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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丢银真丢银


  路上,我有些不解地问他:“钟大哥,你们是怎么知道刚才那人是骗子的,莫非也被骗过?”

  “没有。”

  “那是为什么啊?”

  “看出来的。”

  那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想当初我也是品学兼优的聪明之人啊。

  “那当日我卖身葬父你就没想过其实我也是骗子么?”

  “你是骗子?”

  “不是。”

  “那还有什么疑问。”

  我气结,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到底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一人个的眼神就能看出这个人所做的是否真实。”木头人见我不愤,终于还是好心地替我解答了,“当时见你,一脸的无助,很是憔悴,又有恶霸前来调戏很是不忍。可你自从进了王府,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哪还有当初的影子。你说王府的人都欺负你,我却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单凭刚才你又哭又闹,王爷还得哄你的情形,知道的人如我,还晓得你是下人,不知道的人只当你是王爷的亲妹子,或是……”

  “或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钟生,你今日的话很多。”靳长枫不动声色地打断他。

  “是,钟生逾距了。”

  什么人嘛,中途打断别人交谈是很没有礼貌的。

  路经一首饰店,靳长枫信步踏了进去,我本来想在外面守着,不过又想见识一下古代的首饰到底是怎么个夸张法,也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店铺掌柜一见是靳长枫驾到,慌忙从柜台里迎出来:“草民拜见靳王爷。”

  “不必多礼。”

  “草民进去请我家公子出来。”

  “嗯。”

  掌柜的入了内室,我好奇地观察着里面的物品,一件一件的闪着光芒晃得我眼睛都疼,这,这,这些得值多少钱啊,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靳王爷到来,真是令本店篷壁生辉。”一年轻男子从内室出来,在靳长枫面前居然没有行礼,泰然自若,一副书生打扮,温文儒雅,很难与商字搭上号。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一般来说,商就意味着奸,不是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么,可是这男子看起来这么斯文,哪有半点奸相?

  “我怎么就没看出哪里生了辉。”靳长枫笑道。

  “靳王爷,你真是无趣得紧。”斯文男子有些无奈道。

  “跟你还讲什么情趣,这不是可笑么?”靳长枫正经道。

  “唉,你越来越像钟生了。”

  靳长枫笑,钟生嘴角又开始抽了。

  斯文男子叹着气,走到我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疑问道:“这位姑娘是?”

  “乔哥哥,她是若夕。”小家伙已经从钟生身上跳也下来,转扑到乔老板的身上。

  乔老板抱起小家伙转了个圈:“乖乖,又重了不少。”

  “都是王兄不带我来找你玩,再过些时日,凌儿都怕乔哥哥抱不动了。”

  我无语,这孩子咋就这么喜欢被人抱呢?

  乔老板放下小家伙,很有礼貌地双手交握,轻轻作揖道:“在下乔冶,向若夕姑娘问好。”

  奴家惶恐。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若夕就成,乔公子是我家王爷的朋友,若夕只是一个下人,受不得这么大的礼。”

  “下人?”乔冶倒是惊了,不解地朝靳长枫看去。

  “乔冶,前日请你做的东西呢?”

  “催命鬼!”乔冶从身上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他,“拿去,加人工费一共……”

  “行了,还能少你银子不成?”

  靳长枫适时的瞪了他一眼,把盒子打开,我悄悄移到他身边,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是一对耳环,不知何材质,看包装就知道贵重无比,不知道用来送谁的,不可能他自己戴吧?

  “靳王爷可还满意?”

  “你乔冶亲自打造的饰品,岂有不满意的道理?”

  “不知王爷用来送给哪位姑娘,在下可认识?”

  “你以往不似如此爱打听之人。”靳长枫关上盒子,淡淡地说。

  “今次是例外。够得上靳王爷如此大手笔的姑娘,在下又怎么会不好奇?”乔冶微微一笑之后,竟若有所指地朝我看来。

  看我干嘛?没见过美女么?古代人真没礼貌。

  “该让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不想让你知道的,你问也没用。”放下一张银票,牵着小家伙走出了店铺。

  “看你能得意多久,哼!”乔冶不满地收起银票,在身后大声说道,“若夕姑娘好走,下次再来玩,看上什么只管拿,不收你钱。”

  “真的!!”我一激动,赶紧转身问道。

  “若夕!”

  还没待乔冶回来,靳长枫冷冷的声音已经响起。

  得,嫌我贪小便宜给他丢人了。

  我别扭地转回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诅咒他生痔疮,身后乔冶轻笑声格外刺耳,笑不死你!

