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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鬼


  顺着破陋的柴房下去,玉笙惊现里面的奇特构造。看来曜曜他们还真是部署了很久了,连潭恩寺也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密室。

  “其实潭恩寺的密室已经有上百年了,开国皇帝的嫡亲姐姐是皇奶奶的先祖,这里就是她当年建造的,没想到今日还能用到!”曜曜见她在东张西望,眼里露出惊奇,便出言解释着。

  玉笙点点头,这些个深宫内院的人,就是奇怪。整天都会想着修建个密室或者什么的,用来防范,果然位高就命险,高处不胜寒啊。

  打开一道石门,玉笙看着刚刚她居然还能听见声音,怕是曜曜太过紧张,连门都没有关上。一阵檀木的香味传来,果真就是曜曜平常身上会沾上的香味。阵阵的木鱼声传来,刚一转角,玉笙便看到跪在锦垫上咚咚地念佛的东太后。

  “皇奶奶。”曜曜来到东太后的身后,略带抱歉地出声,刚刚他是误会了皇奶奶了。可是东太后仿若未闻,继续在不停地敲打着木鱼,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曜曜的喊声。

  玉笙见状,上前了一步,“玉笙见过太后娘娘。”

  刚刚她设计曜曜,想必让两人发生矛盾,既然矛头是她,那么就只能由她来解这个结了。

  果然,咚咚的声音哑然而止,东太后咻地睁开眼睛,层层皱纹的眼角一凌,微微地向后看去。好啊,她居然还敢来,刚刚果然就是她的诡计,故意让曜儿心惊露了身份。明玉笙啊明玉笙,还真是让人不能小看了。

  “哼,你倒是厉害,哀家是看走眼了。”东太后起身,咻地转过身来,眼珠子飞速地打量了一下玉笙,然后转移视线,略带深意地讥诮道。

  “太后英明睿智,玉笙的伎俩太后想必早就猜出。此事是玉笙一个人设计的,曜曜只是被玉笙蒙骗了,还请太后不要生气。”玉笙自动把东太后那冷言冷语给过滤掉,她这意思,看来还是对她很不满意了。

  不过,应该不能说不满意,简直就是欲除之而后快。

  “而玉笙今日来,乃是向太后表明心迹的。”在看到东太后即将发怒的时候,玉笙冲着曜曜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冲动。这是她们两个之间的矛盾。但即使是矛盾,为了共同的目的,也能暂时的化敌为友。

  “表明心迹?”东太后眉角一挑,淡扫了玉笙一眼,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太后心中所想,便是玉笙所想。太后心中所求,也会是成为玉笙所求。只看太后愿不愿意接受玉笙这个战友。”猛然,玉笙一改刚刚卑微恭顺的样子,抬首挺胸,双眸灼灼地直视着东太后,语气虽然轻盈淡然,可是却透着一股直逼人心的威势。

  东太后眼神透着打量之意,她居然说成为他们的战友?她凭什么让她相信她所说的,她以为她是谁?曜儿会受她迷惑,不代表她这么轻易地就相信她。

  “你当哀家太愚蠢,还是当你自己太聪明?随便说几句,哀家就会相信?未免太过自视过高了。”东太后扭过脸,表示玉笙的话压根没有诚意,更别想她会相信。

  “玉笙并非聪明,只是也有天下女人一样的心理而已。”朝着曜曜安慰地望了一眼,东太后对她不信任,那是必然的。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曾经和仇敌有过关系的人,她不会,东太后这种人更不会。

  “哦?哀家倒想知道你有什么心理!”东太后凝神,眼底带着疑惑。

  “曜曜能够荣登九五,那么玉笙自然也能母仪天下。”意思很明显,她和他们成为一体,不是没有利益。“相府中人,一向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如此能够成为万人之上的交易,玉笙怎么会放过?”

  曜曜站在玉笙的旁边,听着她说着这个违心的话,心里一阵懊恼。她怎么会喜欢这种高处不胜寒的生活呢?如果是真的喜欢,当初她大可以答应墨无殇的求亲,何至于宁愿嫁给他?

