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第六十五·秘闻
“你！”唐雪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愚者。
她刚刚去照顾那两个已经被割开了血脉的孩子，因此没能第一时间赶到。
“等着。”愚者负手而立，仅这两个字，就将唐雪稳住。
只见那血池开始沸腾，咕噜咕噜的冒出一个又一个气泡，而后肉眼可见的，血池的血量开始减少。
“这把血魔剑已经饮下了九百九十三对童男童女，若是不将最后的仪式完成，”愚者冰冷的眼神令唐雪很难受，“那么之前一千九百八十六个孩子就白死了。”
“更何况，这些孩子也没有因此而失去生命。有了愚者的精血，再加上这十四人象征性的灵血，最后再以一个始祖型的血族做剑引，将血池中全部的血做起子，最终……”
唐雪咬着牙恨道：“难道……数字就仅仅是数字吗？！”
没想到愚者点点头：“数字，仅仅是数字。”
血池的血全部被吸收，露出了胸口插着石剑的罗天雄，此刻他正躺在池底，深俞两米的血池，这足有六立方米的血池就这么直接被吸干了，而那把血魔剑此刻红的发亮，就好像是最顶级的红宝石雕琢而成。
“就会变成，最顶级的血魔剑，威力与灵性更是高了一半有余。”
待到所有的血液全部被血魔剑吸收，愚者足尖轻点，飘然踩在剑尖之上，手掌冲下，口中轻唤：“醒来吧，我的仆人。”
醒来的并不是罗天雄，而是那把鲜红的血魔剑，只见其如飞剑一样载着愚者飞升，在剑身离开罗天雄身体后摆平，供愚者有充足的落脚地，然后缓缓地将她送到靠近地面的位置。
愚者从剑上走下来，血魔剑讨好似得轻轻飞起，摩擦这愚者的肩膀，并且轻轻的颤抖着。
唐雪跳到坑中，看罗天雄胸口的伤已经愈合，不知道是血魔剑的作用还是自身血族的原因，但总归轻轻拍了拍他就悠悠转醒。
愚者一直等到两人都从坑底出来，然后拍了拍血魔剑，冲罗天雄说道：“我不知道我说没过也给你一件武器的，那么现在，它就是你的了。”
血魔剑似乎有些反抗，但是愚者不管那些，一手抓住血魔剑的剑柄，一手抓过罗天雄的手，用血魔剑划破罗天雄的手心，再将剑交到他的手上——三人只见明明有足够的距离，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来说就像是掏一下口袋一样轻松。仿佛巨阙那种诡异的距离错觉感一样。
然后罗天雄就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这感觉比他和唐雪之间的心灵感应更强烈，就像是血魔剑就是他的延伸一样。
“血魔剑在成剑的时候是在你体内，所以你更容易将它作为你的剑灵。”
在血魔剑认主之后，这把石头一样的剑立刻发生了变化，在一阵微微的红光之中，整把剑变得修长，最终成了一把真正的双刃宝剑，样式与普通的中国剑相差不大，不过这把剑通体都是半透明的血红结晶，剑柄处是深褐色的不明物质，剑柄末端还系着一簇朱红的剑穗。
不过……
罗天雄汗道：“为什么我感到这把剑充分的在向我表示不满，而且还是一种很臭屁的姿态？”
唐雪毫不留情道：“因为你太弱了，巨阙告诉我血魔剑此刻正在和它商量能不能交换主人。”
“我草？！这么一把吊剑竟然还敢不听我的？！”
“这就需要你用自己的力量去训服他了。好了，我们先走吧，时间可不多了。”张莹一边说着一边向溶洞的深处走去，但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总是有不知光源的光将她周围二十米的范围照亮。
“时间不多了？”唐雪虽然跟着她离开，可是步子却很慢，她回头不安的看向仍然躺在魔法阵边上的两个小孩，而在其周围的牢房里还有更多的孩子。
“警察早就盯上了这个奇怪的诱拐、收买儿童的奇怪犯罪组织，或者说是一个月前吧，他们蹲点已经蹲了一个月，不过自从半个月前就已经接近完成，所以那时就不再将新的孩子带进来。而你们在门口的动作已经让他们不得不采取行动，向来此刻他们已经在那条走廊里犹豫要不要申请救援吧。”
唐雪沉吟片刻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真的是今天刚找到的这里吗？”
“是的。”张莹点点头，“几天前，我刚刚觉醒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城市呈现一种灰败的腐落的迹象，但是不知道原因。而随后，通过新闻我得知这个城市的犯罪率呈一个完全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普通的犯罪没有变化，但是极端犯罪却越发极端，而且更是有罗天雄这个活生生的例子。”