  靳长枫一直把首饰盒拿在手,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那东西,说实话,在王府的日子也不短了,见过的东西不算少,好像靳长卿所佩戴的饰品件件都称得上是精品,现在想来,竟没一件比得上盒子里的那对耳环,王爷不愧是王爷,眼光独到,连女人的饰品都选得这么别树一格。

  那乔冶更是惊为天人,一个大男人居然能设计出如此别致,女人味十足的饰品,而且还是亲手打造。怎么也没法想法这东西是出自那双细腻的手。

  古代人真是富有智慧和情趣的人类。

  正在走神之际,突然“碰”的一声撞上一堵肉墙。

  “作死啊,想撞死人啊。”一个粗犷的女声响起。

  抬起一看,一个长宽比例差不了多少的女人横眉竖眼地插着腰站在我面前。

  “也不看看自己那身形,我能撞得过你?”开玩笑,你撞死我还差不多。

  “你走路不长眼的,这么大个人你也撞上来,撞死也活该。”嗯,不错,还知道自己长得胖。

  “你长眼就不会被撞上了。”

  刚表扬了你古代人,就遇上这非人类了,时运不佳。

  “哼,身无二两肉,就你这体形,想看到你都难。”

  这丫的,纯心找架吵是吧,可惜你找错人了。

  “是啊,谁不知道你下眼皮发炎,眼睛都是朝上看的。”

  以为我一身下人服就好欺负不是。

  两人正在你瞪我,我瞪你展现彼此气场的时候,突然出现了第三者。一长相野蛮,身形比那女子还惊人的大汉高声道:“娘子,这丫头可是欺负你?”

  “相公,她撞疼我了。”胖女子娇滴滴地说。

  我擦,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到底是谁欺负谁,别仗着你们一人有我两个大我就怕了,哼哼。

  “钟生!”

  我也大吼一声,我也是有帮手之人。

  半天没有人应,怎么搞的,回头一看,钟生站得远远的,看都没看我一眼,当不认识我,可恶,认识我很丢脸么?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

  “死丫头,欺负我娘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大汉伸手想抓住我的胳膊,我一个闪身,躲开了。

  我作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他微微一笑道:“想抓我,再练几年功吧。”

  “臭丫头,居然想躲。”

  胖女子抽搐着面部的肌肉,一堆肉就要扑了上来之际,我一手捏住他的手,一手想要制住她的肩膀。

  不过我失败了,因为我完全使不上力。我练过功夫,行家的警觉性和灵敏度还会下意识地出现,可是现在身子不是我的,手脚根本不太听我大脑的支配。

  大汉也像看出了我的无奈,大喝一声:“看打。”

  眼看着自己要吃地亏了,却看到靳长枫站在一旁居然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没看出有任何出手搭救的迹象,我华丽丽地怒了。

  “靳长枫,你丫的作死啊,老娘要是受了伤,跟你没完。”

  刚冲他吼完,耳边就传来了他的低笑声,然后手被他牵住,身子就往他身上靠了上去,待我站稳后,他才放开了我的手,其实,被他牵着的感觉也挺好。

  “二位这是准备对这位姑娘动手?”靳长枫淡淡地问道。

  “你是何人,少管闲事。”大汉恶狠狠地说。

  赫赫,玩笑开大了,这城里居然还有不认识靳长枫靳王爷的人,阴暗的我在心里直叫唤,快开打啊,快开打啊。

  靳长枫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钟生,然后问那对夫妻:“你们觉得他如何?”

  “什么如何?”那汉子傻兮兮的,完全跟不上节拍。

  靳长枫摇摇头,很是无奈地叫了一声:“钟生。”

  木头人立马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我呸,你丫的势利眼,我叫你的时候没见你跑这么快的。

  钟生一过来,那汉子光看他的眼神就焉了,牵着自己的媳妇,讪讪地说:“这位大侠很英俊。”

  幸好我没喝水,不然铁定得喷。

  “知道怎么做了?”靳长枫道。

  两人先是愣了一会,还算不太笨,马上跟我赔礼道歉。

  我“哼”了一声,抬腿走人,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狗仗人势的感觉真是爽啊。呃,不是,用错成语了,是人仗人势,狐假虎威。

  “你还会功夫?”靳长枫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我身旁,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会!”我坚决地予以否认,我这三脚猫功夫在现代还能打肿脸来充充胖子,在古代高手横行的地方,别丢人了。更何况,我现在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了。

  靳长枫笑而不语,突然手臂一扬,我下意识地用一只手去挡,用另一只手去攻。

  结果可想而知,两只手都被捉住了。

  那个丢脸啊,那个羞愧啊,特别是在看到他们的表情后。

  木头人抽动着嘴角,为了扮酷而强忍着笑意的脸很纠结;

