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事实的真相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林熙想起上午严远跟她提到的线索，包括司机的死因、事故的原因。她听完后内心很是复杂，说不清谁对谁错。
根据法医解刨，司机与车上其他乘客或死于休克或失血过多不同，他是死于急性心绞痛，也就是说在车子发生车祸爆炸前司机已经死亡了。
那天92路公交车司机突发心绞痛，他忍着病发地剧痛想把车子停在路边让车上乘客安全下车。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司机在他控制方向盘前便突然死亡了。以至于车子失去了控制撞上了路边的护栏翻倒，车厢摩擦间漏油导致爆炸。
“所谓一执百念生，司机的职业道德告诉他让必须每个乘客安全下车。”林熙幽幽道：“唉，但是司机直到死都不知道后来车子发生了爆炸，乘客死的死，伤的伤。他临死前强烈地执念让他死后灵魂凝而不散操纵92路公交车和原本死者的亡魂。”
“按你这么说司机还心怀善意，只是为了把车上的乘客送回应去的站点？搞了半天他只是职业道德太好了而已？”小高夸张地连连摇头不可置信。
林熙再无言也不得承认小高说得对，事情发生地过程如此灵异诡谲，相反真相竟然这般简单粗暴。
“我需要冷静一下接受一些现实。”严远听完林熙的分析，亦是复杂难辨。“难怪失踪人员都是当时车祸幸存者，这么说它还会继续带走其他的幸存者。”
“对，直到公交车事故发生前当时车厢里所有的乘客都聚集为止。”林熙轻声道。
“等人集齐后再把他们送回去，不是多此一举吗？”小高显然对司机的行为不理解：“而那方赫又怎么解释？他不是幸存者啊！”
林熙想了想，“方赫失踪前不是去医院看望他同学吗？还帮忙带走了一个包裹，我想问题就出在包裹上了。”
严远会意立即接上话，“小赫不是幸存者，但是他受伤地同学是，小赫是被当做替身了？”
“嗯，这也说明司机是靠气味认人的而不是相貌。”林熙点点头继续，“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方赫他同学给他的包裹里一定有常年且贴身携带的东西，所以才能把方赫本身的气味覆盖导致司机认错人了。”
“所以方赫只是一个被牵连好心的倒霉蛋！”小高打趣。
严远瞪了他一眼，皱眉问：“既然知道原因了总该有解决的办法吧？”
林熙十分为难，愧疚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三种方法，第一种是超度他，司机算不上厉鬼，让他魂飞魄丧太过残忍了，但是超度这么多的死者以我的能力做不到。第二种便是直接打散他的鬼魂，绝了他投胎的生路。不过这法子太冒险了，一不小心可能让车上的生人陷入异度空间中再也无法或者回来了。第三，除非让司机心甘情愿让他们下车。”
“说来说去还是没办法，总不能把其他幸存者送上车去，完全不可行。”
林熙羞愧不已，三人默默低头唉声叹气。
泰明看着垂头丧气地林熙，轻声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三双眼睛直勾勾地抬起盯着泰明，瓦亮瓦亮的。
泰明毫无压力，依旧淡定从容，简洁明了，“傀儡、替身亦可使鬼迷惑。”
那是什么玩意？
严远和小高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神棍的世界咱们不懂。
林熙思索了一番惊喜道：“泰明，你的意思是用傀儡符代替其他幸存者，迷惑司机？”
泰明点点头。
林熙还没开心就想到一个大问题，“可是你的傀儡符只能制作一些小动物，虽然司机是靠气味认人的，但是人畜还是差很多的好吗？”
“……高级傀儡符，可制作人形。”泰明垂下眼眸，睫毛微颤，异色双瞳飘忽不定，最后心虚地转了开来不敢对上林熙吃惊地双眼。
“……所以，泰明你有高级傀儡符？”林熙咬牙阴测测道：“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泰明略显无辜回视林熙，“你从未问过。”
怪我咯！
林熙恶狠狠地咬牙，当初从你那拿一张初级傀儡符都略显艰难，看来是她太善良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泰明似有所感默默后退一步。
有了解决方案后续就简单多了，几人兵分两路。
林熙和泰明一起负责制作傀儡符，严远和小高确认剩余幸存者的名单以及拿到他们贴身之物。
林熙出门是带了工具，泰明没花多久就画了十几张傀儡符。
倒是等严远他们等了很久，2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再次汇合了，严远带了每一个的一缕头发和一件衣服回来。
那天的公交车事件中有11人死亡，30人受伤。其中死亡人员中有9人，重伤有24人才是当时的乘客，其他是被牵连的路人。
除了已失踪的十一人包括方赫，还有13人需要傀儡替身，还好多准备了几张傀儡符。
林熙特意找了个避开监控的角落，又仔细观察确认附近没人之后才让泰明施法。
不像林熙那么废柴只能控制一张符文，泰明轻轻一挥，13张傀儡符在泰明四周依次排开。合上双眼，浓长地眼睫轻轻颤动，泰明五指翻飞双手结印，薄唇一张一合默念咒语，眼前的符文闪现光芒，让光芒中心的泰明越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林熙和严远几人生出一种尔等凡人速速跪舔地膜拜之感。
“敕令。”振聋发聩地咒语落下，在严远和小高目瞪口呆、林熙吾家有子真霸气的骄傲中，13个男女老幼模样地傀儡人凭空出现在眼前。
“谨听泰明sama吩咐！”
傀儡人整齐恭敬地弯腰行礼，泰明用日语交代了一番后，傀儡人依次上前领走一件衣服和发丝。
“尔等速去，务必庇护车上生人安全。”泰明不知用日语对他们说了什么，之后便挥手让他们离去。
13道人影齐齐快速地消失在夜色里，奔向各个站点。
“大师……您是大师啊！请原谅我之前无礼无知和愚昧。”小高回过神来几乎要跪倒在地，表情夸张地抱起大腿。“大师，请收我为徒吧！以成为一个像您一样美丽与武力并齐的男人。”
林熙：“……”
啊，之前是谁嫌弃泰明瘦的跟弱鸡一样，这么勇敢地打自己的嘴真的好吗？
严远青筋暴起：“……”
太丢人了，人民警察的威严呢！
谁知泰明一本正经地拒绝了小高，“我不收徒。”
泰明自然没听出小高话里的玩笑之意，林熙闷笑了一声，引来泰明闪烁不明地双眸，微昂着头地看着林熙，“你看，事实已摆在眼前。”
“……什么？什么事实？”林熙茫然地眨眨眼。
“吾不是弱鸡，吾是一个可以保护女朋友的男人。”
林熙：“……”
嗯，泰明的中文又进步了，不过如果能淡定地把‘吾’换成‘我’就更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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