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第十三章·切因果
小女孩用那双赤裸的小脚丫将两个骷髅兵的头骨踢碎，踩在一只体形异常壮硕的丧尸头顶回望他：“啊，是你啊，我记得我和你说我叫愚尔莫斯吧？”
郑维林信步上前：“愚者大人好记性，我还当是我等这般路人早被愚者大人忘却了。”
“啊，我不是说过，你很有天份吗？”愚者说着却不耽搁她继续战斗。
他看向戴着面具僵立不动的马跃，虽然现在看不到对方的脸，可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基本确认了马跃的身份。
“愚者大人上次不辞而别，令我很是怅然啊。不过看来……”郑维林语气悠长道，“只要追着案子走，总会碰面啊。愚者大人似乎对这些‘特殊的犯人’格外有兴趣。”
愚者将最后一只丧尸打碎，然后一拳轰在出口上，将那“界门”轰塌。
【PS：接下来我要采用的方式可能比较特殊，因为我想尽可能具体的描述出来当时的情景。】
愚者站定，高高抬起右手五指分开，眼睛注视着脚前。
在她站定的同时，一个穿着白色古朴长袍的年轻人也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愚者，口中还轻松的打着招呼：“愚者（愚者右手下拍，年轻人伸出左手去抓）威风（愚者手已经排到地面上，年轻人收回手负在身后，身体止住，后倾倒退）不减（自愚者拍击的地方开始，一圈无形的波动从她手掌边缘快速扩散）当年（年轻人已经瞬间退回了门口，可是仍然被波动追上，身体消失，但说话的最后一个字还是留下了）啊。”
那道波纹所经之处全部都在变化。
人，消失了；物，改变了；就连这座博物馆，都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古色古香的西欧城堡。
瓷砖地面变成红色地毯，白色墙壁变成青石堆砌，玻璃窗户变成铁栏木窗，华丽吊灯变成铁吊烛灯，破碎的玻璃展柜变成名贵的书桌。
马跃和真海在地下隧道里逃跑，警察在阴暗的小道中搜罗罪犯。
愚者再次抬起手，化掌为拳，全面冲下。还不等他砸下来，年轻人又一次出现在门口：“因果（愚者手开始落下，但是这次速度却显得缓慢，而年轻人也没有再试图上前）切断（愚者的手锤到地面，和刚才一样，另一圈波纹扩散），不愧（波动所至之处，所有景物再次转化，变成最开始的博物馆场景）是愚者。”
女孩这才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年轻人。
年轻人面带微笑，一头金色短发如同火焰般飞舞，长相倒还算俊俏，可是总给人一种“很普通”的感觉，也就是没有强大的存在感。穿着一身运动服，很随意的站在门口，却有雷厉风行的气势。
“天罚，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愚者，为了保护一个可能的追随者，至于耗费如此巨大的代价吗？”
两人各自说着各自的问题，没有指望对方回答，也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
对视了良久，被叫做天罚的年轻人摩挲着下巴：“其实，愚者你大可不必来此，因为这座城市注定毁灭，只是这个过程被提前了而已。”
“我的人，你别动。”
天罚微微一笑：“愚者，我来见你，便是因为历代愚者的面子……”说着年轻人竟然瞬间消失不见，“不要真的以为，你现在有实力能够撼动我的决定。”
愚者微微颔首，然后走到窗边，凝望着外面的世界，缓缓闭上眼睛。纷纷醒来的人们惊恐的向外逃去或是颤抖的等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愚者，就算是在愚者身边扒着窗户向外看两个人。
马跃和真海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正在女警察秀芳，如同上次，秀芳再次紧张的拿枪指着两人，真海看向马跃，本想让他直接发动能力将秀芳吓走，可马跃却呆呆的没有什么反应。
真海不清楚他出了什么事，但此刻情况紧张到了这种程度，就在他们身后还有大量丧尸被堵在一扇门后面，他立刻转换角色，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调说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呢？！赶紧跑吧！”
秀芳再次开枪：“不许动！举起手来！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别耍花招。我宣布，你们被捕了！”