  “曜儿,你可看清楚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女人,也就是觊觎着夏侯的皇后位置而已!”东太后脸上满是不屑,“不过,这个理由哀家倒是能够接受,只是光是有目的还不够,哀家还想看看你的诚意。”

  东太后的话,让曜曜和玉笙都目露不解,最后感觉到她的目光,曜曜才猛然惊起,皇奶奶她是想旧事重提……

  “皇奶奶,我不答应!”在东太后的话还没有提出来的时候,便被曜曜厉声打断,玉笙狐疑地看着两人,心里越加好奇东太后所说的诚意,到底是要她做什么。

  “曜儿,这事皇奶奶是问笙儿,你紧张什么?”东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玉笙,“前骠骑大将军夏远清的女儿聪明灵慧,重要的是习得他父亲的真传,身手敏捷,如果能成为曜王府的一员,哀家也就放心了。”

  东太后这话,像是提起一个旧识一般,话说得简单,却意义深重。玉笙一凛,原来东太后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要找一个人嫁给曜曜,意思是能够保护他们,实际是想取代她在曜曜身边的地位。难怪曜曜这么紧张,原来是为了这个。

  “怎么?你不是很有诚意的吗?”见到玉笙愣住了的模样,东太后挑眉冷眼看着她,她倒是一位她多有诚意,原来不过如此。既然想要入主中宫,就要有心理准备,后宫佳丽三千,区区一个女子都没有容忍的度量,还谈什么和她合作。

  “皇奶奶,我不会娶什么大将军的女儿,我已经有了笙笙,就绝对不会再娶别人!”未等玉笙答话,曜曜便抢先挡在玉笙的面前,直言拒绝东太后的话。“笙笙,不管皇奶奶信不信你,曜曜信你就好,皇奶奶断不会因为将你已经倒戈向我这边这件事公之于众。”

  说完,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佛堂。玉笙听着他最后的话,这算不算是在耍流氓啊他?这样,就想令东太后死心,怕是不能。说不定更恨她呢。只是要她同意曜曜娶别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就是死,他从现在开始,也不会让别的女人觊觎去。

  “哼,既然想要得到,就必然需要付出。六宫之中,美人佳丽无数,今日不娶夏家女儿,也会有别人。要母仪天下,就要有容天下的胸襟。”东太后也没有阻止,没错,她是不能告发明玉笙,但是不代表对她没办法。

  “既然这样,玉笙也向太后言明便是。曜曜既然娶了我,无论他将来是成功,或是失败,身边站着的也只能是我。所以,太后要是执意为之,那玉笙就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说着,便是反手将曜曜带上,“太后可以不相信玉笙,但是不代表我不做事,今日玉笙言尽于此,告辞!”

  既然谈不拢,那就不用再谈,反正现在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东太后不会蠢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恶!”玉笙他们刚走,东太后便一把将案桌上的东西一并扫落在地,手撑在案桌上,整个人气得发抖。她居然敢威胁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哼,她以为她能笑到什么时候?她就放长双眼看看,谁更厉害。

  出了密室,离开了东太后礼佛之地的地方后,玉笙才一个人鼓着脸地走着。虽然她刚刚是这样说,但是将来是怎么样,谁能说的准?她又不可能真的说去杀了曜曜,然后自杀这样来维护这份感情。这里毕竟还是以男权为尊的时代,尤其是皇帝,要是将来曜曜真的拿回皇位,他真能挡得住天下的舆论?

