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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吃‘药’


  “你在这里做什么!”夏侯澈猛地抓住玉笙的手腕,满脸的怒容。而刚刚还握在手上的碗立刻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

  该死的,还好他刚刚正想过来,就碰到那个盈儿,虽然知道那个女人也不安好心,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更明目张胆,希望小曜死直接到这种程度,直接把药给倒了!

  “本王已经警告过你,不许接近小曜,你居然还敢过来,现在倒了他的药,你这是何居心!”夏侯澈一改那温和儒雅的俊逸样子,双眸阴戾,面容阴郁,语气满是肃杀寒厉。

  她是何居心?她倒想问他装成一副最关心曜曜的样子,是何居心!

  “九王爷,请注意一下你的举止,别把那些乡野的动作带到王府里面!”玉笙冷冷地甩开夏侯澈,果然是一环一环的计划啊。李太妃说是让她接近曜王,实际是暗中部署,现在偷偷暗中报信那个人也知道了,李太妃也该出现了吧!

  “来人,给本妃将这个毒妇给关起来,本妃倒要问问,相府是什么居心,如果不想女儿嫁过来,倒可以说明白便是,居然敢拿曜王的身体来玩笑,简直是太过分了!”不出玉笙所料,李太妃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下子冲进来房里,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好啊,果真真是一串串连在一起,想要将她彻底除去的好计谋!玉笙当先更加怀疑,这李太妃一定有什么阴谋,不然怎么老是想着要除掉她呢!她不过才嫁进来第二天,首先就是想要曜王不喜欢她,然后接着阻挠着他们见面,最后现在来这样一出,就是为了更彻底的让她不能再出现在人前!

  可怜这个夏侯澈,居然以为自己很厉害,很聪明,一个更大的豺狼在面前,他居然置之不理。

  “不关她的事!”曜曜率先冲了过来,挡在玉笙的跟前,惊住了所有的人。

  玉笙眸光微微闪了闪,强忍下心里的不适感,朝着心潭使去眼色。在这曜王府中,她首先得站住脚,必然还是得有所伤害。

  “曜儿,你怎么这样不听话,母妃是在帮你除去一些小妖孽,居然敢不顾你的安危,把药给倒了,其心可诛!你不能被她的表面给蒙骗了!”李太妃微微蹙眉,果然是生的一副狐媚样子,才一会会就将这个傻子给迷惑了,盈儿要是有一半的能耐,她何愁至今还要防着这个明玉笙!

  所以,明玉笙能及早地远离曜王才是最重要的!“小曜,听话,这个女人目的不纯……”夏侯澈也劝说着,看来这明玉笙分明就是宫里那两个派来的,想要害小曜。

  “是我不要吃药,不要吃药!”曜曜继续维护着,没想到他只是和笙笙独处那么一会会,就弄出这么大一件事!

  “你为什么不要吃药?”这回轮到夏侯澈不懂,曜曜不愿意吃药,只有一个可能,除非……“九王爷,曜王不吃药,那是隔三岔五都会闹上一闹的小脾气,刚刚盈儿也劝说着,后来王妃姐姐说她能处理,还把盈儿赶了出来,才会遇上你,没想到王妃姐姐居然是这样处理的……”

  盈儿唇际含笑,略带幸灾乐祸般地看着玉笙,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明玉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李太妃一声怒喝,全部人都如同看到公敌一样盯着她,恨不得眼睛成了两颗子弹,在她的身上射出两个窟窿。

  玉笙淡然地挑眉,一步一步地走到中央,然后抬头,冷笑地看着李太妃,“母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玉笙将药倒了?她吗?”

  说话间,玉笙已经来到那个眼线的跟前,指着她问。“你叫珠儿是吧?刚刚你去了哪里呢?”

  玉笙话音轻淡,唇间的笑容如同罂粟花般璀璨,却给人一种带毒的魅惑。

  “本王妃,命你回答!”玉笙咻地怒喝,怒声不大,却极具震慑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了一阵。

  珠儿猛然地一阵,脸咻地变了变,强忍着站在那里,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

  既然她们要玩,她就陪他们玩玩!

