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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曜遭难


  是夜,藏剑站在房中暗处,这回,不知道主子还要消沉多久。

  明天还要进宫,而主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准备。明天的宫宴,皇上不单是想要接见主子,更是以九王爷回京的事情,想要探个一二。

  毕竟,九王爷当年虽然年纪小,也是朝中有人属意的储君。而他十年来首次回京,为的是主子,皇上自然不满。

  “主子,你这是何苦。王妃其实,也不知道药的问题……”最后,藏剑无奈地出声,如果没有明玉笙,根本就没那么多事。或者真应该像九王爷那样,直接让明玉笙不能接近主子最好。

  “她说,药不苦,喝下去我也觉得甜甜的,可是为什么这么难过?”曜曜靠在窗边,目光涣散,面容憔悴,语气更是落寞。

  如果她不是在前一刻,给了他那么大的希望鼓励,他到后来,也不至于……

  “主子,你这是何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皇上已经和墨翼联手,老主子这次为你做主赐婚,已经让梅太后动了狠心,一切步伐更加的快,还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藏剑很想说,为了明玉笙,而浪费时间,根本不值得。

  “夏侯凛不过就是想更加巩固他的位置而已!”曜曜忽然紫眸注入冷光,“他却以为墨翼真的是联手么?为的不过就是超越夏侯,想要逐鹿天下而已!”

  墨无殇这次来的目的不也是因为这样,可是他拿不到百花令,所以墨翼皇帝只能以联婚的名义,暂时稳着两国的和睦。

  “主子,既然你知道,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当年六国部落战争的时候,可是六国都曾经合谋……”刺杀先帝,最后的话,藏剑没有点明。

  曜曜听着,双拳握得死紧,因为夏侯凛的权欲心,不但让他的父母惨死,还有……

  “主子,明天是这么多年来夏侯凛第一次召见你,怕是一场鸿门宴……”藏剑面露忧心,虽然他们早有料到,却没有想到,夏侯凛的目的那么昭然。

  曜曜只是冷笑,整个人褪去之前的消沉,虽然依旧憔悴的面容,上面却突然多了几分冷然,阴戾,整个人仿佛被黑夜笼罩了一般。

  次日一早,因为要进宫,所以又是一大早,玉笙便梳洗妥当。

  “王爷起了吗?”玉笙问着春梅,刚刚她已经遣人去问,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回复。

  春梅低着首来到玉笙跟前,面色有些为难。“回禀王妃,刚刚小厮回来,王爷起来闹着不要进宫,现在院子里的人都还在劝着,在这样下去,怕是会延误时间!”

  春梅颇为为难地说着,见到玉笙面色不愈,更加的不敢抬起头。

  “嗯,本妃知道了,这事由我来处理!”说完,目光盯着春梅看。“春梅,你在王府多久了?”

  调查曜曜日常膳食的事情,交给心潭虽然信得过,可是她毕竟刚刚来到王府,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人脉来说也没有,那些人多数都是看这李太妃的脸做事,所以如果让春梅来调查的话,或者能够有把握些。

  同时,还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忠心于她。

  “曜王府在十多年前修建的,那时候奴婢便是第一批进府的奴婢。”春梅目露不解,不明玉笙突然问她这事做什么,但是还是据实回答。

  这王妃心思异于常人,听闻以前还是个胆子小的,但是昨天那幕在让她依旧心有余悸,怕是很多事情,都没能逃出王妃的眼睛。

  “是吗?那王府里面的人,你都认识一二?”玉笙微微点头,随后盯着她看,“那么,本妃想要拿到曜王这十年来,日常生活的膳食,周围伺候的人,你说你能不能办到?”

