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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越轨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春回大地,万物苏醒。\wWW、Qb5.c0m/再过两天就是春分了,春风把整个王家庄的美丽山川唤醒了,让王家庄披上了绿色的新装。整个面貌焕然一新。太阳懒洋洋地照在王家庄每一个角落,与其説是春江水暖鸭先知,还不如説是春江水暖人先知。人们已经甩掉了厚厚地绵衣,穿上了薄薄地春装,這一点首先体现在女性身上。茹兰是最不干落后的一个,已经换上了薄薄地衬衣,微风吹来,吹得衣角啪哒啪哒直响,丰满的**、苗条的身材几乎王家庄的所有的人都能远远地认出来,在庄上找不出第二个象她這样好看象她這样打扮的茹兰了。春天和夏天是鲜花盛开的季节,更是展示女人漂亮的季节,姑娘们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茹兰每天都是从家到理发店再到学校之间来回忙碌着,中午时常去学校里蹭饭,有时也背着姐姐叫黄伟一声姐夫,黄伟却笑着説,我还不是你姐夫以后不要這样叫我。在茹英面前两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有説有笑,在背后也説一些题外的话。一个晴朗的中午,茹兰和茹英三人吃过中午饭,茹英去了教室,有几个不听话的孩子没完成作业,茹英留他们在教室里等写完作业再回家吃饭。黄伟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嘴里哼着小调,茹兰敲了敲门进来坐在床边上,黄伟讲一些古代的历史和故事给茹兰听,茹兰听得津津有味,觉得黄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説得头头是道。

  黄伟讲一些古代姑娘出嫁的情景,茹兰觉得很新鲜,很稀奇,有时茹兰也插上一两句,问這问那。黄伟説,古代女子出嫁除了嫁装和东西之外还有两三个侍女,都是自小长大的随从女子。他还讲一些三国时期绝世美人小娇嫁给周瑜,大娇嫁给孙策的情景,还背一些苏轼的《念怒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遥想公瑾当年,小嫁出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説着説着就偏离了主题,説皇上要娶多少个媳妇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古代的男人可以跟陪嫁的侍女有爱昧关系之类的。黄伟看得出茹兰听得很专心,一眼也不眨,黄伟就伸手去摸茹兰搭在床边的手,茹兰假装做了个伸手要去打黄伟的样子。黄伟显然是在**,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猛地抱着了茹兰,茹兰想尽快从黄伟怀里挣脱出来,可被黄伟抱得紧紧地,又不敢出声大中午地在屋外有可能有过往的学生或老师,茹兰半推半就地垫在了黄伟的身子底下。接下来就是亲吻和爱抚,大白天地可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一会儿站起来,茹兰发现自己裤子上沾了象大米稀饭一样的糊糊,怎么也弄不干净,這样出去让学生和老师们看见还以为茹兰一个大姑娘上厕所不小心尿了裤子。现在倒好,坐也不是,走也不能,快到了下午孩子们上课的时间了。黄伟去给孩子们上课了,茹兰只好等到校园里静悄悄地没有闲人的时候溜出宿舍去了理发店。

  茹兰在镜子面前细细观察自己的面容,看见脸上有一片红一片紫的迹象,紧接着又意外地在脖子上发现了红红地牙齿印,再低头看看裤子上留下的一团一团象尿疤一样的痕迹,平时美丽漂亮的茹兰自己感觉到今天的样子也有点龌龊之至了。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的疤痕,茹兰就把门关起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太阳落山,许多事情往往到了最后女人就是最终的受害者。這天晚上茹兰回家很晚,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和茹玉已经吃过了饭,茹玉看上去很高兴,听母亲説茹玉在学校里得了高三化学竞赛一等奖,下午学校为她们获奖的同学颁发了奖状和奖品,因此今天回来特别早。晚饭是茹玉亲手做的拉面,是用鸡蛋西红柿、豆腐粉条做的臊子。当茹兰回来刚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茹玉就把用青油拌好的拉面再盛上几勺臊子端到姐姐茹兰面前,平时很少做饭的茹玉看来今天要好好伺候姐一回,大约這些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茹玉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心理压力挺大的,要是落榜即将面临失去上大学的机会,就是以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了,要是上了榜让人头疼的就是学费的问题了。朴寡妇作为一个妇道人家自丈夫死了之后,能支撑着這个家庭,能供女儿上学也算是女强人了。