  靳长枫闷笑了一声,放开了我的手。

  “反应还慢了点。”这分明是鄙视加不屑。

  “王兄,你怎么和若夕打架啊?你们俩平时吵吵也就算了,再怎么不和也不能在街上打架啊。”小家伙舔着糖葫芦,认真地指责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架了,分明是你王兄想偷袭我。”我忿忿地说,这丫根本不相信我说的不会武功。

  “王兄你连若夕也偷袭,唉。”小家伙沉重地叹了口气。

  “什么叫连若夕也偷袭,偷袭我很丢脸吗?你这个破小孩儿,你王爷平时都教了你些啥,好的不学,阴阳怪气的功夫倒是学足了十成有多。”

  我气不打一处来,拍着小家伙的额头,教训着他。

  “若夕最坏了,吵架吵不过王兄,打架也不是王兄的对手,就知道拿我出气,哼!”

  我望天,我就这一个嗜好也被你识破了,这些孩子都是吃的啥子长大的啊。

  “我倒是好奇得紧,入府之前,你为何不交待会写字,会功夫?”

  这么问是啥意思,莫非是怀疑我来路不明?好吧,我认,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我的确是来路不明。

  于是我说:“我低调。”

  “低调?”靳长枫锁眉思索着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我很谦虚的意思,因为我不想有人知道我其实很优秀。”胡乱扯了一个理由,顺便臭美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啊。”靳长枫轻轻一笑,“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

  你就拿话来堵死我吧,最多我不应你。

  “王兄,凌儿好累,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小家伙见我俩斗嘴斗得热乎,忙不及地插嘴进来,怕被我们忽视掉。

  靳长枫好笑地瞅了一眼小家伙,脸上尽是宠爱之情。

  被人抱着的喊累,可怜木头人抱着头猪哼都没敢哼一声,差距啊,这就是华丽丽的差距。我同情他。

  “也好,前面便是听雨楼,扬州第一楼,若夕应该没去吧,我们就去那歇息。”

  何止没去过,简直是连听都没听过,一听名字就是个高消费的地方,就是真正的若夕同学也没那闲钱去挥霍,更何况我一现代人。

  “若夕家穷人丑,没敢去那高级的地方。”我讽刺道。

  “真是越相处,越觉得你这个姑娘不一般,初次见你一副我见忧怜的样子是假扮出来的,还是现在这副浑身是刺的样子是武装出来的?”靳长枫深沉地问。

  果然不出所料,对我有所怀疑了。

  “王爷,死了老爹没钱下葬的人能不可怜么?”我白了他一眼。

  他停下脚步,微笑着看着我,看着我心里开始发毛,脸上开始发烫,心跳开始加速。

  干嘛啊,大白天的不走路,我脸上有花啊?

  “那个,王,王爷……”我想提醒他我脸上没有花。

  “到了。”

  “……”

  你去死好了!

  每次到我开始有遐想的时候,他都能轻描淡写地给我掐死,我肯定与他命里犯冲,肯定的。

  扬州第一楼,果然名不虚传。就是那横在上面的招牌,也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为啥呢?因为我压根没看出那上面写着的是“听雨楼。”古代人的书法真是练就得神乎其乎啊。

  刚进到大堂,就看到一年轻女子迎了出来,眼角带笑,风情万种,漂亮!

  “王爷。”女子走近靳长枫身边,低身拜见。

  靳长枫居然亲自扶起她道:“晓梦不必多礼。”

  有奸情!

  我冷眼看着眼前你浓我浓的男女,用手肘碰了碰站在一旁的木头人,小声问道:“那闺女是何人?”

  木头人嘴角又抽搐了一番,才道:“听雨楼的老板,东方晓梦。”

  “武林人士?”我惊道。

  “怎么说?”

  “武林人士不是姓东方就是西门,或是慕容,一般姓氏为两个字的都是武林人士,拥有一身剽悍的武功,人见杀人,佛见杀佛。”

  我一脸的陶醉皆羡慕,木头人则是满头黑线,索性不再理我。

  “若夕,我告诉你,东方姐姐最喜欢王兄了,王兄也喜欢她,刚才王兄买的手饰肯定是送给东方姐姐的,你不要不高兴哦。”小家伙悄悄地对我说。

  “我生个毛的气!”我大吼一声。

  靳长枫和东方晓梦同时回头。

  靳长枫先是微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慢慢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东方晓得则是很惊奇地看着我,但见没有人开始为她引见,也便没多口,也对我淡淡的笑了。

  狗男女啊,连笑容都这么一致,没奸情我就不信了。

  不过,人家有奸情关我啥子事,你不就是心疼那价值连城的耳环么?贪钱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哦。

