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九转修炼 > 2.愚昧

2.愚昧


  <>.ntp*{:-:-;t:;}.ntp;n;}</>

  挣扎了半响,我发现自己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身体的主控权还在自己的手中,我再次将李啊婆恶心的头颅推开,喘着粗气急道:“快点,我要撑不住了。”

  “不用了,有人来救你了!”

  “沙沙沙...”刚才那股细微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边,尽管外头风声呼啸,但我耳尖,这一点声音并不算什么,我奋力抬起头朝远处看去,只见不远处有几团诡异的红大火球正高低起伏地朝我这个方向飘了过来。

  这几团火球虽然在风中摇曳,但并没有扑灭的势头。

  “是鬼火?”

  我思索了片刻晃了晃脑袋,鬼火是蓝色的,而这几团火是鲜艳的火红色。确定不是鬼火之后,几张熟悉的脸庞也依次地出现在了火团下,清晰地映入了我的眼帘。

  虽然三年多没见,但是强子村长那张精瘦的瓜子脸被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举着火把首当其中,身旁是一位约莫年过古稀的老人紧追其后。

  是外公!

  我大喜,外公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看到火把,我这才想起僵尸怕火。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中万分激动,那双早已脱力的双手重新变得力大无穷,死死地与李阿婆抱成一团,我奋力地将李阿婆的头颅推开,双手胡乱地在腐烂的脸颊上乱抓,不经意间,总能将李阿婆脸上撕扯一块如同烂泥般的腐肉下来,甚是恶心。但此时我也顾不得多想,再坚持一会儿就有救了。

  但我力气毕竟是有限的,力气再大也终究抵不过一只僵尸。这只僵尸在我的脖子上乱咬一通,不过好在我身手敏捷,总是能安然无恙地躲过去。虽说没能咬到,但是脖子上被那长长的指甲划伤的痕迹却不少。

  或许是最后的一次挣扎,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甚至是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要停止了工作,不想再继续抵抗。此时我脑袋也变得越来越沉,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他们到这儿为止,甚至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发现我在这儿。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觉得周围一亮,随后脑袋一阵玄乎,便晕了过去。

  迷糊间,我觉得我被人抱了起来,周围的嘈杂声乱成一片,再后面的事,我就彻彻底底的没印象了。

  昏睡期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火炉子,炉子烧的正旺,一缕缕血红的烟雾正往上飘,我想过去看个究竟,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黑压压地堆满了人和白骨,那阵红色的烟雾正发着“滋滋”的油炸声从人的身子上冒了出来。我大惊失色,正想往回跑,却觉得后面被人推了一把,掉到了火炉里,一股股炽热的感觉迎面扑来,身上的每一寸筋骨,每一寸肌肤都在迅速地燃烧,疼地我拼命的大喊救命:“救我,救我....”

  “小仔,小仔...”

  慌乱之中,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小名,声音是那般的熟悉。醒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汗水淋湿了背部,湿淋淋的一片。

  “是梦吗?会什么会这么真实,梦里的情景我会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我真地经历过一般,还有火炉,那种炙热感让我感受的那么真切?”我眼睛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思绪如同无厘头的苍蝇四处乱飞。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恍惚间,一声苍老而又慈祥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这才发现,原来外公一直坐在我的床边,干枯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喜悦。

  外公老了!这是我睁开眼看到他时第一个念头!三年时间并不长,似乎是一眨眼的事情。可就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外公衰老了许多,顿时心里生出许多悲伤。

  外公剃了个光头,脸上的皱纹堆积起来,像枯了的松树皮。身子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前几年的稳当,手里拧着一条热毛巾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抖。只有那个笑容还是记忆里那样令人温暖。

  “做噩梦了吧?”外公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我心头一酸,想坐起身来,却不料脖子上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疼痛,外公见状赶忙挥了挥手示意让我躺下,随之将我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下来,说道:“别乱动,你脖子上被僵尸抓伤了,刚刚帮你上了药,你只管好好休息就好了。”

  我这才发现,脖子上被纱布厚厚地裹了一圈,并且时不时有一阵轻微地疼痛感传来,我咽了咽口吐沫,问道:“外公,这李阿婆怎么会无缘无故变成僵尸呢?村长不是挺有钱的吗,难道就不能帮李阿婆找个好墓穴?”言语间,我还是有一丝怨气的。这次好不容易回个家,险些连命都没了,心里能没点怨气吗?