然后她耸耸肩：“虽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说，就是因为这个暗族末裔在冶炼血魔剑，才导致了这个城市超过五成人发生了和你一样的灵魂变异，和两个人发生了和罗天雄一样的血统变异，不过另外一个在发生变异的同时就因恐惧而离开了这座城市，失去了成长的机会，不过日后能找到他的话，应该也是一名不错的战士。”
“那么继续之前的问题吧，请把关于那个暗族末裔的事情说完好吗？”
“好吧，反正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你们两人也跟不上我们两个的速度，倒不如……”
“赶紧说吧！”
张莹耸耸肩不再废话：“之前说到哪了……嗯对，他们除了交（）配就是炼剑，然后呢，不幸并没有因此而终止。”
“因为他们近乎疯狂的交（）配活动和各种药物的使用，终于将繁殖率上升到了血族的一半，这已经不错了。然后，就出现了奇怪的病症。病症各种各样，甚至绝大多数都和人类的病症一样，感冒发烧咳嗽，绝大多数的暗族人无法活过四十岁就因为各种病症而死，而这对于以肉体力量见长的血族分支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们也认为是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们，甚至于其中有一些武力上的佼佼者直接挑战天罚与天权，试图能够改写族群的命运，哪怕只是自身的命运也好。但是可惜，他们低估了这群位面最高战力的实力，所以最终都以悲剧收场。”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这个时候，第三代愚者觉醒了。”
“因此残余的暗族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积极的响应和追寻愚者，可惜的是……唉……”
“怎么了？”
张华接道：“根据我得到的传承来看，第三代愚者痴迷于命运类的力量，同时他觉得暗族确实是气运已绝，所以总是在刻意的规避暗族，不过不幸的是，由于愚者被动的力量，即便第三代愚者多次想要向暗族首领明确表达自身的意思，可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导致暗族没能接收到第三代愚者的意愿。”
唐雪皱眉道：“也就是说，实际上第三代愚者抛弃了暗族，可是暗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或者说没有明确收到‘被愚者抛弃’这一事实？”
“可怜的一族……”
“着实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应该是被抛弃了才会被抛弃了，不是吗？”唐雪说着一个似乎很绕口的话。
张莹黑着脸说道：“第三代愚者……由于第三代智者的缘故，导致第三代愚者是一体双魂，所以第三代愚者……不同于前两任……”
“你们别信她的。”张华果断打断她的话，“愚者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包括这一代——即便她是我妹妹。”
“嗯哼？！”张莹斜他一眼，“嗯哼？”
唐雪无视着两人秀兄妹：“这么说，张华就是为了掩盖‘被愚者抛弃’这件事？”
张莹无辜道：“我有什么办法？都是上一代的错误。而且你不认为他们有些咎由自取吗？你那些泛滥的同情心呢？总不可能去同情他吧？”
“……确实，有那么一瞬间。”
“你不是认真的把？”
“这家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奥创。”
罗天雄脚步一顿：“确实，奥创……即便在最后，即便在那个念力女要杀他的时候，他仍然坚持自己是正义，而且还将念力女当作同伴，他……或许真的……”
“你想说他也是无辜的？”张莹嘟着嘴，双手架在脑后：“谁知道呢，或许吧……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正确的道路上，杀人也好，救人也罢，狩猎也好，保护也罢，无非都是满足自身，人类啊……”
“你这老气横秋的话真的让人很不习惯啊……”罗天雄汗道。
“对了，说起来你还没和我们说，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唐雪问道，“虽然我知道你有些暴露癖……”
“你说谁暴露癖！！”张华急道，“你才暴露癖！妞妞只是……嗯……”他很困难的思考片刻，理直气壮地说道：“只是不喜欢被繁服缛节所拘束，她这叫自然风！你懂不懂艺术？！”
“我草勒？！她这叫艺术？！”唐雪毫不退让，“这种如同时刻故意勾引我家小雄的姿态叫艺术？！那岛国爱情动作片就真的是文艺大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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