  “够了,本妃还没死,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叫嚣,这个婢子就是看不得你的恶毒,特地赶去禀报本妃的,你居然不知悔改,还在这里无端叫嚣,当曜王府是什么地方!”李太妃猛拍了一下桌子,整张脸沉冷得吓人。

  “来人,将这个恶妇拖下去,关在院子里,这事等本妃禀报了皇上,再行处理!”李太妃自以为是地率先下令处置着,果然一众人立刻从院门外冲了进来。

  “不许,本王说不许!”曜曜拦在玉笙的跟前,将上来的人一个个推搡了下去。

  谁敢抓他的笙笙,他今天就杀了他!这时,一直隐匿在暗处的藏剑也突然出来,挡在了曜曜的跟前,锋利的长剑拔出,瞬间无人敢近。

  场面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颇有一种要见血的势头。

  玉笙看着面前这个因为她会被抓,而争得脸白气喘的曜曜,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愧疚,她利用了无辜的他,但是他还……

  “母妃这是想要先下手为强吗?可惜啊,你这条眼线虽然够快够机灵,可是不代表她能够也这么快猜到玉笙在想什么!”玉笙对着李太妃阴冷一笑,随着她的笑容,李太妃仿若感觉到后背脊有一阵冷风吹过。

  这个小贱人,看着不怎么起眼,可是却几次让她吃了暗亏,但是她倒想知道她这回有什么法子脱身。

  “心潭,王爷的药呢?”看到走回来的心潭,玉笙宛然地出声。

  顿时,李太妃等人均是诧异地抬头,眼底闪过几分尴尬的慌张,刚刚的镇定桀然顿时失了大半。

  而拦在玉笙前面的曜曜,背脊猛然一僵,眼睛咻地固定住,神情变得呆愣,仿佛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她原来……这回,相反的,变得是夏侯澈在看戏了。

  她们果然是在这狗咬狗,自己内讧了!

  “回王妃,刚刚心潭听你的吩咐,在王爷的药里面放入了蜂蜜,能让要入口虽苦,可之后却清甜,又不影响药性!”心潭将药拿到跟前,和玉笙微微使了使眼色,按照先前想好的说。

  情况突然峰回路转,刚刚说的恶妇,却不过是为了王爷着想,特地重新熬制药汁,这样,哪里还能说是恶妇?

  “这药虽然迟了一些,可是不是多了个是非不分的婢子,事情倒是不会推迟这么多,王爷也不用这么久不能喝药!”玉笙接过瓷碗,浓黑的药汁,虽然杂带着蜂蜜的清香,但是也有一股浓重苦药味。

  “王爷,该喝药了!”玉笙将碗递到曜曜的面前,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样子,眉心微拧。刚刚她说的话,博取了他的信任,而现在,又是她亲手打碎了他的这份信任。

  “你说的,不用我喝的!”原本清脆的声音,变得暗哑,丝丝的沙哑,如同钝锈的刀割在身上,疼痛难忍。他不介意她利用了他,不介意她利用他来保全自己,可是没想到,这手中一碗甘甜的药汁,居然是她亲手递给他,亲手喂他喝的!

  “王爷,这药已经加入了蜂蜜,不苦!”玉笙的手微微一震,感觉自己拿给曜曜的,不是一碗苦中带甜的良药,而是能沁入心肺的致命毒药。她并非真心想要利用他,可是如若不这样,根本没办法躲开这无数的眼线。

  “不苦……”曜曜喃喃的,手无意识地端过药,然后一饮而尽,是啊!不苦,只是……苦的是心里。

  藏剑手握着长剑,如若不是主子在这里,他真的想将剑一把将明玉笙拦腰砍开两段。

  这药虽然不至于致命,可是足以让主子能够心死!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夏侯澈敏感地察觉这怪异的气氛,看着曜曜那哀绝的样子,真的是小曜不愿意喝药?难道这药有什么问题?可是小曜的心智根本没道理会知道啊?疑惑在心里像一团团的迷雾,渐渐扩散,让他迷失了方向。

  玉笙别开脸,将目光落在李太妃的身上,既然已经撕开了脸,就必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滚,你们都滚,滚出去……”只是,突然,在玉笙还想继续追究下去的时候,曜曜就像狂性大发一样,连带她一起推出了了门去,砰地关上了房门。

  “曜……”玉笙脱口而出,可是却已经来不及,娘让她好好照顾他,可是她第一天,就已经欺骗了他。

  可是……转首看到正欲离去的李太妃,“母妃,你这条忠心狗,不准备带回去吗?”

