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幽灵公交车
严远并没有刻意观察林熙的表情，但是她脸上的惊骇太过明显了。
职业地敏锐性让严远下意识问道：“谁的电话？”
“……方赫。”林熙傻愣愣道。
“小赫？”严远顾不得什么直接从林熙手上抽走手机接通，“小赫，你还安全吗？现在在哪里……”
不负严远所望，电话那头马上传来方赫惊恐急切地嘶吼声：“林熙……快救我……车上……失踪的人……那里……”方赫的声音断断续续而扭曲，不过几秒便像电视没有信号一般雪花哗啦一片。
严远不死心，大吼道：“小赫回答我……小赫……该死的！”
严远五指握紧险些捏碎了林熙的手机。
“老大，什么情况？”小高忽略严远黑沉地脸色问道。
林熙小心翼翼地拿回自己的手机，忍不住问道：“方赫在哪？他说了什么？”
严远双拳紧握慢慢冷静下来，抬起双眸探究地视线落在林熙身上，“小赫说……让你救他。”
严远心中的疑虑更深了，小赫手机在身边，能打电话，为什么没有报警？反而锲而不舍地找林林熙，他话里让林熙救他什么意思？
救他？他在哪里？怎么救？
现在情况完全不明。
林熙一头乱麻顾不得尴尬急忙问：“还有呢？方赫还说了什么吗？”
严远皱眉，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从方赫扭曲断续地话推断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小赫和之前失踪的人一起，看样子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林熙咬咬牙豁出去了，“警官先生，如果信得过我，可以跟我说说失踪案地其他线索吗？”
严远和小高面面相觑，为林熙话里的大胆要求不可置信。
晚上7点，天色刚开始擦黑，林熙和泰明慢悠悠地吃完了晚饭。
林熙把今晚可能要用到的东西收拾好放进背包里，没多少东西花的时间不多。
倒是泰明，表情虔诚地进了浴室洗了澡，穿好白色里衣就出来了，神色正经地又换上他那件黑白相间地阴阳师狩衣，郑重其事地带上佛珠，一身阴阳师行头穿戴完毕。
很有干大事地错觉，事实上他们今晚要干地的确是大事。
“泰明，任重道远，今晚全靠你了。”林熙不知羞耻地委以重任。
两人出了小区便看到悄悄停在路边地警车，林熙拉着泰明快步走上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等你们老半天了，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刚坐上驾驶座上的小高就催了。
林熙心中有了怀疑，直接道：“超市站吧，那里离事故现场最近。”
“好嘞，坐稳了。”车子启动咻得冲了出去。
副驾驶座上的严远从后视镜观察两人，他也没想到脱了帽子和口罩的泰明相貌如此出众，把很多女生都比下去了，也难怪遮遮掩掩地，就是这一身打扮不伦不类的。
“林同学的男友真是漂亮地出人意料，不过你们小女生的审美观还真是奇怪，尽喜欢杀马特、非主流之类的，好好地一个大帅哥整成不像样。”严远打趣道。
林熙嘴角抽搐，也不解释，任他们误会算了，这般诡异地爱好绝不是她，谁让泰明就长这个样。
“老大说的对，男人就应该强壮有力靠实力征服女人，靠漂亮吸引女生算好汉啊！而且瘦弱地跟弱鸡一样，一招就撂倒，连女朋友都保护不了。”小高附和道。
这是在说泰明像弱鸡一样无能，其实是羡慕嫉妒恨吧！
林熙实在不忍心打击小高说因为这是一个看脸地世界，强壮地肌肉是卖不了萌的。
况且泰明看着清瘦，身上也是有大把大把线条优美地肌肉，武力值地话她敢保证严远和小高合起来都不是对手。
小高就跟老妈子对上叛逆期儿子一样絮絮叨叨，“你们年轻人……头发赶紧染回来，绿油油地就跟绿帽子一样……不要以为戴了美瞳很酷，可伤眼睛了……眼角那个应该是假钻吧！衣服，算了我就不说了……”
说得自己多老似的。
林熙额角太阳穴噗噗直响，小心翼翼拉住泰明生怕他一个忍耐你不住暴走了，眼角余光瞄过去见泰明分明淡定地很，眼神很是随意地瞥了小高一眼，不言不语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显然是我操心太多了，泰明应该听不懂才对。
学校离超市很近，他们用了不到10分钟到达了目的地，小高把车子停到了超市地下车库后，几人直奔公交站点。
虽然不是坐车高峰期站点也有好几个人在等车，之后陆陆续续离开，最后站点只剩他们四人静悄悄地傻坐着。
