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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流涌动


  “主上。”暗室中白芷神色庄重地说道,美丽容颜挂着与平时不符的表情。

  “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吗?”暗色里传来低沉喑哑的嗓音。

  “主上,已经全部办妥了。不过——”

  “不过什么?”黑暗中那人狠戾地说道,“我警告你,不要为你的无能找借口。”

  “不,主上。”白芷面露惊慌之色,跪下低头道:“并非属下无能,只是暗楼那边似乎是发现了我们的举动。”

  “哦?说来听听。”

  “禀告主上,近日司空辰带回一个女子,让她住进了我的院子。会不会……会不会是开始怀疑我了?”白芷懊恼地说道,“我要不要暂时收手?”

  “先不急,等这几天风头过去了再说。”暗影中那人说道,墨色兜帽下是一张线条刚毅俊郎无俦的脸。

  “是。”白芷低头,眼底闪过一丝痴迷。她的主上,永远都是这般沉着冷静,强大迷人。

  “前些日子派出去的刺客一个都没有回来,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司空辰。”那人冷声道,“哼!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拿了我的东西,就得加倍奉还!”

  “主上,不知那司空辰拿走了我教何物?”白芷话音刚落,一根银针便从空中飞来,擦过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伤口不深,但依旧伤到了真皮,在白芷脸上留下一道殷红的血迹。

  白芷明白这是一个警告性的伤口。

  “不该过问的事情,你最好闭上你的嘴!”暗中之人冷厉道,“在教中呆了这么久,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

  “是!白芷知错!”白芷捂着脸颊急急道,“白芷保证不会再犯。”

  “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那人道,“本教主先回去了,有事飞鸽传书。”言落,便消失离去。

  白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半晌之后,室内安静异常,待确认主上真的离开,她才缓缓站起身来,轻嘶一声。

  张开白皙玉指,不出所料沾满了血渍。她从怀中掏出手帕,一点一点轻拭伤口。然后又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些粉状药物搽拭在伤口上。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像这种程度的伤口,一晚上便能结痂愈合。

  虽然教主给她的伤她并不想让它愈合,但她还得回如玉楼尽忠尽职地扮演她该扮演的角色。

  翌日。

  白芷起床时,伤口果然已经愈合,伤痂或许是昨日里在被子的摩擦下脱落了,露出淡粉色的新肉。

  白芷从妆奁中拿出胭脂水粉,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搽在脸上,粉嫩的新肉渐渐与白皙的肌肤融为一体。

  白芷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换上一袭白衣走到庭院。

  许晚正在院中作画。

  上好的宣纸上现着的是一个美若天仙的绝尘女子,此刻的她正软绵绵地倚在一棵梨树上,梨树开得正盛,繁花似锦。雪白的花瓣从空中飞下,落在女子的肩头发间,更添刹那芳华。

  不对,还是不对……为什么总觉得不是这样子的呢。许晚看着这幅算得上是极好的画,心中烦躁。索性搁了笔,将桌案上的画揉作一团,随意一扔。

  “这是什么?”白芷望着脚下的雪白纸团,弯下腰捡了起来。

  许晚抬首间便见到了身着白衣的白芷。她正垂眸展开那团许晚丢弃的画作。

  许晚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对白芷道:“早上好。”

  “很好看。”白芷不理会许晚的问候,继续道:“所以,这就是楼主看上你的缘故吗。”

  “不,白芷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楼主并不是那种关系。”许晚正色道,她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女人嫉妒起来是很可怕的,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是吗。”白芷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开始一点一点的撕毁手中的画。用力过大,乌青的墨汁也沾到她的手上。白芷将撕碎的纸片往空中一甩,雪白的纸洋洋洒洒地落下,就像画中的那一树梨花。

  许晚神色复杂地看着白芷的举动,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白芷冰霜般的眼神从许晚的身上一扫而过,朱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遗憾的是——我,不,信。”

  尔后扬了扬袖子,孤傲地离去。

  许晚叹了一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啊……

  “哎,我竟然也有沦为下人的一天。”二白捧着一沓画纸嘟嘟囔囔地跑过来,白芷刚好离开,只见一地碎屑。

  “你不是一直是下人吗。”许晚淡然说道。

  “你才是……”似是想到什么,二白转了转眼珠子,话锋一转:“这不是画的好好的吗,怎么撕掉了呀!啧啧啧,真可惜。”

  许晚并不打算将刚才所发生的事说出来,只是半真半假道:“看她不顺眼,所以撕了。”

  “这等美人都看不顺眼?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比你美吧。”二白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一脸古怪地看着许晚。

  要是这种连自己创造出的美人都会嫉妒的人心理都算不上阴暗的话,他把头割下来当马桶!