“好好！就算你要抓我们！”真海一指身后已经快被撞开的门：“那也要我们先活着出去再说吧？就算你不希望我们活着，那也不能和我们陪葬吧？”
就在秀芳犹豫的时候，那扇门突然被撞开，于是秀芳立刻起身向前跑：“好吧我同意了！”
“草！”真海爆个粗口一把抓住马跃的手就往前跑。
这条路径他们早就提前算过，包括这一路上所有用来形成障碍的门和用来迷惑他人的岔路口——只可惜后者对数量众多且没有多少智慧的死亡生物无效。期间隐约感觉似乎真海还救了秀芳一次，但是三人对此都没有具体记忆，只有隐约的“印象”。
然后就有了之前的一幕，真海突然感到胸口的痛楚，呕出一口血，马跃猛然惊清醒过来一般，略带戒备的看着秀芳，问道：“这是什么情况？”然后又把刚才的说辞再说一次，而真海也同样回应，唯独秀芳不知道两人出什么问题。
身后大量亡灵生物呃啊的冲过来，马跃抢先一步将一个隐藏的开关按下，身后一道防火隔离门立刻关上。
真海靠着墙边坐下，略微回口气，然后问道：“你怎么回事？”
“不知道。”马跃听着隔离门后丧尸捶打的声音，从地板上翘起一块不起眼的翻板，然后从里面将加长弹夹的两把手枪取出，再将那一圈弹夹围在腰上。
他喀嚓喀嚓的检查着枪具，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熟知他的真海明白，马跃此刻陷入了一个他自己也解不开的局。
“好了，走吧。”说着，真海就将那边安全出口的门打开。
自然，在这种灾难片里面，开门杀是最经典的场景。不过这次只能算是一个开门小陷阱。
门在打开一个不大的出口时一只爪子就够进来，几乎是划着真海的鼻尖下去，然后那伸进来的爪子就被两枪居中打断。如不是马跃及时拉他一把，这一下就能让他破了相，弄不好眼睛都有可能因此被挖出来一只。
连续六枪，将仍然卡在门缝里的残肢打碎，然后狠狠一脚将门踹上，身子向后一倾，左手冲着左方墙面开了一枪，反弹的子弹恰好打在锁扣上，将门轴别死。
真海爬起来谢过一声，然后也开始思考：“现在怎么办？”
“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跑。”马跃抬起头望向上方，手枪连开四枪，将头顶通气窗的四枚螺丝打掉，窗框也在这司法子弹的作用下变形脱落。
真海认真的看他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马跃手指收合着，眼中透出深深的迷茫：“我也……不知道。”
严格来说，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才能做到开枪而不手抖，但是他平时并没有什么训练，就连基础的体能训练都没有多少，他准备这两把武器只是为了预防万一作着拼死的准备——这么多子弹，就算准头再差也能打中吧？
可是此刻他不仅能精确的计算出每颗子弹的走向和力度、力的作用结果，更是能够近乎完美的掌控手枪，这就显得很不可思议。
“那些问题怎样都无所谓，”秀芳将自己的手枪别回身后，看着头顶的通风口也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那么，我们怎么上去？最后一个上去的可能会有些困难了。”
马跃总感觉“这个秀芳”似乎也有些不大一样，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嘿然一笑：“你把枪收起来，就不怕我们两个亡命徒突然袭击你吗？”
秀芳很认真的看着他：“说实话，我很不信任你们两个。但是情况还会变得更糟糕吗？就算我现在杀掉你们两个，我也活不下去。更何况，”她将衣服收束整好，“如果不信任你的话，你刚拿枪的时候我就击毙你了。我没有，是因为我觉得你们不是那样的人。”
马跃和真海对望一样，前者摇摇头，后者则点点头。不过两人都没有和美女打趣的心情，因此真海起身说道：“来，我托你上去。”说着站到出口下，十指交叉手心向上矮身半蹲。
秀芳没有立刻立刻踩上去：“我先说明，你们犯得罪都是大罪，而且都是死罪，所以出去之后，我仍然会追捕你们。”然后毫不客气的一脚踩上去，真海向上托举将她送到了天花板，她双手一撑身子就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这通风通道异常的狭窄，她也只能勉强爬着身子前行，因此再上去的时候就调整好的了方向，头朝外出的一面，同时倒退着让开通风口，这样就能帮助后面的人上来。
然后她伸下手等着拉人，却看那两人迟迟没有动作，催促道：“怎么了？快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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