  外公呵呵一笑:“就是因为强子家里有点钱,这李阿婆死没多久,就被几个小毛贼给盯上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没过多久,墓就被挖了。碰巧李阿婆的墓穴定在了桥头的后山上,那儿老鼠多,老鼠常年在阴沟深地活动,是个属阴的动物,这死人啊一旦接触了有阴气的生物,自然就变成僵尸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这一点我不太明白,今天一路回来压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没人看见我,为什么外公他们好像早已做了准备一般。

  外公说道:“这李阿婆变成僵尸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只是一直躲在深山里,我们也找不着,就在前几天强子家里养的鸡鸭忽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干尸,第二天查个究竟,发现他死去的老母竟然躲在猪圈里,还好发现得早,否则等把家禽的血肉吸干了,再找的就是强子一家人了。这不,今天将全村的人召集起来一起把它给抓了,碰巧我们一路追赶过来,让你给碰见了。”

  我听了也实属无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偏偏回来的时候就碰见这种事,真是倒霉,我苦笑了一番:“哦哦,这次是我命大,否则可就见不到你老人家了。”

  “她没有帮助过你?”外公有些迟疑,眼神中甚至还有一丝的愤怒。

  我知道外公所指的她是谁,我点了点头说:“嗯,他有帮助过我!”

  “嗯,那就好!”外公点了点头,突然低声喃喃说道:“再有两年你就可以去投胎了,两年后我会帮助你,不过希望在这时间里,你能将我的外孙儿保护好,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间内不知那儿飘来一股怪风,周旋在外公的周围,轻柔地吹扬起他的衣裳...。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交易,我更不清楚为什么我体内还存在另一个灵魂,外公一直不肯告诉我原因,一开始我很想知道原因,哭过闹过,却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久而久之,对这种求知的欲望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淡化了。我只知道,在我22岁的时候后她会离去。

  恍惚间,外公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重新笑了笑:“唉,别多想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待会儿吃完饭咱爷俩好好聊一聊。”

  吃过晚饭后,外公递给我一杯热水,然后倒进一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让我喝了,说是药,我喝了一口觉得苦中带涩,并且还有一丝淡淡的腐臭味,就好像烂肉一般。等我喝完之后,外公脸上才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时候外公才告诉我,这药是僵尸的牙齿磨成的,想要治尸毒,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僵尸牙是最好的解药,我听了差点没吐出来,胃里一阵翻滚。

  听外公说,那个僵尸最后直接火化了,由于已经尸变,导致肌肉僵硬,血液成块,昨晚竟是烧了一整晚都没烧个干净,无奈之下外公只好用七魂钉将八个方位给钉死。这样做主要是防止强子家漏气疏财,也再次防止李啊婆出来害人。

  至于那个梦,我也没说出来,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只是一个梦而已,想一想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到了后面,我才发现我错了,原来这个梦和我体内的鬼魂有着莫大的渊源!(且不说别的,先说说小时候和外公一起捉鬼的回忆吧!)