  不留情面的语调,让李太妃心里一怒,她这是什么态度。

  “这么认不清主人的狗,留着也没用!”冷眼扫了一眼那个珠儿,正看到她瑟瑟发抖,就差没有倒下来!

  “如果母妃不带回去的话,玉笙就只好代替母妃处置了!”她今天为的是杀一儆百,让李太妃知道,她不是软柿子,让她搓圆摁扁。也让那些奴才们知道,既然进了她的门,就最好认清主子。

  “哼,那是你的人,和本妃无关!”说完,李太妃连看都不看一眼,甩着袖子,大步离去。既然已经泄漏了身份,就是没用的东西,死了也没关系。

  这时,那个珠儿已经瘫软地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心潭,好好的带她回去关着,我留着还有用!”小声地对这心潭说完,玉笙定定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另一番考量。

  “母妃,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个明玉笙,现在这样,不是让她摆着打我们的脸吗?”回到李太妃的宁院,盈儿就心不甘情不愿地问着,却没想到下一刻便是一巴掌甩了过来。

  李太妃恼怒地伸出食指,指着盈儿的脸,整张脸容变得扭曲狰狞,“没用的东西,现在还想教训人家,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愧是青楼养的,净生了一副狐媚样!一点脑子都没有!来得比人家早,却连一个傻子也没能搞定,你说你是蠢,还是连一个傻子都不如!”李太妃凌厉地骂着,尖锐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恐怖。

  盈儿倒在地上,目露惊恐地望着李太妃,虽然知道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温婉,实际如同蛇蝎一样的毒妇,可是今天这样可怕,盈儿还是第一次看到。

  “母妃息怒,盈儿一定会想到办法,让明玉笙彻底失去和我们争的资本!”盈儿俯着身子,嘴里不停地求饶,为今之计,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次日一早,和李太妃已经有了间隙的玉笙,也省了去请安这道工序,一大早起身,换上丫鬟的服饰,准备出门。

  只是,心潭却出来拦着,“小姐,昨天你才侥幸过关,今天就又出门,你是想着又让李太妃她们找到机会吧?”

  心潭瞪着玉笙斥责着,好好的安生一点不好,那个奸细虽然说抓出来了,难保这里还有别个是别人的黑手,人家在暗,她们在明,等一下又出事,怎么办?

  “你说的有道理!”玉笙点点头,这帮下人,得给个警告才好。“那个珠儿关在哪里,现在给我拖出来,我得好好让她们看着,谁才是主子!”说完,玉笙往着厅中走去,不一会儿,心潭就已经将所有的奴才全部带到玉笙的跟前。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个珠儿,为什么会被关着,今天本王妃就是来给大家看看榜样,看看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看看这曜王府里,大家可以唯利是图,捧高踩低,但是进了这东苑,就得守着本王妃的规矩。”

  玉笙冷扫了一眼下面面无表情的人,很好,不见血都不流泪的。

  “所以,既然珠儿觉得李太妃才是好主子,才是能给她带来前程的主子,那么本王妃也无所谓,但是……得受得住本王妃的惩罚。珠儿,你该听到,李太妃跟你说的吧?她说过,你是死是活,可是任由本王妃处置的!来人!”

  未等珠儿发话,玉笙便大喊,“给本王妃先上夹棍,脚走得这么快是吧,一根根脚趾和夹棍给本王妃先泡上盐水夹,不见血不能停!心潭,过来给我掌嘴!”

  被玉笙点到名字的心潭,立刻僵了僵,小姐何时这么狠,现在还要她来动手,虽然这个珠儿很可恶,可是……

  “没听到本王妃的命令吗!”玉笙猛地拍了一下太妃椅的椅柄,脸上有不容置疑的决意。

  “啊——”心潭还没有过去,因为带着锯齿的夹棍夹在珠儿的脚上,十只痛归心,刺骨的疼痛让她绝望的shenyin着,可双腿固定住了,她连挣扎也挣扎不到。

  周围的人都不忍地别过脸去,看来这王妃不像表面上看来的好说话,昨天已经当面给着太妃娘娘难看,而且手中毕竟有百花令,在夏侯可是地位很尊崇的。

  但是要他们怎么取舍,选择,还是……很为难的。

  这回心潭也不管了,拿着板子,别过脸来就这样一下一下什么都不管地打着珠儿的嘴巴,那响彻天际的呼喊声被一下一下地拍了回去。

  玉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可是侵犯了她的利益,没什么好心疼的,就当是看着一部美国的惊栗大片,只不过是现场版而已。

