙、米脂县衙等三方综合情报，很快验证传言为真。
原来，京师朝堂崇祯三年暂时结束党争将建虏入塞之罪尽数推给督师袁崇焕，目光得已回转内地。崇祯三年，陕西巡抚刘广生念及陕北久乱，乞请缓征辽饷，待明年复征时补足，却被崇祯皇帝朱由检批示曰：“广生职司巡抚亦宜勤恤民隐，以图公私并济。”
刘广生无可奈何，只好一病不起。
新任巡抚王顺行到任后束手无策，唯能继续上奏京师，乞请将延安府崇祯元年二年三年拖欠辽饷，尽皆免征。或许深宫里的崇祯皇帝朱由检迟迟相信陕北真有灾荒，意外准许了王顺行奏请，免除延安府历年拖欠辽饷，但是重申其余粮税必须准时征收。
当然，延安府连年饥荒背景之下，仅仅免除辽饷，注定无济于事。
崇祯三年十一月，陕西地方退休官绅联名上书京师，乞请将陕西三年四年辽饷再留两万两，令陕西巡抚巡按酌情赈济，同时酌量免除西安府、延安府、凤翔府、汉中府、庆阳府等地临近盗贼的州县税额。此疏旋即遭到崇祯皇帝朱由检痛斥：军兴废繁，辽饷不得多留，西、延、凤、汉、庆等事，地方士绅岂可妄求？
或许陕西地方人心沮丧，神一元、神一魁兄弟旋即次月煽动边疆军户叛乱起事，勾结鞑靼四千骑，连破十数堡城。崇祯皇帝朱由检或许因之彻底相信陕北形势严峻，一边指责陕西地方官全无备御，一边瞬间妥协，准许陕西自留驿站银3万两，准许山西自留2万两，又令两省巡抚各自筹措军费2.5万两，再喻令户部严催各省欠税保证陕北军需。地方士绅为之舆情哗然，背地里非议崇祯皇帝朱由检“吝于救灾，急于平叛，不当人子”。
崇祯四年，神一魁部流贼呼啸山川，与官兵斗的旗鼓相当，陕西各府各县骚动不安。京师朝堂终于迟迟重视起陕北流贼危机，陕西三边总督杨鹤趁机上疏乞求京师赈济，恳请崇祯皇帝朱由检效法嘉靖皇帝，救此一方之人，止此一方之乱。崇祯皇帝朱由检发布圣谕，特令御史吴甡携十万两银前往陕西，会同陕西巡抚巡按酌商赈给。
天启七年到崇祯四年，陕西八府苦苦熬了五年，才第一次等到朱明王朝的赈灾粮食，而且总数仅有可怜的十万两白银。十万两白银相当于多少粮食呢？丰熟盛世一石米一两银时，十万两银约相当于十万石粮食，每人年均2.5石消耗简单计算，能够赈济4万饥民。可惜荒年粮食短缺，米脂米价已经飞升至一石米六两银，也即是说，十万两白银赈灾款，或许只能救活6000名饥民。
哪怕再文盲，也该知道杯水车薪。
总之，因无郑义超时空购买粮食赈灾陕北，编号2519时空位面的灾荒危机与标准时空等同。
;
(https://www.23hh.com/book/219/219652/1678785.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