  反观旁边的曜曜,却笑得春风得意,喜上眉梢,就差哼出歌来,以示他的雀跃。手被那软软的小手紧紧地拉着,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初见笙笙时,便是这样拉着他走过凋零的深宫内院,给他生命带出一片的生机盎然。

  “笑什么笑,牙齿都快被晒黑了!”玉笙一扭头,就看到某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傻笑,一副傻不拉几的样子,根本分不出他现在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又或者,平常的时候,都是他的本性。

  “笙笙,牙齿真的会被晒黑吗?”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曜曜变得像好奇宝宝一样多问。可是嘴唇却下意识地合起来,要是真晒黑了,可就是恐怖了。

  “你说呢?”玉笙看他半信半疑,还要把嘴唇抿成一条线的样子,心里的郁结也散去了大半。何必想这么多呢,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他这副傻呆样,那些女人不是嫌弃吗?将来发现了好,才跟她争,想得美。

  “反正没晒多久,不怕。”看到玉笙一副愚弄他的样子,曜曜便知道被骗了。“笙笙,你刚刚不高兴吗?皇奶奶的话,你不必放在心里面。”她刚刚的语气,显然是不高兴才会那样的。不过那是不是说,其实她在吃醋?

  “她是你皇奶奶,我怎么不管她?她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逼婚,你怎么办?”说不管,却哪里能不管。哎,她现在忽然想着,要不坏心一点,将他打包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谁也找不着,那么就不用担心这些俗世的纷纷扰扰。

  人一旦上了心,必然会有了牵挂,如果之前,她可以大声的说大家不如相忘江湖。

  “那我也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看皇奶奶怎么办!”曜曜想了半晌,便随口地回答。玉笙听了,一阵冒汗,他这是什么话,这分明是在为难她而已。

  不过听曜曜这样说,心里倒还是满意,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笙笙,我们不用理会别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送给我,也不是你,也抵不上一个你。”忽然,曜曜认真地看着她,目光灼灼,浓密细长的羽睫在日光下泛着层层华光,黑紫色的双眸如同两颗未经人工修琢的紫晶钻,澄净深邃,潋滟波光,让人不由地眩目,深陷其中。

  玉笙觉得,她一定是被这种天怒人怨的美绝之姿所诱惑的。前世她不是没听过甜言蜜语,更好听的更动人的也不过那样。可是现在,她居然觉得心潮涌动,有种暖意盈溢出来的感觉。

  一生一世与双人,在这个时代里,会不是一个传说吗?

  回到王府,已经将近黄昏。春梅和心潭见到两人平安无事,还一脸喜气的回来,心也放了下来。王爷是粘人了点,可是小姐也不过是刀子口豆腐心,随便哄几下便好了。

  “春梅,吩咐厨房把王爷的药端上来,还有心潭把伤药和纱布也拿进来。”虽然知道了真相是一回事,但是另外一个他不听她的话,私自出府,还是要教训的。说罢,神色诡异地盯着曜曜,让他不由地一缩。

  “笙笙,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曜曜心下一寒,原来笙笙还惦记着这件事。

  “还有呢?”沉着声,好像对这个认错不是很满意。

  “我以后不会了……”声调又低了几分,一脸委屈地瞅着她。

  玉笙装作没看到,可是听着曜曜这样说,她才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曜曜他之前一直装的话,这种事料想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听到太后说这么多年?难道这家伙暗恋她?

  忽然想起之前大姐曾经跟她说过,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身边,而不自知,难道……

  一边想着,手已经将伤药纱布拿起来,先去掉了先前那一个,然后动手,“笙笙,你在想什么?”

  见到玉笙虽然在帮他包扎,可是两眼发光,眼珠子转着转着的,不由地好奇问。

  玉笙抬首,一双含烟眸闪着绿幽幽的精光,人往前一靠,欺在曜曜的跟前,口气相当的不善,“我有话要问你,你只能选择回答,而且你所回答的话必须是真实,没有保留的。”

  曜曜身体往后面倒,手臂半撑着,才让自己没有直接往床榻上倒。她突然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有话瞒着她?可是已经没有了啊!

  “笙笙,你要问什么。”曜曜眸光微闪了闪,感觉一个是担忧惧怕的小白兔,一个是凶神恶煞的大灰狼。

  “说,从什么时候一直跟着我,我的意思是偷偷跟在我身边!”难怪上次在相府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能够顺利地走去笙院,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还走了好几次才记得。“而且,你是不是一直就暗恋我,暗恋了多久……”

  只是,想到这个问题,玉笙发现了另外一个就是,她好像才来这里大半年,但是他却喜欢明玉笙很多年,这算是怎么回事?她难道成了替身?想着,心里又是酸溜溜,又是气呼呼,搞半天难道他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她?