  “白痴,你想太多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心理阴暗不可耻,可耻的是心理阴暗还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为什么这个白痴想象力如此丰富……许晚满头黑线。

  “叫你白痴还真是对得起这两个字。”

  “哼,好男不跟女斗。”二白双手抱胸,头一撇,“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许晚已经习惯了二白间歇性的神经病发作,这种自恋的程度她尚能接受。

  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画具,一边道:“昨日燕儿离开时,留下话让我们今日去她那边食午。”

  二白:“嗯,我知道。可是现在还早啊。”

  “我们去逛一逛。”这地方着实不小,光是别院就有十几个,更别提占地面积更加宏大的主楼了。

  许晚正将东西放进一个小箱匣里,目不转睛说道:“熟悉一下以后生活的地方。”

  “以后总归是要熟悉的。为什么要赶着去认路?”二白指了指不远处的铺着柔软垫子的藤椅,眯着眼道:“待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不好吗。”

  今早许晚起床时,天已经放亮。因为男女有别,所以二白并不和许晚住在一处。但当许晚打开房门的时候,二白便已经大大剌剌地躺在院子里了。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许晚也没有逼迫二白,将箱匣放回屋子里后,出来对二白道:“你不去我去。”

  许晚感觉出来,二白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厮。虽然二白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但光是从燕儿对待他的态度上,便能猜出一二。

  没有那个管事会对下人毕恭毕敬。是以,哪怕司空辰让二白跟着许晚,许晚也不敢真正意义上将二白当成自己的仆人。

  许晚凝眸望向身旁吊儿郎当的娃娃脸,继续道:“你既然不想去的话,等到点了我便自行过去。你别睡过头,记得过来。”

  对于许晚突然软下来的态度,二白有些受宠若惊,扯了一片头上的树叶,轻轻在许晚眼前晃了晃,不可思议的道:“母老虎变性了。”

  这个白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许晚握了握拳,对他好点他反倒觉得皮痒。

  二白摇摇晃晃地走到椅子旁,窝了上去。

  顺手将刚刚扯下的大叶子挡在自己的脸上,道:“走吧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许晚深吸一口气,扭头就走。

  “别迷路……我不会来找你的。”

  许晚踢翻脚下的碎石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挺你的尸吧!”

  待许晚走后,二白扔掉脸上的叶子,瞬间坐了起来。面上不再嬉皮笑脸,隐隐透露出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正经神色。

  他走到靠近竹林的一隅,单膝着地,对着林中道:“参见楼主。”

  竹林飒飒作响,摇曳生姿。

  不出片刻,一人便在翠竹萦绕中显出身来。依旧是一袭青衣,身姿瘦削挺拔,茕茕孑立的样子,此人正是司空辰。

  “起来吧。”司空辰负手而立,对二白继续道,“可对我有不满?让你屈居在这小小的楼里。”

  “并没有不满,保护楼主夫人是应该的。”二白道。

  对二白来说,司空辰是信仰是救赎,是他和一清最痛苦的时候出现的曙光。在他的面前,二白永远都不会轻佻。

  “呵呵……”哪知司空辰听完二白的话,禁不住笑出声来。

  见二白眼底迷惑之色,司空辰轻咳一声,慢悠悠道:“谁说过,她是楼主夫人的?”

  司空辰转身,走到之前许晚作画时摆在院中的桌案前,一下一下极有韵律地轻叩桌面。沉吟道:“看见她画的画了吗?”

  “嗯。”二白点头。

  “画的怎么样?”司空辰笑看二白。

  二白并没有犹豫,实话实说道:“极好。”

  “铩羽七绝教最近对暗楼盯得很紧。”司空辰突然道,“暗羽冥在没有探清我的底线之前,他也害怕两败俱伤,因此不敢轻易出手,只能派些虾兵蟹将来充当炮灰。”

  暗楼,一个情报收集组织,因为其情报网遍布大江南北,天下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论是谁。只要给钱,便卖情报,因此,在江湖中享誉极高。

  也因为这个毫无底线,见钱眼开的原因得罪了不少人,好在暗楼与影楼早就联手合作,是以没有人愿意冒着被江湖最大杀手组织追杀的风险去找暗楼的麻烦。

  而铩羽七绝教,则江湖中极其神秘邪异的教派。传闻当代教主暗羽冥残暴嗜血,冷酷无情,善用蛊毒,为人阴冷,常年作一幅黑衣打扮。

  即使如此,依旧有不少江湖儿女前仆后继爱上他,只因暗羽冥俊美无双的长相和号令万众的权势。

  “不过,他没法明面上对我出手不代表他暗地里不对暗楼的人下手……”司空辰双目望向远处的翠竹林道。

  二白静静听着,却不明白这件事和让他跟着许晚有何联系。

  司空辰似是明白他所想般,问道:“你可是在疑惑这和让你跟着许晚姑娘有什么联系吗?”