  玉笙面上含笑,眸光盈盈,琥珀色的瞳眸在阳光下闪耀着和煦的暖光,却让春梅心头一震。

  王妃是发现了什么吗?虽然她不是王府里面的主要奴婢,可是这么多年来,多多少少知道些,也了解一些底下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事情。

  可是,王妃想要知道,而且要她来查,这个事情难免……

  “怎么?觉得为难?”见春梅脸色灰白,眼里闪烁不定,玉笙更加确定,这王府内里一定有人想要加害曜曜。而且那人身份很特殊,以至于没有人敢干预什么。

  “自然不是,只是春梅虽然来得久,但是对府里的人只是略微见过面,具体并不怎么熟悉……”春梅心里暗捏了一把冷汗,王妃这是要和人暗中较劲,如果王妃能够有足够的证据的话,那么掀起的可不是小风小波,而是将整个曜王府翻个一遍。

  但是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们跟着王妃,日后说不定是有点保障的。

  起码能从原来的下等丫鬟,变成了主子身边的伺候的人,那可是比一般的管事还要高几分位置。

  “不熟悉,还是做不到?春梅,你是个聪明的,所以本王妃才将事情交给你,怎么个权衡由你自己决定,本王妃现在要进宫,希望回府的时候,能听到你带来有用的东西!”说完,玉笙径自走出院子,消失在春梅的视线中。

  今日玉笙一件淡紫色的鎏肩外袍,上面用铂线绣着细碎的花纹,里衣是裹胸束腰长裙,鹅黄色的绢布,腰间仅仅配着一个流苏坠子。发束全部绾在后脑,额头贴上了经过加工的浅紫色花钿。整个人看起来如同盛开的紫荆花,清雅端庄,又不失体面。

  穿流在王府的大院之中,经过昨日李太妃吃瘪的事情,很多人都对这位看着温吞稚嫩的王妃多了几分尊敬,毕竟是李太妃都不怕,他们更是不能轻易地招惹。

  “小姐,这件事情给那个春梅去查,她会不会……”心潭觉得,这件事太大了,一不小心被李太妃发现了蛛丝马迹,说不定连夜就将她们主仆两人,杀人灭口!

  “她要是去通知李太妃,也没什么,反正我只是想要知道曜王的日常生活而已,大可说是想讨好曜王,所以做些他喜欢吃的!但是如果她是忠心的话,那么这件事她来做最好不过了。毕竟她在王府里面十多年,就算没什么地位,也有几分小门小道,调查起来比我们去动手,方便顺利得多了!”

  玉笙分析着,但愿这个春梅,是真的下决心忠心于她,不然以后要做事,可就不容易了。

  一行人边走边想着,刚刚走到曜曜院子跟前的时候,便看到匆匆往这里来的夏侯澈,看到她时,依旧是没有好脸色。

  两人也互看不顺眼地对视了一眼,双方分开踏进院子中,然后便听到曜曜在里面赖着不愿意进宫。

  “小曜听话,我们就进宫走一圈,然后就回来!”夏侯澈走进去,拉着曜曜,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宫里有不少曜曜的阴影在里面,当年有不少人在欺负他,而他当年因为已经是成年,不能留在宫里,只能偶尔进宫,却根本护不了他。

  所以难免地,让曜曜留下不好的印象,现在不愿意进宫。

  “我说了不去,为什么我要去,我不喜欢宫里!”曜曜推开夏侯澈,想往外面走,却看到走进来的玉笙,步子一下子停住。

  他现在也不想看到她!

  “王爷,很多事情不是不喜欢,就能不做,正如你的药一样,你喜欢或是不喜欢,都要去喝。而今天,也得进宫!”

  说着,玉笙走过来,一把拉着曜曜的手,往着外面拖!

  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进宫,皇上太后依旧视他为心病,以前从一个太子沦落到什么都不是,必然收尽冷眼。但是今日,他既然成了她的夫君,只要一天是,她就不会放在他不管。

  “放开我,放开我……”曜曜愣了一下,没有见过这么强势的玉笙,不知道甩开她还是不甩开她,“你这个骗子,我不要进宫!”