  想着,就连她也糊涂了,不管他喜欢谁,现在只能是她的!

  “笙笙,这个……我……”被玉笙这么直白的问着,曜曜忽然有些尴尬了起来,一直以来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此刻却让他有种窘迫,心里又是羞又是不好意思,连带脸颊都微微泛着红晕,身体火烫起来了。

  “说,你在密室里说的我可是都听见了的,太后说她帮你娶了我?那这就是你一直有目的而为之的?”想到这个,玉笙更加的激动,一把就将曜曜的脸拧了过来,直接地和她对视,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发现,此刻一个衣衫半裸,活像色女强上小白羊。

  “笙笙,你先冷静一点,我……”声音变得沙哑,额上开始冒出冷汗,曜曜只能用手肘撑着自己和身上的重量,那香软的身体此刻和他几乎连在一起,垂落的青丝搭在他的肩上,随意地滑动,撩起一阵躁痒。又一次沉睡的欲望,被唤醒,而且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现在已经不用再担心暴露身份,而且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做什么都是应该和理所当然的。越是这样想,理智越是频临失控。

  “我很冷静,你快说!”可是玉笙却猛然地注意到曜曜声音的变化,光洁如玉的额上渗着点点水珠,脸上潮红一片,似在压抑着痛苦。咻地才发现,自己做得太过,居然忘了他还是受伤的。

  “对不起,我……”可是她刚刚恢复冷静,而惊慌的脸却被人勾住,脸颊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捧住,腰际一紧往前一带。唇际立刻被一阵淡淡清香,却又温热的柔唇贴住,如热潮般狂烈的吻将她吞噬。

  身体发僵,然后发软,最后感觉自己成了一团漂浮着的云团一般,只能随着这一阵龙卷风将她席卷。

  零星的火焰瞬间发展成为不可收拾的大火,曜曜的双臂越收越紧,完全自动地往着更深入的领地探索。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浅吻能甜蜜得让人疯狂失控。身上的柔躯仿若琼浆仙露,让人只愿深陷迷醉其中。

  “小姐,大事不好了!”可是,一室的火热旖旎,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给瞬间打破。玉笙和曜曜猛地一震,胶在一起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她靠在床沿上,双手紧贴一般圈着曜曜的脖子,双手穿梭在他的发间。而曜曜正半压在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她的衣衫,也半褪……

  脸一阵羞红,她刚刚不是要兴师问罪,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

  “小、小姐、我……我等下进来……”心潭一愣,不是在上药的吗?怎么就成了这副,这副模样?而且刚刚王爷的样子好恐怖,分明是妖冶迷人媚意四溢,可是一双眼睛却透着冷意,让她不由地想起那两位夫人被砍伤的时候。

  好恐怖!

  心潭箭一般冲了出去,连门也不记得带上,眼睛什么都不看的往外面冲,直到撞到一面黑墙,才痛得摸着鼻子惊呼。

  “眼睛瞎了吗?”藏剑沉着声音,没有好脸色的怒道。这种人怎么在相府混下去的,不过当时王妃也傻傻呼呼的,合上她,这这主仆也够逗的,可是现在王妃不同了,这女人还是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

  “我、我!”心潭本就痛得要死,再看到藏剑这阎罗面,又浮起王爷那个杀人般的眼神,登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哼,都欺负人的!我不要进去禀报,谁爱去就去!”

  说完,跺着脚离开,喷得藏剑一脸莫名的口水。

  “你说什么,凤家医馆被查封了?”玉笙咻地站起来,走了几步,才听清楚自己听见了什么。原来心潭是要禀报这件事,刚刚却因为贸然闯入,被某个人吓得不轻。而他们……

  一想,又是全身滚烫,恨不得有个洞能够钻进去。

  可是凤家医馆怎么会被查封?一个历经百年的民间医馆,这么突然轻率的就被封了,该是牵起多大的风波?难怪回来没有看到凤绝,原来是出事了。

  那边,曜曜也沉下脸来,这一回,刺杀他们不成,倒是从他们身边的人入手,想要一个个击破吗?