  饭后,外公坐到了我的床边,两人畅谈了一整晚,聊起了过去一起捉鬼的陈年旧事。

  记得十几年前,第一个来找外公捉鬼的,是一位到李村教书的老师。这位老师叫马元甲,表面上斯斯文文带着一副眼睛,嘴上却尖酸刻薄,凭借着自己是城里来的有点儿文化,对待这些没读过书的村民总归是有些瞧不起。虽说这里的人看不惯,但毕竟是乡里的唯一老师,村民们对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老师第一次来乡里的时候,就是定居在李家村,因为这儿离学校也就是几步路的路程。或许是这个决定太突然,马老师一家四口人也来的匆忙,强子没有来得及给马老师安排住处,为难之际,马老师观察了一下四周,眼睛停留在了小山坡上的一间房子上,鼻梁上的镜片在阳光下发着闪闪的光芒。他推了推眼镜框,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村长,就别操心了,我打听过了,那间屋子的主人搬走了吧。要不这样,你就安排点人帮我那几间屋子整一整,晚上我就住进去。”

  强子村长听了马老师的话,顺着手指的方向眯眼望去,只见一处较为偏僻的小山坡上,几间平房坐落在那儿,房子四周长满了野草,极有节奏性地在风中摆动着,太阳直落而下,透过了旁边一棵大树的遮掩,斑点的亮光投在了铺满枯枝落叶的屋檐上,虽然是大白天,隐约间却又散发着一丝的诡异。

  那处山坡在当地名为迎风坡,是李村西面人烟最为稀少之地。

  看到此处,强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微眯的双眼瞪大像灯泡一般,有些结巴地说道:“马,马老师,谁和你说那家人搬走了?”

  看见强子这副模样,马老师也觉得有些奇怪:“刚刚进村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大衣,黑色斗篷的怪老头子告诉我的。”说完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强子,皱眉道:“怎么了,难道他骗我不成,还是你们村小,容不得我?”

  “白色大衣,黑色斗篷的怪老头?奇怪,李村有这人我怎么不知道?”强子很疑惑,但是他见马老师有些生气了,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忙说道:“马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您不嫌弃,就先委屈一下住我家,我家宽敞,等过些时日再给您安排个好处住,您觉得这样如何?”

  “对不起,我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虽然那儿偏僻,但是安静,我就住那儿。”马老师面色显然有些不悦。

  强子有些急了。他看了看迎风坡荒草中的平房,缩了缩脖子,凑到马老师的耳边轻声说道:“马老师,不是我不让你住那儿,而是那户人家原本住着一个老头儿,只是并非是你说的搬走了,而是在一个月前已经上吊死了,坟头就在房子后面的不远处。”

  “上吊死了?”

  听到强子这么一说,马老师脸上有些僵滞了,甚至有些吃惊,心里暗暗责骂那位怪老头,自己在村长前把话说的那么坚定,如若现在又改变主意,自己怎能拉下这脸来,还不让这乡村的土夫看笑话?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妥,于是对强子说道:“虽然我对这老爷子的死感到很惋惜,但我觉得住进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强子叹了口气,贴近马老师的耳旁低声说道:“马老师,并非是我不让你住那儿,是因为那儿可邪门了!自从那老头子上吊死后,附近上山砍柴火的村名经常听到一些若有若无的斥骂声,闹得可凶了,李师傅嘱咐我们都别靠近,更何况住进去是万万使不得啊。”

  “李师傅又是谁?”马老师问道。

  强子回道:“是一位风水能人,但凡这附近的村子里有红白喜事,我们都会请他择日子,看风水,在我们这一带很有名望!”

  听到这儿,马老师眉头紧锁,严肃道:“李村长,再怎么说你也是一村之长,怎么也开始相信这些迷信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牛鬼蛇神都是不存在的东西,你别在这儿胡言乱语,凡事都要有依据。你说的那斥责声怎么就不想想或许是那儿地势高,山风所致,反而去听什么李师傅说的胡话?我告诉你,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依我看你们八成是被那所谓的风水先生忽悠了吧。”

  强子狠狠地晃了晃脑袋,将马老师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马老师,并不是我们迷信,而是却有此事。”