  “够了明玉笙,你这是做什么!”夏侯澈也急忙忙地奔过来,拦住玉笙。

  “九王叔别忘了,现在我和曜王才是夫妻,我们做什么还没有轮得到你管,而且九王叔确定,如果迟了进宫,后果能够承担吗?”说完,不管夏侯澈那青白交加的表情,将曜曜顺着自己的脚步拖。

  来到马车前也是强行推进去,继而自己上车。

  马车滚滚走动,窄小的空间,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曜曜瞪着她,她也回瞪着。她都没见过这么烦人的傻子,什么都凭着自己心情来。

  “你是个骗子,我不要和你坐在一块!”良久,曜曜吐出的依旧是别扭的一句话。

  “我什么时候骗你,我说你不用喝那碗药而已,没说不用喝别的,是你自己误会!”果然,强词夺理是女人的天性。

  说出来,见到曜曜立马愣住的样子,玉笙得意地笑开了。其实他们统共才见过几次面,她只觉得这家伙傻的可以,她随便唬几句,就立刻害怕不敢说话。

  “你……你……”曜曜没想到,玉笙居然这样说,而且样子还能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委屈又涌上来,却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在犯贱,找自己麻烦。

  曜曜无话可说,只能扭过头一个人吃瘪。而且关键是,因为玉笙在吃果果地盯着他看。

  哎,真是好美的男人,粉嘟嘟的脸颊,让她好想捏一个……

  一晃眼,就到了宫门前,刚下马车,就有人走过来接应他们。

  “曜王爷曜王妃,宫宴已经快要开始了,快快随奴才进去吧!”一个身穿着太监服的宫人过来行礼,然后跟在身侧领路。

  为了防止曜曜又发生什么突发的情况,玉笙一把扣住他的手臂,两人相携着往宫宴方向走去,在外人看来,这曜王爷和曜王妃看起来,感情可不是一般。

  只是,刚刚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却见到夏侯君烯。

  同时,夏侯君烯也微微的吃惊,刚刚他远远看来,以为今天宫里会进来什么人,却没有想到是明玉笙,和曜王。

  “原来是曜王兄!”夏侯君烯定了定神,目光定在曜曜脸上半秒,然后看向玉笙。比起先前,还是那样的脸孔,只是额上的伤疤用了花钿遮住,依旧只是清秀,可是身上却有一种吸引力,让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心里难掩不适,这个女人,居然舍了他嫁给这个病秧子!

  “哼!”见到夏侯君烯的目光一直落在玉笙的身上,曜曜酸意大冒,毫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拖着玉笙抬脚就走。

  可恶的夏侯君烯,总有一天,他要把他的眼珠子也挖出来!

  “既然在这里巧遇,不如就让我带路可好?”见到曜曜不屑的目光,夏侯君烯虽然不满,但是依旧笑面还之。

  “这事大可不必劳烦烯王,宫里虽大,但是也有宫女太监,再者本王虽然十年未曾踏足,但是却也还是知道,路怎么走!”说话的,是后面跟上的夏侯澈。

  大步地走到曜曜的跟前,挡在他和夏侯君烯之间,那种保护的意思很明显。

  “原来,是九王叔,倒真是好久不见!”夏侯君烯看着这个场景,他不过就是带路而已,难道还觉得他会害他?他倒是好命,一出生是太子,千恩万宠。就算是沦为现在这样,还是这么多人在身边护着。

  “父皇经常念着九王叔,这回回来,九王叔便可以和父皇好好聚聚,也让父皇能够放下心来!”夏侯君烯客套地搭讪着,可夏侯澈显然没有理会。

  “本王回来,只不过是因为小曜大婚,和别的人无关,也没什么好聚的!”说着,率先带着曜曜他们离开,完全无视夏侯君烯。

  来到宫宴的地方,两排长长的坐席。

  看来夏侯凛还真是看重他这位皇弟,一个宫宴,摆的像国宴那么大。而且,这一回,倒是不少的文武大臣都来了,真不知道夏侯凛搞如此大的一个阵仗,是因为什么!