  把注意力从那二人身上移开,我认真的观赏听雨楼里面的装修。

  雅,就一个字。格调让人甚是舒心,里面的客人一片就是非富则贵,而且人人气质高贵大方,真是什么地方配什么样的人哪,像我这般有气质之人,也唯此处配得上我进来坐坐了。

  听雨楼共分三层,一楼是大堂,设置倒像是写字楼般,分成了好几个不同的区域,均用了了低矮的山水画作屏风来隔开,从客人的水准来看,应该是最低消费的那种,即便是这样,一楼的客人也都显得斯斯文文,没有其他酒楼茶馆般的嘈杂,八卦,安静得倒像是教堂,只有暗暗祷告的声音。

  我们当然不会在一楼停留。

  二楼便是包间了,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还是那句话,我不认得上面的字。

  很明显,对于靳长枫此等人物,二楼也是留不住他滴。

  所以,我们直接上了顶楼。

  我以为顶楼会是高级包间,待我上得楼来,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顶楼完全是一个花园,红红绿绿,争芳斗艳,香味芬芳扑鼻,好吧,我的成语造诣也就这样了,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了。

  花园中间有两处相连的竹屋,其中一间门是关着的。

  “郡主和卫公子在里面,王爷要和他们一起吗?”东方晓梦问道。

  “不要!”没等靳长枫回答,小家伙便替他做了主。

  “别去打搅他们了,你下去吧。”

  东方晓阳微笑着弓了弓身子,退下楼去。

  “咦,东方老板干嘛不和我们一起啊?”我问木头人。

  “她为何要同我们一起。”靳长枫饶有兴趣地问道。

  她不是你的相好么?我刚想说出来,却又被靳长枫那深遂的目光给打了回去/

  “她不是老板么。”我说。

  “若是这样,那她岂非忙不过来,听雨楼这么多客人,她能陪得过来么?”靳长枫好笑地说。

  “你,你不噎我舌头会生疮啊?”

  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他也没听清我在说啥,因为他没有再噎我了。

  一前一后踱进那间小竹屋,一阵淡雅的清香袭来,令我心旷神怡。

  小竹屋里布置得竟是异常简单,却也显得格外舒适,更令人吃惊的是,正中央的桌子上已布好了茶具还有点心,悄悄地摸了摸茶壶,竟是热的。

  果然是心有灵犀得紧。

  眼看着靳长枫坐了下来,木头人把小家伙抱上了凳子自己也坐了下来后,却没有人招呼我坐,我的脸就白了,这丫带来我莫非是让我伺候他们吃东西的?怪不得上来这么久没有见有人跟来服侍。什么天下第一楼,去他鬼的,来消费还得自己带店小二。

  我擦啊!

  我忿忿地拿起茶壶准备为几位主子上茶,跟着就发现六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这茶有毒?”我端着茶壶的手忍不住发抖。

  “坐下吧,一会自然有人上来,别糟蹋了这上等龙井。”靳长枫一手抚额,很是无奈地说。

  “……”

  不理会他的嘲讽,我美滋滋地坐了下来,率先抓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入口即化,佳肴啊,馋得我嘴里的还没有吞下,两只手又朝着目标前进。

  “慢点,小心噎着。”靳长枫微笑着说,似乎我的吃相很令他满意。

  “噎,噎什么,我都已被你噎得现在是刀枪不入了。”

  嘴里含着东西,不清不楚地回应他。也不知道他听明白了没有,只见到他眼底的笑意,还有木头人抽搐的嘴角。

  我有些不明,这木头人抽风抽上隐了,这一天都抽了多少次了?我再度同情他。

  片刻之后,有姑娘进来泡茶,看了她那一套完整的动作,然后退出门外,我羞愧地低下了高贵的头。

  小家伙看出了我的尴尬,嘻嘻嘻地真笑,嘴里的糕点细屑一个劲地嘴外飞。

  这丫其实和我一样,是个吃货。嘴里就不说了,手上抓的比我还多。

  正吃得有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内。

  “桐表哥,苗若夕不过是个下人,你为何一再替她出头?”

  那一声桐表哥很明显比时平说话的音量高了几个分贝,而且语气充满了怨恨,又隐约听到我的名字,刚才东方老板不是说卫子桐和郡主在隔壁私会么,这死女人连私会的时间都不闲着想方设法地在卫子桐面前嚼我舌根,就因为他替我出过头?