  “哦?我很好奇,说来听听,看看这个故事有多吓人。”马老师无所谓地笑了笑,还特意将“故事”的语气加重,言语中透着一股嘲讽之意。

  强子是个老实人,书读的不多,也没有听出其中的寓意,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马老师耳旁低声说道:“就我那二表哥,前阵子家里的猪圈不知道怎么就破了个洞,猪跑了出来,我二表哥一路追来,竟然发现那只猪上了这座小山,甚至还在老爷子的坟前规规矩矩地趴着,像这种怪事,那可是近百年来也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我二表哥是个胆大的人,见猪不再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想去把猪牵走,可是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发现猪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他观察了一阵子并没有发现猪的身上有哪些异常,后来又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发现猪脖子上有一条大拇指粗的淤横,好像被绳子勒死一样。二表哥发现不对劲之后赶忙回家去,可回到了家里的当天晚上,脖子上竟然也多了一条淤横,甚至时不时还有紧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套在脖子上。李师傅告诉他,猪死了是因为被老爷子给带走了,自从老爷子死后,也没有人为他烧过香,扫过墓,上过供,在那儿没得吃,而脖子上的勒横,就是因为被老爷子死去的那根绳子勒的。”

  “说完了?”原本以为马老师听了之后,会改变注意,至少会有点忌惮,可现在看来,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

  马老师拉下脸:“李村长,你这是不欢迎我吗?竟然找了这么可笑的故事来欺骗我,你该不会以我我比那只猪还笨吧,拿我当小孩子忽悠不成?”

  “马老师...”强子刚想开口就被马老师一挥手打断,不耐烦地说:“村长你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你要一再阻拦,那我觉得大可没必要在这儿呆了。”

  见马老师拉下此话,自己也不便多说,如果一时激怒了他一走了之,那乡里责怪下来,自己这个村官可就保不住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先依了他,城里来的人性格就这么犟,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亲眼所见想必不知道什么叫怕,让其见识见识也好,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叉子,通知李师傅一趟也不迟。想到此处,强子在此叹了口气,没过一会儿便吆喝了众人抬起锄头等工具往山坡处走去。

  山间的太阳落得比较快,火红的太阳逐渐地落入山间,映射出一片晚霞,打在了水田上,闪着火红的光芒。强子一行人忙了一下午,房子周围的荒草也被锄尽,开阔处一片空旷地地面来。

  田地里,勤劳的村民们把工具握在手里,在庄稼地的每一寸土地上,都遍布了他们的足迹。又或许是上天被他们这份辛勤所感动,落入山间的太阳,余光迟迟却未消散,给他们铺明了踏上回家的路。

  “李师傅,最近我老觉得自己睡觉不踏实,是不是家里的风水问题,有空您帮俺瞧一瞧呗。”此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裤脚高高卷起,大步地走在田间小路上。

  这时,身旁一位精瘦的中年人笑了笑,露出了一脸的褶子,他笑道:“得了吧,要是你家风水当真有问题,李师傅早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你说?依我看啊,大柱是相中哪家姑娘,半夜思春了吧,哈哈。”

  名为大柱的汉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尽说屁话。”

  外公听了也呵呵一笑,说道:“你家风水位好,地势低,两面临山,聚财聚福,实为一个聚福盆,如若不是犯了什么忌禁,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晚上吃过饭之后,我去你家看看吧。”

  大柱咧开嘴笑了笑,豪迈地说道:“哎,李师傅,我看晚上就别回去吃了,到我家去,我整俩小菜,咱俩好好喝个痛快,喝完了再看也不迟。”

  听到喝酒,一旁的精瘦的中年人凑了过来,嘿嘿一笑:“大柱你太不够意思了,喝酒怎么能不叫上我?”

  “得了吧,你这人嘴多,万一喝醉了说出点胡话来,图个不吉利咋办?”