  玉笙带着曜曜找到位置落座,刚好便听到宫人在报,皇上太后驾到。

  带着曜曜随着文武大臣行礼,夏侯凛也显得相当的高兴,兴致冲冲地和太后入座,接着环视周围一圈,落在曜曜的身上。

  玉笙敏感地抬头,正瞄到夏侯凛目光复杂地盯着曜曜看,眸底忽明忽暗,诡异难测。这宫宴说的是为澈王接风,但是夏侯凛一来,就只是盯着曜曜看,还面色冷凝。

  暗暗地,玉笙感觉,今天会有人针对着曜曜而来。

  看看旁边的人,发现曜曜全然没有任何感知地在东张西望着,不时一个人傻笑一番,不知道一个人在高兴什么。

  突然,一阵歌乐声响起,打断了夏侯澈的神思,猛然地收回了目光,瞭望着下面的文武大臣。十多年的苦心经营,不管曜儿是真的好不了,还是冲喜能够度过一劫,他都不会冒一点点的风险!

  “今日宫宴,主要是因为夏侯今日有两件喜事,一是曜儿终于大婚,也成家立室了,朕也算对先帝有一个交代,而先帝在泉下有知,也能够得到安慰。而另一件便是,朕这顽劣的皇弟,终于是肯得回来,也是让朕省了不少心了!”夏侯凛目光柔和,慈眉善目的,眼里含着感动,就差没有当场涕零,一番话引得大臣们纷纷恭维。

  听着这些客套的话,玉笙只觉得阵阵困倦,宫里就是表里不一啊,见人能说人话,见鬼说着鬼话。

  “皇兄日理万机,臣弟自然不打扰,免得到时候又被皇兄说臣弟在给皇兄制造麻烦!”夏侯澈也装着糊涂,脸上一派的温和,让人一种兄友弟恭的亲和景象。

  如果真的是那么想念他,这么十年来,居然从未听说过要找他回宫。这回会这么大肆设宴,不过是因为,他回来之后,未曾踏足宫中,而是先去了小曜那里而已。

  夏侯凛,当个个都是你手中的棋子,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肮脏心思么!

  “你这次回来,年纪也不少了,一些小辈的都已经大婚,连曜儿都娶妻了,你也该定下来,曜儿,你说是不是,你这小子倒跑在你王叔前头了!”突然,夏侯凛猛然地话锋一转,将话扯到了曜曜的头上。

  周围更是突然地寂静一片,齐刷刷地看到他们这边,一下子几十双眼睛对着他们。

  玉笙心里暗捏了把汗,看来她想得没错,夏侯凛终是不放心。再看看曜曜,眼神闪烁,看看夏侯凛又不自然地低下头,心里好像在想东西,却想不出头绪。

  玉笙猛地抓住曜曜的手,眼睛盯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调笑。“王爷,皇上在问你话呢!”

  轻轻地缓了缓场,曜曜终于是吞吞吐吐地说话了。

  “他……他大婚关我什么事,皇叔你要问就问他才对!而且又不是我要大婚,都是你们逼着我!”曜曜皱巴巴着脸,仰着头,很是不高兴地回答着。

  一派傻里傻气的表情,搭上一张魅惑天下人的绝世面孔,瑰嫩的玫瑰花色粉唇撅着,如同小孩子发小脾气般,让人心生不舍。

  夏侯凛,你这些伎俩会不会太过智商低了点,要装糊涂的话,也看能不能装得像!

  “听说曜儿你大婚的时候还不愿意拜堂,莫不是不满意朕的赐婚,曜王妃可是刚刚胜出牡丹宴,天下万中无一的出色女子啊!”虽然曜曜话中大多是不敬,如果细究下来,还能挑出毛病,但是夏侯凛却没有在意,反倒将大婚那日的事情拿出来讲。

  这曜王府的事,虽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可是夏侯凛用这个听说,让玉笙觉得,里面还是很多消息,随时随地地传到夏侯凛的耳里,包括这几天她所做的事!心里一阵发虚,不知道她去医馆给曜曜调查药汁的问题这件事,夏侯凛知不知道,如果……

  下面的,玉笙不敢想下去,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就连她也已经开始莫名地,卷进这宫廷权谋的深深漩涡之中。

  “她是个骗子,她欺负我,说药苦可以不喝,却还是要我喝!所以我不喜欢她!”直白地,曜曜毫不留面子地当着众人面前数落着,霎时一阵哄笑声传来,任是玉笙也觉得一阵尴尬。

  她……那算是欺负他,顶多就算是迫于无奈了点!