  而且她更需要李太妃他们的一些资料,所以有时候狠一点是必然的!而她让心潭打的原因,是因为心潭毕竟没有打过人,下手轻重不分,这样更能让珠儿心虚。

  “王妃,她已经昏了过去,而且脚已经全部见骨!”夹棍的人冒了一身冷汗,哑着声音禀报。任是他们这些动惯手的人都害怕,没想到这位王妃就这么冷眼看着,一点都没有理会,活像是天生喜欢这类型东西的人,难不成还真是那种喜欢虐待下人的主子?

  个个人的心里开始摇摆着,跟着这位王妃,如果王爷将来去了,这王妃等同虚设,他们可就是到头了。可是如果不跟,那么他们很可能现在就落得个珠儿的下场。

  “昏了?刚刚那桶盐水不是还在吗?泼下去!”有些人,是要痛,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大家看到了,这只是前戏,本王妃现在的气还没有消,什么时候消气也不知道。这东苑不仅仅是本王妃的东苑,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本王妃没好处,你们也不见得过得好,如果本王妃不高兴,你们就跟她……一样!”盐水猛地泼在珠儿已经黑肿流血的伤口上,她不是观世音,不会普渡众生。她是地狱的夜叉修罗,为了她自己,她可是什么都能做。

  “王妃……王妃你……你杀了……杀了珠儿吧……”珠儿被剧痛惊醒,她也是无奈,才给李太妃当暗线,如果可以,谁愿意背叛主子?她就想着下辈子投胎,就是做猪坐狗也不要当下人,那么也就不用因为主子们的争斗而遭殃。

  “死?本王妃都还没消气,你居然想死,是想本王妃的气撒在谁的身上呢?”玉笙冷笑,可是看到珠儿眼里的悲戚,脸微微别了开来。

  众人听到玉笙的话,微微地抖了抖,王妃她真能快快消气,不然……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既然大家今天都没什么表示,那也罢了,本王妃还有事要出府,大家就看着办,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玉笙懒洋洋地说着,然后又看向心潭,“心潭,将她手脚绑起来,喂一些蒙汗药之类的,然后给本王妃泼上蜂蜜,扔回黑牢里!”

  随即,玉笙便听到一阵呕吐声,心里不由地冷笑。

  心潭咽了咽唾沫,她从来不知道,小姐折磨人的法子,能这么多!

  “王妃,你就杀了……杀了珠儿吧,不要再折磨珠儿了……”珠儿一听,整个人开始躁动,泼上蜂蜜,在黑牢里面,又不能动,也看不见,那种恐惧和折磨……

  “珠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是玉笙懒得听她的话,摆摆手让人拖下去。

  “大家这是可怜珠儿吗?”听到下面的骚动,玉笙咻地转身,挑眉地看着一个个面容灰白的人。她不懂什么手段,没他们懂那么多小弯小道,对他们,一个珠儿的例子,已经足够。

  “奴才们没有可怜珠儿,王妃的没有要珠儿的命,已经是仁慈了!”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婢子出来说话着。“奴婢也最恨这些出卖主子的狗奴才,奴婢今后一定会以王妃为马首是瞻!”

  这婢子的话一落,全部的人都纷纷应和着。玉笙微微一笑,“那本王妃准备出府,不知道各位怎么说?”

  “出府是王妃的自由,奴才们从来不会干涉主子的事情!”这一回,更是齐声同时说话。

  “小姐啊,你这一招杀一儆百真是太绝了,只是那个珠儿惨了些,毕竟她也是当下人而已,主子吩咐下来,也是没办法的!”心潭先是十分骄傲地称赞着,随即又觉得珠儿的确可怜,毕竟同是奴婢,没有办法的时候,也只能这样自保。

  “暗中吩咐人好好照顾她,我还有事要用到她呢!她既然能为李太妃所用,放到我的身边,必然为人精灵,一定知道些事情!”玉笙一边换衣服,一边暗自考量着,今天的这帮人,算是暂时收回了心,“对了,刚刚那个婢子是谁?”