  “呵呵……暗羽冥那家伙自以为没有露出马脚,派一个绝色美姬混入我们如玉楼,其实际目的既是在伺机打听七绝莲的下落,又是在暗地里一点一点蚕食暗楼力量。”

  等等……信息量过大……二白一点点清理思路,司空辰静静地立在一旁嘴角微扬。半晌之后,方才问道:“可算想明白了?”

  二白道:“莫非楼主说的是……白芷姑娘?说起来,白芷姑娘确实是三个月前来我们楼里的。不过那七绝莲又是一个什么东西?”

  司空辰哂笑道:“一个令无数人眼红的宝贝……”

  铩羽七绝教的传教至宝,花开寒潭,共分七瓣。食用一片花瓣,就可以获得一甲子的功力,得到一片七绝莲花瓣便相当于比别人多修行一世的功力,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见司空辰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二白也不追问,只道:“这么说来,您和一清在暗地里一直瞒着我处理的就是这件事情?难怪你俩近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嗯,事关重大,所以暂时便没有把你牵扯进来。”司空辰道。

  “既然让我知道了身上长了一颗随时会恶化的毒瘤,那我势必要除掉的。又不能明面上直接动手,以免打草惊蛇逼得暗羽冥狗急跳墙。许晚姑娘画艺极好,这是一个好理由不是吗?”

  “这么说来,许晚姑娘真不是我们的楼主夫人?”二白依旧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后知后觉,略蠢。

  “嗯,我让你在她身边待着,是不想除掉一个又染上另一个。”司空辰语气空茫道,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任何一个都足以治他于死地。哪怕他已经调查过许晚的身份背景,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二白,务必保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半个月后,要是没问题,我们便正式将她纳入暗楼内部。”

  “是,楼主。”二白垂首接受司空辰的命令。

  而此时,许晚却是遇见了一个老熟人——温钰。

  当那摇着折扇的桃花眼风流王爷笑眯眯地朝她走来时,许晚内心想的却是世界为何这么小。

  “哟!好巧,牡丹姑娘。”

  “好巧,温王爷。”许晚,面不改色道:“我们总是在这种地方碰见。”

  这种地方?什么地方?这是在暗讽自己耽溺于花街柳巷?温钰勾唇一笑,为什么猫总这么喜欢挠人呢。

  “除了这里,本王想不到再去哪里还能碰见你。”温钰眉眼含情地望着许晚,话音轻柔而略带磁性,似是情人间的低喃。

  “想当初那盏元灯,本王让得可是很心不甘情不愿啊。”

  许晚一听此言,道:“王爷若是有兴致,现在补上,也未尝不可。”说罢,便开始一点一点地解自己衣襟上的扣子。

  温钰看着许晚的动作,面上却突然尴尬了一瞬,片刻却又有了怒意。他一把抓住许晚的手,道:“许晚姑娘可真是一双玉臂万人枕呐!”

  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温钰又懊恼起自己来,他只是不喜许晚这般随便……

  许晚面色难看起来,不快道:“温王爷,你弄疼我了……”

  见一次疼一次的手腕,许晚觉得自己和这七王爷命里犯冲,不宜多见面。否则她的手会废。

  第一次见面是这般,现在又是这般……真当她是铁臂阿童木不成?

  “女人家要矜持。”温钰尴尬地放开手,讷讷地吐出这么句话。

  许晚好生奇怪地看了温钰一眼,道:“王爷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如玉楼,这里面无论是人还是物件,骨子里都是刻着字的,叫——女支。”

  “……”温钰的桃花眼抽了抽,他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但听许晚说这话时的自嘲语气,又蓦地泛起些微苦涩,心疼起许晚来。

  “王爷今天点了哪个姑娘?御不凡可是抓到了?”许晚还记得御不凡逃跑时对自己恶狠狠的威胁。

  “没抓到。”温钰干脆利落道,“他后面有人,没那么容易抓。”

  “还有,你以为本王到如玉楼就为了女票姑娘?”温钰一脸我心好痛的样子,“你居然这样想我。”

  许晚:难道不是吗……

  司空辰正色道:“我是来找你们大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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