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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五节


  第一节

  连翘转身朝这府门而去,身后连瑞半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怎奈何双膝有伤,刚站起了半分,牵动了身上伤口,‘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咬牙一声闷哼,连瑞闭眼强忍着那股钻心的疼痛。突然,手肘一股大力,双手被人一托,身子便站了起来。

  睁眼一瞧,身侧,龙齿与苍耳一人扶着一侧,朝着他一个浅笑。

  “你小子是个人物。”苍耳一声笑赞,眼角瞥向一侧半颤的连益一声冷哼:“连家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还真是天下奇谈。”

  连瑞苍白着一张脸,早已说不出话来,双目望像连益稍显佝偻的侧影,眼底一丝歉意划过。

  两人扶着连瑞随着连翘而去。

  几人刚到了府门前石阶,身后突然一声大喝。

  “站住。”连益回过了心神,起身,瞪着几人。

  连翘脚下一停,缓缓侧过半身,一句轻笑:“连老爷还有何事。”

  连益闻所未闻,直直瞪着锦衣背影,手指直指连翘,一声大喝:“瑞儿,你这是大不孝,是对不起列祖列宗,我不会允你卖身给她。”

  连翘嘴角挂笑,半眯着双眼,望来,却是一字未说。

  身旁连瑞,强忍着疼痛,撑在苍耳、龙齿身子,回过身来,望着连益,神色复杂。

  “爹爹。”连瑞一声无力低唤:“你莫要再念着你的那些繁文缛节,那些东西是救不了娘的。”

  连益身子颤着,面上闪过一片挣扎,指着连翘的手,大力抖着,正要开口,连翘一句轻笑穿来。

  “连老爷,你若要说教,我倒是有不少时间,可以陪你在此慢慢耗着。”连翘脸上轻笑瞬间腿为凌厉,一声叱喝:“容我提醒你一句,再耽搁片刻,你眼前这儿子,就只能成废人了,他双膝上的伤,可是没时间陪着你耗的。”

  一语落地,连益瞧着碎石子路上的血迹斑斑和那一身锦衣上,早已血肉模糊的双膝,咬着牙,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连翘一声冷哼,侧脸瞧了一眼,垂头不语,不见神色的连瑞,转身离去。

  七皇子府门前,车来车往,一场闹剧落幕,独独留了那一道苍老身影,无语问苍天。

  齐京。慈宁宫。

  连心芮一身明黄凤袍,侧坐在软榻下首。

  “你让我下懿旨?”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一声笑问,眼里闪过一丝好笑。

  “母后一封懿旨颁下,便能救了我母亲一命,这可是大功德一件,母后何乐而不为呢。”连心芮掩唇一笑。

  “我的懿旨。”太后一声冷哼:“你有这闲情逸致来求我一封懿旨,不若多画些心思去讨好皇上。”

  闻言,连心芮脸上黑了一半。

  “我把我秘藏了多年的药都给你了。”太后将手抬在面前,一面细细审视其上丹蔻,一面轻语:“他一封圣旨可比我的懿旨有用得多。”

  连心芮双拳紧握,胸膛不住起伏,侧眼望着一身华服的天后,半响才稳住了心神。

  “他心心念念惦记的是当年,母后你说这话,是故意羞辱我的吗。”连心芮面上无一丝情绪,凉凉一说。

  太后眉眼稍抬,轻轻一撇:“我不过是提醒你,你与她不也有个当年吗?”

  话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连心芮皱眉一声笑哼:“母后不愿帮个忙也就算了,何必处处为难与我,这么多年来,我为母后做的也不少,难道就换不来母后开口一句话?”

  你做的再多,无子,便是大过。太后心里一声嘀咕。面上却认识祥瑞和睦得一笑:“不是我不开这口,而是我纵使开了口,那话也传不进七皇子府大门。”

  连心芮皱眉。

  “这七年来,七皇子府可是连皇上的面子都敢不给,我一个小小的过气儿太后有什么威信可言啊。”太后眼神扫回双手,再是一句轻语:“只要戚云歌护着那小神医,你就奈何不了他。”

  连心芮半是含怒,半是失落得离去,心里又怨又恨。

  只要是和那女人扯上关系的人就是要处处针对与她,那女人与养生堂有关,那小神医摆明了是不会听她致使。于此,她才会到慈宁宫走上一番。

  “又被这幺蛾子羞辱一番。”连心芮一声轻哼,侧头向着粉衣宫女皱眉一句吩咐:“你去府外打听打听,连瑞他回府了没,没回去,就算是找京卫强押也得给我押回去。”