  看她在这群人身边,还有几分威信,想来还是个可用之人,但前提是忠心对她。

  现在在这曜王府,不同在相府,就算是都想她死,也不会手段那么绝,所以在这里,她得万事小心。

  “好像是东苑的管事,就是管辖这帮奴才的!”心潭想了想,道。

  玉笙点点头,没有再问,“昨天让你拿回来的那些碎片带上了吗?”

  “带上了,小姐你特地出府,又带上这些碎碗碎片干嘛?又不能当古董卖!”心潭真是不懂,小姐昨天特意倒了药,那还算说的过去,因为想要揪出黑手,可是最后故意摔坏了碗,还要她偷偷拾回碎碗块,今天又急匆匆的出府,她还没见过她这么勤快过呢!“等下你自然知道!”心潭这猪脑子,除了身边的事情,哪里会注意那么多,所以将来要是珠儿治好了,又能用的话,不失为一个人才。

  换上便服,因为玉笙的样子在曜王府里面,还不是所有人都见过,所以混出府去,还是比较容易的。

  “小姐,去医馆干什么?”没病没痛的,干嘛特意跑来医馆,有事也能直接唤太医啊!“你懂什么,医馆的人不认识咱们,最起码不会说谎!”现在她可是什么都得怀疑一阵,来这里区区一天两天,整个人都快神经兮兮了!

  这碗她特地没有将药渣子全部倒走,现在留下了药汁粘在上面,但愿医馆的医师够高明,能够查出上面有什么成分。哎……她倒是忘了,上面也就残留一些气味,不像现代的医院,还能去化验之类的。

  算了,反正见步行步,她总觉得曜曜喝的药上面,一定有做过手脚!来到皇都最大的医馆,玉笙一进门,就看到周围都排着长龙地在等医治和拿药,可是最为奇怪的是,玉笙看到拾药的那个青年,虽然一身粗衣麻布,可是面容却清俊,眉清目秀的,虽然不能和曜曜这种人比,但是走到大街上,可谓是一等一的出色了。

  可最关键是,那青年的眼睛老是眯着,活像……现代那些高度近视的人,眯着眼睛看东西。

  可关键是,他这种人,怎么能去拾药呢?药物有时候按着几钱几两去算,这个也太诡异了吧?“这位老伯,你经常来这里看病或者买药的吗?”玉笙心里颇为好奇,如果真是那么特别,她倒觉得,这家伙能够帮到她。

  “那是当然,这医馆在我老太爷的时候已经开了,这医馆的大夫姓凤,可是世代行医,而且医术精湛得不得了!”这老伯卖力地夸赞,可玉笙却觉得有几分怀疑,医术好的不是都进了太医院了吗?这世代行医的,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讨个官职,好走入官途?

  “这医术这么好?怎么不被朝廷招去啊?还在这里开医馆?这皇上能放着这好人才让我们老百姓受惠?”玉笙装作惊奇地问着,脑子里却转的飞快。

  “这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你当然不知道,这事啊还得从老太爷那一代说起,那时候啊这凤家的医术就已经名满天下了,当时的夏侯皇帝或者别国的人,都想要招凤家的人进宫,成为御用医师,可是你猜怎么着,凤家人有三大家规,一不进皇家门,二富绅收千金,三百姓看病不用钱!这凤家人后代如果谁犯了其中一条,都会立刻被逐出族谱,永世不得自称凤家人的!”老伯的话,让玉笙又惊讶了一番,还有这样的悬壶济世的名医,不好功名利禄,真的一心悬壶济世?

  “这里的都是凤家人?”玉笙瞭望了一下周围,整个医馆有老有少的,都是成几个系列,活像现代医院里,各种科类,简直分工明细,玄乎的很。

  “是啊,几年前皇帝还想把凤家九代单传有鬼医之称的凤公子招进宫里,可惜下到了死令,都没有办法呢!”老伯又在自豪地说着,这老百姓有这样的好大夫在,怎么能不感动?

  “凤公子?老伯你不会说的是这在拾药的这位公子吧?”玉笙看着,这医馆既然九代单传,而且一个像样的年轻人,就剩下他了,难不成……

  “姑娘你还是有点眼界的,这正就是凤绝凤公子!”老伯笑眯眯的介绍着,“可惜的就是,凤公子从小研究医术,虽然医术比他们先祖都好,可是呢偏偏眼睛患上了眼疾,出了看病把脉之类的,能够妙手回春,针灸这些就没有办法!”