  “那么凤绝怎么样了?皇上凭什么查封凤家医馆?”玉笙左右觉得不对,凤家医馆一向相安无事,这一回却突然受害。想到上次她进宫里,在梅太后那里说的话,难道他们这是故意的?可是即使是这样,凤绝也是因她而受害。

  凤家医馆上下,也好歹几十条人命,他们怎么能够为了一己之私而无端陷害这么多人?

  “凤绝赶回了凤家医馆,而暂时听说是凤家医馆串通别国,在皇都郊外的一条河上下药,让附近居民已经得病,而药物也在凤家医馆那里搜查出来,凤绝房中更是有研制的证据。”藏剑也面露担忧之色,这么一来,他们最近和凤绝走得近,很有可能凤绝只是导火线,要暗中直指的是他们。

  “就因为居民得病,就说通敌?这是什么理由?”玉笙气得发抖,这夏侯凛也太卑鄙了。

  “那条河的供水,直接到的是皇都军营。居民只是受害者而已,而且药应该也是和别国有关,才让夏侯凛能够栽赃成功。”曜曜蹙眉一想,随即明白了夏侯凛这一计划。河水直接是皇都军营饮用,这通敌叛国一罪,还真是坐实了。

  只是,他们居然用这样可恶的栽赃,就为了断了他们一切可用的资源人力。凤绝,他绝对不会让他出事,夏侯凛要斗,他们这回就斗上一斗。

  “主子说的没错,据暗卫得回来的可靠消息,毒药的主要药引,是来自凤孤的一种名为凤尾花的药草,据闻吃了会让人精神迷乱,然后逐渐萎靡,最后一蹶不振。”藏剑继续禀报着。

  “而从下午凤家医馆搜查开始,附近的百姓就开始群情汹涌,一直在闹着,要皇上放了凤绝,同时在阻挠官差办事。”不过这样一来,难保造成大失民心。

  “不行,我要去看看!”玉笙左右心里不安,虽然是栽赃,可是现在夏侯凛是皇帝,他做什么,可是无人能够反对。而且凤绝这次是“罪证确凿”,通敌叛国的罪名,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更何况,凤家一门几十条人命,可以说是间接因她而受害,她决不能坐视不理。

  “笙笙。”曜曜朝着人喊了一声,却没见效果,只能也跟着奔了出去。

  一个晚上,凤家医馆邻近的整一条街几乎被附近的百姓所堵了起来。玉笙从马车下来,看到不停往凤家医馆探的百姓,终于见识到何谓是群众的力量。可是里外三层的百姓将整个凤家医馆围了个水泄不通,想要进去探一究竟,根本是不可能。

  “凤家医馆是没罪的,朝廷不能冤枉好人!”遥远处,一直有人在吆喝着。

  “没错,一定是有人陷害,放了凤大夫。”更有情绪甚者,要冲进去,却屡屡被禁止。

  “原来凤绝还没有被抓走,这一次居然拿百姓最为关心的凤家医馆来开刀,他们算是尽失民心了。”玉笙张望着医馆的门前,却并未看到任何一个凤家人,难道全部还被关在里面?