  还真是我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吃东西了,将手指放在嘴边,对桌上的人嘘了一声。

  小家伙很乖巧地点点头,学着我的样子把手指放在嘴边,也嘘了一声。

  靳长枫沉着脸,不再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看得出,他很生气,可能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王妹其实就是一个八婆,哈哈,我乐。

  只有木头人没有表情,趁我们都把精力放在偷听上面,才开始慢慢地品尝桌上的糕点来。

  “长卿表妹,你也知道说若夕是一个下人,为何你也对她如此上心?”卫子桐悠悠然的声音传来。

  “就是因为这个下人不知进退,才要好好调教,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奴才。”

  死丫头,你才不知进退。你喜欢你桐表哥就把心思用在勾男人上面,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烦顶个屁用。笨死了。跟猪一样。

  “我倒是觉得她挺有趣。”

  “有趣?我看她长得一脸狐媚相除了勾男人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死女人,我什么时候勾引过男人了?气死老娘了,我要去杀了她。

  “都说凌儿那件事是误会了,你怎么还在提起?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开口就是狐媚相,闭口就是勾男人,凌儿还这么小,你们怎么就说得出口?”

  卫子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高兴,靳长卿倒是许久没有出声。

  心下暗暗感激卫子桐,瞄了一眼靳长枫,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就在我以为隔壁关于我的对话已经完结了的时候,靳长卿的声音又响起。

  “好吧,凌儿的事就当是误会,那钟生呢?下人们都在说,若夕进府没有经过正规挑选,而是被钟生带进来的,她与钟生非亲非故,如若不是耍了什么手段,以钟生那么淡泊的性子,会做出这种事来?”靳长卿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卫子桐竟没有应答,听得我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嘴。

  再看木头人,已是满头的黑线,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

  “还有今儿个晌午,不知道她是怎么从王兄那里骗来了一块玉坠子,连饭都顾不得吃了,跟一屋子的奴才炫耀,那股得意劲看了就讨厌。我就说了她几句,她马上就跑到王兄那里去告状。哼,她真是高估了自己,勾男人还上瘾了,居然打起了王兄的主意,她真以为王兄会向着她,最后那块玉坠子王兄还不是从她手上拿了回来,送给了我。哼,她也配!”

  听到这里,我轻笑出声,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气还是恨了。

  “你说够了没有?”卫子桐的语气逐渐变冷。

  “桐表哥……”

  “陪你出来不是来听你对别人说三道四的,注意你自己身份,你是郡主,不是市井泼妇!”

  “桐表哥,我只是……”

  “够了!如果我是你王兄,绝不会将玉坠再收回,哪怕是你想要!”

  “桐表哥,你从来都没有这么凶吼过我。”靳长卿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听进我耳里真是雪碧透心凉啊,终于有人为我出了口恶气。

  “你以前也不会这般刻薄的,好了,回去吧。”

  我看不到靳长卿的脸,看我相信,那张脸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我冷笑三声,顺便对靳长枫轻轻一笑,道:“王爷,若夕失陪片刻。”

  “若夕。”他轻唤道。神情带有一丝不忍和心疼,真是冰雪聪明啊,我一开口就知道我想干啥了,这么快就心疼那个坏心眼的王妹了?

  我没再回应,只是迅速地起身走出竹屋,在隔壁间的门口候着。

  片刻后,房门打开了。

  “若夕,你怎么在这儿?”卫子桐开的门,看到我很是吃惊。

  “苗若夕,你居然跟踪我们!”靳长卿更是俊脸涨得通红,一副想吃了我的样子。

  我根本没有理会那个疯子,朝卫子桐行了一个礼,感激道:“表少爷,适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多谢表少爷。”

  “今儿个倒是见外了,平日也没见你如此有礼貌。”卫子桐伸手扶住我,笑道。

  “好你个奴婢,不但跟踪我们,还偷听我们说话。”靳长卿咬牙切齿。

  说实话,我并不怕她,但是靳长枫说得对,在没有找到合适的退路前,我还得继续在王府生活着,我不能与靳长卿撕破脸,不管是卫子桐还是靳长枫,又或者是小家伙,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在我身边替我出头,而且像这样必须依附着别人才能得以好生的日子,我也不习惯过。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会忍辱偷生!

  我可以容忍别人暗地里议论我,说我坏话,但是有些底限不能犯,比如说我勾男人。

  笑话,想我武三丫在现代这么喜欢一个人都没有想过去刻意迎合讨好,更何况现在穿回了古代,对一个女人来说,勾男人是致命的罪,所谓入乡随俗,我就是再不要脸也不敢去破这个例。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吭声。

  “桐表哥,你看她,不是跟踪我们怎么会上到这里来?东方晓梦怎么会把这种人放进来,真是污了这扬州第一楼。”

  “若夕是我带来的,王妹,有问题吗?”