  精瘦男子反驳道:“哎,你这说话我就不中听了,我怎么就嘴多了,再者说,万一你把李师傅给灌醉了,我也好送他回去不是。”

  大柱撇了撇嘴,眼睛不经意地朝远处扫了扫,正想开口说上一遭,却不料眼神有些愣住了。或许是大白天劳作没多大注意,现在闲聊时,却见得山坡上的那几间小平房前竟有众多人影在走动,大柱揉了揉眼睛,大概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自己瞪大了眼睛,那些身影依旧未消失。外公等人见大柱面色异常也觉得奇怪,也纷纷朝着远处看去,脸色不禁大变,暗道:“糟了。”

  外公很清楚,自从那老爷子上吊死后,怨气太重,灵魂并未离去投胎反转成了鬼魂游荡在四周,成了吊颈鬼。那么这老爷子又何来怨气?原来啊这个老爷子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很早的时候自己的老伴因病缠身便早早地离他而去,从那时候起,自己又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地将两儿一女抚养成人,后期却不料因早些年度地劳力而落下了病根,以至病魔缠身,行走不便。都说好父膝下有孝子,可这三儿女却偏偏没走上孝道,担心老人家拖累自己,纷纷撇下自己的老爹不管,老爷子心酸的很,一怒之下找根麻绳行了短见。

  后来村民们偶尔间听到的一些斥责声,却又见不着人,就是因为吊颈鬼在责骂自己的三个儿女不孝。

  这小山坡这一年来,几乎成了村里人的禁足之地,没人再敢通行,就算有村民想上山采药,捡柴火,那也情愿绕出一大段山路,也不愿往这儿走。因为外公说过,这掉颈鬼也并非恶鬼,只要不去招惹,便可相安无事,等到一年期满,心中的怨气自然而然会淡去,如若去招惹了,那就很有可能被盯上,那么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就像村长的二表哥,那还算是轻的。众人纷纷回避,不敢再靠前一步。现在看到此行此景,心里怎能不慌,忙放下手里的锄头加快步伐朝着小山坡走去,大柱和精瘦男子也紧跟其后想看看那个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犯了忌。

  此刻天色接近昏暗,可小山坡上却灯火通明,一团团火光照着村民们忙碌的脸颊,就连脸上貌似沟壑的皱纹的缝隙也被照得一清二楚。强子眼尖,大老远就看见外公等人走了过来,赶忙迎了上去,可他还没有开口却被外公一顿责骂:“强子,你们在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地方千万不让来人,你怎么就不听,还带这么一大波人捣鼓什么?”

  看着外公一脸的怒气,强子也缩了缩脖子,一五一十地解释着事情的经过,随后苦着一张脸说道:“李师傅,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我们这儿山偏地远,地方又穷,想请动城里的老师,简直比登天还难,前几天徐老师刚走,好不容易请动了这尊大神,要是惹怒了他撒手不干,我们这些小屁股可怎么办啊。”

  听强子这么一说,外公心头的怒气也消散了些,缓气之际,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外公,有些轻蔑地说道:“你就是村长所说的的李师傅?”

  外公的气还没消,瞧见马老师不屑一顾的目光,也懒得理他。强子委任村官多年,多少也学会了点圆滑,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缓解:“哎哎,对,这就是我说的李师傅。马老师,你的东西我们都搬进屋去了,如果你还有什么生活用品或者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不要客气,尽管和我说。如果现在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撤了,你好好休息啊。”

  马老师并没有理会强子,而是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框,口无遮拦地说道:“听村长说李师傅精通风水,治妖辟邪,想必村里的人被你忽悠地团团转。但我可不信你这一套,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所以你老人家可别再装神弄鬼,蛊惑人心了。你说这儿不能住人,那我就住给你看,若是相安无事,可别说我不给你台阶下。”说完便转身离去

  大柱一听都急红了脸,龇牙咧嘴,若不是精瘦男子强子再三阻拦,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仗着自己肚子儿有些墨汁就看不起别人的人。

  虽然这话难听,但外公心性较为沉稳,还是忍了下来。作为一个阴阳师,成天和鬼怪打交道,所以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魄力是必须要有的。他朝着马老师的背影低声说道:“既然你都把话头撩了出来,那我也多说无益,只不过我还是得给你提提醒,晚上睡觉别往房梁看,否则就麻烦了。”

  马老师边往屋里走边摇了摇头:“果然是愚昧无知的土包子,当真冥顽不灵。”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https://www.23hh.com/book/32/32553/1792447.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