  “他们要动的并非凤家医馆,而只是想要牵扯我们。”曜曜护着玉笙不被激动的百姓伤到,同样看着前方情势地说着。玉笙看着他,顿时了然。但如此说来,凤绝的情况就更为不好。

  “那他们岂不是会对凤绝不利?”凤绝或者凤家的人都是正直为民的普通大夫,而凤绝更是其中和他们熟络的人,自然会首当其中,先行下手。

  这时,曜曜也沉默了,凤绝为人,他自是清楚。这次夏侯凛自然就是想要来个连环的计划陷害他们。

  这边他们还在忐忑不安,凤家医馆里面却一片凌乱,整个院子里面跪着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几十人,而凤绝更是在最前面,此刻两鬓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挂着伤痕,怕是曾经也和人争打过。

  现在他护在母亲和一众凤家人的身前,这事情很明显,是有人陷害他们。

  “大人,在凤家药房里面搜出凤尾花若干,药粉十袋,太医刚刚已经证实,这些药粉全部都是和河水里面的毒药一致。”这时,一个小兵走来,向着一直在凤家大院翘脚坐着的三品官员道。

  此人正是大理寺的少监林达,鼠目尖嘴,眼睛四处游转,最后落在凤绝身上。

  “凤大夫,此事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解释?”林达悠哉悠哉地问着,“和别国串通,谋害皇都军营士兵,这乃是死罪,还有什么同党,快从实招来,本官还能为你求情求情,留个全尸。”

  凤绝讶然,陷害他们凤家,还有什么同党?凤绝恍然大悟,原来一切是早有预谋,还是精心布置的阴谋。没想到他也居然被利用了一回。

  只是他所不明的是,凤家还有他的住处,是怎样被人栽赃的呢?难不成他凤家还出了内奸?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凤绝从来没有见过所谓的凤尾花,也没有研制过这等毒药,所以没什么好解释。”凤绝朗声回答,一身凛然正气,不容别人侵犯。

  “这么说来,你是觉得被人陷害了?或者你可以说说什么可疑的人。”一句话,挑的更明白了。

  “少监大人想要凤绝说什么?在这里搜查的就只是大人的手下,能够被人陷害的话,也就大概是大人了,这样的回答大人可否满意?”凤绝语露嘲意,让林达鼠目一眯,立刻勃然大怒起来,抬脚狠狠地踢往凤绝脸上,登时嘴角淤红,鲜血溢出。

  “敬酒不喝喝罚酒,来人,给本官全部押回去。”说完,林达甩甩衣袖,冷哼一声,转身步出凤家。

  一行人以凤绝为首,全部被上了手镣脚镣,当街押着回去。

  “凤绝。”见到凤绝经过,玉笙忍不住轻喊了一声,虽然周围吵闹,却还是看到凤绝朝着他们看来,干裂的嘴唇动了一动,千言万语浓缩在一个小心里面。

  曜曜双手紧握着,一阵愤慨涌上心头,周身立刻聚集阴戾肃杀之气。

  看懂了凤绝的嘴型,玉笙心里了然,看来还真是如他们所料的样子,不然凤绝不会提醒他们。

  转眼,时间过去了三天,可是三天下来一点凤家逆谋案的消息也没有。当夜,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曜曜,步伐飞速地就要出去。可刚走到门口,就被玉笙拦了起来。

  “笙笙,我要去天牢。”已经过去好几天,却还是没有消息,今夜他一定要去看看,确定凤绝无事,才能放心。

  “现在天牢有重兵把守,而且你的伤还没好。”玉笙没有说不准,但是却也没有同意。她也很想知道凤绝的情况,可是曜曜夜闯天牢,她同样不放心。

  而且连日她想了一遍,总觉得现在事情扑朔迷离,已经变得不单单是他们和夏侯凛的恩怨那么简单。总觉得中原六国,各种诡异事情已经混合了起来,隐隐走到了一步并非如他们掌控的时候。

  “而且我想明白了,当日凤绝说的小心,并非要我们警惕夏侯凛。而是凤家被人栽赃,想必凤绝也不知道是何人,也就说很有可能是出现了内奸。”玉笙将自己所想到的说了出来,同样让曜曜一阵惊讶。

  没错,笙笙想到正是他心里的疑点所在,现在这么一说,倒是很多地方通了。夏侯凛是主谋,但却仅仅是这件事而已。但是这事牵涉到的是凤孤和夏侯两国的邦交,这谜团,似乎变得更大了。

  玉笙和曜曜对视了一眼,而且这件事上,似乎都有意向地将问题,指向了曜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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