  靳长枫不知何时出来的,淡淡地扫了他老妹一眼,缓缓地问道。

  “王兄,原来你也在这里。”靳长卿脸上一红,垂下头。

  “表哥,你们这是?”从见到靳长枫起,卫子桐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时终于忍不住问道。

  “凌儿想出来玩。”靳长枫淡淡地答道。

  “那凌儿呢?”卫子桐紧追着问。

  这里钟生也抱着小家伙出来了,小家伙朝卫子桐做了一个鬼脸,朗声道:“我在这里,就准你和二姐出来玩,不准我和若夕出来玩么?”

  卫子桐突然就笑了起来。

  靳长卿看到钟生也在,脸更红了,尴尬道:“钟生也在啊。”

  “是的,郡主。当日在下把若夕姑娘带进府只因她委实可怜,王爷也没有反对,并不是如郡主所说,若夕姑娘对在下耍了什么手段,请郡主日后切勿再说这样的话,我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都不要紧,但会毁了若夕姑娘的名节。”钟生不亢不卑道。

  靳长卿则被气得浑身发抖,碍着钟生的特殊身份没有发作,只是哼了一声,愤然离开。

  在楼梯口她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日后我会不会被这个眼神灼伤,我只知道,我们的梁子是结定了。

  其实,似靳长卿这样,有一个人让自己爱着的人,每天可以看到他,甚至为他嫉妒,为他吃醋,这也是一种幸福啊。

  因为这个人,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

  可是我呢,我爱的人在哪里?我不知道。或生或死,我更不知道。

  莫名地,心中有些悲哀。

  杨旭,我好想你。如果你还活着,我的“死讯”会不会让你掉眼泪?

  原本好好的出来散个步,喝会茶,吃点东西,就这么被搅黄了,靳长卿被气跑了后,我们一行人也跟着离开了听雨楼。

  临走前,我趁他们不注意,还悄悄溜回了竹屋把没吃完的糕点打了个包,想着拎回去让纬真也尝尝。

  在楼下碰到东方老板,两位爷和她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而靳长枫身上的盒,却一直没有拿出来,大概是碍着这里人太多,不好意思,王爷的脸皮带真薄。

  小家伙早没了来时的兴致,趴在木头人身上就睡着了。

  而我也对这些古建筑开始审美疲劳了,偶尔会趁没有见到的时候,偷偷从兜里摸出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徐展扬那桩事可是有了眉目?”在路上,卫子桐问道。

  “暂时没有,等他来了再议。”

  一听到徐展扬这个名字,我整个人都傻了,这不是我梦中出现过的名字吗?那个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有钱有势,什么都见过的徐展扬,和这个徐展扬是一个人吗?

  立在大街中央,我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也不动。

  钟生碰了碰我:“若夕姑娘。”

  “啊。”我回过神来。

  “怎么了?表情这么古怪,见到什么骇人的事被吓到了?”

  “没,没呢。”

  “走个路都不让人省心。”靳长枫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些许宠溺,柔声说道。

  “王爷刚才说的那个徐展扬,可是江南徐家的徐展扬?”我谨慎地问道。

  “正是。”靳长枫略带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也认识?”

  “没,没呢,就是听说过这人,好像很多银子的样子,嘿嘿。”我假笑道。

  “他的确有很多银子。”靳长枫淡然道。

  卫子桐则是神情古怪地看着我。

  之后是怎么回的府,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我全然不知道,脑中只有一个名字,徐展扬。

  如果真是我梦中的那个徐展扬,那么杨旭呢?

  徐展扬的名字像是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中般,让我从听到这三个字开始就一直没有淡定过。

  早早地把小家伙哄睡下,心神恍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头直发愣。

  纬真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我身旁的,我也不知道;她出声叫我的之前可说过其他什么,我也不知道。

  “若夕,你这是怎么了?”纬真一手探上我的额头,面带担忧。

  不消说,看我这副痴呆样,她肯定以为我又发起烧了啥也不记得了。

  我冲她勉强地一笑,把下午偷回来的糕点从身上掏出来递给她。

  “这是……”纬真揭外面包着的薄纸,看到里面的东西,惊奇地问道。

  “听雨楼的东西,我尝着味道不错,就给你偷回来了,反正付了钱了,你可别说出去。”我低声嘱咐道,隔墙有耳。

  “听雨楼?若夕你出府了?你怎么敢出府,天啊,有没有人看见?”

  纬真一听说是听雨的东西就举一反三的推算是我不仅偷了吃的回来,而且还是偷着溜出府去的。

  我头疼:“我跟着王爷出去的。”

  “你怎么……”

  “纬真啦,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你就不要问了,先要去洗澡了。”

  我受不了纬真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好像跟着王爷出府是一件可以惊动到皇宫去的大事般。

  唉,这该死的奴性,我都几乎被同化了,因为在看到纬真那副夸张的样子后,我竟有几分得意。

  有时不得不承认,靳长枫的确在很多时候在我在他人面前长了脸,其实他不拿话噎我的时候,基本上也算得上是个纤纤君子,所以纬真会喜欢他。

  不过,我倒是很想问问,她可有被他噎过?