  宫女点头一应。

  “丢人显眼,还跑去七皇子门前跪着。”连心芮一声轻哼,面脸不岔。

  愤愤然离去的明黄身影,却是不知,在他抱怨之时,慈宁宫内,却是一阵笑谈。

  第二节

  “娘娘,你为何不直接应了她,省的费了唇舌解释,反正七皇子也不会应承,结果不都一样吗?”太后身旁一嬷嬷低声询问。

  “那是她与那戚云歌的较量,我何故去趟那趟浑水。”太后执杯轻抿清茶,一脸浅笑。

  “可是,娘娘,您这些年不都一直在躺浑水吗?”嬷嬷不解低问。

  “这些年是这些年,可那小神医来了便不一样了。”太后眉眼半眯,望向窗外姹紫嫣红的景致:“那小神医与三皇子妃有关系,以往的浑水,不过脏了衣,如今的浑水,沾上了,便是一身腥臭。”

  “娘娘是担心那小神医?”嬷嬷一问。

  “不是担心。”太后一声轻笑:“是坐观好戏。”

  瞧着嬷嬷扔是不解,太后一笑,心情甚是不错。

  “那小神医与三皇子妃究竟有何关系我不管,可他来了,便是有那女人的影子自爱。戚云伐两兄弟这么多年来,都是惦记着那女人。小神医一来,必定是导火的绳索,迟早会将他们俩人烧的外焦里嫩。”

  “娘娘的意思是,小神医一来,便会将皇上心里的惦记都给挑拨出来,他只要一用心,三皇子妃和皇后便会有一场争夺?”嬷嬷一声低语:“难怪娘娘要提醒皇后去找皇上,只要皇上见到了小神医,那这火就能点起来了。”

  “他这么些年不都偷偷得去寻那女人吗?”太后一笑:“戚云伐吃了我的秘药,也不过一夜乱性。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可以七年不碰女人,将心底的欲念都给压制住,除了他心里有所惦记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清心寡欲。小神医一来,将会把他心底那条虫给勾出来,以他的性子被我们牵制了这么多年,也该是大张旗鼓开始反击了。只是,依他现在的性子,怕是不会去找小神医,我们不过顺水推舟,承了皇后的情,办了我们的事。”

  “那娘娘不担心吗?六皇子他……。”嬷嬷一脸担忧。

  “六皇子有些能耐,你莫要小瞧了他。”皇后一语中的。

  “可皇上也不能小瞧啊。”嬷嬷一声提醒:“还有七皇子,这些年她性情大变,但雷利得很,这两年要不是身子熬不住早将朝堂扫了一番了。”

  “有那女人在,他们兄弟俩都会有心结。”太后挑眉:“我们只要从里搅上一搅,万事俱备欠的那东风也就起了。”

  “那娘娘打算用什么来搅?”嬷嬷又是一问。

  “那东西又没有就要看天意了。”天后一笑:“若是天意不给,那就让我这个老婆子来给便是。”

  “那东西?”

  “不是在皇后肚子里吗?”皇后一笑,转眼又是一脸不岔:“那皇后也就得了戚云伐一夜,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将药留着给有用的人,真是糟蹋了我的好药。”

  第三节

  七皇子府,一座小院。

  院门紧逼,房门外,是一院子假意闲逛,假意晒着太阳的人。

  门内,两道身影守在chuang塌之前。

  一人侧坐软凳之上,一人立在她身后。

  Chuang塌上,一道身影咬着牙,侧头朝着窗外看去。

  连翘轻拭着连瑞双膝之上,稍显狰狞的伤处。微微蹙眉。

  他双膝已破,磨蹭出了森森白骨。不少患处还沾着碎石子和沙粒,若要包扎,必要将其全部清理一番。可那伤口太深,一碰,便是钻心的疼。

  “若是疼,你就喊出来吧。“连翘头也不抬,一声提醒。

  闻言,侧头的少年,微楞,咬着的牙关,微微松开,却仍是未叫唤出声。

  荣天麟摇头一眼,从一旁抽出一条长条布巾,卷成卷,往前一递:“咬着它吧,莫要将自己舌头咬了。”

  话音一落,连瑞一惊,嘴大张,紧紧盯着荣天麟。一脸不敢相信。

  眼前明明就是个娇俏的女子,为何出口的嗓音却是如男子般粗狂?

  荣天麟面上婉约一笑,眼角划过一丝不明神色

  连翘白眼一扫,就知道他心思。手上又换了一处伤口擦拭。

  布巾一触到伤口,连瑞身子猛然一震。

  “啊……!”彻天动地的大喊,从房内响起,直喘云霄。

  门外打望的几人,身子一抖,只因那嗓音太过凄惨,太多撕心裂肺了些。

  只是,喊叫未持续多久,却是突然戛然而止。

  荣天麟含笑点头。手中握着的布巾已换了地儿,到了连瑞嘴里。

  第三节

  “你们说,那小子的腿会不会被废了?”,龙葵一声嘀咕。

  “不会,不会,有老大在,肯定废不了!”龙齿摇头,一脸坚定。

  “这小子带劲儿。”苍耳点头,轻摇折扇。

  “他现在也是咱们养生堂的人了。”龙骨放下手中茶盏,轻声一说。

  房门外一派闲散摸样,几人凑到一处小声嘀咕。房里,却是‘惨不忍睹’。却是无人留意到一道悄悄靠近的紫色身影。

  “谁也算是你们养生堂的人了?”一道清越嗓音突兀而来:“七皇子么?”

