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男主他还是个黑户
早上9点，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开进了学校大门，转弯后朝办公楼而去。
严远和小高下了车直奔医学院办公室，院领导和辅导员接待了他们。
虽然辅导员昨天接到了电话询问情况，但今天咋一听方赫失踪的消息还是一阵震惊。连忙表示一定配合警官查案，尽快找到方赫。
很快，两个女同学被叫到了办公室，正是昨天与方赫同去医院的两个女生。两人的忐忑不安在见到办公室里的警官后放大到了极点。
严远安抚了两个女生，她们总算放下心来，手脚慌乱地坐到位置上。
“方赫失踪了。”严远没有多说闲话，直切主题。
“啊？方赫失踪了？”两个女生眼露惊讶迷茫，昨天辅导员打电话问她两有没有看见方赫去哪了，她们虽疑惑去没多想，哪知道就听到这么惊悚地消息。
严远没有解释，只是询问道：“你们昨天和方赫一起去得医院，途中有感觉什么异常吗？”
两个女生摇了摇头。
“回诉一下昨天的情景，尤其是你们上公交车以后地事情。”
女生面面相觑，俱是惶恐不已，其中稍稍冷静一点地女生把昨天发生的事回想了一遍，详细地说了。
严远和小高越听脸色越是复杂，眼中的谜团更甚了。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方赫是什么时候下车的？他也没说过要去哪里？”
女生不知所措地点头，“我们上车以后，方赫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两坐在后车厢。本来他是要回家的，因为我们受伤住院的同学让方赫帮忙送东西回学校，所以我们才一起上了车。按理方赫要在超市下车然后转48路回学校，我们两个因为去逛街要比方赫早下车。但是，在我们下车前方赫就不见了。大概才4站左右，我一抬头就没看见他。”
另一个女生连忙道：“我开始以为方赫换位置了，可是打量了一圈都没看到他。而且当时也不是坐车高峰期，公交车上根本没多少人，如果他下车的话我们按理会注意到，他也会很我们打声招呼的。”
可事实上她们完全不知道方赫到底什么时候下得车，但是大白天的两人都没多想。
严远点了点头，“谢谢两位同学的合作，你们可以回去上课了。”
女生一走，严远和小高冷静地表情再也维持不了，顿时脸色凝重，越发复杂难辨。
小高看了一眼自己记下的笔录咽了咽口水道：“又是这样，简直跟前面失踪的人情况一模一样。问题是方赫根本不是92路公交车事件的幸存者。他的失踪到底是偶然还是我们昨天的猜测是错误的。”
严远没有说话，但是面无表情地脸和幽深不见底地瞳孔表达了相同的疑惑和不安。在他们以为即将拨云见月时，才发现挖掘出更深地谜团。
昨晚，他们整组队员熬夜看监控，前面的内容很正常，被害人上车投币刷卡，有位置的坐着没位置的站着。之后的内容他们不敢大意，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被害人，大概二十几分钟后他们察觉到一丝怪异，车上人挤人，乘客上上下下，可被害人从上车不久就一动不动保持着低头地动作，像一座雕塑。
正常人就算耐心和持久力强也不可能维持同一个姿势几十分钟都不动弹，甚至连半点幅度都没有。他们几人心生怪异，连忙放大了视频，这一看吓得不轻，那人根本不是被害人。不仅如此，连看另外几人失踪者的监控都是同样的情况。
严远他们不得不承认被害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见踪影了，思来想去，要么他们见鬼了要么监控被人篡改了。整组队员一晚上马不停蹄，最终排除了监控被篡改的可能性。
可是剩下的猜测却让严远脊背发凉，心生恐惧。
严远把办公室外间的辅导员请了进来，递过一张写着信息的纸张道：“老师，能帮忙把这位同学叫来吗？”
“她是？”
“我不清楚她是那个专业的，只知道她也在这个学校。”严远为难道。
“那我马上去查查。”
……
日语系辅导员来班上找她的时候，林熙正在上日语课。
他们班有近百人，只有大型阶梯教室能容纳这么多的学生，刚开学逃学的学生很少，整个教室被坐得满满。泰明戴着棒球帽和黑色美瞳，挤在人群里至少不那么引人注目。
老师当时眉飞色舞，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平安时代，也不知那句话刺激了泰明的神经。