  想到这里,不禁低笑出声来,迈着欢快的步伐,向冲凉房走去。

  徐展扬是不是我梦中的那个人,现在纠结也没有用,见过人才知道。

  靳长枫不是说过在等他来吗?

  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不是寻思,而是等。

  洗了澡出来,再加上放下了心中的事,顿时觉得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星星也一闪一闪的,连身后的黑影也越来越逼近了。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下,不要告诉我,这么大一团黑影是老鼠,我肯定会疯的。

  我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出声,只有硬着头皮加快脚步。

  我快它也快,终于在我想开跑的时候,有人拦腰抱住了我。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本来不想出声的。

  我张大了嘴巴,准备使出我的佛山狮子吼。

  嘴也被捂住了。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天上,含恨,其实今晚的月亮一点也不圆!

  “若夕,不要怕,是我。”来人说话了,是男声,声音很轻很轻,听起来应该是熟人,至少是苗若夕的熟人。

  我点点头,唔了一声,证明我一点都没有怕。

  “若夕,我好想你。”来人把头低在我的肩膀上,细声呢喃。

  我哭,有你这样想的么?黑灯瞎火的钻出来玩胁持,吓唬人。

  “唔唔唔。”我小幅度的挣扎着,以示我要说话。

  “若夕,你不喊人,我就把手放开。”

  我点点头。跟着捂住在我嘴上的手也松开了。

  “你是何人?”我镇定下来,小声地问。

  “若夕,你不认得我了?”来人几分哀怨,几分震惊道。

  “你都不让我看正面的,我哪认得出你,我后脑勺又没长眼睛。”我翻一翻白眼,虽然他看不见。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我凭啥就应该听出你的声音啊?呃,这位大哥莫非是苗若夕的情人?青梅竹马?

  “你不敢确定,你是……”

  “我是你阿聪哥啊。”

  “阿聪哥?真是你?”我装作很惊喜的样子,虽然他还是看不到,但从我语气中应该能听出。

  “若夕,你终于听出我的声音了,太好了。”他果然被我感染了,只是不过,却把我抱得越来越紧了。

  我挣扎着说:“阿聪哥,你先把我放开,我快透不过气了。”

  “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走了,你答应过我不走的,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来人说话的语气从热情变成了现在的愤怒,我感染到他浑身都在抖,而搂在我腰间的手已经攀上了我的脖子。

  我大骇之下,手上的桶“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我擦啊,敢情这丫不是青梅竹马,而是世仇宿怨,他不是来寻情的,而是来要我命的。

  我刚想呼救,脖子就被箍住了,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我开始对他拳打脚踢,可是他根本不在乎身上的疼痛,箍住我脖子和搂在我腰间的手就没有松动过。

  我命将不久矣,我哀恸的泪缓缓滑落。

  苗若夕啊苗若夕,我占用了你的身子,将你的灵魂赶出体魄;而此刻,我也将用自己的灵魂来为你填命。

  我不再挣扎,在我几乎已经认命的时候,箍住我脖子的手稍稍放松了。

  这是机会,他还是不敢杀我,开玩笑,这可是在王府。

  可是,这守卫森严的王府就怎么让他进来了呢?明天让靳长枫把护院全换了!

  泪,我能活到明天么?

  “阿聪哥,这里是王府,你快走吧,被人发现了你就跑不掉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开我自己逃命去。

  “我进来了就没打算一个人出去,若夕,我喜欢你,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走?”怎么剧情又变了,还是青梅竹马。

  “若夕,跟我走。”

  跟你走,你又是谁?若是在今晚之前,我可能真会跟他走,我曾那么的想要离开王府,这人是爱若夕的,只要答应跟他走,他断然不会伤害我。

  只是现在我不能,我刚刚有了徐展扬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没见到人之前,我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假如我还能见到杨旭,唯一能帮我的,就是徐展扬了,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离开。

  “阿聪哥,你听我说,我不能走,我是签了卖身契的,如果跑了会被通辑,被抓住在坐牢的。”我好声好气地解释。

  “为什么?你答应等我回来就嫁给我的。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说什么了?”