  本是闲情逸致的几人一惊,如同炸毛般,拔刀提剑手握暗器,齐齐回身,一脸警惕。

  那人修长身影,背手而立,笑靥如花。

  “这人怎么有点儿面熟啊。”龙葵手上暗器一收,抱臂而立,眼带一抹藐视。

  “哟,确实是在那里见过。”龙齿一摸下巴,一声轻笑。

  “不就是欠你们俩一两银子嘛。记得那么清楚。”紫衣人一声抱怨。

  “一两银子,十年过去,加上利息统共一千两。”龙葵一声叱喝,手上一个比划:“我和龙齿一人一千两,看你是熟人折个价,一人九百九十九两。”

  闻言,紫衣人一愣,龙齿在一旁暗笑连连。

  “抢劫啊你。”紫衣人一脸诧异,手指着龙葵,向着苍耳哀求:“快拉着你们家钱罐子回去,不能让她逼着我也去抢劫啊。”

  “姓向的,你不把银子交出来,今天可别想出了这个院门。”龙葵一声娇喝,抽过龙骨手上还未收的长鞭,一扬,便是朝着紫衣人直直得挥了过去。

  “住手,住手,这鞭子不是用来玩笑的。”紫衣人一脸惊恐,一面盯着龙葵手里长鞭,一面闪躲。

  龙葵再是一声娇喝,手上长鞭甩出‘啪’得一声脆响,划破紫衣人头顶低空。

  紫衣人连忙一闪,一截青丝擦着长鞭险险躲过。

  龙葵见到紫衣人躲开,几步跨出,又追了上去。

  长鞭一挥一落,两人一追一逐。众人抱臂瞧着眼前好戏,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

  紫衣人瞧上一眼,心里暗暗憋气,刚一闪神,长鞭又破空而来。

  正待这时,院门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两道灰白身影跨过院门走了进来。

  “还挺热闹。”玄先生含笑意撇,却是再瞧清那紫衣人时。眼里溢出一丝惊喜。

  “无双!”玄先生一声惊呼。身后半步同样灰白长袍的先生,身子猛然一震,一脸惊异盯在那紫衣人身上。

  瞧见两人进来,龙葵一声轻哼,收了长鞭。无双抱拳行礼,轻声一句叫唤:“师父。”

  这紫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失去踪迹,多年来不见的人影的神医门弟子。连翘的师兄,荣天麟的师弟。

  无双,向无双!

  玄先生神情突起了一丝急切,抓着无双的手,正要开口。

  身后一声干哑如车碾的嗓音响起,看着那无双,一声轻唤:“双儿!”

  第四节

  话落,惊起一地诧异。

  院子里众人都是带着一丝惊疑,紧紧盯着玄先生身后灰白身影。

  这是先生,那个口不言被他们老大带回养生堂的神医门‘故人’。可他先前,似乎是,开口说了话。

  众人眼色一变,再齐齐得盯在无双身上。

  他们与先生一路,却是未曾见过先生开口,无双一来,便是使得‘铁树开花六月飘雪’让先生能开口说话,要说与他与先生没有来由,谁都是不会信的。

  “无双,你认识先生么?”龙齿一桶无双要侧,小声一句询问。

  “先生?”无双一愣,将头一摇。回头间,堆起满面笑。

  入眼似有些熟悉的眉目,但却想不起究竟在和见过。再瞧那先生,双眼里含着银光,喉间不住梗咽,颤着唇,却是一字都未再出。无双更是不解。

  “先生,你可是认识我?”无双上前,一句轻问。

  先生一把抓住无双的手,身子不住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先生?”无双诧异一声轻唤,双手扶着先生有些不稳的身子。

  先生头抵在无双胸前,已是落下银珠。

  颗颗水珠落下,一半砸在了无双紫色衣衫之上,一半都砸在了地上,落入红土,不见踪影。

  “先生怎么了?”龙葵侧头一句轻问。

  苍耳一双眼半眯,最挂一丝轻笑,还来不及说话,无双身前轻轻飘来一句含着低泣的轻呼。

  先生干哑如车碾的嗓音再次从无双身前传来,说的,却是两个字,两个宁得众人又是一惊的两字。

  “吾儿!”