天色渐渐黑沉最终完全黑暗，路边的灯和街上的霓虹亮起，远处有万家灯火照亮一方天地。不时汽车打着远光和鸣笛从前面的路经过，公交车一辆又一辆停在站点，几人都没有丝毫要上车的意思。
“我说，我们都在这等了一个小时了，天都黑了，到底在等什么啊？”小高再次看到92路公交车从眼前开走，终于坐不住了抱怨道：“这么多92路没我们要找的吗？”
严远摇摇头更不清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相信一个女生的话，就当做死马当活马医吧，毕竟他们现在陷入困境一无所知。
“等天黑、等车，应该快了。”林熙需要确认自己的猜测，也不是很坚定地解释道。
“……是92路公交车，为什么要天黑？”严远问
突然，泰明特有地清冷无澜地嗓音响起，“来了。”
“什么来了？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小高打量四周，没发现任何异常。
严远也不例外。
林熙自是知道泰明说的是什么，下意识转向前路，倒有几辆汽车经过，并没有林熙希望看到的。
但是她知道泰明不会胡说八道，隐隐猜到一些什么。
“泰明，你能预感到它要来了？”林熙问。
泰明眉头紧锁道：“阴气正在积聚，可能便是你说的那个吧。”
林熙闻言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两张灵符，默念咒语，一道光芒顺着符文上的咒语游走一遍后符文便生效了，将两张符文分别在严远和小高眼睛上晃了晃。
“这是什么玩意？”严远看见林熙将一张莫名其妙地纸在他眼睛上晃过，皱眉问。
“靠，这不是符文吗？你该不会是神棍吧？”小高吃惊大叫：“我是人民警察，不搞这种封建迷信地东西。”
“……是不是迷信等下自有定论，这符你们先拿着，能让你们暂时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林熙也不更他们争论，挑眉道：“到时候别大惊小怪，强壮地又坚信科学的警察先生。”
两人紧张兮兮地接过了，严远正要申明此次案件的严肃性。
林熙突然站了起来，“来了。”
严远和小高一头雾水地跟着站了起来，神情被感染变得紧张严肃，几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当时事故地点。
这么多天事故现场早被清理完毕，栏杆和行道树也都换过了。
而此时，昏黄地灯光下好像有什么灰暗地秽物在凝聚，渐渐形成清晰地轮廓，直到半响后一辆公交车凭空出现在原地，车前红色的92数字十分打眼。
夜色下略显破败地92路公交车晃晃悠悠地朝前方开去。
“我靠！”小高忍不住骂了脏话，“闹鬼了吗？这辆车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严远冷肃地表情瞬间崩裂了，顿时到吸了一口冷气，反应不必小高好多少。
“……这是什么鬼？”
“很重的阴气，要出手吗？”泰明身形直立，修长地手指夹着写着恶灵退散符文的黄色符纸。
“……先看看再说。”林熙自己也不确定。
严远两人张大嘴瞪大眼眼见着公交车头停在眼前的，车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对着两人，车厢里有昏暗地灯光，黑色的人影幢幢。
他两大眼瞪小眼没有上车，直到车门安静地关上，车子发动开走才反应过来。
“司机……不是死了吗？”小高傻愣愣瞪着眼哆嗦着地看着驾驶座上开车的人，分明是死在车祸里地司机。
“小高，我好像看到小赫了。”严远用力擦了擦眼睛不敢置信，猛地站起追上去大喊道：“小赫……小赫……”
“老大。”小高拽住了严远，“太迟了，追不上了。”
严远牙关紧咬，胸膛剧烈起伏，很不甘心地任由小高拉住。
“追上也没用，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我们。”林熙叹了口气，即使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却没有丝毫地放松之感。“他们被困在异度空间里，跟我们算是阴阳相隔。”
“刚才那辆车算什么？失踪的人竟然都被它带走了？”严远失控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平时地冷静。
“听过幽灵公交车吧，几乎每个城市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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