  “眼疾?那他怎么能这么利落地将药物分类给你们?”眼疾,难道还真是传说中的近视,她记得古代是有眼镜的啊,怎么这家伙不配一双?

  难道是电视剧上骗人?

  “这就是凤公子的厉害之处,什么药就算你熬成粉了,只要过他的鼻子一闻,什么都出来了!”老伯又一次解释着,这会儿,已经轮到他了。

  玉笙站在旁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凤公子,他居然这么神奇,那她这些熬成药汁的药渣子,他应该是也能闻出来吧?

  “久闻凤公子大名,不知道凤公子能否帮小女子一个忙?”等到下午时分,人渐渐散去,玉笙走到凤绝的跟前,双手抱前,朗声问。

  凤绝止步,抬头依旧眯着眼睛看她,从她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她,没想到她还真是等到了现在,不会又是一些人想要他帮忙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丑事吧?“姑娘有话直说便是,凤绝只是一介大夫,只懂治病!”凤绝收拾着东西,平淡地回答。

  “小女子听闻凤公子对药物敏感,一般药物即使熬成汁,只要经过凤公子的鼻子,也能闻个原料出来!”边说,玉笙拿出碎了的碗块,放到凤绝的跟前。

  “小女子乃是府中的奴婢,小姐病了将近一年,也未见好,所以夫人只好派小女子出来,希望凤公子能够指点一二!”玉笙说的隐晦,也道明了这药应该是有问题的。

  “你家小姐的病不仅仅一年了吧?或者说,从小就开始的。”凤绝轻轻一闻,这碗估计是昨天的,但是上面的几味药比较特殊,所以即便味道散去了一些,也能闻出来。

  只是有这样的怪病的人,倒是不多见。

  玉笙一愣,他居然闻着药就能猜到曜曜的病是小时候的?那么说来,这家伙或者还治得好曜曜?“你真的知道,那么这味药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且这个病你能治好吗?”一连串地,玉笙问了好几个问题,整个人撑在桌子上,就差没上去一个熊抱。

  凤绝依稀地看着面前的人影,她倒是个忠心的奴婢,小姐的病她还真么关心?

  “这病必然是小时候就有的,而这个病本来就怪,这味药能够不怪吗?不过你怕是要失望了,这病向来是不能寿长的,而且,没得治!”三个字,像一盆冷水猛地浇在猛火上,将玉笙刚刚燃起的希望浇灭,心里不免闷闷的,他既然知道病情,为什么不能治呢?

  “没有为什么,反正是没得救就是没得救!”这病太过诡异,治病也得阴损的法子,即使知道了治病方法也没有意思,而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救人。

  可是,在玉笙看来,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没想到知道病情,却没得治,而且凤绝说的不能寿长,意味着,曜曜真的是只剩下一年不到的命了?从刚刚开始她想快点结束,到现在,她真的觉得,那个真诚如孩子般的曜曜,不应该这么快就离开。

  “难道没有别的能够补救或者……拖延时间的方法吗?”玉笙落寞地问着,思绪被这没得治缠绕着。

  “你这味药其实还是能够压制病情的,可是奇怪的是,我在药中闻到一阵百合的味道,给你们开药的大夫的单子上,上面也写有的吗?”一般来说,这种药并非需要百合入药,而百合也是良药,只是问题是大夫也该考虑到日常的问题,不应该用百合加进去的。

  “百合?”玉笙皱着眉头,百合不是平常一些滋补药物吗?和这药单子有什么关联?

  “百合是良药,有清心安神,补中益气的作用,可是长期入药却有慢性毒性,因为人日常食物都会有猪类,那么两者结合,就犹如慢性毒药,治病也是在害人性命!”朦胧中,凤绝感觉到玉笙的情绪怪异,难不成还真又是那些深院中害人的事情!