  任何时候人的精神意志能战胜一切,這一点在朴寡妇身上巷子里的人都能看得到。朴寡妇精神没有垮,在别人面前总是装出若无其事有説有笑的样子。好多次茹英发现母亲一个人躲在厨房里抹眼泪,没有声音只是不断用衣襟擦拭着眼睛説是眼睛里进了虫子,好些次茹兰为母亲叠被扫炕时发现母亲的枕巾都是半湿的。這些茹英和茹兰总是看在眼里藏在心底,从来不会告诉茹玉,怕影响茹玉的学习。姐妹三个当中,茹英和茹兰处处让着茹玉,茹玉是个学习很用功的孩子,在家里很少做农活和家务,平时這些事都是母亲和茹兰全包了。

  朴寡妇家里有四亩多地,过完年农田是邻居和亲戚们帮忙种的,以前种田拉粪都是丈夫干的,朴寡妇就是干一些拔草打药的轻活,在很忙的时候才去地里浇水。每次遇上队里安排在晚上浇水都是丈夫去的,现在每次浇水无论是白天黑夜都没有指望依靠的人了。想请个男人帮忙又怕别人説三道四,好几次自己一个人去浇水,开始男人们都有説有笑地,一会儿功夫就动手动脚地,都是一个庄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撕破脸皮吵架吧!人们常説:“闲了踹寡妇的门,爬寡妇的墙,忙了抱老婆的床”。説的一点没错,朴寡妇也越是感觉到家里以后应该有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男人,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现在到了地里该是耙耱地时候了,麦芽已经有两寸高了。每年的這个时期都是丈夫驾着一对毛驴自己踩耱子上吆喝着在田地里来回耱地的情景了,朴寡妇就坐在田埂上做着针线活,等耱完地的时候,丈夫就把耱子搭在两只毛驴的后背上,朴寡妇和丈夫有説有笑地赶着毛驴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回到家朴寡妇先是给丈夫打两个荷包蛋,自己却吃点馍馍就开水。家里的鸡蛋是生活的一部分小开支,一个鸡蛋在家门口的收购价是五分钱。朴寡妇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整个家只要她在,每天都维持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那年朴寡妇家的毛驴每天都在自家的门口悠闲地吃着驴槽里的青草,它是那样自由,它是那样平静,也偶尔被邻居们拉去用一下,其余的时间就是空闲了。

  朴寡妇扛着耙子、榔头在田地里耙耱,毛驴还是拴在自家的门口。朴寡妇不会驾着毛驴站在耱子上象丈夫那样耱地,没有男人的日子是不好过的,茹英和茹兰一有时间就去地里帮母亲耙地,母亲太累了,但朴寡妇不会把“累”字轻易説出口。田兴自过完年后再没有去工地,工地上的话也快干完了,没有多少工程机械,作为机械修理师,田兴也就闲了,再説庄上的事情也不少,每天杂七杂八的琐事都得出面来解决,有时候也来朴寡妇家转转,问寒问暖,朴寡妇也做一些好吃的来犒劳田兴,但是田兴从来不会帮朴寡妇做家务和干农活,一方面是考虑庄上的人説闲话,另一方面是害怕被家里那只母老虎发现跟他没完。朴寡妇心里知道田兴也很为难,一段时间不来心里倒有些惦记。田兴也背着老婆拿出一部分私房钱来补贴一下朴寡妇。每隔一些日子田兴都趁天黑去朴寡妇家,两人也干那种男女之间寻欢作乐的事情。但田兴从来不会留下来过夜,都是半夜两三点以前乖乖地回到家里,害怕老婆问长问短。茹兰和茹玉也好几次发现母亲的房间里晚上有个男人的声音,這个声音象似很熟悉,又不会在每个晚上都有。有一次茹兰夜里去解手,看见母亲把一个大个子男人送出大门口。

  他们走路很轻,説话的声音很小,茹兰正在院子的花园边小解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母亲送出大门后,好一会儿时间才回来关上大门,两人象是在门口説了些什么。朴寡妇一个人睡在北屋,茹兰和茹玉睡在西屋,北屋是朴寡妇家的主房,也是朴寡妇当年被娶进门拜过堂成过亲的屋子,现在朴寡妇睡的屋子是她当年的新房,朴寡妇还清楚地记得在她十八岁那年被乡亲们用一只后背上垫了一条花褥子的毛驴把她娶回到這里来,一晃已经几十年了。茹兰和茹玉各自心里知道和母亲来往的這个男人是谁,两人都不会説出口,心照不宣,更不会问母亲些什么。她们都很明白母亲是个苦命的人,能支撑這个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能再让她伤心难过了。一到晚上当朴寡妇关灯睡觉地时候,茹兰和茹玉就呆在西屋,没有要紧事就不会去打扰母亲。