  “原来曜儿不想喝药啊……”夏侯凛的眼里闪过一阵放松,问了这么多个问题,出丑的居多,今天特意请来文武百官,不单单是因为要接风,还让那些心存异心的人看看,这样的人哪里比的过他!

  只是,夏侯凛在碰触梅太后的眼神时,却又不得不变得警醒。

  “曜儿这是不满意皇上的赐婚么?须知道当日,可是不少人给笙儿求亲,皇上是念着亲情,更是念着你的身体,才力排众议答应的,谁知道……”一唱一和,玉笙眼神复杂地看着梅太后,因为娘亲曾经帮过梅太后除去皇后娘娘,才得了今日的荣宠,如果她要帮着曜曜,还打击李太妃的话,怕是后果不仅仅地是得罪太后那么简单。

  李太妃是梅太后的人,那么那小弯小道,这深宫内院斗争了几十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怕也是暗中授意的。

  忽然,玉笙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今天这个宫宴,是何时候,才能结束?

  “皇兄若想问臣弟大婚,何必绕那么远,曜儿只是个心智稚幼的孩子,哪里知道皇兄的这番”苦心“?皇兄和母后难道还跟一个孩子计较?”夏侯澈懒洋洋地躺在椅背上,动作间很是没有规矩,态度也疏离冷淡,不多不少地,都落了夏侯凛和梅太后的面子。

  一而再的试探针对,当真认为个个都软包子,任由他们母子随便搓摁?

  “呵呵,澈儿,朕知道你和曜儿自小亲厚,可是朕不过是多年没能见到曜儿,如今难得一见,多问了几句,你不会以为朕这是在为难曜儿吧?”夏侯凛打着哈哈,蓦然地将话转回来,依旧的悠然自若。

  夏侯凛虽然不高兴,但是还是面带笑意,这是宫宴,文武大臣都在,总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内里的不和。

  一场小小的尴尬被带了过去,场面上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祥和。玉笙不时观察着梅太后和夏侯凛,只希望这宫宴赶紧结束,好不用在这胆颤心惊的。

  曜曜虽然在装傻,却也感觉到从宫宴开始,笙笙和他一样,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原样,但是心里却在颤抖害怕。可是她却时刻注意着他,即使刚刚他拿她来当借口,也没有生气。

  心里不免有些懊恼自己,不应该真的生她的气,在曜王府中,他连自己自保都未必能够,怎么能苛求她因为他,而受到责难呢?

  一阵子过去后,歌舞换了几轮,食物也上了几轮,看看时辰,原来已经将近中午,这宫宴也持续了很长时间。然而,这才到了各人兴致高昂的时候,不少皇宫大臣向着这个向着那个敬酒,当然对象不过也就是皇上,夏侯澈。

  玉笙一阵犯困,已经不时把头点在曜曜的肩膀上,这么枯坐着,除非到了一定境界,不然有所图谋,否则怎么能坚持得住呢?

  曜曜看着旁边昏昏欲睡的小女人,唇际不由地咧了开来,从今以后,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是一体的了,只会是一起并肩走过风霜雪雨,福难与共。

  只是,这样自然温馨的画面,自当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没想到曜王兄和王嫂几天下来,感情倒是培养的不错!”夏侯君风和权贵妃对视一眼,然后菱角分明的桃花色薄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话,吸引了正热闹着的人群。

  “当日王兄大婚,王弟未能讨一杯喜酒,今日在这,王弟敬王兄一杯,祝王兄和王嫂幸福到老,百年好合!”说完,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玉笙的瞌睡全部都被吓跑,刚刚她是干什么了!居然还能打瞌睡!迷糊之际,随便拿起一杯茶水,合着曜曜,一起回敬了过去,但是总觉得,夏侯君风这个人,从来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他这么突然的表示祝福,难道有什么阴谋?