  无双身子一僵,立在原处,动也不动。

  院内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紧紧盯着眼前两人。

  “先生姓向名荣,乃是当年与爹爹和锦南王共誉为‘上京四公子’的‘公子向’。“连翘轻语,推门而出,荣天麟含笑随在其后。

  话落,众人已不知该如何才能道出心中诧异。

  公子向,当年被誉为‘塞诸葛’的神人。精通八卦之术,机关之道,更是学富五车,风度潇洒,与神医门神医,玄先生交好。是当年‘四公子’之三,却是在二十年前失踪的传奇人物。

  “先生是无双的爹?”龙葵一声惊呼。

  “先生竟然是‘公子向’!”苍耳眼底带着一丝敬畏望去。

  “难怪无双会是玄先生的弟子。”龙齿轻声一叹:“原来是为了照顾友人之后啊。”

  “无双当年不也说过,他要去找他失踪的爹吗?”龙骨一句嘀咕

  菖蒲也是一叹:“而且他姓向,我们就真从没往‘公子向’的身上想过。”

  “爹,是你?”无双颤声一问,双掌用力握在向先生双臂之上。

  向先生,含着银光轻一点头。

  众人只见那鲜少有过变化的笑脸,此刻似惊似喜,如走马灯一般,几经变化。

  他惦记了二十年,寻访了二十年,日夜里担忧了二十年的爹,竟然会如这般,毫无征兆得便出现在他面前。似梦,又不似梦。似喜又不似喜。

  “爹!”无双身子停了颤抖,一声惊天呐喊,手臂一个用力,将身前苍老骨瘦的身子紧紧抱住。

  两人拥抱在一处,一道紫衣,一道灰白。无声低泣。

  连翘瞧着两人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突然,手上一热,被身后一只大掌握住。

  回眸间,瞧见的,是那一脸暖人心肺的浅笑。

  第五节

  月挂星稀,玄月下,一人独坐在凉亭之中。

  石桌上,一壶清茶,一碟糕点。

  独酌浅抿,脸上挂着一抹淡笑。尽是一派云淡风轻

  身后一声轻响。

  连翘头也不回,提壶望着身前空杯倾倒一杯,茶满,抬手轻置对身侧空位,朝着身后一语:“坐吧。”

  “你是特地在此等着我吧。”来人一笑,举步到了连翘身侧。

  入坐,饮茶,两人相视而笑。

  “师妹!”来人轻声一唤。

  连翘伸手一挡:“你是来说你便是紫双的吧,不用说了,我知。”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白日里,刚父子相认,感怀了一日的无双。

  无双摇头一笑:“我就知。”

  “你是如何猜到的?”无双一脸好奇。

  当年再齐京,他潜进她房内之时,她会特意提起停笑阁,为的不仅仅是让他带话,为的,还是提醒他。

  “紫双来过三次。”连翘伸出青葱一个比划:“我第二次时便知是你。”

  闻言,紫双更是好奇:“天麟不管易容成什么摸样,你都能认出来,莫非,我也有无论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的东西,让你发现了?”

  连翘轻一摇头:“不是什么掩饰不了的,我能发现你,你是用了你的松香。”

  连翘酷爱薄荷,无双却酷爱松香,这是神医门众所周知的事情。

  “尽然是松香。”无双轻声一笑。

  连翘执杯浅抿,只是点头一应。

  “师妹,对不起。“沉声一句,无双一脸肃色,望着连翘。

  “戚云伐是我的劫,挡也挡不了,更何况已经过了七年。“连翘抬眉,望着亭外月色:“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早知,你会比我想到豁达,可这句话却是我不得不说的。”无双吐出胸中一口浊气,也是寻望着连翘眼里月色:“除了对不起,还有谢谢,谢谢你将我父亲从锦南王手里救了出来。”

  “我当年离去,就去了‘暗阁’。因为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凭借一己之力,查探到父亲消息。你也知,师父当年猜测我父亲可能是因着‘龙脉‘而遇了危险,一听齐国云帝可能与此有关,我便是一门心思都用在了查探云帝这事上,先前,我并不知计划究竟如何,直到你到了三皇子府,直到我第一次潜入你房里,见了你,我才知晓。他要用的枪是你,才知道,他的安排是你。”无双轻声述说:“我一直都知晓天麟对你的情意,也知晓你情蔻未开,还未察觉,但是我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探听云帝是否有我父亲的消息,我还是将任务接了下来。我在齐京过年,知晓戚云伐心里有惦记,不近女色,我以为你会无事,但是却不知,这只是我一味的想法,他对你,还是动了情,用了意,你们,还是,过了洞房花烛夜。”、

  一声轻叹,一个摇头,落进月色,都化做了墨布,叹的是过往,是曾经,是不再身边的人。

  给读者的话:

  三千送上。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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