  快到油菜花开的时候,朴寡妇想把茹英嫁出去,黄伟也经常和茹英来朴寡妇家,有説有笑地,看起来两人很和得来,听茹英説有时两人也闹一些小矛盾,一时半会儿不説话,不到半天的功夫又好了。也许谈恋爱就是這样,一半时间在闹误会,另一半时间在谈磨合。两人交往已有一段时间了,可就是听不到要结婚的一个字,作为女方总不能太主动先提出来吧!显得女儿嫁不出去非要找他。在大部分女人的心里都认为所谓的爱情,就是被爱,作为茹英,也就不好意思开口。一个晴朗的星期天下午,黄伟躲在宿舍里看书,茹兰没事来到学校,茹兰带着黄伟到学校背后的田野里去转悠。油菜花开是那样好看,那样清香,整个象个花的海洋,蜜蜂在黄黄的油菜花顶飞来飞去。每到這个时期外地的养蜂专业户都来這里放蜂,当油菜花快要凋谢的时候他们就装满整箱的蜂蜜又转移向另一个地方,他们每年过的就是這种流动式地生活。

  黄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這气味更加浓裂了些。不像是单纯的油菜花的香味。他把头慢慢地从油菜花上转过来,开始打量周围另外一些奇怪的花色,有些野花他还叫不出名字呢,牵牛花、豌豆花、蒲公英,什么时候开,开成什么颜色,他心里一片空白。透过油菜花的空隙看到茹兰胸前两座尖挺的山峰。仔细看来,透过薄薄的衬衣隐隐约约也能看到些什么。在那个年代农村的女孩子没有城里女人所戴的那种胸前内衣了,显得那样纯朴,那样清秀。黄伟不知道説些什么,就像脑子里突然涌出各种念头,不知不觉穿过油菜花的空隙走到茹兰的面前,茹兰似乎已经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两人都没有説什么。

  已经无法回避的现实来到茹兰面前,黄伟忽地扑过来,像只狼吃羊一样把她扑住了。事情就這样发生了,两人都觉得吸进和呼出的气都燃着火焰,烧得喉咙都痛了。都感觉到第一次做男人和女人第一次成为女人的那种慌乱,茹兰很紧张整个身体在颤抖并且伴有轻微的呻吟声,两人都没有説什么,茹兰已经感觉到即将有不该发生的事要发生。黄伟也感觉到自己很重,茹兰开始想把他推开,可不知怎么就把他攥住了。黄伟先是亲吻着茹兰的嘴唇、眼睛再到脖子、耳朵,从左侧转向右侧,双手从裤腰带撕起衬衣随后不断从腹部滑向女人的两座山峰,黄伟的手捏着女人的山峰,感觉是那样硬实,那样尖挺,他想做小时候吃妈妈奶一样的事情,可是马上被茹兰用双手捂住了。茹兰也感觉到有一个硬绑绑地东西碰到了自己的下体,黄伟顺手去解茹兰的裤带,茹兰伸手去阻止,但还是被解开了,她浑身在颤抖,她的生命就在油菜地里尖叫起来。刚才地那种感觉,那种激情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茹兰从油菜地里站起来的时候,却系不紧她的裤带了。油菜花没有遮住茹兰又白又大的两个**,但她却系不住她的裤子了。

  她的手在裤腰里忙活了一阵,还是没有把裤带系好,她的双手在抖擞。她拎着裤子开始哭,泪水纷纷扬扬,听不到太大的哭声,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一片油菜花乱得跟驴打过滚似的,泥地里碾碎了一朵朵小小的花儿,看不出是花了,血迹斑斑的样子,凝固在那里。他明白女人为什么這样疼了,這就是全部答案,一个乡下姑娘用生命答出来的。她哭得很伤心,发自心灵深处的痛苦之声。茹兰象个受伤的小绵羊似的乖乖走过来抱住黄伟,黄伟捉住她的两只手,轻声説:“别哭了,啊,我来帮你系好”。茹兰被黄伟扶着象个“八”字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在田野里,女人是片好土啊,那一次就给种上了。他和她的第一回,就是在這片油菜地里撒的野,撒过野的地特别肯长,种什么就长什么,种啥都长势喜人。土地就是這样,她也野啊,也浪呢,也有一股卖弄feng骚的劲儿呢。自那以后茹兰有空就去学校,两人就常常在這地里撒野了,时常油菜花就被铺倒在油菜地里。她却不知道在自家的地里已经有麦芽快长出头了,她就那么贪恋在爱情的欢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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