  “风儿这么一说,臣妾倒是想起,皇上和母后,都还没能喝这一杯侄媳妇的喜酒呢!”权贵妃一身华丽珠翠,描画的精致妖娆的桃花眼微微一挑,里面春意盈盈,笑得亲厚温和。

  皇上这一日的设宴,无非也是想要知道九王爷是不是想要和曜王合谋。同时,知道曜王的真实情况,那么这样,就是一个最好的试探。

  “爱妃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虽然朕不是曜儿的亲生父皇,可是这么多年来,可把曜儿当成亲生儿子,这杯喜酒,倒是等了许久!”夏侯凛笑意又泛上脸上,如同一只老狐狸般,狡猾地盯着猎物。

  一句亲生儿子,让曜曜几乎按捺不住,夏侯凛,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玉笙听到点名,既然是叫她,那么出去便是,也没什么!正要起身出来,却又被人唤住。

  “笙儿倒是积极,可是这喜酒,当然是新人一起来,怎么能不把曜王也带上?”太后宠溺地笑话着,一句话,直指的曜曜。

  “来人,上酒!”夏侯凛这时,立刻下令着。

  玉笙不明,既然指到名,她也只好将曜曜也扶起,只是却发现,从刚才开始,曜曜就神游太虚,不知道想什么,而且双手紧握,似乎在压抑什么。

  压抑?他怎么会压抑?

  玉笙自然不知道,曜曜这病,是沾不得酒。这事情也只有少数人所知道,如若曜曜拒绝,那便是引起怀疑,如果接受,那么身体……所以权贵妃这一一箭双雕的建议,无疑是在夏侯凛处献媚,以博得嘉奖。

  “慢着!”可是,当酒传了上来,玉笙正要接过的时候,一声娇喝,将她的动作打断。循声看去,居然是夏侯凛旁边,从来没有说话或者发表意见的皇后娘娘。这位看着柔弱温吞的皇后,怎么此刻突然打断?

  霎时间,夏侯凛和梅太后的脸色均是不豫,却没有表现出来。

  “母后,皇上,曜儿一直病弱,这酒乃辛辣之物,还是以茶代酒便可!”皇后,站了出来,朝着夏侯凛和梅太后微微福身,轻柔地说着理由。

  说完,目光落在曜曜身上,眼底闪过愧疚,心疼,和后悔。

  皇后虽然一身大红凤袍,身份地位尊贵无比,可是妆扮和华贵程度,跟夏侯凛的四妃根本没有可比性,如果不是那双凤的皇后凤袍,根本看不出,她才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玉笙看着皇后怪异的表现,她为何会对曜曜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而且皇后不提,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个病人能不能喝酒。瞬间也想明白了,夏侯君风和权贵妃一起,果然是从来不撒没收获的鱼网,这喜酒怕是不是喜,而是毒。

  为什么,他们已经大权在握,还要揪住不愿放呢?

  “这不过轻啄一口的喜酒,而且是皇上太后讨的,皇后姐姐,也太小心了点!”权贵妃柔媚一笑,这不单单是一箭双雕,而是一箭三雕。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出来劝说,她真以为她这样做做表面功夫,就能遮掩住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吗?不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现在却还要装模作样!

  玉笙这回可是看明白了,连凌贵妃都曾经被打压下去了,这个权贵妃的手段,岂止一般。

  那么现在,这酒是喝还是不喝?连一派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充当花瓶一只的皇后,也居然出来维护劝说,那么必然这酒是万万不能喝的。可是夏侯凛这一出不玩下去,也是不行。

  “皇兄,这不过虚礼,茶与酒不过一样,又何必拘泥是什么东西呢?”夏侯澈也面露惊惧,咻地站起了身,盯着那杯酒,他们,他们实在欺人太甚了!

  这回,夏侯凛的脸色更加难看,却怎么会愿意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曜儿,这事你怎么看?皇叔可是等着喝你敬的喜酒呢!”夏侯凛目光犀利,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盯着曜曜看,将最后的决定权交到了曜曜手中。

  曜曜看着酒杯里的酒,目光迷离涣散地看着周围,表情很是茫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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