林熙只听刷的一声，身边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在她目瞪口呆中，泰明用毫无起伏地语气否定了老师的话，从容淡定地跟老师交流了一番。
然后林熙和泰明两人成为全班的焦点。
同学们齐刷刷地看着两人，他们班虽然人多，两年下来还有很多同学没认熟悉，但是眼前这位看起来高贵冷艳的男生绝壁不是他们班的同学，否则女生不暴走才怪。
“这位同学你的学号是多少，叫什么名字？”老师已经开始翻起花名册了，“你的日语很流利，对日本史很熟悉，观点见解独到，期末给你加分，其他同学好好向他学习。”
其他人一下子羡慕嫉妒恨了，林熙却是扶额头疼不已。她日语还没到专业的地步，到底泰明和老师讲了什么，她还一片茫然。
现在还是想办法赶紧补救吧！
林熙眼角抽搐，暗自咬牙地扯了扯泰明的衣角让他赶紧坐下，闯祸的某人理直气壮毫不自知地瞥了她一眼，眉间微蹙。
“老师，他不是我们班的同学。”林熙厚着脸皮站了起来，苦哈哈求情道：“他是我男朋友，是来旁听的，老师手下留情。”
“不是我们班的？”老师恍然大悟，嘀咕道：“难怪，要不然这么优秀地同学没道理默默无闻。
那他哪个专业的，要不要转到我们日语系来？”
林熙正着急找什么理由时，辅导员敲了敲教室的门打断了老师，点名叫走了林熙。林熙在全班同学好奇地目光下汗涔涔地出了教室，身为临时男友的泰明理所当然地跟着去了。
路上林熙直接问辅导员，辅导员自个也不清楚，院领导打电话给他说两位警官要见林熙。
林熙心里一个咯噔直打鼓，她没做什么违法乱纪地事情吧，20多年来就没跟警察面对面过。
七上八下后林熙把眼神往跟在后头的泰明身上瞄，难不成泰明黑户的身份被发现了？
林熙和之前两位同学一样忐忑不安地被领到了办公室，同大部分普通人民一样，无关是否做了违法的事情，对警察总是怀着畏惧。
严远看到进来的一男一女起身道：“林熙同学？”
眼神习惯性地扫视了两人一眼，看到身后泰明一头非主流长发和遮住大半边脸的口罩时嘴角可疑地抽搐，严远把目光投向林熙，似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三言两语说清了来意。
林熙知道自己是被叫来协助调查失踪案，虽然疑惑却也因与自己和泰明无关而松了口气，顿时冷静了下来。
“你和方赫什么关系？”严远依旧开门见山。
方赫？他跟失踪案有什么联系？
“我们是朋友。”满腹疑问中林熙毫无迟疑地回答了问题。
“方赫失踪了，大概昨天下午3点15分到3点半之间。”严远垂下眼眸道。
“……方赫失踪？”林熙咋听这个消息同两位学姐一样脑子有点懵，但是很快林熙就想到了昨天方赫的未接来电。
下一秒，严远也提到了这个疑点，“我们查过方赫的通话记录，他失踪前最后几个电话都是打给你的。”
林熙愧疚不已，如果她昨天接到电话说不定能帮到什么。
“抱歉，方赫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还去拿快递了，事后我回拨过去，不过没有人接，当时也没想太多。”
严远失望地点了点头，理智上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这是个意外，你不用太在意。”严远礼节性安慰了几句，突然话锋一转道：“事实上，方赫是我表弟，我很好奇他失踪前为什么给你电话？”
而不是他这个刑侦队的警察表哥。
知道他们关系的同时林熙脑子冒出了与严远相同的疑问，对普通人来说，遇到危险时报警是第一反应，况且警察还是自家的亲戚。
方赫没道理给她打电话。
除非……除非他遇到的事情是警察解决不了。
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绕过警察找她呢？
电光火石间林熙想到某个可能，再联想到最近一样失踪的毫无痕迹的其他人，林熙升起不详的预感。
这时，林熙的口袋嗡嗡作响，因为上课林熙把手机关成震动，但是在安静地办公室里震动声格外清晰。
林熙尴尬地笑笑，连忙拿出手机正打算关机，然而看到来电显示时，林熙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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