  “我躲在柴房,听他们说,你勾这里的主子,我本来是不信的。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走了,你嫌我穷,若夕,你真让我失望。”

  这群该死的奴才!!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重,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糊涂,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薄。

  “阿,阿,阿聪哥,放,放,开我。”

  “若夕,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我已经被箍得说不出话来了,我甚至连来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要死在他手上了,我不甘心。

  “若夕,跟我走吧,若夕,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松开我脖子上的手,让我喘回了最后一口气,他还算拿捏得当,最终没有要了我的命,可是我已经全身无力地倒在他身上。

  “若夕,我带你走。”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抱了起来,我开始挣扎。

  “阿聪哥,你听我说,你,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我放进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籁吧。

  本来黑暗的地方一下子光亮了起来,卫子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突然松了口气,有救了。

  “你是谁?”阿聪抱紧了我,厉声质问道。

  “我是谁与你无关,把她放了。”

  “识趣的最好别多事。”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显然也看到了危机。

  “啧啧啧,好有胆色。”卫子戏谑道,“今儿个回府的时候见有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我就留了个心眼,故意把你放了进来跟着你看你想干什么,没想到费了这么大一个周折,竟然是为了一个丫头。”

  卫子桐摇着头,轻叹了口气。

  我怒了,丫头怎么了?丫头就没资格被胁持了?最可恨的是,他一直看见的,现在才跑出来救我,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收尸?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管你是谁,今晚我要带她走,你休要拦我。”

  “你觉得你带得走吗?”卫子桐冷笑道。然后从他身边迅速地冒出几个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来人。

  来人察觉得大势己去,垂下头来,月光照在他脸上,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很平凡的一张脸,但眼晴很明亮,只听他温柔地对我说:“若夕,你是我的。”

  从他眼里,我看到了最后一丝表情,那就是绝望,刚松开我脖子的手又攀了上来。

  “不要!!”我大声地尖叫。

  我的叫声还没有收尾,来人已经松开了手,然后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卫子桐出现在他身边,朝我张开手臂,笑着对我说:“你若想倒,就倒我这儿来吧。”

  我是真的很听话,我也实在是站不稳了,软软地朝他身上一靠,顺便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看戏看得很过瘾嘛。

  听到卫子桐在我耳边低呼了一声“小妖精”,然后我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真的是被吓惨了,我闭上了沉重的双眼,感觉到他刚走出几步,却又站住不动了。

  睁开眼一看,靳长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只见他面无表情在站在前方看着我这副倒霉相不说话。站在他身后的,除了木头人钟生,还有吓白了一张脸的纬真。

  “表哥。”

  “王爷。”

  我挣脱着想下来,卫子桐却抱着我不放。

  “表少爷,请放奴婢下来,奴婢可以自己行走。”

  “纬真。”靳长枫终于说话了。

  “奴婢在。”

  “别让表少爷累着。”

  “奴婢明白。”

  纬真走上前来,对卫子桐微微弓了身子,说道:“请表少爷将若夕交给奴婢便可。”

  卫子桐低下头对我一笑,说:“丫头,看来关心你的人不少啊。”

  然后就把我放了下来,纬真上前扶我,我小声地问她:“吵醒你了?”

  “你没回来,我如何睡得着。”纬真瞪了我一眼,眼底却尽是关切。

  我对她抱歉地笑,你以为我想啊,不知道哪来的疯子吓死个人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

  “王爷差人把我叫来的。”

  不要告诉我,靳长枫这挨千刀其实也是一早就知道了,或者是一旁看了很久了。我被胁持被他们当猴戏看了,很好。

  “王爷,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一般在我很愤怒的时候,我都会很恭敬地叫他一声王爷。

  靳长枫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不说话。

  “是我通知王爷的。”木头人答道。

  我松了口气。

  “把人带下去,明天送官府查办,夜闯靳王府,胆子倒是不小,就是脑袋少了根筋!”

  呃,靳长枫今晚好帅哦,居然还会骂人呢,我好崇拜哦。

  “是的,王爷。”

  “还有你,这种情况别再让我看到第二次。”

  靳长枫冷冷地盯着卫子桐,看惯了他的笑容,这一变脸,吓得我当场就抖了三抖。

  “表哥是指什么呢?”卫子桐完全不理会靳长枫的冷脸,嘻皮笑脸地问,“是指我放了人进来,还是因为抱了凌儿的奴婢?”

  靳长枫没有回答卫子桐的话,突然转过脸来对我们说:“你们俩还不走?”

  “是,奴婢这就下去。”纬真恭敬地答道。

  靠,你凶什么凶啊,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是受害者啊,你不安慰一下还这么凶我,最可恶的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嘛。

  我恨恨地被纬真拖回了房间,每次都是这样,关键时候不是拿话噎我,就是不让我听。

  过份,这么大一个王府,居然会这不安全,哼!

  唉,我的思维也真是跳跃得可以,可能今晚的刺激真是大了,倒在床上就闭上了眼。

  我知道纬真在我床头边立了很久,可是,我真是什么都不想说,我甚至连思考阿聪与“我”之间的关系的空档都没有,然后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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