  “百合?猪类?”玉笙顿时明白,她以前就听说过一些相冲的食物,有些东西不能同时吃,不然就会中毒。难怪了,百合能够入药,还是良药,谁会怀疑啊?而平常怎么都会迟到猪肉类的菜式,长久下来,人就算没病也得病了,何况是一个本来就体弱多病的人。

  “看来这药大夫没放啊,不过所幸的是,煎药的人肯定不懂医理,所以不知道,这味药其实也带着几分毒性,这几种东西相冲下,毒性便降低了,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凤绝继续补充着,他该说的都说了,她大概也清楚了事情的情况。

  原来曜曜其实是敏感地知道的,只是他并不知道如何说出来不好的地方,不像正常人一样,能够知晓可以说出来。

  而王府中,究竟有谁要害他?李太妃?但是她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害一个和她根本没有利益冲突,反而对她有利的人?那么是盈儿?那更可能啊,盈儿不是曜王的夫人吗?害自己的丈夫,然后守寡,还有这么变态的女人?一切一切像个谜团一样,将整个曜王府包了个好几层,让人参不透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凤公子,谢谢你,有机会我还想你能够医治我家的”小姐“!”对于凤绝的直言和正直,有机会如果能让他去医治曜曜,说不定能够有些起色。“而且凤公子,你的眼睛是不是小时候能看得到的呢?”

  如果是近视的话,倒是有办法可以补救!“这回姑娘难道会治疗眼疾?”凤绝微愣了一下,他这算是能医不自医了,从十来岁到现在,眼睛只是越来越严重,而且毫无补救的方法。

  “如果是先天的话,我就没办法了,不过若果是后天因为用眼过度,导致慢慢变成现在这个只能朦胧解决日常的事情的情况的话,虽然不能治根,却有很好的治本方法!”眼睛近视这个问题,一直是医学上挺高难度的技术活。很多新研究出来的方法,也不过就是在眼睛植入东西,然后解决近视,真正让眼睛治好,那是没有办法的!

  “你说什么?”凤绝咻地站起来,眼睛没有像刚才那样眯着,定定地睁大,玉笙噗地一笑,他这样能看到东西吗?

  “方法是真的有的,但是缺少一些东西,我会帮你想想,有机会来告诉你!”眼睛是什么构造,她得回去慢慢回忆一下,好像分为两种,一种是玻璃和纤维,在古代这里,只能是找玻璃这样的东西替代,关键是,在这里这种玻璃又是什么学名?

  想着,玉笙已经快速地离开了医馆,她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先查出到底是谁要害曜曜,而且怎么揪出那个人,让她没有法子再作恶。可是王府里,别说她,就算曜曜这个挂名的王爷,也是毫无实权,全部掌握在李太妃的手中,这可是件难事啊!玉笙一个人地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刚刚一句话而希望大振的凤绝,想要追出来询问,却苦于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子的苦样。

  回到王府,玉笙踏进东苑,发现个个目不斜视地认真干活,她出现的时候只是恭敬地行礼,一点别的动作都没有。看来早上那一场戏还真是可以,足够让她有机会做很多别的事情了。

  刚想着,早上那个婢子走了过来。

  “王妃,春梅有事禀报!”春梅恭敬地来到玉笙跟前,先是行礼,然后说话。

  玉笙点点头,往着里面走。

  “王妃,按照惯例,明天是大婚的第二天,您得和王爷进宫给皇上太后请安,今天宫里的人已经来报!”春梅详细地回答着。

  玉笙继续点头,唇际微微勾起,看来她们的能耐可不少,宫里来人,也能这么风平浪静。

  “这是本妃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对了,王爷那边情况怎么样,他知道了吗?”想想昨天曜曜发那么大脾气,明天都不知道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进宫。

  “王爷依旧卧床,李太妃应该通知了王爷!”春梅继续回答,心里却稍稍放松了点,王妃也是知道了她们有做事,才这么和颜悦色啊!

  “嗯,对了春梅,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王爷煎药这是由王爷院子里的人去做,还是交给大厨房的呢?”如果是大厨房,那么下手的人可是多着。如果是曜曜院子里的话,那说明那个院子更是不干不净。

  春梅心头一颤,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回王妃,这事先前是太妃娘娘吩咐厨房的去做,应该是大厨房,而盈儿夫人来了之后,多半归了盈儿夫人去处理,不过好像也是在大厨房里面!”

  “好了,你可以下去准备明天的事了!”玉笙听完也没说什么,便遣退了春梅。

  “小姐,这事情你说是不是太妃娘娘……”刚刚听到凤绝说的话时,心潭也觉得这位王爷真是可怜,已经得了不治之症,也都有人想要害他。

  玉笙没有理会心潭,径自走开,这事估计是李太妃和盈儿都有份,或者她们两个根本是在一起谋划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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